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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不知何故在车上 一觉醒来是异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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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到了，到了……”在迷迷糊糊之中，这几乎是我所能够听见的唯一的一点来自现实的声音。这是谁在说话呢？这是在跟我说话吗？我心里正在嘀咕着。差不多与之同时，我觉得眼前仿佛现出了一道朦胧的亮光。然而，这亮光瞬间就消失了，于是，一下子，我的世界又陷入了一片无边无垠的黑暗之中。
正当我即将再一次地沉入一汪无名的迷雾之中的时刻，我忽然又觉得有人在轻轻地拍打着我的肩膀。那人好像一边拍着我的肩膀，一边嘴里还急促地呼唤着我的姓名：“钱皇孙先生！钱皇孙先生！”
“哦！”这一下子，我终于算是从深深的睡梦之中醒来了。此刻，我发觉自己好像正处在一只行进中的车子里面。说得稍微准确一点儿，我是好像正躺在一只移动着的车子里的一张破旧的长沙发上。车子里面，唯一的一缕微光时隐时现，就像是风雨飘摇之中即将熄灭的烛火似的。也就是说，车子里面非常地阴暗，看不清楚里面的东西，只能约略估摸出有那么几张昏黄而又模糊的脸，它们在我的周围晃动着或者说是颤抖着。我坐了起来，正在疑惑之间，车子停止了移动，紧靠在我身边的一扇小门也随即“喀啦”一声地打开了。
“钱皇孙先生，到地方了，你该下去了。”那个声音又开始说话了，现在我能够听得出，说话的人应当是一位中年妇女。我大致上还能判断得出，那晃动着的烛火一般的东西，应当就是那位中年妇女手中所持的小手电筒，手电筒里的电池想必已经快要生不出电能来了。我试图尽可能地看清楚一些他的脸，但却又近乎本能地站起来，一个闪身就踏出了那扇门，踏出了那扇显然应当只是为了我而特意打开了的车门。
呀！门外更是一片漆黑，如果不是感觉到自己的双脚已经站在了地面上，我会觉得自己现在只是漂浮在虚无深邃的太空之中。
“你们是什么人？我现在到了什么地方啊？你们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双脚一走出车子，我就不由自主地回转身来发出了一连串的疑问。然后，像是一个大大的问号般地站在了车子的门前，我在傻傻地等待着什么。
“你真的不知道是谁邀请你来的吗？”没有让我等多久，车子里传来了回答声，这声音显得像是与我处于类似的困惑之中。
“我真的是不知道啊！”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由于某种喧嚣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大了，我们都不得不大声说话才能够使对方听得清楚。
“天！你自己都不知道，那我们怎么会知道？”这应该是车厢里面一个拐角处的另一张昏黄的脸在跟我说话，也许那张脸不仅困惑而且还很是惊诧，但，我实在无法看得清楚它此刻的表情。
“既然你们不知道，你们，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啊？”我说话的声音更大了，因为那种喧嚣嘈杂声也更大了，司机显然是在重新启动不小心被弄熄火了的马达。
“我们只知道邀请你来的那个人让我们把你送到这里，其它的一概不知，所以，也就无可奉告了。”扔垃圾般地，从车子里面扔出这么一句既像是男人又像是女人的话之后，面前的小门随即就像打开的时候一样“喀啦”一声地又关上了。
“邀请！？……”这时，就像是长了腿似的，车子一溜烟地离开了，它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之中，没有容我说完话。车子离开时发出了马达的声音，弄得我双耳嗡嗡作响，所以，即便是说什么，也不大可能听得见了。我只是觉得，那车子很像是一辆中巴汽车。可是，假如真的是如此的话，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我怎么会在这辆车子上呢？我怎么会上了这么一辆车呢？看不清楚面孔的人告诉我说“到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情呢？我究竟是‘到了’哪里了呢？
几乎可以说，车子的离开带走了唯一的一点光亮，世界仿佛变得更加漆黑，这似乎是我长这么大以来从来也没有遇到过的黑暗。我的双眼尽力地在这黑暗之中闪动着，仿佛这黑暗本身就是一道我从未见过的风景线一般。我本能地伸出手来想要摸索什么，然而，另一种更为强烈的本能立刻又使得我把伸向漆黑之中的手缩了回来，仿佛一伸手就有可能碰触到地狱的大门似的。
车子的离开带走了不仅似乎带走了一切光亮，也似乎带走了声响，我仿佛从喧嚣的闹市一下子回到了静静的小屋里面。也仿佛是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真正地从睡梦之中醒来似的。
在一小段时间里，我差不多就是这么一个人一动不动地站在黑暗之中。
过了一会儿，有一阵清风吹来，周围还掀起了一阵轻微的“沙沙”声，树叶纷纷落在了我的身上。我仰头一看，自己的头顶上露出了一丝月亮的光晕，它似乎在努力地想要从浓浓的云雾的包裹之中解脱出来，随即，我的四周也开始现出了一些建筑的轮廓。只是我还不太敢肯定，不太敢肯定这究竟是因为环境已经变得不是那么地漆黑了，还是自己的眼睛已经适应了周围的这种环境。
尽管很缓慢，黑暗却确实是正在像浓雾一般地悄悄散去。我现在终于可以看出来了，我现在正站在一条街巷里，准确一些儿地说，我是正站在一条街巷里的一处狭小的胡同口的墙角之下。
我迷茫地打量着四周，看了又看，好像我永远也不可能真正地认识这个地方似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会是还在睡梦中吧？”我再一次地使劲地揉揉眼，以确认自己的存在，确认自己至少是苏醒着的，同时，努力地、好奇地四处打量着。“究竟是谁邀请了我呢？邀请我过来干什么？事先打过招呼吗？如果事先不打招呼，那起码现在应该有人来接我的吧？”此时此刻，困惑就如同一大群在我的脑袋四周“嗡嗡”乱飞的大马蜂一样。
我又继续站在胡同口等了一会儿，依然没有发现周围有像样儿的动静，于是，我的双脚本能地开始徘徊了起来，徘徊的范围越来越大，不知不觉地，也就走出了那个小胡同口。
正当我即将再一次地沉入一汪无名的迷雾之中的时刻，我忽然又觉得有人在轻轻地拍打着我的肩膀。那人好像一边拍着我的肩膀，一边嘴里还急促地呼唤着我的姓名：“钱皇孙先生！钱皇孙先生！”
“哦！”这一下子，我终于算是从深深的睡梦之中醒来了。此刻，我发觉自己好像正处在一只行进中的车子里面。说得稍微准确一点儿，我是好像正躺在一只移动着的车子里的一张破旧的长沙发上。车子里面，唯一的一缕微光时隐时现，就像是风雨飘摇之中即将熄灭的烛火似的。也就是说，车子里面非常地阴暗，看不清楚里面的东西，只能约略估摸出有那么几张昏黄而又模糊的脸，它们在我的周围晃动着或者说是颤抖着。我坐了起来，正在疑惑之间，车子停止了移动，紧靠在我身边的一扇小门也随即“喀啦”一声地打开了。
“钱皇孙先生，到地方了，你该下去了。”那个声音又开始说话了，现在我能够听得出，说话的人应当是一位中年妇女。我大致上还能判断得出，那晃动着的烛火一般的东西，应当就是那位中年妇女手中所持的小手电筒，手电筒里的电池想必已经快要生不出电能来了。我试图尽可能地看清楚一些他的脸，但却又近乎本能地站起来，一个闪身就踏出了那扇门，踏出了那扇显然应当只是为了我而特意打开了的车门。
呀！门外更是一片漆黑，如果不是感觉到自己的双脚已经站在了地面上，我会觉得自己现在只是漂浮在虚无深邃的太空之中。
“你们是什么人？我现在到了什么地方啊？你们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双脚一走出车子，我就不由自主地回转身来发出了一连串的疑问。然后，像是一个大大的问号般地站在了车子的门前，我在傻傻地等待着什么。
“你真的不知道是谁邀请你来的吗？”没有让我等多久，车子里传来了回答声，这声音显得像是与我处于类似的困惑之中。
“我真的是不知道啊！”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由于某种喧嚣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大了，我们都不得不大声说话才能够使对方听得清楚。
“天！你自己都不知道，那我们怎么会知道？”这应该是车厢里面一个拐角处的另一张昏黄的脸在跟我说话，也许那张脸不仅困惑而且还很是惊诧，但，我实在无法看得清楚它此刻的表情。
“既然你们不知道，你们，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啊？”我说话的声音更大了，因为那种喧嚣嘈杂声也更大了，司机显然是在重新启动不小心被弄熄火了的马达。
“我们只知道邀请你来的那个人让我们把你送到这里，其它的一概不知，所以，也就无可奉告了。”扔垃圾般地，从车子里面扔出这么一句既像是男人又像是女人的话之后，面前的小门随即就像打开的时候一样“喀啦”一声地又关上了。
“邀请！？……”这时，就像是长了腿似的，车子一溜烟地离开了，它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之中，没有容我说完话。车子离开时发出了马达的声音，弄得我双耳嗡嗡作响，所以，即便是说什么，也不大可能听得见了。我只是觉得，那车子很像是一辆中巴汽车。可是，假如真的是如此的话，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我怎么会在这辆车子上呢？我怎么会上了这么一辆车呢？看不清楚面孔的人告诉我说“到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情呢？我究竟是‘到了’哪里了呢？
几乎可以说，车子的离开带走了唯一的一点光亮，世界仿佛变得更加漆黑，这似乎是我长这么大以来从来也没有遇到过的黑暗。我的双眼尽力地在这黑暗之中闪动着，仿佛这黑暗本身就是一道我从未见过的风景线一般。我本能地伸出手来想要摸索什么，然而，另一种更为强烈的本能立刻又使得我把伸向漆黑之中的手缩了回来，仿佛一伸手就有可能碰触到地狱的大门似的。
车子的离开带走了不仅似乎带走了一切光亮，也似乎带走了声响，我仿佛从喧嚣的闹市一下子回到了静静的小屋里面。也仿佛是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真正地从睡梦之中醒来似的。
在一小段时间里，我差不多就是这么一个人一动不动地站在黑暗之中。
过了一会儿，有一阵清风吹来，周围还掀起了一阵轻微的“沙沙”声，树叶纷纷落在了我的身上。我仰头一看，自己的头顶上露出了一丝月亮的光晕，它似乎在努力地想要从浓浓的云雾的包裹之中解脱出来，随即，我的四周也开始现出了一些建筑的轮廓。只是我还不太敢肯定，不太敢肯定这究竟是因为环境已经变得不是那么地漆黑了，还是自己的眼睛已经适应了周围的这种环境。
尽管很缓慢，黑暗却确实是正在像浓雾一般地悄悄散去。我现在终于可以看出来了，我现在正站在一条街巷里，准确一些儿地说，我是正站在一条街巷里的一处狭小的胡同口的墙角之下。
我迷茫地打量着四周，看了又看，好像我永远也不可能真正地认识这个地方似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会是还在睡梦中吧？”我再一次地使劲地揉揉眼，以确认自己的存在，确认自己至少是苏醒着的，同时，努力地、好奇地四处打量着。“究竟是谁邀请了我呢？邀请我过来干什么？事先打过招呼吗？如果事先不打招呼，那起码现在应该有人来接我的吧？”此时此刻，困惑就如同一大群在我的脑袋四周“嗡嗡”乱飞的大马蜂一样。
我又继续站在胡同口等了一会儿，依然没有发现周围有像样儿的动静，于是，我的双脚本能地开始徘徊了起来，徘徊的范围越来越大，不知不觉地，也就走出了那个小胡同口。
这里的街巷可真不少，我迷迷糊糊地从一个巷口窜到另一个巷口，步子也越来越快。当我来到了一条已经可以算是大街的比较宽阔的路面的时候，我的心情略微宽松了一些。停住脚步，四下里张望，我猛然发现，远处似乎有一缕灯光。没有多少犹豫，我朝那个方向快步地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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