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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中文网
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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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在2007年2月17日,我从我系丁增武老师处得到了一份选派人员赴美国进修的通知。通知的全文是这样的:
关于选派教师赴美进修的通知
各系、院直各部门:
根据我院与美国北亚利桑那大学签署的合作协议,我院2007年8月将派遣3至5名教师赴北亚利桑那大学进修,进修时间为一学期,选派条件为:具有博士学位或副教授以上专业技术职务且英语水平较高。
请各系负责通知到相关教师到人事处报名。
报名时间:2007年1月15日至1月19日。
报名地点:院人事处。
是啊,出国进修一段时间,这应当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一来可以多学一些知识,二来可以暂时躲避一下莫名势力的迫害。2007年1月18日,也就是接到正式通知的次日,我去人事处报名,有关人士告诉我,此次进修主要是语言进修。
为了表示自己渴望获得此次进修机会的愿望,我主动地向学院有关领导提交了我的申请书,申请书内容如下:
申请书
尊敬的学院领导、尊敬的老师们:
我是本院中文系教师钱久元。近来听说学院里有些出国深造、交流的机会,希望学院领导能够给我一次这样的机会。
自从来到合肥学院工作以来,为了报答母校领导、老师们的关怀和培养,为了合肥学院灿烂的明天,本人在搞好教学工作之余,还投入了大量的时间,花费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精力于科研工作之中。在各级领导们的关怀帮助之下,经过了不懈的努力,本人也取得了一定的成果。在刚刚过去的2006年里,本人除发表了一篇学术论文《清末上海剧场的演变轨迹》之外,还完成并出版了《海派京剧的奥秘――钱久元博士论文及剧本选》、《乐――中国古典戏剧的民族性根源》两部学术专著。这两部专著和一篇学术论文合在一起接近90万字。另外,本人还有两部专著也已经完成并正在筹划出版之中。
我这个人的性格是既不夸大事实,也不缩小事实。对于自己已经取得了的成绩,本人是既不沾沾自喜,也不妄自菲薄。虽然还有许多事情等待着我去完成,虽然我自己在专业上的许多目标仍然没有能够实现,但是,在一年之内完成并出版两部专著,这不仅在合肥学院是比较少见的,在其他院校,包括一些国家著名的重点学府也应当是不多见的。
目前,我在戏剧理论方面的研究已经告一段落,因为戏剧是一门与实践关系十分密切的艺术,长期脱离舞台实践,理论是会枯萎的。我之所以在来到合肥学院之后全力投身于理论研究,一方面是有这个方面的必要,也就是说,戏剧也是需要理论做支撑的;而另一个方面则是我无法从事实践,我们的学院没有这个专业设置。所以,在完成了上述的科研任务之后,我越来越感觉到了我在专业发展上所受到的巨大的制约。关于这个问题,前不久我已经跟赵良庆院长和蔡敬民副院长谈过。
作为合肥学院的一名普通的教师,我不仅愿意与合肥学院“荣辱与共”,我还十分希望与各级领导老师们“肝胆相照”。说句“肝胆相照”的话,我一直渴望能够从事我所学的专业,所以,假如我将来遇到了能够更好地发挥我的专业长处的机遇的话,我希望我的母校的领导和老师们能够大力地支持我,至少不要为难我!
“浪行天涯”,总归是大海的儿子。我钱久元无论将来走到了哪里,也都是合肥学院、合肥教育学院、合肥师范学校的领导们、老师们辛勤培养、教育出来的学生。我1986年毕业于合肥师范学校,1990年毕业于合肥教育学院,现在我自认为我已经从合肥学院完成了博士后学业,我新近出版的专著《乐――中国古典戏剧的民族性根源》就是本来准备入中央戏剧学院做博士后研究的课题。合肥学院的老师们永远是我的恩师,合肥学院永远是我最亲爱的母校!
最近,听说学院准备派人去美国北亚利桑那大学进修,我已经正式报了名。本人强烈地意识到,这次去美国进修的机会就是本人发展专业的一次好机会。美国的戏剧在国际上具有很强的竞争优势,本人一直很希望亲身感受一下美国的话剧、影视尤其是音乐剧的发展状况,很希望把国外的有益的经验带回中国。同时,我也希望能够借此机会把我对中国古典戏剧的理解介绍到美国,与国外同行进行一次面对面的交流,以弘扬我们优秀的民族文化,为构建更加和谐的世界文化奉献自己的一份力量。本人甚至于认为,哪怕是仅仅在英语语言交流能力方面的提高,这也是非常有价值的,通过一个学期的语言学习,我相信我的英语水平一定能够有一个质的飞跃,这对于我将来把自己的剧本和理论翻译成为英语,对于我将来把更多的英语文艺作品翻译成中文都将大有好处。
我热切地期待着能够被学院选中赴美国进修,我热切地准备着在进修归来的时刻能够为母校奉献上我通过这此进修所获得的实实在在的成果!
但是,我很快就发现,令人莫名其妙的事情逐渐开始发生了。例如,有关方面先前说的是语言进修,之后有关领导又说,是管理方面人才的进修,那就与中文系没有什么关系了。当初到合肥学院人事处报名的时候,我还特地向负责此事的老师询问过是否还需要参加英语考试,他说不需要。之后,我在和外事办公室老师联系的时候,他问我英语水平如何,我说是六级,他随即表示帮助我咨询对方有没有戏剧类专业
2007年2月1日,人事处一领导告诉我,说我的那点成绩算不了什么,一年出2本书也没什么稀罕的。他还说,美国方面是否接受我也还是个大问题呢!我告诉他,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先给美国方面写一个申请。如果他们不接纳我的话,我当然去不了,去了也没有意思。谈话之后我非常地郁闷!
随后我又去了一趟外事办公室,这个办公室的主任告诉我,决定权在人事处,他这里只是办理一些手续而已。2007年2月2日,一大早我就又给人事处打了电话商量出国进修适宜,但人事处要我去问外事办公室,说对方有没有我想进修的专业等等问题需要由外事办公室与美国方面联络,外事办公室把这些情况反馈给他们之后,他们才能够做下一步的事情。那位接电话的人事处的人说,这样的出国机会以后多的是。我说以后的事情以后说,我已经40 岁了,很希望得到这个机会。我还特别地询问他,问他希望不希望我能够获得一次进修发展的机会,他表示当然希望。我随后立刻又来到了外事办公室,外事办公室陈主任要我耐心等待,他们会与美国联络的。我告诉他说,美国方面不仅有戏剧系,还有音乐系,等等。我问他要不要我率先提交一份申请给美国,他没有直接回答。为了增大成功的机会,我当日自己给美国北亚利桑那大学方面发了一份渴望前往进修的电子邮件。
2007年2月8日上午,我给合肥学院人事处打了电话,人事处姚处长说,如果外事办公室确认对方有适合我进修的专业,他们会同意我进修的,而如果同一个专业报名的人很多的话,他们还要进行筛选。随后,我给赵院长去电话,赵院长说我好象已经为了去美国进修一事搞得有些不正常了,似乎有些发狂了!他还要我写出好的剧本,要争取进入“五个一过程”。他还再次教导我说,毛主席的文艺路线是正确的。此事有些让我感到突然,我没有在说过毛主席的文艺路线不正确啊!赵院长还担心对方是否有适合我的专业,我告诉他,我已经核对过对方的英文网站,对方有戏剧系。
随后我又拨通了蔡院长的电话,蔡院长说他还不太清楚此事。我还告诉蔡院长,如果对方明确表示就是不接受我这个姓钱的人去进修,那我当然没有办法;假如对方没有提供给我院教师戏剧专业方面的进修名额,我也希望学院本着从学院和教师个人发展的角度主动地向美国方面提出要求
2007年2月9日,我为了出国进修一事,特地与合肥学院赵良庆院长约好进行了一次谈话,下面就是我随后以《倘若他是中国戏剧学院院长应当是一件大好事!》为题发表的一份记录当时谈话内容和情况的博克:
倘若他是中国戏剧学院院长应当是一件大好事!
今天早上,应我院赵院长之约,我来到赵院长办公室与赵院长进行了一次长谈,主要内容如下:
1、院长说派遣教师去美国北亚利桑那大学进修的协议还没有正式签署,而且出国进修的渠道还有很多,所以他要我不要把此一件事情看得过重。
2、他说我现在所学的专业都是比较冷门的,他还很正式地告诉我,他认为我所写的剧本时代感不强烈;
3、他要我写与现实需要密切结合的剧本。还问我看过最近演出的话剧《立秋》没有,我说听过报道,但没有机会看。
4、他说爱国主义的作品也可以写。我觉得我的剧本《为了英烈的后代》就是爱国主义的作品,但我没有说出来。
5、他说,即使派遣教师去美国北亚利桑那大学进修,那也要重点考虑学院的理科类,还要进行英语考试。我告诉他,从这么一点已经能够看出我在这里专业上所受到的制约了。
6、院长似乎同意了我关于合肥学院是我的“三重母校”的说法。
7、假如我没有听错的话,他好象说有可能让我承包一个剧团!
8、他特别强调地说,他最欣赏我的就是我有强烈的事业心,一心想做出一些成就,不愿意无所事事。
9、赵院长说我现在毕竟是衣食无忧!?
10、他还说他已经跟我系周书记说过,要他关心我的个人问题。无论如何,有这种姿态我就已经万分感谢了!
11、赵院长说我以前的班主任洪继文教授也非常关心我!
12、另外,比较令我震惊的是赵院长说我适应环境的能力不强,他说他现在做的事情也不是自己所学习的专业。很显然,他是在要我改行改换我自己的专业。可能是各人的情况不同,我以前也改过专业,但现在已经不希望再改变了。
13、最后强调一下,无论如何,我为祖国为人民寻找一切机会努力学习(包括出国进修学习)的愿望丝毫也不会改变。尽管会遇到各种挫折和阻力,尽管会遭遇各种失败和阻挠,我的追求和努力永远也不会动摇!
14、总之,在这次谈话中,尽管我渴望在自己所学的专业方面尽快、最大程度地发挥自己特长的愿望并没有获得某种实质性的满足,但是,毫无疑问,整个谈话是在亲切友好之中进行的。
我想,倘若赵院长改行当中国戏剧学院的院长那应当是多么好的一件好事情啊!这必将是中国戏剧事业的机遇!也必将是本人的莫大的幸福!!
2007年2月9日
这篇博客在网络上发表了之后,我在一次路遇赵院长的时候,觉得他好像不是很愉快,以为他很可能已经看见了这篇博客,而且不喜欢,所以,我立刻把这篇博客给关闭了。但我仍然非常积极地在争取出国门进修的机会。2007年3月13日上午,我去人事处告诉李家灿老师,我觉得学院对于此次出国进修的态度有些不正常。我如此迫切想要进一步深造,等待得连大年春节都没有好好过,难道就不能早点做出决定吗?随后,我又去找外事办公室陈处长,要求他把我的学术论文和学术专著赠送给美国亚利桑纳大学戏剧系。处长说他很忙,他要我等,我等待了很久之后又去找他,他仍然说很忙,要我再等待天把。
我觉得有些蹊跷的是,这段时间,我早年在合肥教育学院读书时的同学与我有了联系。2007年3月13日晚上,已经十几年没有联系的我原来在合肥教育学院的同学徐巧林老师来电话,电话中她说她看到了我的日记,但是,我奇怪的是,她总是在劝说我放弃我的专业,好像还对我出国进修的努力泼冷水,而对我的遭遇则只字不提。我怀疑她的此次来电是有背景的。
也许我今后将很难忘记2007年3月20日那么一天了,这天上午,我应约到合肥学院人事处,人事处的姚处长让我在外面等待了很久才让我进去。我没有想到,刚刚开始说话,一向比较客气的他突然大发脾气,甚至于怒目圆睁。他列举了我如下“罪行”:
1、当初在上海戏剧学院的时候曾经被退学。想要攀高枝,硬说余秋雨是自己的导师,品德坏。他还说只要是被学校退学的那一定就是品德坏。我问他是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的,他说是从我的博克上面看到的。
2、我背地里去浙江试讲。想要跳槽。
3、教学、科研没有水平,来合肥学院之后没有为学院做什么事情。
4、合肥学院根本就不需要戏剧这个专业,所以,不可能派遣我去美国进修。
5、当初把我招聘进合肥学院是一个错误。他告诉我说,如果我愿意走他会同意的。我问他这是否就是学院的意见,他说他的话代表人事处。他还说我之所以在中文系没有排演成功戏剧,那是我没有本事。
6、我的剧本写得不行,如果行的话别人会用的。
7、他问我是不是想离开合肥学院,我告诉他我很难马上回答这个问题,我只是希望多做与我的专业有关的事情。
我做了一些解释,但是他毫不理会,我想他既然把我说成这样,我解释也没有用处。我还担心自己会被他的态度激怒而说出不恰当的话,所以尽快地走开了。随后我联系了赵院长,赵院长问我是不是想离开合肥学院,我当时只能告诉他,告诉他我以前就说过我希望做与我的专业有关的事情,他说这个可以理解。
当日下午,我去中文系开例会,会议还没有正式开始的时候,我见几个主要领导都在,想把人事处长告诉我的涉及我的教学方面的事情跟大家当面说说,但是,刚刚提出请求,书记就阻止了我,他要我会后再讲。会后书记叫我去系主任办公室,我把上午在人事处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下,书记和主任都说他们没有认为我教学、科研不行,他们实际上还在表扬我挺能出成果呢!
傍晚,我给赵院长电话,想请他出来吃顿工作餐,因为平时他很忙,我希望一边吃饭一边聊聊。他告诉我什么话都不要说,要珍惜现在的工作机会,要认真地反思、思考。他说我还是为学院作了一些工作的,姚处长上午可能说得重了一些。他要求我不要学坏的典型,要学习好的典型。我答应他一定认真地反思。
2007年3月21日下午3点45分,我在家,电话号码为“13605605413”的恐吓者来短信:“如果你不想死的话---?”我立刻用固定电话打给这个人,号码前面不用加“0”,显然是本地手机,是个女的接的,我问她是谁,但她反过来问我是谁,我没有告诉她,她就挂断电话。我再打的时候她就不接了,用手机打对方也不接,但到了3点58分的时候她又发来短信:“什么事情?讲”。这个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有些疯狂了,说实在的,经过这么一折腾,我出国的渴望更加强烈了,觉得自己仿佛被谁关在了笼子里,我更加渴望走出来躲避一段时间了。
朋友们觉得我像不像“笼中鸟”?平时很和睦而且我们之间关系应当还算不错的人事处长怎么突然像着了魔似的对待我?不就是为了一次出国的机会吗?合肥学院经常出国的人还少吗?为什么我就不能出国学习一下?更加令我困惑的是,他们似乎比较明显地表露出宁肯解雇我也不放我出国的意思。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思维?难道我贪赃枉法需要限制离境?我真的有些不敢想下去了……
很快地,我突然又听说学院准备推荐一些人参加国家公派的对外汉语教师选拔考试,我也想参加,特地去询问的时候,系主任翻开了一个文件告诉我说,必须要有普通话证书和对外汉语教学证书才可以,我只好作罢。但次日又听说,这两个条件都不必要,但必须要系里的推荐书。这个消息是一个本校老师说得,她说她问过外事办公室。我又找到了系主任,系主任说她跟书记研究过了,决定不推荐我。
难道真的是惹不起躲也躲不起吗?!其实,我本来并不是多么想出国,我的不断增强的出国渴望主要是邪恶势力迫害的结果,是为了暂时躲避一下。即便是出去了,还是要回来的,我的根是长在中国的!记得在2006年,我就已经听到美国北亚利桑那大学要与合肥学院合作培训教师的消息了,合肥学院准备与这所大学互相委派教师进行一段时间的培训。我还清楚地记得,有一次我与我以前在合肥教育学院中文系读书时候的班主任徐小平老师在中国科技大学的食堂里用餐,徐小平老师还问过我:“希望不希望去美国进修?”我如果当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我当时不大好回答的问题的话,那我至少是没有表达出强烈的意愿。我当时正在与浙江传媒学院联系,并且抱着很大的希望,而去美国的这所大学进修能不能成行则是个大问号,而且,即使能够成行,也要到2007年的8月才可以动身。所以,我当时还是把更大的希望放在了应聘浙江传媒学院上。当时觉得,假如能够进入那所传媒学院,我就可以直接从事我的专业,我相信我能够比较快地作出一些成绩,如此,邪恶势力再想对付我也将更加困难。何况,在合肥工作了一段时间之后,我越发地觉得合肥极其可能就是一直迫害我的那股邪恶势力的发源地,到了浙江,也算是远离了一些吧!所以,在那个时候我还是把更大的期望寄托在进入浙江传媒学院的梦想上了。
诚如前面已经谈到的,进入浙江传媒学院的梦想很快就破灭了,是的,就是在2007年年初的新学期开学之前,我在国内寻找新的工作机遇的努力再一次地破灭了,所以,去美国进修就几乎成了我的唯一的一根暂时逃离现实的救命稻草了,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我出国进修的愿望才真正地强烈了起来。
2. 新加坡戏曲学院从攻读中专学历到攻读博士学位,我一直都没有考虑过出国的事情,也一直觉得出国是一种很遥远的事情,与自己的关系不大。异国他乡,人生地不熟,这总不如乡里乡亲的好啊!所以,我一直是在报考国内的大学,一直在国内追求我的艺术之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出国的渴望是那些阻挠我的人给激发出来的。越是觉得有人阻挠,我就越是渴望走出去。
去美国不成,那去别的地方行不行呢?那一阵子我经常在网络上搜索。其实,能够到华语国家或者地区,那应当是最理想的了。我以前就知道新加坡人比较喜欢戏曲,因为新加坡是华裔为主的国家。我以前在上海戏剧学院读书的时候就知道,新加坡有一所戏曲学院,于是我就在网络上找到了他们的网站,并且随即给他们发了一份电子邮件,表示渴望进入他们的博士后工作站,或者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个工作岗位。很快,新加坡戏曲学院院长蔡曙鹏博士回了信,他首先要我请三位有关专家写推荐书,我照办了。
2007年11月份,我还应约与蔡曙鹏院长在武汉见了一次面,他是来武汉参加第八届中国艺术节的,我应约特地赶往拜会。我是11月4日晚上乘车去的武汉,次日晚,我给已经住进武汉武昌区光明万丽酒店的蔡曙鹏院长打了电话,他居然说,此次不用见面了,说明年2月可以在合肥见面,他届时将去合肥。可能是他忽然听出我已经到达了武汉,随后又告诉我说,可以在6日早上7点50见。我感觉有些震惊,也很有些失望,没有想到我如此诚恳认真,对方可能并没有当作一回事。因为我是以个人身份特来拜会他的,来一趟不容易,而别人一般都是公费前来看演出的。我想,蔡博士可能误以为我也是公费前来看戏的了,而其实我是很难得到公费看戏的机会的。我甚至于想到,也许又是有人暗中开始破坏了,而且这一回是国内邪恶势力渗透到了国外!
6日上午,我在光明万丽酒店见到了蔡曙鹏院长,我忽然又觉得昨天的疑虑是多余的。这是因为,我本以为见面可能只有数分钟的寒暄,之后他便将匆忙赶去参加戏剧节活动,没有想到他不仅给我带来了不少有关他们学院的资料,他还要我随同他一起去湖北地方戏曲剧院,去观摩即将参加艺术节比赛的剧目《大别山人》的排练。这使得我很是感动,很长时间以来,观看戏剧演出和排练已经是我的一种奢侈的梦想了!在前往观摩的路上,蔡曙鹏院长说,他准备推荐我去新加坡搞博士后科研课题,还说他们学院资金难以筹集,所以,对于我的博士后课题的指导,他需要与新加坡国立大学和南洋艺术学院合作。我感觉到了希望。借他的光,也因为那家湖北地方戏曲剧院杨院长等人的好客,我还在那家剧团吃了顿午饭。饭后的当天晚上我便返回了合肥。
我也把此事跟我的博士导师宋光祖老师说了,宋老师的意思是觉得问题不大,因此我一直对此事抱着很大的希望。不过,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等待之后,此事却没有成功,听说是因为新加坡国立大学中文系的主人突然换了人,而新的系主任对我的材料不是很感兴趣。但我觉得蔡曙鹏院长还是很同情我的专业遭遇的,他似乎一直都很关注我的专业研究,希望能够给我找到发展专业所学的机会。
虽然由于种种无法弄明白的原因,我去不了新加坡进修深造,但我相信,总有那么一天,我与新加坡戏曲学院的师生们一定能够找到合作的机会!我衷心地祝愿新加坡的戏曲文化兴旺发达!我也深信,有着共同文化基因的中新两国人民的伟大友谊,一定能够冲破重重的阻碍,一定能够绽放出更加艳丽的花朵。
(修订中)
4. 是谁编织了笼子?尽管在公开的场合我还在硬撑着,但是,在那2007年3月20日,我明确地知道合肥学院人事处长突然显露出如此凶恶的面目,不,应当是合肥学院突然显露出如此凶恶的面目,其目的都是在于拒绝我申请出国学习的要求而设置的。那一天的情景如在目前,我记得,当我从人事处回到家里的时候,我不知道我有多么地疲惫不堪,身体和心理都是如此。
1994年至1997年期间,我在上海华东师范大学攻读硕士学位的时候,我曾有一次在宿舍里和室友聊天,当我聊到在那之前我走过的人生之路的时候,我已经不由自主地开始感慨自己的人生旅途的不顺利,室友们当时就劝我忘记过去。我当时当然还无法想象到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我的这些不顺利是有那么一个极其“关心”我的人暗中操纵的。虽然我隐隐约约地觉得远在安徽省合肥市的某个官员可能气恨于我,可能会找机会折磨我,但是,我没有想到这种可能真的能够成为现实,即便是我想到了他一定会折腾我,我也难以想像他的“毅力”如此地坚强超群,“祸人之志”如此地长久。总之,我想到了他可能会气恨我,但我实在是难以想象他的仇恨如此之大,真乃“苍天远大,海水阔大,君子量大,小人气大”是也。我当然想忘记过去的不愉快,然而,不愉快的事情不是我自己想丢弃就可以丢弃掉的。
1998年至2001年期间,那是我在上海流浪的时期,期间,曾经有几次与过去的校友、同事们以及新认识的朋友们在一起,我也跟他们谈到过我过去经历过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我的那些同学们也要我忘记过去“向前看”。虽然那个时候我已经觉得,我的坎坷的遭遇不像是自然而然地发生的,但是,即便是我设想到了有人可能一直在幕后操纵我的人生,我也还是没有过多地想到合肥这个地方对于我可能意味着什么。我当时以为更为可能的是华东师范大学的某个老师不高兴我,当然,我也怀疑过我远在沈阳市的那位教授,甚至于怀疑过中央音乐学院的那位声乐。
我当然也希望能够像同学们建议的那样“向前看”,但是,说什么“向前看”,我心里也清楚得很,那是同学、朋友们无奈之中安慰我的话。说到底,能不能告别过去,那可不是我能够决定的,我当然希望告别不愉快的过去,告别不愉快的现实,我当然希望未来更加美好,希望不要老是纠缠在不明不白的过去的乱麻之中。
在上海戏剧学院读书期间,我无缘无故地一度处于失学的境地,这个时候我已经十分明确地认识到,应当确实是有那么个不仅仅极其关心我而且还意志极其顽强的人,正是他在暗中操纵我的人生。不过,我仍然觉得斯人出产于合肥的可能性不大,因为我觉得那个官员的能量相对来说应当最小,所以,我只能更多地觉得其他的可能性更加具有现实性。某些变态性的人物其性格会有可能发展到锱铢必较的地步,当我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就更加相信这种可能性了。这也就是说,假如确实有某些人因为稍微有些不听他的话就经年累月地仇恨于我,那么,寒流就有可能是源自于沈阳、北京或者上海本地。那段日子里,同样有不少同学、朋友劝我忘记过去,他们不知道我本人是多么地渴望如此如此。我在上海戏剧学院期间基本上都是自己用电动理发刀给自己剃成光头的,我这么做当然也是为了省钱,因为那个时候我的经济极其拮据。但是,更为深层的原因也许别人听了都不太相信,我现在可以老老实实地告诉我的朋友们,那个时候我之所以喜欢理光头,那是由于每一次理完头,我都有一种快乐的感觉,仿佛把过去的不愉快的记忆一下子都理光了似的。“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假如你的愁闷使得你长了三千丈的白发,你是不是也想一下子把它们剃个精光?
我还记得2002年即将来临时发生的一件小事,2002年是一个马年。我属马,所以,这是我的本命年。我们那一届上海戏剧学院的研究生第一学年的辅导员张?老师就曾经直接地告诉我,过去的不愉快也是很有价值的,挫折有益于成长。她并还说:“2002年你将迎来新的人生!”可是,没过多久,我就被搞退学了。我相信,在当时,这位好心的辅导员一定感到很是纳闷、很是惊讶的吧?
今天,2007年3月20日在合肥学院,我又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不仅没有出国进修的可能,人事处长的态度也是极其的蹊跷。我觉得没有必要再跟某某同学、同事诉说、怀疑了,否则得来的结果还将是“忘记过去吧”的劝说,仿佛我的一切的不幸都怪我自己没有忘记过去,仿佛只要我丧失了记忆世界就会变得美好起来似的。我真想失去记忆,可是,越是在悲哀的时刻,记忆的闸门却越是开敞得利害。这一点或许也就是我过早地写出自己的这部自传的一个重要原因。
无法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处境不利、境遇坎坷的可怜的人啊!他也因此总是无法摆脱过去的阴影,因为,一旦他有了新的希望,过去仿佛烟消云散了,马上就会有新的挫折使得他重新跌入往事的找寻之中。
我在往事之中真的能够搜寻到坎坷人生的原因吗!我真的能够搜寻到那暗中黑手伸来的方向吗?嘿!就任由我的思想胡思乱想去吧,还是把我的过去的回忆告诉给关心我的读者朋友们吧!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的凌乱不成章法甚至于散漫如同乱风中的烟云似的回忆,也许它在旁观者们看来却是有迹可寻。读者们或者我的人生路途之中所遇到的朋友们,也许你们能够从我的这种回忆之中嗅出某些蛛丝马迹。
即便是无法找到恶魔的轨迹,那么,这种胡思乱想也应当是有价值的,虽然我不幸的人生遭遇到恶魔的缠身大法,不过,我依然觉得,我们的这个世界毕竟还是好人要多一些,如果没有那么多好心人、善良的师长们不同程度不同方式的帮助和怜悯,我也许早已经不在人世了。我能够忘记在我的身上扎出伤口的人,能够忘记那些在我的伤口上撒盐的人,但无论如何也不应当忘记那些给我包扎的伤口的人,不能忘记那些抚慰过我的创伤的人。甚至于那怕是面对着我汩汩流血的创伤表达出一丝同情的人,我也永远不会忘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