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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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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
徐志摩家庭没有文学渊源,个人也没有这口爱好,留学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学的是经济学,留学英国剑桥大学学的是哲学,而就在剑桥大学,徐志摩写了许多美妙动人的诗,徐志摩在伦敦遇见了林徽因,爱上了林徽因,按徐志摩的说法是“爱情让他开了窍”,徐志摩就自动成为了诗人。徐志摩回国后,诗兴不断,就违背初衷,放弃了经济学、哲学选择了文学,成为中国著名的新诗(新月派)诗人。
每个人都有直觉,并且直觉总是一个人对待事物的第一态度,但是一般人的直觉很浅显很简单,直觉几乎没啥用处,所以被经验习惯取代了。怎么才能不很浅显很简单呢?或者说怎么才能让直觉很丰富很深刻呢?这就需要像徐志摩说的开一个窍,这个窍一开,直觉就变得丰富了深刻了。但开窍需要机缘巧合。
写诗其实不难,就是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到了现代,诗已经没有那么多的规矩羁绊了,直接把心里的说就可以了,但绝大多数人拿起笔来,返照心里,就觉得无话可说了,原来一般人的那种没有开窍的直觉,是空洞的,没有内容的。因此,开窍不是其他,是让直觉变得丰富深刻的能力,是心灵之眼的睁开,是机缘巧合直接对心灵的冲击,把蒙蔽心灵的那扇门打开,是心灵境界的提升,有了这种能力,直觉就不再空洞浅显的贫乏,而是内容深刻的丰富。
我也写过诗,有些经验,诗是即兴的来,转瞬即逝,需要即兴挥发,诗兴一过,心里就空了,荡然无存。有时写文章,会让我感动得泪流满面,写着写着,诗就冒出来了,成为文章的组成部分,我没有预计要插入诗歌,但诗就自动来了,这也是诗的一个神秘所在。
生活有两种状态:一种是睡觉,这是一种对外界基本没感觉的状态,一是醒着,这是一种对外界有感觉的状态。
生命也有两种状态:一种是混沌,这种状态和睡着了差不多,浑浑噩噩的随波逐流,一般人都这样,围着那些不属于生命的东西转,他们有各自的生活,却没有自己的生命,另一种是觉醒,生命觉醒了就有了自我,就能以自我来感受这个世界了,就像徐志摩说的“开窍了”。
要生命觉醒,说起来是很难很难的,一般人听不懂,因为人人都以为自己的生命是觉醒的,人人知道自己是具有生命的是活着的,难道不是觉醒着的吗?但是,没有对自我的生命的感觉算是觉醒的吗?大家都认为自己是有感觉的,可是,大家的感觉怎么要么就是很肤浅要么就是间接经验呢?
后来徐志摩在北京遇到了陆小曼,徐志摩和陆小曼讨论过一个问题,人有心吗?粗一看这是个愚蠢的问题,细一想这又是给高明的问题,一般人的心都是在昏睡着,很难做有心可言,快乐没有心喜,难过不会心痛,只有在强烈的感情的激发下心才会醒来,就像徐志摩说的“心在你的心里,只是你不会察觉到”。
徐志摩说到了“心喜是怎么怎么的、心酸是怎么怎么的、心痛是怎么怎么的、心碎是怎么怎么的”,陆小曼听得似懂非懂,因为没感受啊。后来陆小曼爱上了徐志摩,在和徐志摩的朋友一起吃饭时,他们中有有过一面之交的,也有初次见面的,徐志摩介绍说“这是陆小曼小姐”,徐志摩的朋友叫她“陆小姐”,突然觉得不妥,又改称“王太太”,因为陆小曼是哈尔滨警察局局长王庚的夫人,而后大家都叫她王太太,只有徐志摩一个人叫她小曼。饭后赵小曼和徐志摩单独在一起的时候,陆小曼说“你没有觉得他们在你面前是故意叫我王太太吗?”,“什么是心酸、心痛、心麻等各种滋味,在当时我一下子就全懂了”。这也就是说陆小曼的生命中的这部分觉醒了。当然,要作为真正的诗人、艺术家,觉醒的范围的广度和层次的深度,要求要更高。
生命觉醒好不好呢?这很难说,生命觉醒了,感觉就敏锐了,思维就灵动了,觉醒和昏睡当然不一样,自我意识的产生,就认识到自己的独立性,认识到自己生命的独特性和独特意义,就不再愿意随波逐流的跟随大流的淹没自我了。这时,幸福痛苦也随之而来,原来的快乐难过与之不能相比,因为原来的快乐难过是情绪性的,觉醒后的幸福痛苦是理想性、精神性的,是直面生命的精神意义的,原来是浑浑噩噩的快乐难过,觉醒后的是清醒的幸福痛苦,两者的强度是完全不同的。
觉醒后的陆小曼又是幸福又是痛苦,她怪徐志摩“为什么把她叫醒?”,但既然醒来了,就不愿意继续昏睡了,也不能继续昏睡了,所以她强烈的要求追求自己的生活。原来的她生活很快乐,从富家千金小姐到官家阔太太,就像舒适的生活在金子做的笼子里的金丝雀,但是,自我觉醒后,她觉得这种生活是没有生命意义的,所以她要离开笼子自己去飞,去享受阳光蓝天,也去经历暴风骤雨,让生命获得充分的感受,无论是幸福还是痛苦,她都愿意。
生活浑浑噩噩的安逸,小快乐,小痛苦,感觉浅浅的,思维浅浅的,不会深度触及灵魂。觉醒后的生命就大起大落,狂喜和惨痛交织,灵魂在命运的汹涌波涛里澎湃,无论抵达天堂还是地狱,必要经历心喜、心酸、心苦、心痛、心碎的洗礼,用徐志摩的话说,即便是心死,也要经历过心碎,而后心方能死去。
心痛,成了一个概念,几乎每个人都会轻易的说心痛,但真正的去问那些说心痛的人,心痛到底怎么样呢?基本上大多数人都说不出来,他们所说的心痛,不过是感到难过不愉快而已,根本不是心痛,也就是没有感受到心怎么回事的痛的状况。
徐志摩和陆小曼讨论过一个问题,人有心吗?粗一看这是个愚蠢的问题,细一想这又是给高明的问题,一般人的心都是在昏睡着,很难作有心可言,快乐没有心喜,难过不会心痛,只有在强烈的感情的激发下心才会醒来,就像徐志摩说的“心在你的心里,只是你不会察觉”。
人到底有没有心?就像问铁矿是不是铁一样,非得冶炼后才能成铁,没有神(机缘巧合)的点亮心是处在黑暗中的,没有神的激励心是麻木状态的,没有神的启迪心是被躯壳囚禁的,没有神的指引心是没有方向的。总之,人的心是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隐藏得密密实实的,没知识心是被愚昧包裹隐藏,有知识心是被文化包裹隐藏,这两种被包裹的都是普通的心,不是进入艺术的心,只有突破蒙昧超越知识的所感所悟的心,才是艺术的心。
徐志摩说“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虽然徐志摩和命运抗争得天翻地覆,但徐志摩能这样说,其中酸甜苦辣咸之滋味甘苦,人力天力,一言难尽,意味深长。
在《再别康桥》中的诗句说“我甘心做一条水草”,“向更深处游去(向青草更青处漫溯)”,能用长篙撑船的、能看见“油油的河泥(油油的在水底招摇)”的康河自然不能算深,篙撑到底了,眼看见底了,那又何来更深更青处呢?显然这向“更深处(更青处)”是一个意境,不是指实景,《再别康桥》让我们看到一个“小我”在向“大我”相融合的意味,这样的心,不仅是觉醒了,而且是有信仰了。这种信仰是什么呢?那是灵魂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