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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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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11月最新一期英国知名雜誌《经济学人》(The Economist)以“bumbler”为题撰写马英九的报道,“Ma - the bumbler”被部分台湾媒体翻译成“马笨蛋”,引起轩然大波。世界各国媒体及中国之中评社,人民网, 台湾中国时报, 联合报, 苹果日报, 自由时报, 香港星岛日报, 美国 Facebook, You Tube, Yahoo, MSN等说不过就是一篇针砭马英九决策的评论,不过就是标题上用了有讥讽意味的“bumbler”. 台湾之上下却着魔似地卷入马英九 “笨不笨” 的争论。为了帮马英九洗刷 “笨” 名,本该是“总理各国事务衙门”的台湾“外交部”,顿时降格为专事翻译的 “同文馆”;而一向以清代名臣之后、中英文造诣俱佳自豪的驻英代表沈吕巡,反倒像是公关英文秘书了。马英九遭国际媒体奚落,台湾之人民和执政团队自然感到不是滋味。缓颊也好、解释也罢,做点什么挽回颜面也是应该。只是媒体评论发乎于情,政府回应就该止之于礼,若太过气急败坏,反让人怀疑是不是被踩到真正痛脚。
馬英九被老婆罵, 如夫人周美青(2012.5.20) 之批评:”奇怪耶你!”。世人已經見怪不怪. 現在連國際雜誌經濟學人,也用「bumbler」罵馬英九. 更何况经济学人那篇评论并未写出什么新鲜事,从薪资停滞,到房地产投机;从油电双涨,到军公教年终慰问金,件件都是台湾媒体日夜骂到没力的议题。就连“ineffectual bumbler”这种说法,从蓝军到绿军都不知说了多少次,一句“反省改进”足矣, 无须 “此地无银三百两”。
但台湾“外交部” 却巴巴地追到英国经济学人总部,硬要人家出面解释;连台湾各通讯社都发动说文解字,强调经济学人没有侮辱的意思,这字只是犹豫、困惑、憨慢、穷忙之意。这样的解释,真的有帮上忙吗?就算台湾“外交部” 有通天本领,让世界第一的牛津字典 Oxford English Dictionary 把bumbler的定义改成“果断英明”, 甚至改成留美名诗人余光中翻译版的 “大智若愚”, “大巧若拙”,”愚公移山” 就能减轻平息风波与伤痕吗?有些媒体影射電影上笑星,總是木头木脑,憑著自以為聰明行事,卻不斷闖禍,不管這樣的形容是否貼切,恐怕這都不是馬英九希望拚出的國際歷史定位.
右起余光中, 马英九, 范我存
而台湾反马阵营如民进党苏贞昌野战军, 亲民党宋楚瑜野战军等大小军头也跟着大凑热闹。他们早已看不惯马英九喜欢引用国际媒体来自我肯定,这次索性抓住了国际媒体一句话,狠酸猛批,仿佛国际媒体的评论可以扭转未来执政态势。这和马英九不断引用国际评比证明自己政绩的习惯,又有什么不同?
蓝军老交情新党野战军巨头郁慕明在为蓝军卖命数年来, 一无所获, 忍气吞声之下也忍不住了, 在此时机於2012年11月26日在台北市公开发表谈话, 率领新党全军退出国民党为主的蓝营联军, 离开马家军自组黄军, 走向他理想中的中华文化正统.
就在台湾上下计较bumbler字义的这几天,中日韩已经启动FTA谈判,东南亚国家撇下台湾讨论南海行为准则,现任美国总统首次访问缅甸,以巴战火已殃及平民。在台湾,屏东有小朋友就快没有早餐吃,年金改革迫在眉睫但财政危机依然无解,而政府却四处查字典,舆论只顾说风凉话。仿佛只要掌握bumbler的定义权,台湾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这难道还不笨吗?
马家军策划人士安排老板馬英九到高雄拜訪大詩人余光中、范我存夫婦。馬英九剛坐下,余光中就主動提起,現在不是大家很熱門在討論這個「bumbler」嗎?马英九聞言大笑,重覆唸著「bumbler」。 余光中說,其實bumbler就是「拙」的意思,表示踏實、負責任、不輕舉妄動,如同大智若愚、愚公移山、大巧若拙,是媒體翻譯有問題。他說,這沒什麼負面的意思。余光中指出雖然马英九民調較低,但國人有沒有想到,日前台湾取得美國的免簽待遇,是美國唯一沒有邦交的免簽國,值得驕傲。余光中也舉出苏州有一座知名庭園「拙政園」為例,並非意味著笨拙的意思,為马英九打氣。
馬英九回應說,《經濟學人》亞洲版編輯也很罕見地特別寫信給我國駐英代表處,說明這個字沒有那個意思。他指出,從小在家裡,爸爸即以晚清名臣曾國藩人生哲學「尚誠尚拙」教導他們,以「惟天下之至誠,勝天下之至偽;惟天下之至拙,勝天下之至巧」,所以他不會介意。馬英九表示台灣在經濟上也有很不錯表現。如《經濟學人》智庫最近也做全球評比,用購買力評價計算國內生產毛額,我國第一次超過英國,也超過法國、德國、日本、韓國。國內很少用購買力來算,大家比較少去注意,藉這個機會讓大家瞭解一下也好。馬英九強調,身為國家元首,大家對他有意見是正常,如果評論有錯誤他會澄清,有意見他聽了會檢討。
Bumbler事及余光中发表对Bumbler之谈话, 各方看法不一, 有些认为中华文化重视诚信风骨, 余大师学贯中西, 其译文必然正确, 有的认为大师一世英名, 应该不致为了逢迎权贵, 指鹿为马, 晚节可忧.
新闻界专访中华文化协会会长, 中国首次世界诗人大会 World Congress of Poets(2005年山东省泰安市及泰山)主席, 美国选出世界桂冠诗人 Poet-laurete 范光陵 Dr. Fan Kuanling博士.
范光陵说根據世界最权威的牛津字典中之动词bumble 来说. 其意思为:
· 1 [no object, with adverbial of direction] move or act in an awkward or confused manner: they bumbled around the house
· 2 [no object] speak in a confused or indistinct way: the succeeding speakers bumbled
· [with adverbial] (of an insect) buzz or hum: she watched a bee bumble among the flowers
故bumble是指言行令人困惑,也有「awkward、奇怪笨拙」的意思. 是形容欠缺技巧.上一個被罵为bumbler的政治人物是美國现任總統歐巴馬 Obama. 前美國總統小布希 Bush也被罵過bumbler. 2003年小布希就被華盛頓郵報 Washington Post 旗下電子雜誌以同樣的語法當標題,罵他 bumbler、不知變通。雖然bumbler這個字有点迟钝的意思,但是在英文裡和愚蠢, 笨蛋是不一樣,是指這個人言行困惑,举棋不定, 进退不清, 沟通乏力。
范光陵建议余光中大师把 bumbler一字认真采用国际通行译文. 且像范光陵他一样公开说明马英九先生在大环境恶劣, 内外失调, 左右为难, 行辄得咎中做得已是不错. 范光陵呼吁大家支持马英九向前推进. 省得许多人认为余光中大师有意释成 “大巧若拙” - 余光中说: "bumbler就是「拙」的意思,表示踏實、負責任、不輕舉妄動,如同大智若愚、愚公移山、大巧若拙."
范光陵在国立台湾大学读书时, 也是台大文艺社写诗绘画的要角, 他爱余光中的诗. 如:
初恋之谜
有人说:
爱情是糖屑,
深沉药碗里,
谁想尝糖屑,
苦药喝到底!
范光陵爱看余光中诗, 但他的很多友人都非常不希望余光中教授的 “一碗酸苦汤” 变成 “一碗混沌汤”, 而影响一世盛名.
范光陵指出前教育部高官, 英文名家, 世新大学英语系客座教授李振清博士说过,bumbler这篇文章字里行间没有“笨”的意思,他认为解释为笨蛋、笨拙都不妥。比较是形容一个人诸事不顺、动辄得咎、处处受挫的状况,“和IQ(智商)无关,和魄力、果断比较有关。”李振清又表示,英语比较常见骂人智商低的词汇是“stupid”,例如美国总统克林顿在竞选时,即以“It's the economy, stupid(笨蛋,问题在经济)”攻击寻求连任的布什。另一个常见的词是“silly”,但使用时,多带有一些怜悯的意味。另外,“incompetent(无能)”也会被用来形容政治人物,李振清说,“incompetent”的语意更重,一般媒体评论不会轻易使用。上述这些词汇,辱骂意味都比“bumbler”还要重上许多。
国立政治大学英国语文学系主任林质心表示,bumble指走路不太稳、跌跌撞撞或事情没处理好等,把bumbler翻译成“笨蛋”,确实解释得太过头。她认为,经济学人该篇文章中出现,是形容马总统施政不顺,做什麽事常动辄得咎。林质心说,英语指人是笨蛋,会用“stupid”、“foolish”,甚至是“idiot”,但在正式场合较不使用。她认为,bumbler确实是负面字眼,指执行面不佳、不稳,“不到笨蛋的意思”。Bumbler 有“拙”的感觉,但不至于用到“笨拙”这种较强烈字眼,至于翻成“笨蛋”是翻错了。
实践大学应用外语系讲座教授陈超明对记者说,bumbler的动词「bumble」,十五世纪末、十六世纪左右出现时,是描述一个人做事莽撞。而十九世纪作家狄更斯(Charles Dickens)的小说《孤雏泪》(Oliver Twist),里头一名管理小吏的名字就叫Mr.Bumble。Mr.Bumble在故事中是一位有心为民众服务的官吏,但做事情较不得要领、没有效率,不清楚人民的需求,他心存好念,不算是坏人, 情况类似鲁迅“阿Q正传”的“阿Q”。中文或许能说是“憨慢”的人。若翻译成“笨拙”?也不一定合适,原因是笨有愚蠢的意味,他认为bumbler有“拙”的感觉,但不至于用到“笨拙”这种较强烈字眼,至于翻成“笨蛋”是翻错了.由于小说太有名,词汇便被后人引伸流传下来。英国人用调侃、嘲讽式的词汇来评论政治,是很常见的事,其实不必太严肃看待,“就像我们的综艺节目,常常滑稽地模仿岛外领袖一样。以“bumbler”形容马英九,放在英国的文化脉络下,其实没那么严重。只是这回台湾媒体不适当地翻译成“笨蛋”,又被套进中华文化传统儒家思维下审视,才会造成误解。这事件显示台湾社会的国际观、国际经验,仍有可以加强的地方。
英国《经济学人》也回函给台湾之 “驻英代表处”,指部分台湾媒体 “不负责任地错误翻译 ”bumbler一字为“笨蛋”,其实这字是形容 “行事有犹豫” 或 “略带困惑”,没有侮辱的意思。台外事部门发言人夏季昌说,在国外出差的《经济学人》亚洲版主编齐格勒,回信给 “驻英代表处” 时特别以中文标示 “笨蛋” 二字;齐格勒说,这是 “严重的错误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