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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家母九十大寿记实
2011年农历七月二十二日,也就是公历8月21日,是家母九十大寿,兄弟们春节期间约定小型办一下,是亲属们的精神会餐。谁都心里清楚,这是老一代人最后一次相见了,同时也是亲属之间最后一次大聚会了,表示着上一代人的结束。五弟夫妻总觉得在家里办不够隆重,主张到饭店,费用不用我来操心,我一口拒绝,以老人为主。三弟来电话亦是此意,我不让他回来,业务正忙,也实在太远,春节还能回来探望老母。只有四弟赞成我的决定,还是以精神会餐为主,谁也不缺肚子。
三弟买卖红火时,曾为父母在饭店大办了一次,连五弟媳都觉的心疼。六千元钱的饭菜连一千元都没吃上,开心果等全部扔掉,献一次假花就是三十元,循环使用。大舅九十大寿也是在饭店办理的,我赶到开安参加了寿宴,亦是同样。与大表姐夫宋光耀谈兴正浓,大姐夫的酒杯被二表姐卫洁给抢下了,不能连桌,午后一点钟饭店另有一伙。这两件事对我的触动很大,我决定家母办九十大寿无论如何不去饭店,就在家里随便。
8月19日老舅从上海乘特快赶到,我与五弟去车站接来老舅与舅母,一晃我与他们十九年未曾见面了。四年前老舅夫妻曾来探望二姐,还有三姨曾与家母同住过八个月,我没能赶回来。家母已经是老小孩心态了,今年明显的糊涂了,一阵明白,一阵稀里糊涂,生命的驿车已快驶到终点。老舅的大女儿晓欣发来短信详细叮嘱,可见平时对老人的孝顺之心。二老是与晓欣搬到了一起,两处公房出售之后,合钱买了处新居,约一百四五十平,各有三居室。老舅虽说不是什么大干部,却在老一辈亲属中威望最高,所有亲人都对老舅充满敬意,总也亲不够,就是实在,没少诚心帮助亲人们。夫唱妻随,老舅母随顺老舅,各家有各家的过法。
20日三姨与两个儿子小夫、小彬带着保姆从哈尔滨赶到了,三姨今年81岁,老舅82岁,都是离休老干部。兄妹都有糖尿病,这是遗传,只有家母没有此病,我认为与那些年吃大碴子玉米粥有关,治疗糖尿病的偏方尽是玉米胡子以及相关的物质,与老舅、三姨做了一番思想交流。老舅每年都给老姐姐五百到一千元钱,不要不行,此次亦不例外。作为亲弟弟,家母接受了,而对于情况有些不同的三姨,我们是绝不肯收钱的。小夫、小彬出去买了大堆香肠等食物,我的计划派不上用场了。已经准备了花生米,还有一锅烂熟的鸭腿,二斤羊肉片,三斤牛肉馅,时鲜蔬菜等。
当晚过的很快乐,家母以为是在过九十大寿呢。四弟与小夫先后拉起手风琴,唱起了《母亲的光辉》等老歌,家母唱了许多基督教会歌曲,希望亲人们在天堂相见,兴奋不已。四弟与小彬跳了起来,主要是逗老人开心。留下了些影像,数码相机无成本,随便照。四位老人都唱了老歌,有些记不住词了。年轻时的三姨会拉手风琴,留下了像片,很漂亮。在部队宣传队里很是惹眼,曾被团首长给号下了。可是三姨就想嫁个年青的,三姨父当年是个英俊小伙,郎才女貌。
弟兄决定不收财礼,却无法生硬拒绝,不随俗。我当即决定啥菜也不安排,以亲人之间聚餐之名,无主无客,皆是主人,给亲人们留出花钱的机会。五弟接来了农安大舅,是转数次车,最后乘公交车来到附近去接的。大舅九十三岁高龄了,今年也开始糊涂了。大舅与四哥崔拂光,女儿和平住在一起,是虔诚的基督徒。他们那一辈的名字都是爷爷给起的,中间为恩字,感恩之意。当年是住在延边大兴沟,周边都是朝鲜人。接着崔三哥寒光夫妻,崔大姐晓芝,二姐晓春都来了。一晃与崔寒光近三四十年未见面了,与晓芝姐时间更长,晓芝姐也是糖尿病、脑梗等,七十岁的老妇了。晓春姐倒是风采仍旧,二姐夫王仁凯之死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悲哀,因为住了很长时间的院,是脑死亡,六十八岁不算短寿,他们一直吃的是自耕自食的绿色食品。
德惠小老舅夫妻也赶到了,是子女安排的公车,特别赶来参加聚会。哈尔滨的老姨夫带着四个女儿来到了,我与老姨夫只见过两次面,这是第二次。血浓于水,亲人之间似乎不管隔多少年,总有亲情在里面。老姨夫姓李,五朵金花为;建平、建华、艳荣、艳梅、晓霞。老叔刚刚动完手术,老婶心脏病正在住院,特别与老舅、三姨通了电话,年青时都认得。二儿培军代表全家前来聚会,并为聚会录像。伯父二儿子小英夫妻也来了,每年他们都来探望二婶。见面都感到亲切,这就是亲情。姐姐夫妻与女儿晶莹也来到了,与文音、文博、文哲同时与老寿星留了影,我女儿在青岛给奶奶来了电话。
早上老舅问我中午吃啥?看我啥也不安排。我将此意告诉了老舅,亲人聚餐,谁想吃啥现买即可。所有礼金一概拒收,家母已走到人生的终点,钱财对她已无意义。这钱哪个子女能收?收了亏心,就是亲人们聚餐,自带烧鸡果菜酒品。如果是在饭店操办,一桌席就是千元,四五千元每人均摊聚餐费百十元属于正常。而这次聚会无花费,都是主人,都是客人,谁收钱?把道理一说,就堵住了众口。晓春姐与和平的强烈抗议也就无法惑众,只好相率出去购买,附近超市火了一把。也应该,我从不买超市的东西,早市上能便宜一半。五弟夫妻看不过眼,买了许多熟食,结果都剩下了。
这是一次盛会,是精神聚餐,不受时间限制。手风琴与歌唱声,亲友们的思想交锋等等,不亚于在社会上,都是直言不讳。我的主题是‘父系皆聪明,母系皆俊美’,讲了讲父系与母系的家族史,血缘来历等等。当然无法回避家族老一辈以及第二代的历史。所幸所有亲人生逢乱世,手上都未曾沾上过无辜人的血。老叔刚刚为日本开拓团难民鸣冤叫屈,翻译了日本书稿,据说又新写了一部,日本军政府坑害国民不浅。老舅与家母提到希琴姨在十七岁时,被日本人所骗参加工作,就遭到了强奸,回来痛哭不已。母系都是出众的美女,历史的恩怨对于弱者而言无道理可讲,日本军阀主张强权即是公理。家母糊里糊涂,姐弟交流很困难,耳聋眼花,总是反复说着同样的话,说完就忘。
这场聚餐直到晚九点才结束,也没收拾,倒下就睡,一切第二天再说。第一代人有个崔大架子、戈大架子,其实为人都很好。四弟并不肯接受第二代出现韩大架子等,形于词色,有些反应过度。不管是否接受,存在的就是合理的,一家有一家的过法,不能强求一致。本来就不认识,其实没必要。在哪个社会群体里就沾染上哪种习惯,习惯成自然,并非有意为之。艳荣嘻嘻哈哈,并不在意,四弟认为亲人们都没啥毛病。其实我们也与老一代人思想距离很大,老舅试图劝告我,可是拿出历史,反而将老舅说得无言以对,历史才是真正的裁判员。
与所有聚餐同样,十剩八九,没有吃多少。那些年困难,人们聚餐时主要在吃上,上来一盘鱼虾肉类,很快一扫而空,剩下的是蔬菜。如今上面对经济管制放松,肚子不再缺油水。不管政府才是最好的政府,没政策就是最好的政策。老舅有些犯愁,我可不在意,准备了十个托盘,可全部自然风干。就连青菜都不扔,怕子孙后代遭报应。历代末年皆是因为全民奢侈腐败,最终十死八九,大多是饿死的。人在做,天在看,我可不想犯罪,与钱没关系,暴殄天物就是犯罪。
三弟也从沙城赶了回来,业务电话不断,我埋怨他不该回来。事先已寄回二千元,三弟只想与亲人们见上一面,这也难怪。四个屋子四张桌,其实全部都是因陋就俭,成箱的白纸就是坐位。床上与沙发等,四十余位亲人还没坐满,一点也没显得紧张,每个人都很随便。小彬能张罗,当了临时调度,都是主人,我是不管任何事的。谁吃好喝好都是自行料理,没人饿着,没必要操心。酒水食物足够用,谁能吃多少?德惠小老舅夫妻是借的公车,先行告辞了。到了午后三四点钟,不管我们如何挽留,为了老人们,还是先后离去了。老舅夫妻准备住十日,这一趟亲人们几乎都见到了,以后子女也不能让他们出远门了,身体实在不允许了。崔寒光夫妻不肯离去,恋恋不舍。老舅夫妻到来的晚上,崔二哥晓光一下班就赶来了。第三天参加聚餐,二表嫂为照顾老父没有参加,特别前来探望老舅夫妻。第三天崔家兄妹开车前来接老舅夫妻,一定要亲一亲。千山万水也无法隔断亲情,这就是血缘的纽带。
亲人们离开之后,营养品与时鲜水果留下一大堆,我并不过问是谁买的。都想花些钱,不满足不行。谁爱怎么评论怎么评论,四弟与我看法一致。事实上所有亲人过的都很高兴,都很随便。录像机与数码像机,还有手机等等,说不上照了多少?一大早四弟就发到了网上,老舅及舅母见了很高兴,感叹科技的进步与普及。今天崔家兄妹将二老接去了,约好晚上回来住。姐姐与姐夫想请二老,还没排上号,而二老已经催着四弟买票了。得提前五天买车票,老舅只带了十天的药。家母并不清楚这些事,三姨没来之前,再三与我商量把三姨留下,我是赞成的。侍候一位老人与十位老人对我而言没啥大区别,我是最会对付的。见三姨离去,家母寄希望能将老舅夫妻留下,再三与我商量,就是老小孩心态。与晓春姐为首的亲人们争论了一番,我坚持将精神放在第一位,物质放在第二位,众人全部反对我的观点。这些争论并不隔心,也不会影响亲情,恰好相反。
父系家族的三位老二合影留念,都是孝子,这是共同点。小英将伯父、伯母侍候病榻多年,如同个女孩子。如今五十多岁了,还像三十多岁的人一样。培军更是年轻,也四十六七岁了,现在的人有的不显老,都是吃了大量雌激素食品的缘故。我与哥哥在宣化时主要吃羊杂,羊肝养眼明目,所以也是绿色食品,就显得老气横秋了。已是耳顺之年,按说也该衰老了,所幸百病不生,耳不聋,眼不花。
一切都是简单扼要,随遇而安,顺其自然。亲人们天南海北的聚到一起并不容易,恐怕是最后一次了。我们弟兄没啥经济负担,亲人们亦没有心理负担,更甭想攀比夸耀。小彬很能闹,与老一辈人也乱说乱闹,显得很浑和。小夫与我们弟兄一见如故,其实我此前并未与小夫、小彬见过面,还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当年三姨、老姨都是美女,我们这一代人也出了许多美女。据前去上海的五弟夫妻讲;老舅的二女儿晓晶现在也还是那么漂亮,如同三十多岁一样。人生很短,我见到甜美的晓晶时,刚刚十六岁。记得当年接受业大高等教育时,就因为追求者太多,学校将她赶回家,嫌麻烦。女人长的太漂亮并不是啥好事,误嫁了一个大老板,前往澳门狂赌破了产,晓晶至今还是单身。
老一代人除了家母之外,都是离休老干部。各家生活条件都很好,孙一辈都是小皇帝、小公主,我认为当今社会寒门很难出贵子,与老一代看法大不相同。争论都是善意的,社会等级制越来越明显,这是无法否认的。亲人们的直言不讳没有产生排斥心理,只能面对现实,知足者常乐。制作了两个大蛋糕,只吃下了一个,剩下个最大号的。留着慢慢吃,也不知道能放几日?剩下的啤酒够我喝半个月的了,好酒很多,老舅只想喝我自制的葡萄酒,这也是没想到的。葡萄酒我并没有过滤,今天安排一下。头茬我自饮了三分之二,第二茬其实也可以了。
我无法忘记过去那些年的艰苦岁月,数年来供应的发霉玉米面,辛辣难吃,还得半饥半饱,强制性向亚非拉献粮量。在当知青时,断粮三日吃地瓜,肚子发涨,照样下地劳作等,浪费就是最大的犯罪。民以食为天,如今的人们一有了钱物,就好了伤疤忘了疼,似乎永远会钱物充足。人生在世,只有享不了的福,没有遭不了的罪。若是让我前往赴宴,顿餐万金我是绝不会吃的,心理不接受。也许这就是穷命,世代相传读书人的穷命;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为家母所开设的《感恩之心》,将是网上亲人之间思想交流的窗口,同时也承载着家族的历史。不隐善,不讳过,就是平民百姓,具有平民百姓的喜怒哀乐。
To: 明月城 你曾经说:说得好!痛快!会有和老大们算账的一天。
狼人狼嚎说狼话,狼奶没白喝,为强权张目恃强凌弱本是祖传,哪个弱者尔等不去撕咬?一边狼嚎去,你根本不懂人话.
To: douniwan 你曾经说:狼人狼嚎说狼话,狼奶没白喝,为强权张目恃强凌弱本是祖传,哪个弱者尔等不去撕咬?一边狼嚎去,你根本不懂人话.
李岩老儿,你这个老王八蛋,说到强奸、猥亵、性侵,当年路平、杨明不比你气势汹汹,今天怎么啦,这两人不就是落下一个缩头乌龟一句都不敢吭了吗?就是本案的律师海明,近来他敢提一句吗?眼下你倒好,就在案情大白之时,一口咬定“事实存在”,大伙不禁要问,你这个万里之外的王八蛋,是否事发当时你也在场?是否是你亲眼所见?是否桑兰回心转意又要找你这条狗来入伙了?其实你他妈的什么也不是,想给桑兰舔屁眼,人家都不尿你。你
To: douniwan 你曾经说:你这个狗杂种除了骂人与恐吓就不会别的了么?你这种网络黑社会的文字以为别人会在乎么?你他妈成天舔刘大黑的JB和谢的SB还觉得挺自豪的哈!呸!有本事回到国内来较量较量,看我不把你的卵子当球踢油炸你的鞭……
李岩老儿,你这个老王八蛋,说到强奸、猥亵、性侵,当年路平、杨明不比你气势汹汹,今天怎么啦,这两人不就是落下一个缩头乌龟一句都不敢吭了吗?就是本案的律师海明,近来他敢提一句吗?眼下你倒好,就在案情大白之时,一口咬定“事实存在”,大伙不禁要问,你这个万里之外的王八蛋,是否事发当时你也在场?是否是你亲眼所见?是否桑兰回心转意又要找你这条狗来入伙了?其实你他妈的什么也不是,想给桑兰舔屁眼,人家都不尿你。你
To: TwoFistsOfRock 你曾经说:是哈,我也发现还有一些笔误没有改过来。另外不能苟同“存在即是合理”的那个伟人的谬论。这个世界上存在的不合理实在是太多了应该打碎和摧毁,人之间应该提倡平等博爱……
农历七月二十二日是公历八月二十一吧?明月先生最近老是笔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