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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摊破浣溪沙
云海千重雾锁江,缠绵万里客思长。思断衷肠化飞燕,路茫茫。明月照人如幻梦,花残月老转凄凉。无限烦恼无限恨,泪汪汪。
第九回,徐小妹无事生非 戾皇帝屈杀忠良
却说吴孟明出身贫困,生于庄户人家。因体格健壮,容貌出众,被选入锦衣卫。从士兵一直升为将帅,也没少见识过内外之事。对于郑鄤一案他心里十分清楚,就是派性在作怪,郑鄤不过是个靶子而已。对于温体仁等人的所作所为,他也没有什么好感,在他看来,还不如魏忠贤一伙明火执杖,倒是来得明白。经过多次提审,他对郑鄤产生了同情与好感。皮肤细腻的男人都有些个女性化,性格上也是多愁善感。郑鄤并不是个心地险恶之人,孩童时犯的错误没有想像的那么严重。
人是逐步长大成熟的,对于自己不懂事时犯下的错误,究竟应当负多大的责任,法律上并没有明文规定。通常是民不举,官不纠。而在贫困的农村,这一类事是屡见不鲜的。吴孟明是个武将,喜爱马匹。在他眼里,人是天地之灵,其次就是龙马。龙马生下七日无毛,长大了有五十五个旋毛,正合天地之数。天数二十五,左旋,白圈为阳。地数三十,右旋,黑圈为阴。上而向下,下而向上。左而向右,右而向左。上下左右,黑白顺逆,分得明明白白。这就是龙马所负河图,都是天地之间所产之灵物。人骨三百六十,马骨也三百六十,正合周天之数。在公马性成熟时,除了生母外,是可以与任何母马交配的,这是养马人都知道的道理。
吴孟明曾养过一匹龙马,非常喜爱。魏忠贤将其借了去,就再也没有还回来。说是摔下了悬崖绝壁,断了这个龙脉。后来打听到;原来是魏忠贤打算再繁殖一匹龙驹,牵来龙马的生母想让龙马交配,龙马死活不肯。过了两天之后,魏忠贤给龙马灌上了淫药,蒙着龙马的眼睛配上了母马。等摘下黑布之后,龙马一阵悲鸣,十分惨烈。直向山崖撞了过去,当下身死。母马嘶鸣着跳下了悬崖,也粉身碎骨。那件事给吴孟明的刺激很深,以后就是对待畜牲也不做不该做的事情。
在锦衣卫听到了许多皇宫大内的丑闻,别看整日里进进出出的龙子龙孙们一个个人模狗样的,其实与普通人没什么两样,私下里也是丑闻不断。明太祖为了纯洁皇家血统,宗室男女婚配必须经由宗人府批准,否则严加惩处。关进凤阳大狱,一辈子也别想出来。万历皇帝二三十年不理政务,宗人府更是没人管事。女儿六十未嫁,男子七十不娶的比比皆是。皇宫大内公主们都花白了头,难以出宫。皇子皇孙们关在九重之内,欲哭无泪。久而久之,兄妹们自为婚配,在皇宫大内里乱伦。姑侄之间,姐弟之间,出了无数风流韵事。只瞒着外界,以保持皇家的体面。
郑鄤是个多情美男子,被女人所爱慕,不足为奇。淫妹、奸媳、烝父婢,都查无实据。天底下这类事一抓一大把,不知道为什么非抓住郑鄤不放。吴孟明是很敬重郑鄤的,给他单独安排了一间干净的牢房,生活上也很照应。郑家人前来探监,吴孟明也尽可能给予方便。并利用提审的机会让他与妹妹、儿媳妇、张妈都见了一面。
一年之后,郑鄤平静下来。索要纸笔,以写作来舒发情怀,打发时间,解除忧愁,自我安慰。他早就过了儿女情长的年岁了,有的是苦闷、深沉、压抑、悲愤、怀才不遇的感叹。他若是一个普通人会过得很好,很平安,没人会找他的麻烦。正因为学的太多了,才惹下了滔天大祸。‘憨傻儿郎多福厚,聪明才智多招灾’,说的并非没有道理。郑鄤的毛病就在于忧国忧民之心不死,还没看清楚朱明王朝的必然归路。专制政体如同一只凤鸟,随着年代愈加腐败,直至百病丛生,无可救治,只能在烈火中彻底焚烧。对于下面的苦难,上层的贵族们是熟视无睹的,个个心冷如铁。皇帝认为有君无臣,只要起用一些清官干才就会情况好转,纯粹是在做梦。
皇帝走马换将,命杨嗣昌总督天下兵马,剿除流贼。杨嗣昌与皇帝品性差不多,想法看法多有一致,所以皇帝对杨嗣昌特别赏识,几乎达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了。朝廷缺的就是钱粮,兵饷一欠六七个月,把兵都饿成了流贼。官俸一欠七八个月,清廉官员连粥都喝不上,还不敢发牢骚。杨嗣昌想出许多弄银子的办法,给老百姓重重加税派捐,让官员们捐粮捐银。内阁首辅大臣温体仁最会看风使船,捐出三百石粮食带了个头。杨嗣昌等有田产的,有权势的都没少捐,就是苦了那些个清廉官员。
户部主事徐兆麟是个进士,科道出身。官居六品,跟郑鄤关系很好。郑鄤入狱之后,徐兆麟为之打抱不平。鼓动大臣们营救郑鄤,主要是不可开此风闻治罪的先例。他对温体仁、杨嗣昌等人的作为也是看不惯。皇帝是从来没错的,他不敢说皇帝有什么不对。他是在户部当差,官并不好当。缺银子皇帝就让户部想办法,皇家的亿万内帑是一两也不许动的。户部常年空空如也,官员们剜肉补疮,拆东墙补西墙往前对付。户部尚书换了七八位了,哪个也干不明白。按说徐兆麟随波逐流,在官场慢慢的熬,论资排辈也能混上个侍郎当当,可是好骡子卖个驴价钱,坏就坏在他那张嘴上了。
皇帝跟内阁大臣们都动员京官们捐粮捐银,徐兆麟在户部发牢骚道;‘七八个月不发俸银,还让我等捐钱粮,跟大姑娘要孩子,哪有这个理?要我说,也不用捐粮,也不用捐银,好好算计算计啥都有了。就说光禄寺吧,每年管无锡要贡米一千三百三十石。实际支用不到七百石,那六七百石哪儿去了?浙江直隶各府每年上缴各部堂、翰林院、尚宝及科道衙门白米一万二千一百余石,每年支用不超八千石,余下的四千多石都哪里去了?京畿各卫所,每年解入漕粮禄米五百余万石,除文武百官支取部分俸米外,绝大部分都让有权有势的支用冒领了。京营以及班军应名二十余万,每个兵员岁支粮八石到十二石。其实真正留在军营的连三万兵员也不到,连四十万石粮食也用不了。京营兵丁都是冒名顶替,哪个大户不吃几十个、几百个空饷?调京轮训的班军说开了,就是各大户不用付工钱的劳动力。连饭都吃官家的,都是给私家盖房子,看门护院。这四百多万石的粮食省下来不啥都有了?漕运的五千兵都吃的江南粮,浮收达三倍之多,百姓还有个活?内府的香蜡灯草、料价药料、上贡磁器、绢纱绫罗,哪样是急用的?停个两三年就省下百万两银子,还用得着欠着官俸?这些年仅是后宫补进太监就是一万多名,哪个不得钱粮供养?把官员们的骨头渣滓都榨了也添不满,我可没粮没钱赶那个时兴。’
皇帝最喜欢听小汇报,温体仁假做愚忠,将这些话传到皇帝耳朵里,崇祯对徐兆麟就很恼火。户部就是干这个的,缺银子户部不想法子,难道跟皇家要银子不成?崇祯可不想当个败家子。镇库银子乃是太祖高皇帝传下来的,连武宗都不敢乱动,崇祯怎么能动用?不想捐就别捐,怎么还说闲话?不过是个六品官员,皇帝也不跟他一般见识,心里头记着这笔账就是了。
在杨嗣昌的建议下,京城里的皇家闲房对外出租了。这些房子都是万历皇帝开皇家商贸用的,都是大房间,京官们租不起。于是用薄板隔开,成了一个个小间,供进京供职的官员们租用。徐兆麟家里没田产,就是一个媳妇一个妹妹,都随他进了京。图希这些房子便宜,离户部又近。巡逻盘查的严,比较安全。这些房子住的大部分都是下级官宦家眷,养不起奴仆。男人白天上班,女人们聚在一起玩叶子,赌赌小钱,消愁解闷。徐兆麟家隔一层薄板就是刑部主事张若麒的家,通常科道官员是甲科出身,属于正途,凭本事考上的。刑部大部分都是乙科出身,有捐的官,有从下面升上来的,有乡荐的,有钻营来的。这些官不算正途,永远当不上六部尚书、侍郎、知府、知县等正职,刑部官员最让人瞧不起。
张若麒是花银运动的京官,势利心很重。与钱士升有些过节,就靠上了温体仁。温体仁身边是需要这些险人的,就结成了利益共同体。上下呼应,碍眼的想方设法将其赶出朝堂。张若麒也屈居下僚,总想找机会往上爬一爬,心理很是阴暗。男人之间貌合神离,女人们却没那么多的说道。徐夫人、张夫人与其她女眷们整天混在一起,关系还算不错。徐兆麟的妹妹徐小妹也十六岁了,聘给了工部主事李长林的公子,等李公子考上举人就可以迎娶了。徐小妹模样儿长的俊俏,含苞欲放,楚楚动人。整日里就在屋里学做女红,从来也不出门。张若麒的儿子在外面惹了祸,张若麒大怒,将他锁在屋里不准他外出,啥时候改了坏毛病啥时候再放出来。
儿子随爹,张若麒就不是个好东西,他的儿子张猛更坏。刚刚十七,就把好人家的姑娘给糟蹋了。幸亏张若麒在刑部,将女方判为卖淫,家中父母被好一顿挨打。这件事虽说压下去了,人情破费也不是个小数。张若麒决心好好教育教育儿子,让他知道点厉害。
张猛本是个市井无赖,这一关差点把他憋出犄角来。隔着板缝恍惚看到那屋住个美人,心中大喜。用刀子在板子上挖出个圆洞来,就盯着往那屋里面瞅。瞅着瞅着就犯邪劲了,对徐小妹喊道;‘小美人,跟你借点东西呗?’徐小妹一回头看到了那个圆洞以及洞后的那只眼睛,吓了一大跳。于是厉声答道;‘咱们素无往来,连认识都不认识,借什么东西?’
张猛笑嘻嘻的道;‘我说个谜语,你就知道我想借的啥东西了。我一到你家,你就给我了。我拿就插了进去,在里面鼓捣了好大会工夫,才漓漓淋淋抽了出来,对上了火。你猜是啥东西?’
徐小妹也十六岁了,对男女之事也明白一些。闲来无事,嫂子也总跟小姑子说一些乱七八糟的,张猛一说脏话她就脸红了。张猛见她不言声,笑嘻嘻的道;‘我是逗你呢,是跟你借烟口袋与烟袋锅,你想哪里去了?’说完哈哈大笑。徐小妹骂道;‘别臭不要脸,凭啥借给你?’找了块纸就把那个洞口糊上了。眨眼之间洞口又被捅开了,张猛满口脏话,讲个不停,都是不堪入耳的市井淫秽故事。快到晚饭时候了,张猛才住了嘴。自己把洞口堵住了,留着明天再调戏徐小妹。
第二天,张太太与徐太太一出门,张猛就开始了。这一次是直接的了,对徐小妹道;‘我能钻个孔就能跳墙到你那屋去,给你整上。呆着也没事干,两个人玩玩还有点意思。你把裤子脱下来,让我看看,我在这边也脱下来让你看看。’徐小妹不理睬他,张猛更加得意了。把手指头从圆洞里伸了过来,往外抽动道;‘这个圆孔就是你的小荷包,这个手指就是我的大鸡[],咱们俩就这么玩,你把荷包凑到圆洞这儿就能行。’
徐小妹走过来攥住张猛的手指头,从头上拔下银簪子猛的扎了下去。谁知张猛把手指头猛的抽了回来,隔着木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以为徐小妹已经上钩了,张猛淫笑着说道;‘有比这个更好的,送过去让你摸一摸。’说着就把硬硬的阳具从圆洞里伸了过去。徐小妹一手握住阳具,一手拿着簪子,狠狠的扎了下去,一下子就扎穿了。疼得张猛直叫唤,徐小妹连忙出门,把门一锁,站在大门外等着嫂子回来再说。
快中午了,张夫人与徐夫人回来做午饭,见徐小妹黑着脸站在门前,怎么问也不作声。听见屋里动静不对,张夫人把门锁打开,大吃了一惊。怎么想办法儿子的阳具也抽不出来,徐小妹就是不肯开门,哭着说道;‘以后让我还怎么活人?干脆死了算了。’张夫人跪地相求,保证明日就搬家。嫂子也再三商量,也不是什么光彩事。徐小妹把房门打开,张夫人拔下了银簪子,才把张猛放了下来。娘俩连忙去找马太医进行了救治,张家第二天一大早就搬走了。
张若麒跟温体仁、杨嗣昌的关系都不错,一簪之仇不能不报。添油加醋的把徐兆麟发的牢骚,说的怪话,都传给了这二位权臣。说郑鄤跟徐兆麟私下里骂殿堂之上是豺狼当道,他们这二位是误国奸贼。徐兆麟不贪不占,也挑不出啥毛病来,一时之间还真治不了他。俗话说;‘不怕官,只怕管’。既然徐兆麟在他们的治下,总能想出法子让他与郑鄤一样,死不了活不成,把他搞的臭不可闻。二位权臣一唱一合,利用职权调徐兆麟专门负责催收赋税,连一日也不准留在京城。徐兆麟夫妻感情很好,三天不合房就不行。这一着可是把徐兆麟给治住了,下面憋的直难受。男人与男人不同,体质差的一个月两个月没有性事也没什么。体质好的性欲旺盛,不发泄发泄就受不了。开国功臣常遇春,三天不行房事就皮裂出血,这也是一种生理需要。徐夫人身体强健,性欲旺盛,想男人也想的不行。
徐兆麟进京述职,抽个空跑回了家,夫妻二人脱下衣服就在炕檐上云雨起来了。徐小妹做好了饭菜,来招呼兄嫂吃饭。一推门正好遇见,弄个大红脸,连忙退出去了。徐兆麟床上活好,先是慢慢的抽动,挑起媳妇的性欲。到了性高潮时才加快抽动,往往交合一次得一个时辰。军情紧急,同僚们催他快些。徐兆麟猛干一通,射了精,拔出阳具,匆匆忙忙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徐小妹见哥哥已走,进了屋里。见嫂子还是一丝不挂在那儿闭着眼睛静静的躺着,回味刚才的甜美呢。徐小妹忍不住笑道;‘还没过够瘾哪?快起来吃饭吧,看都凉了。’
徐夫人意犹未足,对徐小妹道;‘你可不知道,这不冒烟的饭比冒烟的饭还香,等明个你嫁人就知道了。’
徐小妹笑道;‘羞死人了,大白天没正经的,就不怕被人看到?’
徐夫人道;‘哪家不这样,不过是公开的秘密罢了。你也快嫁人了,长嫂比母,我教教你,等嫁人后也知道怎么个玩法,有意思着呢。’说着就把徐小妹的衣裳剥了下来。
徐小妹跟嫂子关系好,无话不说。也是怀春少女,早就有些动情了。于是半推半就的与嫂子滚在了一起。嫂子当男人,徐小妹当女人,就着炕檐两阴相撞,玩了好一阵子。两个人下体都粘糊糊的,洗了之后,躺在炕上说着情话,徐小妹也觉得很是畅意。
月底徐小妹没来月经,二人就有些担忧。五六十日之后,徐小妹恶心呕吐,两个人就知道坏了,准是哥哥的精液进入妹妹的阴道里了。找来马太医,号了脉,看了各种症状,马太医说是有喜了。这一下子两个人可傻了眼,徐兆麟不在家,没人主事。只好一天天挺着,徐小妹连房门都不敢出。
马太医医德不好,出去就给传开了。大姑娘怀孩子,这种风流事如同飞毛腿一般,一下子就传遍了整个京城。这回张若麒捞着报仇的机会了,刑部把姑嫂两个抓了起来,非要追查奸夫的名字,整肃风纪不可。这种事在公堂上怎么说得出口?说出来又有谁信?徐家周围没啥男人,只有徐兆麟那个时间回来过。准是徐兆麟把妹妹给操了,怀上了孽种。
徐兆麟对此事浑然不知,朝廷来人把他押回京城,还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一晃就是三四个月了,为了防止串供,徐家三口人分别关押,跟本就见不到面。徐兆麟一口否定,徐小妹也说与哥哥无关。一直关到徐小妹分娩,生下来的男婴柔若无骨,一看就是个孽种。
徐夫人被放出来了,四处奔走,想解救丈夫兄妹,无人敢于出头。殿堂之上正人君子差不多都被剪除了,剩下的全是势利之徒,谁去自找没趣?科道官员尽是这些人物,皇帝也动了杀心。因证据不足,郑鄤与徐兆麟都死不认罪,皇帝也不知道应当怎么下手?皇帝传来锦衣卫吴孟明,令其将二人在狱中秘密处死,吴孟明大吃了一惊。锦衣卫是专门负责监察官员的,徐夫人前来哭诉了多次,确实是个冤案。与郑鄤案子一样,都是戏中有戏。吴孟明将徐兆麟一案的前因后果向皇帝详详细细讲述了一遍,皇帝对温体仁有些不满。崇祯不是个昏君,命东厂如实核查,与吴孟明所说的一样。处理进士必须慎重,就把徐兆麟兄妹放了出来。聘徐小妹的男方早就退了婚,兄妹们无颜在京城立足,请求外放。此时张若麒通过杨嗣昌,已经调到兵部担当主事,权力很大,徐兆麟的命运已经掌握在他的手心了。
杨嗣昌见数十万流贼已经逼近了陕西华亭,原知县弃印逃命去了。他们一伙特别安排徐兆麟到华亭任知县,这就是个陷阱。上任刚刚七日,华亭失陷,徐兆麟按律当斩。徐兆麟被关押在刑部,皇帝让查一查下面有无冤情?内阁首辅大臣温体仁,见下面报上来一百二十多位有冤情的官员,其中绝大多数都是他与党羽们陷害的,不可让这些人有机会翻天。他把名字全勾了,只剩下十几个人报了上去,是没得罪过他的。徐兆麟嘴不好,早就该死。温体仁与杨嗣昌、张若麒一样,眼里不揉砂子。被杀的罪官有徐兆麟,皇帝还有些个犹豫,也知道罪不该死。温体仁道;‘乱臣贼子杀一个少一个,要是天下杀个几百万人,就会天下太平了。’皇帝大笔一挥,罪官全部处死。徐夫人与徐小妹作为罪官家眷,也沦为官奴。
凡是敢论救的大臣们都被治了罪,崇祯认为大臣们都该杀,只有杨嗣昌与温体仁才是忠良。流贼猖獗,满人强横,官军屡战屡败。前方将士七八个月不发饷银,都反水当了贼寇。为了遏制贼势蔓延,崇祯选了失事文武先杀了一批。保定巡抚张其平,山东巡抚严继祖,百战流贼,战功卓著。被陷下狱的总兵祖宽,刚接任七日城被攻破的陕西华亭知县徐兆麟,与城破不肯降贼回京请罪的十几位官员,同日处死。罪官们此时才明白效忠的是什么样的朝廷?在刑场无不破口大骂昏君无道。战败的升官,效忠的治罪。降流贼的都成了有功之人,招安后还是大将。行刑官们把他的嘴里塞上了棉布,才算是止住了咒骂。对于不服皇帝管的左良玉、贺人龙等大将,皇帝是不敢惩办的。还得哄着他们不要归降了流贼,与朝廷作对。
这些文武罪官一被杀,下一个就该轮到郑鄤了。关押数年,大臣们论救无数次,连论救的官员也都被治了罪。郑鄤自知难逃一死,朱明王朝气数已尽,不过是先走一步罢了。崇祯后来吊死于煤山,算是国君殉社稷了,但无一位大臣殉国君的。皇帝与权奸们自毁长城,也是自食其果。若知郑鄤一案如何了解?且容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