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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阿莲盘算的新征途[8]
早期教育是非常重要的,尤其是家庭影响。父母是子女的第一任老师,对人的一生起着决定性的作用。我爷爷是个小知识分子,没事喜欢看看闲书。我父亲只念过四年书,十六岁开始在印刷厂当学徒工,就阅读了一些印刷品,也就是《大八义》,《小八义》等流行文字。实际上绝大多数读书人都是从流行小说入门的,我们这一代也是如此。《说岳全传》、《杨家将演》、《水浒传》等等使我们从小产生了读书的兴趣,成年之后就养成了读书的习惯,无书不读。新中国成立之后是普及初中义务教育的,也就是说,院里比我岁数小的人在学校念书的年头都比我要长一些。我是赶上文革停课闹革命,只是小学毕业。初中念了一年毛主席诗词,然后就下了乡。活了不到六十年,起码有三十年是白白荒废了。八十年代文字开禁,我如饥似渴的进行着补充,总觉得时间不够用。为了谋生浪费了太多的生命,身心都觉得很累。
阿莲对我说;‘二丫头问我咋不跟老李学学,有工夫看看书?我哪有那么多的闲工夫,谁赚钱供你们念书?’其实阿莲的几个孩子都不看课外书,她们的学习主要是为了应试教育。寒暑假就是在家里呆着,上学为的就是日后能找个好工作。阿莲的弟弟就因为上了大学分配到了秦皇岛外贸局,夫妻的生活过的不错。炒股票发了些财,动员阿莲把车卖了与他们联手炒股。金融部门他们有人,想让哪个股票涨就能涨起来。等散户跟上来高价位时往外一抛,几十万、几百万就轻而易举的拿到了手,比养汽车来的还容易。方丈放在儿子那儿的十三万元变成了股票,儿子认为奥运会之前还得猛涨。在奥运会闭幕之前全部抛出大有赚头,阿莲也有些动了心。对于股票我没什么兴趣,阿莲求我在网上给查一查。我简单的向她介绍了所了解的华联股票的涨与落,是在权力的运作下才发挥的作用,中国的事情没法说。我劝她还是慎重些,别走前些年买车赔钱的那条路。国家政策随时都会发生大的变化,个人所起的作用是极其有限的,几千万资金在股市上算不了什么。
阿莲认为炒基金把握些,对基金我是一点也不懂的,过去也没听说过。反正不是政府就是国企想方设法的套钱,套走的全是散户们的血汗钱,真正的赢家是能够在股市上呼风唤雨的权贵们。阿莲家的大丫与二丫都上了大学,长的都是花容月貌,身段也很好。这两个女儿随生父的姓,似乎姓杨,在学校都有许多追求者。大丫上的是郑州铁路学院,二丫是某医学院,都是普通高等院校。农村子弟高考能进入录取线就很不错了,很少有能够考入重点大学的,学习成绩普遍赶不上城里的学生们。她们在学校没有接触过几次电脑,有些操作还不如我这个没学过电脑的人。大丫马上就要毕业了,阿莲为大丫交了二千元钱学习驾驶,我认为毫无必要。招聘单位看的是脸蛋,别的都在其次。果然不出所料,大丫很容易的就被招聘上了,是在某铁路新修的线路上上班。事后给招聘人员送了些礼品,花了一二千元作为感谢,免得麻烦。阿莲表示二丫的事她不担心,二丫随妈,能说会道嘴很甜,为人也很乖巧。我的见解与之不同,从面相来看,二丫的命运不如大丫。大丫是个有福之人,二丫的面相有些薄。这些都是将来的事,是无法验证的,这两位大学生也从来不看课外书。
老潘是卖煤的,夏季进煤冬季卖,赚了五六万元钱。因为方丈曾捡过运煤车上掉下来的煤块,老潘对此很恼火。老潘娶的是后老伴,后老伴的儿子与儿媳妇也同时搬进了这个大院。老潘是蔚县人,后老伴是坝上人,两个儿子都随妈来到了宣化。坝上的生活很艰难,无霜期短,赚钱的路子并不多。这几年种蔬菜大棚也赚不了多少钱,中国的农业人口太多了。儿子拿了一万元钱跟老潘合伙买了辆汽车准备运煤,没曾想煤价猛涨,吓得老潘也不敢上货了,怕赔在里面,他积攒下的几万元钱可是不容易。这么一来可就抓了瞎,儿子是拿出了全部的积蓄,儿媳妇还怀了身孕,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老潘将那一万元钱给抽了出去,新车想要处理只能卖一半价钱,老潘只好放在院里等待时机。儿子与儿媳妇搬到了城里,过了不长时间,老潘的后老伴拿了箱子里的四五千元钱出走了,把老潘气的不行.当妈的也是被逼无奈,儿媳妇说啥也不跟儿子过下去了。连住院生产的钱都拿不出来,这日子还有啥过头?为了给两个儿子娶媳妇,这个当妈的要多难有多难。养儿不是防老,而是养了两个要帐鬼。
老潘婆子在女儿家里猫了两个多月,想要回来老潘不肯答应。非要将拿走的钱一分不差的给拿回来,那是根本办不到的。老潘婆子跟老潘过了五个年头,想要离婚老潘婆子要五万元钱,其实她是没地方可去。阿莲劝老潘别太计较,当妈的也是实在没法子,谁让儿子不争气?其实阿莲是有些兴灾乐祸的,私下对我褒贬道;‘那两个儿子啥也不是,哪个女的跟着他们?就靠着当妈的出来卖,不卖就活不下去。’老潘婆子回来了,对阿莲并不感激。院里妇女在一起扯闲话阿莲是个中心人物,没过两天半老潘婆子啥闲话都知道了。老潘的爹八十五岁了,身体很是硬朗,啥病也没有,还总帮着装卸煤。这个老公公对儿媳妇很是不满,总骂对方是老黄米。这次拿了儿子的钱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形诸于颜色。老潘婆子不肯让人,就对老公公进行了驱逐,双方闹的如同水火。老潘是个独生子,还有三个姐妹。按农村的习俗儿子是养老人的,也继承家里的产业,问题是老头无任何产业。
那天早晨我正在隔壁打电脑,就听见屋子里打闹了起来。老潘给爹买了十斤挂面,让爹自己开伙。婆子不肯答应,前来收缴那些挂面。老公公勃然大怒,就与儿媳妇撕扯了起来。此前老潘的女儿曾就此事闹过两三次,将后妈打了两个大嘴巴。老潘婆子的女儿也杀了过来,闹的很凶。老潘打了女儿几巴掌,全院人都出来看热闹,不分开过是不行了。老头要生活费每月三百元,老潘只肯出一百元,让当爹的跟三个女儿也要抚养费。院里很快的就聚了一大帮人,阿莲也过来看热闹。见当爹的与媳妇撕打在一起,老潘怒不可遏。将当爹的一把扯开,连推了几个跟斗,恨恨的说道;‘你这个老不死的,我要媳妇也不要你呀。’别人打老头还行,亲儿子一打爹就没法说了。老头索性躺在地上不动了,他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我是个孝子,老头与我母亲是同样岁数,看到这种情况很是生气。我当即下了逐客令,让老潘马上找地方搬家,我这个院不留他。我把老头扶进自己住的地方,让他以后在我处吃住。帮他告状打官司,非要治一治这个不孝子不可。我找到了电视台,管事的是一个副台长。一看就是贼眉鼠眼不像是个好人,他一口拒绝了。新来了个正台长,倒有几分模样。我不客气的进行了抨击,因为他们是当地唯一的公共媒体,就为了广告挣钱?正台长见我很是恼怒,答应派人来调查一下。第二天电视台来到本院进行了采访录像,我安排阿吉出头露面。作为大学生的二丫也上了电视,阿吉领着老头找法律援助,找电视台,前前后后我也搭进去二三百元钱。法院判决老潘每月负责二百元生活费,其他子女也分担些,老头就另外分出去过了。
阿莲曾多次劝老潘每月拿三百元抚养费,也没给了外人,根本没那个必要闹上法庭。老潘虽然手里有个六七万元钱,给爹是不行的,钱就是这么攒下来的。老潘过日子非常节俭,吃喝都舍不得,把钱看的很重。事情过去之后,老潘并没有搬出去,也弄了个磁滚子滚起了土铁粉。与老六合卖了一汽车土铁粉,应该是一万二三千元。买方只带了一万元,答应到了矿山再付款。若是一家的事肯定先收下一万元,一涉及两家就难办了,谁都想要先拿钱。到了矿上之后,矿领导认为品位不行,拒绝付款。而且索要运费损失,就把事情僵住了。回来一向律师咨询,就交了三四千元诉讼于法律,我再三劝说也没拦住。我对法律根本信不着,他们没吃过亏,结果两家真的又搭进去三四千元,几个月白干了。赔了些钱,老潘又把帐算到了老爹的头上。每月只出一百元,老爹也只好认可了。清官难断家务事,此类事我也管不起,连自己家的事都料理不开。老头对我很感激,总觉得对不起我的热心,其实没那个必要。阿吉做了次露脸的事,回家里好一顿吹嘘。从家里拿了一万元钱说是开涂料厂,没几天就全部输光了,是与老霍头他们在小树林里掷色子扔进去的。见阿莲家养汽车发了财,老潘也有些眼热。在这个大杂院顶数老潘有钱,是有能力养汽车的。老潘与我商量合伙干,买车钱由他解决。连亲爹都交不下他,何况我这个外人了?阿莲的脸皮厚,到处求人,到处打听运输活,包括跑车的油料款等等,我可没有求人的习惯。
阿莲善于利用别人的资金来做买卖,钱都是老方出头忽悠到手的。来要账的阿莲往老方头上一推,该怎么跑车就怎么跑车。拖上个一二年也就把本钱赚了出来,谁的也不欠。我曾计划在院里卖油料,各院都有卖油料的,需求量很大。关键是货源无法解决,石化是垄断行业,计划分配的指标是批不出来的,那几个大院都是有关系。霍家那个大院是霍青的股份,一年的纯利润十来万,周转的挺快。几家竞争,就先加油后算帐。阿莲在每个大院都加了三四千元的油料,无形中增加了近万元的流动资金。这些油料没营业执照,比外面的贵百分之十,可是解决资金不足的难题。阿莲挺能算计,只肯拿运费去顶油料款,现金用于车上的运转,霍青对阿莲很是不满。霍家都没文化,但是个个有钱。文化人是有所为有所不为的,而没文化的群体为了赚钱是无所不为的,没什么道德约束。阿莲家买了楼房,院里的房子并没有退。为的是停车方便,旧物一时也处理不了,不常回来住。这么一来他家的套院就总丢东西,连二三百斤的钢圈也丢了。阿莲认为就是院里人偷去的,多半是住在邻居的四裴。四裴与五裴是双胞胎,四裴混的不大好,五裴比他强一些,从气质上就显出了不同。这哥俩先后在这个大杂院生了小孩,计划生育是个空白点,也没人来管。为了能够生存下去,人们有些不管不顾的,公家的煤也是常丢。
阿莲家是贷款买的楼房,阿莲一张罗炒股,我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事。阿莲计划将三处房产抵押周转金四十万,两辆自卸车抵押四十万,还有外面没结算回来的运费有个一二十万元,筹集一百万元用于炒股。阿方到处欠帐,房子与汽车都是贷款买来的。实际价值超不过五十万,而外面的欠帐就有二十万。我劝阿莲最好把外面的陈欠先还一还,家里有多少钱就买多少钱的股票,阿莲没有太在意。作为一个女人,常年累月的生活在汽车上,风里来雨里去,还出过几回事故。幸亏事不算大,车辆又交足了第三者责任险等等,这几年也不容易。阿莲表示先弄出三百万之后再说,她弟弟有这个把握。四妹也投进去十几万元,连五妹都拿出了五万元,三四个月就翻倍了。石化等什么绩优股到啥时候也没事,阿莲对股票比我懂的多多了。
有一阵子阿方没有回来,房子转给了他的徒弟来住。从徒弟那里也筹集了五万元,讲好的是年利三分。没曾想风云突变,股市一个劲下跌。阿莲曾逃了出来,后来禁不住弟弟的劝说,又投了进去,这一次可就拔不出来了。原本价值一百五十余万的股票,顶多能换回十五六万现金,这钱都跑哪儿去了?阿莲已经计划好了三百万抽出后,买下造纸厂家属楼底层一排十二间门市房,约五百平方面积,以后坐吃房租就可以了。运输业越来越难干,公路上收费太多。阿莲打算换一换经营项目也无可厚非,能够选择的只有楼市与股市,开矿的都赔的稀里哗啦。邻院霍海与银行领导,还有一家合作开矿,那一二千万就算是掉了进去,赔的不知该怎么办?上一次阿莲是赔在亚洲金融危机,这一次是赔在全球金融危机。其实两次危机与中国关系都不大,是国内的问题。
每当讨账的一上门,阿方就把对方硬拉到阿龙饭店。先喝酒吃菜,别的事好说。阿方支的不远,也就是明后天,三两天。但是一拖就是几个月,总有意外发生。阿方撒谎成了习惯,张口就来。连我都分不出真假,都是这些年练出来的。阿方也出去要帐,对方是不管饭的,连理都不理。缠的心烦索性让保安将要帐的赶了出去,老板们个个都是赖帐高手,我那些年没少领教过。霍海开的矿山,大裴贷款买了一辆挖沟机,约一百三十余万,原以为每年能赚三四十万。没想到矿山赔钱,宣钢收精铁粉一下子严了起来。据说是换了新老总,与首钢还是唐钢合并了。这一下子可压错了宝,过去是黑土面子就没事,这回不够六十四个品位谁也不行。价值也直线下落,从每吨千元直落到三百元。而霍海的矿山出的全是低品位,开工就赔钱。老板们的钱虽说洗白了,买卖也不好做了,霍海也愁的不行。要帐的都找大裴,大裴就一个劲的找霍海。闹急了被霍海打了个满脸花,亲戚也翻了脸。霍海这个大老板不认识字,就知道如何送礼,这几年赚了[]钢不少的钱。这些大老板与[]钢领导在宾馆里经常豪赌,输赢动辄数十万元,都是赚的黑心钱。当地百姓是惹不起他们的,无论污染还是占地雇用黑社会出面,几万元就能摆平。地方领导都是铁哥们,参与分肥。哪个地方出矿藏哪个地方倒霉,开采出的矿藏与百姓没关系,百姓只能遭到损害。霍海到澳门豪赌,又输了一百多万。我真不知道他们这些人怎么想的?那一二百万给大裴他们,不就解决了问题,怎么连亲戚都得坑?
阿龙饭店非常红火,来了不少的黄米,阿龙也免费品尝女色了。阿龙媳妇多年不生育,与养车户司某好上了。阿莲骂阿龙不是个东西,媳妇也是个破鞋。阿龙媳妇与司某在屋里亲嘴,在大街上拉手闲逛,阿莲一清二楚。司某与多名妇女有染,其实没什么钱。阿龙媳妇怀孕了,阿龙很是高兴。后来生出个小司,人们议论纷纷,各家有各家的过法。阿龙饭店来了个二十来岁的丫头,是个老江湖了,还很重感情。刘红薯与王红薯经常在我这儿住,那丫头见了王红薯非常亲热,是老相好了。王红薯是在房山认识的那丫头,当年只有十六岁。未成年少女卖淫的很多,是个弃儿,出来闯世界。冬季那丫头与司机王海军在阿龙屋里住了一个月,其实也没挣什么钱。主要图的是有人陪着,王海军是个挺帅的小伙。阿龙有驾驶证,过去出过事故。媳妇生小孩饭店无法开了,就兑给了他的堂兄。都是让生活给逼的,儿子赌博输了五六万元,老俩口不得不重新拼命。开赌场放贷的都是黑道上的人,利息成倍的翻番,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刘红薯是个农民,开个机动车贩红薯与大柿子。出门就嫖娼,说是忍不住。每次三五十元,跟院里小庞也扯过一次,媳妇骂他就是浪不够。刘红薯身体好,平时挺节俭,只有在嫖的问题上肯花钱,也算是有见识的农民。我曾遇到过许多穷困的农民,手里有点钱就出去嫖娼,家里的媳妇还不知道怎么节俭呢?社会道德普遍滑坡,不是个别地区,而是整体都这样,人们是笑贫不笑娼的。通过种种努力,人们也许能挣些钱。可是绝大多数的钱财通过各种渠道又流向权贵们的手里,这是一个荒谬的时代。无论是养车户还是开饭店的,或者是黄米与赌徒,没有几个真正有钱的。都是在社会上穷混,一脚高一脚低的往前混。小庞与刘红薯诉说阿莲说他们的闲话,是想挑拨一下给自己出气。我对刘红薯解释;都是院里老娘们之间的矛盾,没什么对与错。韩狐狸总夸口早晚得闹上阿莲,二狗媳妇与小庞,老班婆子也都跟着瞎传,其实连影都没有。阿莲表示根本没看上韩狐狸,哪个女的能看上他?真奇怪老韩媳妇当初咋想的?阿莲只对钱有兴趣,对男女之间的事没啥兴趣,漂亮的女人不缺少性。小屁股与丑女将就过,二小与小庞打伙过。丑女见了二小很是兴奋,小屁股见了小庞也很兴奋,阿莲认为他们真该换一换,小屁股与小庞在野地里搂抱亲嘴还真让阿莲给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