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钦宗的换汤不换药
“王侯将相岂有种乎?”这是恶奴革命领袖的发问,只要取得革命成功反奴为主,恶奴们同样可成为王侯将相,取而代之。这就是血统论,贵族群体具有先天的等级性,势利性,嗜血性,禽兽性,优越性,特殊性等等,就是缺少人性。这个寄生群体权力世袭,直至被新的革命所取代,就是一群孽生,生来就是作孽的。贵族之间争权夺利,血腥诡诈,父子相残,夫妻相残,兄弟相残,骨肉相残等早已见怪不怪,他们所追求的只有势利,这是他们的唯一人生目标,至死方休。钦宗就是龙种,虽然是嫡长子,想夺取储君之位的很多,幸亏梁思成多方庇护。李纲提出徽宗内禅,道君正打算出逃,也就顺势答应下来。钦宗并不想顶缸,也想出逃,是被李纲硬留下来的。大臣们都不肯出头,家眷财物已经出了京,蔡家全部出逃,蔡攸的六夫人到庙里选了个好日子。李纲被破例连升三级,出来顶了缸,此前京城无人知道有个李纲。
郭药师本是民兵首领,恼恨赵宋君臣无仁无义,自动请缨作为先锋杀向京城,宫中的黄金一锭足有数千两。金酋并不相信郭药师,只许他统领旧部二千,一路上如入无人之境。宋兵望风而逃,兵到即降,无人愿为赵宋卖命,抵抗的屈指可数。金人五万,能战的只有二万,金人是全家随军而行的。京城守军三四十万,勤王大军陆续赶来的约二十万,无一人敢于出击。金人打了二十年的仗,宋人并未打过仗,镇压恶奴革命算不上打仗,排头儿杀将过去就可以了。赵宋非止童贯一位太监统兵,而是所有军队都由太监作为真正的统帅,太监们是代表王党的。
内侍梁方平领兵在黄河北岸,贼骑奄至,仓卒奔溃。
自虏骑临河,梁方平烧桥而遁,虏不得遽渡,小舟能容数人者以济,凡五日,骑兵方绝,步兵犹未集也;旋济全行,无复队伍。既济据牟驼岭,获马二万匹,笑谓沈琯曰:“南朝可谓无人,若以一二千人守河,我辈岂得渡哉!”
钦宗即位十四日,金兵已杀到城下,李纲拼命支撑,稳住了朝野。金人眼里没有宋人,索要金五百万两,银五千万两,牛马万匹,表缎一百万疋。而且要割让河北三镇十郡,以一亲王作质。一朝天子一朝臣,钦宗以李邦彦为首相,仍旧是奸佞们的班底。只要能保住赵宋,怎么样都可以。钦宗刚刚从少年进入青年,贵族的极端自我是与生俱来的,仍旧是以君为本。
十二日圣旨:令张道济於内事之家,共取银五百万两,金一百万两,仍差何卤、周文懿,开封府拘收童贯、蔡京诸人,仰差唐重、谢克家、李擢、师骥,於蔡京、童贯、何执中、郑伸、高俅、王宪、彭端、刘宗元等家并其馀戚里,所有金银并行直取,日下於元丰库送纳。
“将赵元奴、李师师、王仲端及曾祗应於娼优之家,并袁陶、武震、史彦、蒋翊、郭老娘逐人家财籍没,并内侍省官、道官、药官曾经特赐金银许系金带人,及杨球、张补、姜尧臣、李宗宝、张师宝、李宗振、宋晖、董庠金银,并仰聂山、何卤、周懿文、李光只令直取。”
十五日圣旨:“应有官无官诸色人,曾经赐金带,并自陈纳官。”
百姓早已被权贵们搜刮的差不多了,赵宋就把屠刀对准了贵族群体,这群猪可是肥的很。将所有财物送给友邦就是忠君爱国,也该轮到他们了。李师师等娼家本是卖色卖肉换来的钱,也全部被抄走了,落了个一场空,莫如真的与燕青私奔了。蔡京老奸巨滑,家财早已南运,有钱到哪里都是天堂。李纲想要统一兵权,钦宗君臣可不干了,兵权必须牢牢掌握在皇帝手里,分而治之。“故太傅王黼,至雍邱县南二十里辅固村为盗所杀。”实际上这位前首相死于政敌,家财百万都化为乌有,白白忙了一生。钦宗奖励勇于请战的将领们,大张旗鼓;
用术士楚天觉选择劫寨之日,漏语於数日之前,都人户户知之。又植三大旗於开宝寺,皆书为御前报捷字,仍於封邱门上张御幄以俟车驾临受俘获。都人填溢於衢路,颙待捷音。平仲、可胜等以兵七千出城,金人空其寨,伏铁鹞子兵以掩官军,平仲等大败,可胜被执。
出战失败钦宗君臣将主战罪过算在李纲、种师道头上,以太学生为首的数万军民群起闹事,打了首相李邦彦,打死十几位公务人员,京城大乱。为了稳定大局,钦宗被迫为二人复了官,矛盾已经积下了。中央政府主要官员都是奸佞,谏官是李邦彦的姻亲,这个仇是必报的。李邦彦去职换上了张邦昌,一蟹不如一蟹。赵宋答应割让三镇十郡,将京城搜刮一空,金兵也就撤退了。这是权宜之计,一面以护送为名,准备袭击退军,一面暗诏三镇不许割与金。金兵退后赵宋君臣就改了口,寸土不可许人,金虏犯顺,必痛击之。
太学生们咬住不放,非彻底追究不可,就把王安石变法彻底否定了,而且追究太上皇重用奸佞的责任。太上皇非奸佞不用,奸佞们保护着太上皇出逃,随行人员无数。目标太大,高俅命禁军射死三四百随行者,阻止这些人。太学生陈东上书乞诛六贼,指蔡京、蔡攸、童贯、朱勔、高俅、卢宗原。朱勔田产遍布两浙,收租以十万石计。麾下数千恶奴垄断了舟船,非皇亲国戚与权贵之家别想用船。方腊之乱就是朱勔所引起的,平定之后马上复出,民意算个屁。钦宗是皇帝,正恼怒这些人先行逃走,连一文也不肯出力,下诏全部问罪。蔡京死在庙里,高俅也死了,童贯被砍下了脑袋。奸佞们白白忙了一生,到头来全是一场空。
李纲在朝中是站不住脚的,过于孤立。派到地方将一逃走将领开刀问斩,犯了君忌,绝不能把兵权交到李纲之手。李纲被边缘化,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卸磨杀驴。李纲等顶多算是爱国奴,国是皇帝的,臣奴们是作为爪牙存在的。爪牙不可违背皇帝之意,李纲就是不明白。李纲是以民为本,考虑的是京城百万人民,而徽、钦二宗是不会考虑的。河南、河北民兵蜂起,最初是为了保卫家园。泼皮们见有机可趁,就吃起了大户,牛二们成为地方主宰。宋人来了降宋,辽人来了降辽,金人来了降金,唯利是图,没啥道义可言。这些民兵数量虽多,并无战斗力,只有破坏力。类似郭药师之流,金人亦是兔死狗烹,卸磨杀驴,将其财物掠为己有,就是个丛林社会。赵宋“朝廷平日以高爵厚禄畜养大臣”,畜养的本身就是衣冠禽兽,要求他们如何?按君臣大义;“国君死社稷,大臣死君”,徽、钦二宗都没想过死,大臣们更不用提,都是把势利放于首位。鬼域在心,心中无神,将华夏推入万丈深渊,将人变成了鬼。童贯被杀后,反了四五万官军,都是曾领厚赏的将士们。比贼寇更加凶残,宋廷很是无奈。后来被韩世忠单骑招安重为官军,这些兵痞还能抗金?从上到下早都烂透了,兵员再多也没用。南宋时期宋兵不下七十万,比金兵还多的多,都是些吃屎的货。否定王安石变法也迟了,难以救药。
徽宗君臣都喜欢踢球,就连前方都设有球场。高宗作为人质在金营数月就是踢球,球技都不错,关键时总是把球踢给别人。上行下效,从中央到地方都在踢球,踢的是政治球。徽、钦二宗明知道下面是在踢假球,只要瞒过世人就是踢的好,别的并不重要。童贯、高俅等都善于踢球,这是中国特色,一踢就是二三千年,还在继续。哪个有机会都想当秦始皇,都想做教主,谁愿做奴婢?几方争论不休,主流肯定王安石,下面否定王安石,钦宗只好左右各砍一刀。这是换汤不换药,极权等级制还在,奴婢制还在,想变也变不了。就是个邪恶体制,人心越来越坏。陆游等爱国诗人爱的是赵宋,而届时已是大金中国,宋是大金的属国。金宋所争的是势力范围,并非别的,而金人统治相对而言比南宋统治宽松得多。爱国奴婢们是自作多情,国是皇帝的,与奴婢无关。蔡京、秦桧之流是高等奴才,是半个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