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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秦桧死后的文化复兴
秦桧只要活着一切都将继续,不会有任何改变。这是由极权等级制假丑恶本质所决定的,绝不能允许异议存在,只讲权力,不讲道理。这源自儒与法之争,真儒与犬儒之争,建成人类社会与丛林社会之争,以民为本与以君为本之争,民主与专制之争,自然社会与人造社会之争,无神论、唯物论与有神论、天人合一之争,正与邪之争,开启民智与愚民政策之争,人与人生而平等与生而不平等之争,共和制与奴隶制之争,道理最大与权力最大之争,思想文化开放与思想文化管制之争……。
犬儒们将民视为羊,各级官吏作为牧羊人,皇帝就是天子,代天行命,就是神的化身。这本是蛮夷之邦以宗教方式的愚民政策,被专制统治者们所青睐,并通过法家将其中国化了。民只可盲从,是不应该独立思考的。有宋以来的思想者们都被打成奸党,严加管制,例如苏东坡等;
自王安石变法,章惇、蔡卞继之,至靖康间,大臣尤庸缪,以至败乱。
君子消尽,小人虽退,不免用庸人。
王安石思想的核心是无神论与唯物论;“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否定所有传统文化道德,在秦制的基础上加强人造社会,重点在于改造人。先秦三千年华夏是自然社会,礼崩乐坏之后才进入人治社会。自然社会是长期和平发展,尧舜时代是炎黄子孙心中的理想社会。小政府,大社会,中央政府天官三百六十五位,并不脱产。包括帝王之家都是男耕女织自食其力,没有奴隶与压迫,人与人生而平等,均田平等,没有国家武装与任何税赋。民不知帝力,尧舜住的是茅草屋,没有政务时就是下地耕作,太平无事。天人合一,道法自然,以天理良心作为衡量是非标准,神在体内。
“在天为玄,在人为道,在地为化”,天地人三位一体,三代之前这是常识,帝王必须知农、知医,方可为天下公仆。玄就是精神,化就是物质,人是天地之子,精神来自于天,形体来自于地,体现的是天地之道。人类以天为父,以地为母,天生、地养、人治,三位一体。人受命于天,本命星为人的元神,也就是人的真神。星为日生,星为精神,是太极宇宙精神的组成部分,类似人体中的原子,神是光。辰是物质,是道成肉身,出自精神变物质,无光。作为人类本命星的元神可以在大地上表现无数次,一次就是人生一世。人类形体随着自然变化而变化,曾有巨人世与小人世,动植物的比例总是相称的,例如壁虎与鳄鱼等就是史前的恐龙。
万事万物都是相对的,绝对的并不存在。太极宇宙以三为纲,以八为目,上中下三停无处不在,八卦无处不在,是自然普遍运动规律。“在天为玄”是上停空间,为阳。“在人为道”是中停空间,为阴阳合体。“在地为化”是下停空间,为阴。生命越是低级其运动规律越迅速,相差一百零八倍。人身上中下三停亦是同样,天类人,人类天。总在不断的循环往复,人事近,天道远。当人世间阴阳不调,就会出现上天示警,如同人体疾病预兆。精神领域通过修德可以挽回天意,心正则万事正,心不正则万事皆不正。
女子属阴,女巫们是可以预知即将发生的事。事实上每个人都有此项功能,例如篮球一出手就知道能否进框,人类是有预知功能的,强弱之分而已。蛮夷之邦神在体外,是否定天人合一的,将具备预知的女巫们以火烧死,只有代表神的先知们垄断话语权,肯定奴隶制,成为神的使者与代言人,神的牧羊人,也就是宗教神殿教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蛮夷之邦越来越向天人合一靠拢,以天理良心作为衡量是非标准,不再以原教旨作为衡量是非标准。消灭异教徒的“圣战”越来越不得人心,残杀无辜不可能上天堂,神的旨意已经被人的良知所替代。
法家是人造社会,神化强权,以奴婢制改造中华,毁荡中华。法家代表人物总是否定传统文化道德,以改造社会,改造人为己任,建成人造社会,也就是极权等级制,建成奴隶主们的理想社会。从王安石到蔡京、秦桧一脉相承,思想文化管制日甚一日,长达七八十年,毁掉了三四代人。秦桧死了之后,思想文化复兴蓬勃而起,具有代表性的就是朱熹,是继承发扬北宋年间的文化复兴,被誉为“程朱理学”。朱熹提倡“格物致知”,学以致用,理论联系实践,通过事物的表面探求其中的道理。道就是天道,理就是天理,人心是必须附合天心的。朱熹虽然曲高和寡,可是人心向善,都对其非常恭敬;
熹少孤,从延平李侗学。弱冠,中进士第,调泉州同安簿,官满,当路尊敬,不敢以属吏相待,同安之民不忍其去,五年而后罢。于是慨然有不仕之志,筑室武夷山中,四方游学之士多从之。帝闻其贤,故召之,熹卒不至。
如此一来,人们就不再以王安石思想作为衡量是非的标准,否定王安石的声音越来越高,神坛已经站立不住了。孝宗是个弱君,不但事事都得请示作为太上皇的高宗,连太子妃都得由太上皇赐予,这位宫女是太上皇的干女儿,是负有监督孝宗父子的任务的,孝宗毕竟是疏族。太子妃极其骄横,孝宗父子是不敢惹的。太上皇也表示后悔,并不知情。就这么过了二十七年,太上皇不必再给大金做侄皇帝,而由孝宗做侄皇帝了。这个侄皇帝并不好当,上挤下压,大金天使动辄训斥一番,作为臣子还得感谢天恩。等高宗一死,孝宗也急忙将皇位禅让给皇太子,也做起了太上皇。事实上无论高宗还是孝宗都是感觉耻辱的,秦桧等奸佞本是无耻之徒,自然感觉良好,所有势利之徒都是同样。病根是在王安石,大臣们上奏道;
“王安石父子,以邪说惑主听,溺人心,驯致祸乱,不应祀典。而河南程氏兄弟,倡明绝学以幸来今,其功为大。请言于帝,废安石父子勿祀,而追爵程氏兄弟使从食。”不听。
春,正月,辛丑,侍御史谢廓然言:“近来掌文衡者,主王安石之说,则专尚穿凿;主程颢之说,则务为虚诞。虚诞之说行,则日入于险怪;穿凿之说兴,则日趋于破碎。请诏有司公心考校,无得徇私,专尚王、程之末习。”从之。
否定王安石新经的声音越来越高,犬儒们也无法为其遮掩,只好一概否定。民间掀起讲学热,这是犬儒们不愿意看到的,于是大肆宣扬讲学误国,靖康之耻就是由于讲学所导致的。只要将人性转化为狼性,全民尚武,走秦国变法之路肯定强大。父亲陷于阵中向儿子呼救,儿子掉头不顾并无不妥,理应留下有用之身以忠君爱国。讲学风兴起,犬儒们也侧身其中以售其奸,可是影响力并不大,只能求助于强权。孝宗对苏东坡印像不错,也很同情岳飞,还不能表现出来。在二十八年里积小步为大步,下面提及就趁势改正,高宗也就不太反感了;
丁亥,特赠苏轼为太师。
苏轼在经筵,缴《奏陆贽奏议表》云:‘人臣献言,正如医者用药。药须进于医手,方多传于古人。’
文宣王从祀,去王雱画像。
戊寅,赐岳飞谥曰武穆。
丙寅,录岳飞、赵鼎子孙,赐京秩。
“格物致知”肯定要品评历史,臧否朝政,向北国称臣是最大的羞耻。犬儒们一再声称金人是中华民族的一部分,武力征服是合法的,强者为王并无不妥。宋国只要仿效当年的秦国,有商鞅那样的人才肯定能振兴中华,统一全天下。前提就是以君为本,强君弱民,国富民贫,民一吃饱饭就不想打仗了。没有左与右,只有正与邪,秦桧的后人是很尴尬的。思想文化管制一放开,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在孝宗时期是很活跃的。孝宗也曾打算出兵北伐一雪国耻,臣子们劝阻道;
“非战无以复仇,非守无以制胜。”末言:“古先圣王所以攘外之道,其本不在威强而在德业,其备不在边境而在朝廷,其具不在兵食而在纪纲。愿开纲谏诤,黜远邪佞,杜塞幸门,安固邦本。四者为先务之急,庶几形势自强而恢复可冀矣。”
欲复中原之土,必先收中原百姓之心;欲得中原百姓之心,必先有以得吾境内百姓之心。求所以得吾境内百姓之心无他,不尽其力,不伤其财而已。
先是栻见帝,帝曰:“卿知敌中事乎?”对曰:“不知也。”帝曰:“敌中饥馑连年,盗贼日起。”栻曰:“敌中之事,臣虽不知,然境中之事,则知之详矣。”帝曰:“何事?”栻曰:“比年诸道岁饥民贫,而国家兵弱财匮,小大之臣,又皆诞谩不足倚仗。正使彼实可图,臣惧我之未足以图彼也。”帝默然久之。
有太上皇在,有秦桧的班底在,孝宗注定不会有太大作为,举国上下都是势利当前,精神道德无所谓。朱熹欲挽大厦之将倾,徒劳无益,上邪下正,众枉难矫。只能在精神领域有所阐述,在物质领域是无所作为的。极权等级制就是个邪恶体制,建立在假丑恶之上。儒家学说是入世学说,以拯救世道人心为己任。道家学说是出世学说,不管那些个鸟事,千百世不过是南柯一梦,人生不过是一场梦。我神在天,形死神在,神游太极,九天之外看世界。修道之人一入定就真魂出壳,进入极乐世界,形体如龟如蛙无生无死,不寂不灭。所以不把尘世兴衰当回事。儒家弟子们则大为不同,苦苦挣扎,炎黄子孙还是越来越坏,人心不古,道德沦丧,日益蛮夷化。这是由体制所决定的,百代皆秦政。啥样的社会就产生啥样的群体,人是社会的产物。儒家以正心为本,程朱理学被上层领域视作伪学;
今世之儒者,自以为得正心、诚意之学者,皆风痹不知痛痒之人也。举一世安于君父之仇,方且低头拱手以谈性命,不知何者谓之性命乎?
“今士大夫能文者多,知道者少,故平时读书不见于用。”
癸卯,知南康军朱熹疏言:“天下之大务,莫大于恤民;恤民之本,又在人君正心术以立纪纲。
“今民贫赋重,若不讨理军实,去其浮冗,则民力决不可宽。惟有选将吏,核兵籍,可以节军费;开广屯田,可以实军储;练习民兵,可以益关备。今日将帅之选,率皆膏粱子弟,厮役凡流,所得差遣,为费已是不赀,到军之日,惟事裒敛刻剥以偿债负。总馈饷之任者,亦皆倚附幽阴,交通货赂,其所驱催东南数十州之脂膏骨髓,名为供军,而辇载以输权幸之门者,不可以数计。然则欲讨军实以舒民力,必令反前所为,然后可革也。军籍既核,屯田既成,民兵既练,州县事力既舒,然后禁其苛敛,责其宽恤,庶几穷困之民,得保生业,无复流移漂荡之患也。
“所谓其本在于正心术以立纪纲者,盖天下之纪纲不能以自立,必人主之心术公平正大,无偏党反侧之私,然后纪纲有所系而立;君心不能以自正,必亲贤臣,远小人,讲明义理之归,闭塞私邪之路,然后乃可得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