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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花甲话人生[94]

热度 1已有 622 次阅读2013-3-2 17:38 分享到微信

六十花甲话人生[94]

 

政治是需要妥协的,政治利益是可以进行交换的。在发生了老孙强奸刘二代妻之后,刘氏家族的二代老姑娘招赘了光棍老胡,老胡顺利落下了户。老姑娘也有些缺碘,模样倒是长的不差。刘子清家里搬来了一户,显然是母系亲属,姓李,夫妻与四儿一女。他们是从辽宁省过来的,张王李赵天下刘,这是汉族五大姓,随处可见。当年元人入主中原,将领们提出尽杀五姓汉人,也就消除了隐患。当年元人一千万,汉人二千万,汉人已经全部甘心为奴,只要能够苟活下去。崖山之后无中国,汉人气节之士无不选择殉死,天下殉死一二十万。选择活下来的不是奴隶就是奴才,我并不为自家元初的祖先而感到骄傲。游牧民族有杀戮的习惯,征服之后将高出车轮的男子全部杀死,奴隶们就忠于奴隶主了。耶律楚材是唯一略懂汉文化的元人,劝阻了此事。其它元人大多不会说汉话,得靠汉人奴才们当翻译,一个元人管十五户汉人,妻妾子女全都是奴隶,奴隶主可以任所欲为。

汉奴们只能以摔头胎来发泄心中的不满,这些汉狗们将怨恨发泄在更弱者身上,不顾妻儿的凄惨哭叫。崖山之后汉人全是奴性,全都是汉狗,中华精神文明只保留于文字之中,传下了薪火。‘真空家乡,无生父母’,忠魂万古长存。明末忠烈史可法的前身就是文天祥,再世为人。世间万事万物都是相对的,天上二十八宿各有对星,分为阴阳,乃是同类。七曜二十八宿各有主星,子星,而且是同类相生。亢金龙生角木蛟,在辰位。房日兔生氐土,心月狐,在卯位。尾火虎生水豹,在寅位。牛金牛生斗木獬,在丑位。虚日鼠生女土蝠,危月燕,在子位。室火猪生壁水狳,在亥位。娄金狗生奎木狼,在戍位。卯日鸡生胃土雉,毕月鸟,在酉位。觜火猴生参水猿,在申位。鬼金羊生井木在未位。星日马生柳土獐,张月鹿,在午位。翼火蛇生軫木蚓,在巳位。它们均按金火水有序排列,八宫皆二,四宫独三,子午为天地之位,卯酉系日月所出之方。与六十四卦相附,与阴阳五行相对。乾坤艮巽属木,辰戍丑未属金,乙辛丁癸属土,子午卯酉属火。可见天体也是按五行八卦相生,循序有节的。

太阳系亦不例外,应为十大行星,各有对星。最外层那颗行星等待人类发现,太阳作为原子核,应该与原子比例为1;10800。第九颗行星绝非太阳原子的最外层,而是另有其星。太极八卦分阴阳;《乾》、《兑》、《离》、《震》在东南白鱼处;《巽》、《坎》、《艮》、《坤》在西北黑鱼处。阴阳相对应常数为九。宇宙之中万事万物无不按八卦顺序排列。

以太阳为核心,应有十星环绕。火星在《兑》位,水星在《艮》位,为对星。金星在《巽》位,木星在《震》位,为对星。此为四对隅星。太阳在《离》位,土星在《乾》位,组成偶星,为阳。地球在《坤》位,月球在《坎》位,组成对星,为阴。此为对偶星。阴阳相对,星体运动速度相加均为同等速度,瞬间为六十六里。此为先天八卦前期主星体。由八卦演变成六十四卦则地雷复,地泽临,天风姤,天山遁

《兑》火生《临》,《艮》水生《遁》,《巽》金生《姤》,《震》木生《复》。四隅星各有一子星,与银河四隅女帛、种陵、盗星、天狗相对称。《姤》对盗星,为天王。《遁》对天狗,为海王。《临》对种陵,为冥王。《复》对女帛,为山王。此为后期星体,为子星。母星近日运转速度均为子星的六倍六六,太阳核心与最远复星的距离为太阳半径的一万零八百倍。行星之间相互距离为三十三亿里远。

苍穹如天灵,天上主星与地上子星形成对星,影响着人类的命运,人类子星亦在天灵。命之修短,各有星宿。三魂已污之人天上本命星率先陨落,在天为星,在地为石。作为主星精气神的辰已无,人类精神随之而灭。为善之人是有来世的,三魂出于主星,与七魄聚于子星,形成人类灵魂,灵魂是不散的。灵魂又称之为神,有天地之神,内含先人之神、忠烈之神……,这就是炎黄子孙的希望所在,天地间浩然正气长存。我们是炎黄子孙,绝不是奴隶与奴才的子孙。

辽宁也有集体户,李宝坤排行家中老二,总喜欢讲述那地方集体户女知青的丑事。女知青们兜里装着避孕套,随时随地与男子们‘玩玩’,并不当太大的事。李宝坤与我同龄,也显得有些厚颜无耻,与女户员们调笑不已。在他心目中女知青们都是水性杨花,是些风流女子,将她们视为猎物。当年的女知青们名声是很坏的,就是不值钱。为了取得实际利益,不惜以肉体美色作为交换。在岭东水库洗澡时,他光着身子在坝上走来走去,并不怕被人看到。他对秋实的调戏引起了刘福有的愤怒,对李宝坤非常反感,形于辞色。李宝坤是个英俊小伙,女孩们喜欢坏小伙,就因为坏小伙敢于进攻,胆子大。李伟也敢于进攻,其父来信嘱咐他多接近艳霞,可是艳霞并不把他放在心上。对于兰英的驱赶,李伟很是恼怒,曾经跳到炕上骑在兰英身上打了一顿。此后兰英有些怕他,不再继续驱赶了。女户员们把李伟看作小孩性体,有一次喝得大醉,口中胡乱唱着,听着令人心里难过。口里说着下流话,要‘喜欢喜欢’秋实,把秋实吓的不行。李伟极力想要在户里弄个媳妇,可是哪个女户员也没相中他,没个正形。淑琴断言道;李伟就甭想在集体户找媳妇了。

艳霞日益丰满,脸上浮现红润,春情荡漾,能明显的感觉出来。打扑克时低垂眼帘,面露羞涩,表情丰富。手指有意无意的与我轻碰,桌下两足相触也没有避开,种种暗示与鼓励不言自明。女人是花,需要情爱的雨露滋润,如饥似渴。鲜花招蜂引蝶,更显妩媚。进入青春期的女人们心理活动旺盛,所以古代女子十八岁出阁,顺其自然。一过二十三岁女子的骨盆就开始长死了,生育时容易出现难产。自从听了齐忠扬所说的之后,我也怀疑艳霞是在与老茂处对象。男女户员之间一直很少交流,吃过饭之后就各奔东西。艳霞常去的是姜应文、邢质斌家,跟刘翠琴关系也很好。于是经常与兰英一同到刘翠琴家里,李宝坤、刘子清也每天晚上也过来,男女们聚在一起闲扯一气。如同我与王老丫、薛波情况一样,艳霞与兰英,跟李宝坤与刘子清之间也产生了感情波澜,并不奇怪。处于农村的环境下,等级制观念并不明显,都是同样的人。

女人与男人可是大不相同,尤其是情窦初开的青春期女子,她们对于感情是认真的,真情投入。男人如同做爱情游戏般进行调剂,生活中是需要感情调剂的。如同品尝百味,箩卜青菜,各有所爱。兰英对此并不太认真,无论李宝坤还是刘子清哪个都行,只不过是需要那种感觉,并没打算越过底线。艳霞对李宝坤可是认真的,这是个极大的错误,极其危险。她们并不成熟,不清楚自己倒底想要些什么?感情是盲目的,艳霞以为这就是爱。但是城乡差别是个绕不过去的坎,李宝坤毕竟与知青们有所不同,是很难进城的。艳霞提出个条件;‘李宝坤能参军,这事就算行了,不能参军就算不行’。当年只要穿上军装,马上就成了真理的化身,如同罩上了一层光环,可以被社会所接受。复员时可以随妻子把户口落在城市,艳霞想的也很实际。李宝坤则不然,他所需要的不是爱情,不是真情,而是情欲,是女人的肉体。在这一点上艳霞是绝不肯让步的,于是李宝坤就把目标转移到兰英身上。以爱情作为引诱,劝她付出真爱。

兰英对我表示她没有答应,她所喜欢的是刘子清。每天晚上艳霞与李宝坤出去,兰英跟刘子清出去。从此后的情况来看,艳霞与李宝坤并没有越过底线,兰英与刘子清也没有越过底线。关键在于女知青抽调回城时必须检查处女膜,毛领袖在这个问题上一直很严厉,人们谈性色变。革命者必须禁欲,爱情与感情是资产阶级思想意识,革命者只能有斗争性、阶级性、战斗性、纪律性、组织性……,必须大力批判人性论。

刘福有的妒意可想而知,其它未婚男社员们也是同样。李宝坤刚到六队就横刀夺爱,令人无法容忍。姜应文对此倒是能够理解,论起来与宝坤家也是拐弯亲戚,宝坤这小伙长的不错。刘福有添油加醋的将此事汇报给了孟书记,孟书记恼羞成怒,决心刹住这股歪风。我回去探家,正在农闲,一住二十日。阿汤见夺房无望,明显的气焰不再嚣张,见了我显得很客气。父亲病未痊愈,已被单位勒令上班,都是重体力劳动,有些吃不消。遣送驱逐下乡的事明显的停了下来,有的被遣送下乡户又杀了回来,将霸占住房的那家东西往外扔,也采取革命行动。大字报支持哪一方的都有,被遣送者已是复出,自然腰杆子硬了起来。尹家也曾试图杀回来,老李猴的小姨子已经换了住房,新搬来的户姓刘,没法撵,人家也是拿住房进行的交换,革命是需要懂策略的。

母亲已经露出动员阿汤另找住处,家里实在挤不开。阿汤只好求助派出所李德损,把我父亲叫到派出所狠狠的训了一顿;这样的请都不请不到,你们还往外撵,想不想接受改造了?李德损在街道上也是欺男霸女,这是他的势力范围,拥有绝对权力。四弟正在学手风琴,李德损来到我家里,想要耍耍威风。我倒是落落大方,并不在乎他,平等相待。李德损也是知青抽调回城的,没啥大不了的。我与之谈笑风生,视为比肩。此后再也没来过,走时还挺客气。我可不是黑五类,少在我面前耍威风。

一回到集体户,艳霞就神情低落的对我说道;我这下子算完了,孟书记在广播里批评六队女知青夜不归宿,就是说我跟兰英呢。我走前并没有觉察出来,饭后就回到老王家,与女户员们并不交谈。看起来事情发展很快,是个大事。艳霞父亲同事开汽车路过六队,过来探望艳霞,艳霞对他提到了此事。成年人知道其中的厉害,马上叫她结束,此事万万不可以。我到薛金鑫家里,薛金鑫对我说道;最近艳霞、兰英整的很不像话,每天晚上跟李宝坤、刘子清一起鬼混,大队这几天要下来刹刹这股歪风。上面对迫害女知青的事情抓的很严,防微杜渐,可以理解。在大队看来,她们是在与农村青年胡来,而非真的在搞对象。如果发生在集体户另当别论,发生在男社员身上可是不中。七队魏连云就是因此遭到批斗,六队也得整一整。我了解艳霞,有些侠肝义胆。真到了那一步,艳霞肯定把责任包揽过来,表示是自己愿意,以后想要回头都难了。我对李宝坤印象并不太好,也知道他对兰英所做的事,并非出于真爱。艳霞为这样的人牺牲一辈子犯不上,我决定劝艳霞回去,躲过这一关。

我到户里对艳霞说道;你要是相信我的话,马上回家,多住些日子。艳霞有些意外,回答说;我从家里刚回来不多日子。我坚持让她回去,艳霞最后表示相信我的话,第二天一早就回了家。转天孟书记已是专程来到六队处理此事,先找姜应文等了解情况。姜应文认为是艳霞看宝坤小伙长的不错,所以自己愿意,并非出自勉强。孟书记可不这么认为,召开社员大会,疾声厉色的批判了这种歪风,主要是针对艳霞与宝坤。孟书记厉声道;‘姜应文说艳霞是看李宝坤小伙长的不错,我看是臭不要脸!李宝坤给我站起来,看看他那个德行。’李宝坤乖乖的站了起来,自觉得有罪,低下了头。孟书记又教训了一顿,才算罢休。

第二天干活时我告诉李宝坤;‘是我劝说艳霞回去的。’宝坤对此很是不满,认为艳霞若是在场,可以证明是她自己愿意,自己不会受到责怪。我对宝坤的自私很是反感,毕竟是农村青年,从不为别人着想。那么一来可就艳霞彻底陷了进去,抽调一事得排名最后,过不了大队那一关。一个女知青敢于向大队书记进行挑战,除非想真的扎根农村。当我对刘福有承认是我劝艳霞回去的,刘福有双眼一亮,责怪我道;‘这事你事前也得商量商量呀?大队想要重点处理这个问题,你这不是捣乱么?’我当时也很反感,好汉护三村,好狗护三邻。艳霞毕竟是与我同一个集体户,与外人有所不同。我并不想见到艳霞当众遭受羞辱,更不愿意她帮着李宝坤弄的孟书记无法下台,让姜应文看笑话。刘福有把我当成他的追随者了,也太小看人了。

刘福有的妄自尊大不可一世引起了众多的反感,也引起了邢德贵、邢德臣兄弟的反感。邢德臣三十一岁了,还不肯退出团组织,以培养知青入团为名,谋取私利。刘福有想要大权独揽,就把超过岁数的老团员一概除名,邢德臣非常不满。为了此事特别跑到公社团委,团委书记是王柏成。王柏成安慰了一番,到啥时候也承认他是老团员,动员他争取加入党组织。邢德臣总在整帐,每天抱着一堆帐本来到生产队,装模作样的忙乎一整天,队里啥事他都是主要参谋。阿泉对此很不满,他们学校设有财会课,根本不用脱产,会计他就能干。不脱产也不可能用他,权力说了算。邢德臣首次拿着镰刀下地,于希斌见了讽刺道;‘往往[网网]不见的人物,这是何[河]里去了?’这是农村的隐语,就是骂其为王八的意思。《林海雪原》里的土匪黑话,指的就是东北农村隐语,农村人一听就明白。杨子荣本身就是农民,也曾当过土匪,自然视为同类。其实座山雕残匪只有五六个人,真名叫作张乐山。曾经是抗日义勇军,也曾经是抗联指挥员。就是换了个旗号,还是土匪。日本关东军出动两三千讨伐队,数十万抗日义勇军绝大多数归顺了满洲国。极少数躲进深山老林,一二千人跑到苏联境内,七八年来几乎没啥抗日活动。金将军压根就没在‘白头山’抗过日,是在苏联境内啃黑面包。后来成为带路党,斯大林安排的傀儡。

邢德臣也常跟于希斌斗嘴,回敬道;‘于喜B又到哪儿掏灰去了?我都不愿意揭你的老底。’邢德臣真正的意图是跟我们这些年青人发发牢骚,想培养我们入团别人不给他这个机会,对刘福有的不满显而易见。邹万和看不出眉眼高低,晚上开社员大会评选先进,邹万和捧臭脚般的抢先提名刘福有。邢德贵大怒,将所有怒火转移到邹万和头上。批评他是在捣乱,是在掐尖,刘福有现在是青年的尖子。邹万和家有丑妻,大脑缺碘,每当开会时一身破烂总愿意往淑花身边挤,找找感觉。对领导班子不满,当众骂生产队‘识操不识抠’,社员们觉得很不应该。生产队领导班子不是他伯丈人,就是他叔丈人,怎么能那么说话?所有的事都加在一起,邢德贵实在忍无可忍了。刘福有也冲了上去,对邹万和横加指责,兴兵讨伐。起初我没弄明白,事后才弄明白,这场风波与刘福有的霸道也有关系。

刘福有之所以翅膀硬,关键在于孟书记。孟书记的堂姐改了嫁,嫁给了一个大队书记。先方有个女儿凤兰,已经十七岁了。与邻家儿子处对象,男方家里也是社队干部,门当户对。本来一切顺理成章,没啥大问题。问题就出在了男方当临时工在长春市转了正,成为正式职工,两方差别一下子就显出来了。男方也很干脆;‘你若是能想法进城,这事就没问题。如果不能进城,这事只能拉倒。’村姑们的注重实际,远远超过女知青们,只好设法进城。办法只有一个,就是顶替扎根农村的女知青名额,早有先例。凤兰继母找到孟庆泉求他帮这个忙,孟庆泉知道堂姐活的并不容易,跟这个女儿有些处不来,只好勉为其难。孟庆泉、刘福有来到集体户商量此事,丽华首先表示同意,是给户里增加新鲜血液。别的户员相继表示同意,我的心下略有不快,当初哥哥插户一事可没这么痛快过。

凤兰来到户里很快的熟悉了起来,挺能干户里的活,谁也不攀。每当蹲着干活时,总露出白白的后背下部,上衣较短。明显的是个村姑,却不乏魅力,对户里每个人都极力取悦。老茂对她挺好,我们对她印象也不错。凤兰心里并没有数,不知道能不能混进城?总是感到自卑,在户里低人一等。李伟是哪个都可以,有一次对凤兰说道;‘凤兰哪,我爱上你了。’凤兰吓得光着脚跑到西屋,一头扎进艳霞怀里哭着说道;‘李伟爱上我了,咋办呢?’艳霞知道是怎么回事,对她说道;‘别听李伟瞎说,他就是没正形。’艳霞到东屋把李伟骂了一顿,李伟有些惧怕艳霞,没敢出声。每当议论以后,凤兰总是回答道;‘你们前途无量,我这样的没啥希望。’凤兰患有癫痫病,并不常犯。犯病之前自己知道,心里闹的慌。就去刘福有家,等病好了之后再回户。所以户里的啥事刘福有都清楚,有了这层关系,跟孟书记又近了一步。每当讨论大队书记年工分时,刘福有总在往高提,帮孟书记说话。李宝坤、李宝洁兄弟说刘福有的民兵连长是用鸡蛋滚来的,并不服气。在邢质义当队长期间,凤兰这个农村姑娘都累的受不住了,跑回了家里,长期不肯回来。她觉得六队的活比她们那儿还要累,实在是坚持不住了。我曾给凤兰送过分的东西,到过她家,见到我很是亲近。

我对女户员们似多情,似无情,主要由于不自信,却起到了相反的作用。她们对我的一切都格外发生兴趣,花季女子们是喜欢在悬崖绝壁之上行走的,就要那个胆战心惊的危险感觉,希望能有机会冒险,窥视男子心中的秘密。自从孟书记来过之后,吓得艳霞、兰英再也不敢去上沟了,兰英就把目光转向了我,主动靠近。兰英身上有许多小家子气,尽管容貌长的并不差,可是缺少内涵,缺少钟秀之气。女性的气质往往比容貌更加重要,是内心的反映。兰英显得肤浅粗糙,如同村姑般是团烈火,而非清泉。兰英的自私是赤裸裸的,毫不掩饰,很能抢饭。我没少当面讽刺她,可是她并不往心里去,反而对我产生好感。女人是个怪物,越是瞧不起他们的男人,她越是对其倾心,以证明自己。有的女人为了所钟爱的男子,不惜到外面去骗,贪污盗窃,以取悦于对方,兰英就是这样的人。她的追求是明目张胆的,我总在回避。

‘小芳’们对兰英并无妒意,因为兰英不比她们强多少,除了知青身份之外。对于艳霞则普遍存在嫉妒心理,含而不露,但是能明显的感觉出来。刘福有将秋实视为囊中之物,这谁都能看得出来。我与刘福有之间的矛盾激化也是由于此事,在他对我表示不满之后,晚上我到了邢德荣家议论此事,随口说道;‘刘福有还整这个整那个,他纠缠秋实的事哪个不知道,就知道整别人。’邢德荣是政治队长,也有同感。话音刚落刘福有进了屋,我感到很尴尬。我与他打招呼,他带理不理的,显然极为不满,认为我是在背后整他。他正在争取入党,是需要邢德荣作为介绍人的。此后我虽说再三想要挽回彼此之间的关系,也不当用。刘福有已完全站到老茂一边去了,对我公开敌视。权力令人腐败,权力也令人狂妄,刘福有的狂妄恰恰害了他自己。在任民兵连长期间,他有了错觉,将所有青年都视为他的部下,需要绝对服从命令。半夜时分紧急集合,进行拉练,像真事似的。我们还以为是大队领导组织的呢,闹半天是他在玩鹰,以显示自己的绝对权力。他总在标榜自己,自我夸耀,似乎成了我们的精神导师,我们应该对他表示崇拜。

兰英对我提起刘福有曾经想要奸淫她的事,将她强行按在炕沿上,她挣扎着拒绝了。秋实是否遭到刘福有的奸淫大可怀疑,女户员们大多认为刘福有已经得手。女人们一旦有了性经历,裤腰带就不那么严紧了。所以家里往往安排女儿们转户,以抹去此前的历史,到新的地方重新开始。秋实父母显然并不知道女儿跟阿朋、刘福有的事,这种事秋实回家是很难出口的。秋实常去刘福有家,刘福有在外面显出很得意,他是品尝过美色的。对于这样的丑陋之徒居然占有了秋实,癞蛤蚂吃了天鹅肉,我的心里如同吃了苍蝇一般感到恶心,难道入个团就那么重要?我对秋实的自轻自贱极为反感,真给女知青们丢脸,就是扎根农村也不能找刘福有那样的呀?据说刘福有曾经去过秋实家求婚,被秋实的弟弟打了出来,家里坚决不同意。秋实性情如水,没有主见,自从经历了阿朋那件事,秋实很是自卑。秋实家里没啥门路,事情就拖了下来。

邢德荣夫妻再三表示;‘那件事艳霞对你挺感激,没有当众出丑。我们看她对你挺有好感,别人的事我们不管,你们俩的事我们可以管,给你俩介绍介绍。’我笑着回绝了,拆散了艳霞跟宝坤,我竟然与艳霞处对象,不是令人笑话么?并非没相中艳霞,也不是有啥想法,而是不应该。况且艳霞父亲是名党员,下层干部,其父母那一关也不容易过,等谈婚论嫁的时候啥事都出来了。我既自卑又自傲,并不想乞求哪一个,包括爱情在内。哪怕打一辈子光棍,我也不会低声下气乞求爱情的。

宁得罪十个君子,别得罪一个小人。而刘福有是个地地道道的小人,也想成为小毛泽东,控制一切,垄断一切。我必须有所准备,别让他咬上一口。我动员兰英揭发刘福有的丑恶嘴脸,写出材料。自从拒绝之后,刘福有对兰英也是多方打压,没少给她造谣抹黑。兰英本是五好社员,青年标兵,能真正与贫下中农打成一片。兰英母亲就是贫下中农,社队干部都认为兰英就是农村女青年,无论在形象上还是气质上都分辨不出来。兰英受到打压心里也是窝股火,就真的写了份材料,让我帮着交到大队。丁国范来到六队,晚上跟我住在一个炕,就提起了此事。丁国范大喜,让把材料交到他的手里,他是大队治保主任。拿到材料之后丁国范有了利器,动不动就以此对孟书记发出威胁,材料就在口袋里,拿出来就够孟庆泉喝一壶的。丁国范是利剑高悬,悬而不落,这样才具有威慑力。

我与刘福有之间的裂痕公开化了,大多青年都站到了我这一边,刘福有感到孤立。哪怕是开民兵会,我喊一声;‘弟兄们,该散会了吧?’人们一哄而散,气得刘福有干瞪眼。我在青年中的威望明显远远超过刘福有,具有号召力。齐玉华来到六队,提到二队有位民兵能背下来毛主席的‘论十大军事原则’。这有什么?三日后齐玉华再来时,于学东背了半熟,而我则一字不差,齐玉华大为赞许。各大队民兵试制地雷,齐忠国点名让我参加。负责技术的是一队何忠福,是位英俊小伙。何家不论男女都是容貌俊美,这与祖辈有关系。何忠福其实全部照搬电影《地雷战》中的示范,本身就是瞎胡闹。连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用的地雷都赶不上,根本炸不了啥坦克,连敌人也炸不到。抗日期间连一个鬼子也没炸死过,倒炸死了不少的乡民与牲畜。封闭落后造成弱智,举国上下都是脑残,耗费无数财力物力大造土地雷,专门炸自己。胡家民兵所制作的最强力地雷,连薄钢板都炸不透,连形都不变,炸药不行。只要热闹就行,于是上演了一幕幕活报剧,丑态百出,炸死炸伤的人无数,都是无谓的牺牲。

曾经集合全公社民兵修筑胡家水库大坝,男女民兵近三千人,很是热闹,红旗招展。路边有两户人家,都是公社领导干部。一户坚决不许民兵们喝水,一户给予方便。打听了一下,面目凶恶的那家正在走红,而面目和善的这家尚未起复。越是恶人越是得势,哪儿都是如此。领导们认为恶人有工作能力,韩部长也是满脸凶气。对于民兵韩部长张嘴就是破口大骂,‘妈了个臭B的’,都吓得顺顺溜溜的,令行禁止。见到一个男青年光着屁股跳进水里,韩部长厉声骂道;‘大伙都来看看,这儿有个活牲口!’女民兵们也禁不住乐,吓得那个水里的坏小子在水里直发抖。韩部长不把领导放在眼里,妄图以枪指挥党,被拿了下去,转到了别的公社。再度回来之后,见到民兵活动搞的红红火火,对人们说道;‘这都是老子给打下的江山。’

按标准是县团级,局营级,公社武装部顶多算是个连级。约有百十支老步枪,子弹二三千。公社主要领导居然认为苏联坦克过来,起码得打掉一二辆。其实那些土地雷连履带都炸不坏,毫无作用。有五辆轻型坦克就可平定这个全省的民兵典型示范,根本不了解现代战争。二战时期已经实现了机械化生产组装地雷,机械化铺设,威力巨大。用水泥、石头做的土地雷,里面装的是硝酸氨炒出的火药,塞上雷管,当个屁用?这些我们并不清楚。新上来的武装部长是王柏成,个头矮小,也就是一米六。王柏成据说曾是中学语文教师,因为文笔好,提拔到公社当秘书,一步步升了上来,总想干出点名堂来。地雷制作大体完成后,集合全公社民兵,加上在校学生,不下五六千人,观看地雷表演。何忠福为了省事,事先将雷管安装上,拉了一车地雷就向人群里走。幸亏被新上任的王部长给拦住了,把脸都吓白了。何忠福连说‘没事没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那些年无人在乎性命,既不在乎别人也不在乎自己,如同现在的北朝鲜人民同样。

短短两三年间,我们在罪恶中走向成熟,是以毁灭纯真作为代价的。真善美已被假丑恶所取代,我们已经不再是刚下乡时的我们。至今我还清楚的记得到集体户的头一年,夏日傍晚女知青们结伙出去跳绳,找一找孩童时的感觉,她们仍旧在蹦蹦跳跳,个个心态都是纯洁的少女。她们如同一朵朵鲜花,短短两三年间,已被生活所撕裂,所蹂躏,却不清楚倒底是为了什么?每个知青都藏有秘密,不能言说的秘密,以掩饰心中的丑陋。有的在形体上受到摧残,有的在精神上受到摧残。既有被害者,又有害人者,两者都是畸形社会的牺牲品。原本冰洁玉清的女儿们,经过知青运动洗礼之后,,不再纯真,不再钟情,不再相信世间真爱。对一切都抱有警惕与怀疑,她们在污浊中无望的挣扎着,邪恶势力更加强大,她们又能怎么样?知青运动彻底摧残了青少年心中的美好,他们的成熟是以走向邪恶作为代价的。所有知青都不再相信社会主义与共产主义,只相信实际,这是严酷的生活教给他们的。

在那个年代里,革命人民在无谓的作出牺牲奉献,饿着肚子节衣缩食支援世界革命,跟着毛领袖批判刘少奇鼓吹的‘三和一少’。利用大使馆,利用当地华人武装颠覆友好政府,输出革命。巨额钱物源源不断的投放到越南等战场,在东南亚死伤无数。取得革命胜利之后,革命政权无不效仿列斯毛金,进行大规模清洗,主要针对华人,也就是所谓的‘越南难民’、‘印尼难民’、柬缅难民‘等等,参加革命的国外华人遭到残害无数,毛领袖是一概不予理会的。拒绝前来投奔的难民们入境,任其在海上飘流遭到海盗洗劫,男人被杀,女子遭到轮奸,哪个管你是否支援过世界革命?蠢驴式的国际主义,恶果全部由下层民众承担。上层社会仍旧在鼓吹世界革命,他们自己是绝不会上前线牺牲奉献的,而是愚弄愚昧无知的革命人民。他们选择的是将妻儿移民到敌对国家,自己利用这种手段巧取豪夺,名利双收。并不在乎在国外是否被夹住了脑袋,北朝鲜人民饿死数以百万计,在中国边陲多次爆炸核武器,进行核讹诈。反而公开支持金主体,是群无耻之徒,真正的国贼,民族败类,地道的汉奸,居心叵测,别有用心的当代人渣,却受到来自主流的支持与吹捧,厚养重奖。我们是绝不会离开这块热土的,他们则不然,早就成了外国人。继续贼喊捉贼,偷天换日,人形其身,禽兽其心。新中国的病根在上,而非在下,要革就革自己的命,革下面的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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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

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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