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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六十花甲话人生[84]
1970年春夏之交,长春流传一桩女知青遭受残害事件;有位女知青,下在半山区。因为无法在队里继续呆下去,长期在家,父母很是反感,家里粮食严重不足,母女之间总在吵架。家里往回撵,而女知青有苦难言。贫贱家庭百事哀,这一日与母亲再次吵翻了,一怒之下返回集体户,等长途汽车到地方时天色已晚。女知青无钱住店,只好步行往户里赶,约有十几里路远。半路遇见了一个赶马车的,经过央求上了马车,天色越来越黑。这位农二哥起了邪念,到了一处林木之地,谎称撒泡尿,就把大车停了下来。女知青也正好憋尿,也钻进林中无人处解手。此时农二哥扑将上来,将该女知青强奸。女知青无奈,只好含屈忍辱,再次上了大车,一声不吭。远远来了狼群,农二哥心生歹意,也是怕女知青回去告他,一脚把女知青踢下车。女知青跟在后面怎么央求都不管用,把手表送给农二哥,农二哥把表收下,人还是不准上车。实在累得跑不动了,女知青被抛在后面,呼天不应,唤地不灵,只能等着被狼群所食。女知青不甘心死的不明不白的,那时候知青们习惯性的带着钢笔、笔记本,是从学雷锋运动之后开始的。死前女知青拿出纸笔写下了冤情,放在大石头上面,狼来了……。
一辆解放车路过,车灯一晃狼群惊散了。司机见是个被咬死的女性,见到了笔记本得知实情。冤魂不散,司机开车就追。追上马车问农二哥见过一位女知青没有?农二哥神色慌张连称没见过。司机心下生疑,从后面将大车挤到沟下,从压在大车下的农二哥身上搜出手表,证据确凿,被押到专政机关。此事主流自然不会报导,可是民间传的是沸沸扬扬,家里有女知青的家长们无不忧心忡忡。丽华、兰英母亲相约来到稗子六队探望女儿,都是些十七八岁的姑娘,父母不放心也是正常心理。由于营养缺乏,女知青普遍发育迟缓,下乡后才发育第二特征。相应的也进入了青春期,心理活动是很旺盛的。古人在这个阶段是加强男女之防的,也是防患于未然。毛领袖则不然,专门为男女们提供这个机会。集体户本身就是个怪胎,淫乱事件层出不穷。兰英讲起她表弟所在的集体户,半夜时分男户员们就钻到女户员屋里,一人搂着一个,集体淫乱。始而强奸,继而通奸、轮奸,乐此不疲。社队干部感觉是个问题,找到五七办,只好将该户拆散,分拨到别的户。结果再度泛滥,连原来没出事的集体户也全都烂了套,弄巧成拙。进入青春期的男知青们只要一越过底线,就再也抑制不住原始冲动了。主流只好报喜不报忧,加以掩饰,视而不见。这类事所有人都选择性忘记,也可以理解。在这方面华夏本来与蛮狄截然不同,毛领袖将其彻底砸烂,知青们也滑向蛮狄化。有的集体户男户员们夜里观赏接产医学书上的女性器官,之后一齐掀开被子,个个都裤衩里‘支凉棚’。加上社员们的教唆,无时无刻无所不在的性挑逗等,淫秽下流故事的煽动力,处于青春期的男女知青们是没有太大定力的。凡心不动的只能存在于八个样板戏,与红色书报中,知青们毕竟都是些肉体凡胎。
女知青家长主要是不放心男知青们,见我们并不是那样的,夸了一气,嘱咐了一番,只好离去。我们户里的男户员们还如同在校时那样,户里人少时,男女在一起吃饭,形同一家人,感情上也就近了些。户里人一多,就自动保持距离,免得出闲话。我若是个钻石男,当然也没啥定力,心中充满了欲望,既贪财,又好色。可是家庭背景不行,自能自我约束,免得自取其辱。我没啥等级制观念,倒是乐于同社员们打成一片,视为比肩。家住在城市,也就抵消了家庭问题,而在知青们面前则低了一等。下乡之后,我明显的感觉出城乡差别,这对于我而言,是有利的一面。邢老爷子相中了我,总张罗帮我找个对象,就留在农村,女方啥也不要。我笑着拒绝了,年龄还小,没考虑那个问题。
李伟母亲也来到集体户,很是能说,女知青们认为李伟比他母亲差远了。李伟总在纠缠女户员,他父亲李贵臣来信嘱咐他多接触艳霞,而艳霞并不肯接受他。一家一个过法,李伟全家打扑克时,也是没大没小的。李伟母亲当着我们的面发怒道;‘李伟,你别耍臭无赖!你抓了几张牌?还当谁没看见呢。’李伟家只有一间屋,约十平方左右,二儿二女。屋角邻街,作为修鞋门脸,三平方左右。儿女一大了,显然很是拥挤。好在屋子外面就是楼道,将上部墙拆除,利用楼道上部架了二层铺,才宽敞些。李伟父亲每天喝酒,醉熏熏的跟小孩们玩。他妹妹与我四弟是同学,长的不错。课外活动回家晚了,夫妻找了上来,当父母的好顿说道,同学们都挺反感。李贵臣道;‘我姑娘又不是长的猴头八相的,长的挺漂亮的,挺招风的,黑天回家半路出点事咋整,谁能负责?’女儿再三拦阻,后果已是造成了。男同学以后讽刺她‘猴头八相,招风’,显然是瞧不起。李伟母亲很能张罗,居然当上了街道主任,是第三位。对我父亲很是照顾,不让革命群众随便欺负。
大队五七办召集知青与五七战士们祝贺毛主席发表五七指示*周年,我们来到大队。凡是参加政治会议照常挣工分,所以都愿意参加。一队、七队男知青已经不见了,有的抽调回城,有的设法离去,只有女知青们。她们是老高中生,已经二十四五岁,愁的不行,又不认可嫁给农村。既然有钻石男,自然有翡翠女,暂且称她们为翡翠女。翡翠女也分未熟女与熟女,未熟女青春虽老,但是未破瓜。目光游移,面露羞涩,显得非常不自信。未婚与已婚一眼就能看得出来,面目表情大不相同。‘王翡翠’是一队女户长,与男户长尹忠义曾是情人,都是回民。尹忠义抽调回城当了人民警察,自然断了这层关系。把‘王翡翠’哭得是泪人似的,也只好接受现实。丽华、淑花、艳霞回长春探家,在公交车上碰见了尹忠义,与他打了招呼。尹忠义架子极大的哼了一声,今非昔比。当听到三人议论稗子的事,才知道弄错了,一个劲往回来拉话,仨人也是哼了一声,还以颜色。一穿上警服马上就高人一等了,算个屁?‘王翡翠’性情厚道,棒打鸳鸯,是等级制城乡差别之棒。
‘侯翡翠’可是个地地道道的熟女,一望而知。目光坚定,表情沉稳,说起话来有板有眼,毫无半点羞涩胆怯之意,一看就是饱经沙场,飒爽英姿的革命女青年,彻底的唯物主义者。她是随家下来的,是一队侯战士的爱女。不必参加农业生产劳动,参加个运动,搞搞科学实验什么的,反正都是轻闲有利的工作。社员们传说‘侯翡翠’跟孙大眼珠子有一腿,很快的入了团,风头正盛,并不急于抽调回城。新近在大队担任广播员,是位明星,容貌端正。‘侯翡翠’善于交际,社员们说她‘好汉鸡巴一花篓’。社队干部们与之相好的不知道能有多少,都是用得着的人物,没一个是农二哥。农二哥们想碰一下连门都没有,金贵着呢。哪个农二哥敢于跟她调笑,把脸一绷,让你下不来台。见了领导则是春风满面,如同换了个人似的。是全大队学毛著标兵,经常上台讲用,在广播里充满了正气,社员们说她‘装紧’。
召开会议之后,五七战士一本正经的作报告,之后都讲述五七指示的正确性、必要性、先进性、伟大性、光辉性等等,‘侯翡翠’自然表现出色,现身说法。老茂作为户长,正想露一鼻子,也滔滔不绝的讲了一番。没想到老道突然问了一句;‘老茂,你知道五七指示是啥?’这一下子可把老茂给问住了。老茂恼羞成怒的回敬道;‘我不知道,你知道咋的?’老道大获全胜,得意的回答道;‘我不知道也没像你似的装知道。’
经这么一提醒,五七战士们也是面面相视,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五七指示倒底是什么?后来估计‘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很有必要……’大概就是,也不敢确定。都是在那里说假话、套话,紧跟形势,连自己都不清楚说些啥,回头就忘。这是政治,与真假对错没关系。侯战士与马战士都是回族人,民主人士,积极参加各种政治运动,比汉族干部更加积极。侯战士见集体户抽调快些,于是让‘侯翡翠’也插入一队集体户。这不是仗势欺人么?气得‘王翡翠’干脆长期回家,知道争不过‘侯翡翠’。知青之间存在的激烈的利益冲突,让她们如何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搞好革命团结?都是各逞才能,争取压过别人一头。‘侯翡翠’显然是占据优势的,回城不成问题,只在早晚之间。‘侯翡翠’需要的是在农村打个好基础,青春无悔。‘侯翡翠’正在争取入党,排名第一位,让农村那些‘土翡翠’们很是嫉妒,就出了闲言碎语。土翡翠们也非等闲之辈,乃是社队干部的爱女,相当于城里干部家的千金,也都在争取进步。她们最渴望的是能够进城,最好冒充顶替女知青名额,所以女知青在农村扎根的越多越好。农村妇女们喜欢传闲话,如同一阵风。作为大队花瓶的‘侯翡翠’自然成为众矢之的,一举一动都在群众们的密切监视之中。人怕出名猪怕壮,做个女人不容易,做个名女人更不容易。
那一日晚上‘侯翡翠’正与丁国范正在屋里学党课,被丁妻抓个正着。二人慌忙央求不要声张,传出去影响不好,先把衣服穿上,啥事都好商量。一提上裤子可就不认帐了,有啥证据?丁妻尚想趁热打铁,谁知‘侯翡翠’杏眼圆睁,柳眉倒竖,反将丁妻一顿大耳光搧将出去,矢口否认二人有什么奸情。大队干部们心知肚明,也都品尝过美色,社队领导们是需要这个花瓶的。丁妻大败亏输,无人为其作主。丁妻在大队部门前大哭大闹,‘侯翡翠’还要上来打她,撕烂她的那张B嘴,被丁国范给拦住了。大队干部是轮流值班,丁国范是公务在身,并无不妥。‘侯翡翠’住在大队广播室倒是不假,领导干部经常进出也是不假,都是为了革命工作。大队领导们自然矢口否认‘侯翡翠’存在作风问题,为其恢复名誉,打击传谣信谣的人。劝说丁妻要以大局为重,不能抹黑大队形象,把立场站到了反动势力一边。
这顿大耳光算是把丁妻打明白了,自己守身如玉有啥用?你搞我也能搞。光许你们男的革命,就不许我们妇女革命?新社会了,男女都一样,男人能做到的事,女人也能做到。女人如鲜花,男人如蜜蜂。鲜花招来蜜蜂,授上粉就结出果实来,是从一而终的。而蜜蜂早已飞到别的鲜花上去了,到处授粉,男人好色乃是天性。饱暖思淫欲,总让蜜蜂停留在一朵日渐枯萎的花朵上,也是不妥。所以古人容许纳妾,等年岁一大也就收了心,没那么多花心了。女人应该不妒,才是美德。丁妻并未生育,按丁国范的话说;‘紧的赶上大姑娘了’。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喜新不厌旧。女人一生过孩子阴部都显得松了,也就没了那么多的性高潮、性刺激。可是丁妻不然,膝下无儿,身强体壮,性欲旺盛,是匹真正的大洋马。‘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们是天生的一对,男贪女爱,谁也离不开谁。就是打了架,不用丁国范上门去请,过不了十几天,丁妻就会半夜主动回来,进门就是求欢,经常性持续两三个小时。
大队干部里最有钱的是大队会计齐士学,掌握财权,无私有弊。齐士学是位中年人,长的很精神,啥事都能弄明白了。我去找他开介绍信,他正在吃午饭。只见炕桌上摆的满满的,酱蒜、韭菜花、咸菜、生菜、熟菜等十来个碗碟,妻子在地下侍候。齐士学把一双筷子运用得如同打击乐,手嘴并用,吃得喷香,如同吃饭表演艺术般,令我终生难忘。看着他吃都香,饭菜不在贵贱,在于可口,在于搭配。快速的点吃各类佐料,熟能生巧,真是一种享受。齐士学手上戴块菊花表,价值三百六十元,名噪一时。‘男求女,隔座山。女求男,隔层纸。’丁妻媚眼一送,顿显魅力无限,风流女子是富有足够诱惑力的。丁妻略胖,更具性感。屁股一扭一蹭,硕乳一碰一送,莫说是齐士学,就是坐怀不乱的鲁男子,也得阳具硬挺,难以自持,听凭玉柱滑入花蕊之中,春情无限。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偷,偷着不如没偷着的。’齐士学本来就有些惧怕丁国范,如今把丁妻骑在胯下,享受着占有欲与优越感,这是任何男人也不会放过的。给威风凛凛,横行霸道的丁大棒子戴绿帽子,是最大的精神胜利法,齐士学乐不可支,精神大振。见了丁国范也不再害怕了,而是经常戏弄嘲讽其几句,这就是领导们喜欢刮部下妻女阴毛的心理状态。所以过去战败者们宁可杀死所有的妻妾女儿,也绝不让敌方首领报复自己。成吉思汗最高兴的事莫过如此,最好将失败者绑在柱子上,当他的面淫暴其妻女们,这是最令人畅快之事,极大的满足了占有欲。
齐士学如果是公社书记或是大队书记,另当别论。可惜只不过是个大队会计,虽说有时比书记还说了算,是大队总管,并非真正的实权人物。他是给了自己一个错觉,丁国范本非善类,就看出了苗头。齐士学本以为他可以顺利的当上副书记,具有竞争力。齐玉华动不动的就闹意气,甩耙子不干了,居然在供销社打了两个月的更,宁可当勤杂工。‘三结合’必须有这么个人物,其实孟书记对齐玉华一直是很尊敬的。虽说是新上来的,也是公社党委委员,好花还得绿叶扶,而齐玉华似乎不甘心总当这个绿叶。齐玉华外号‘齐二虎’,经常不经过主要领导擅自作主,也是个缺点。齐玉华就是能干,无论下哪个队,都下地干活,跟农民一个样。挑起土篮比我们还能干,很能联系群众,敢于杀伐决断。他所作出的决定一旦遭到否决,马上就撂挑子不干了,有那么几次了。齐玉华对我很欣赏,这是我所未曾料到的。
文革前丁国范就是大队治保主任,出了名的打手,杀打不怕,就是个滚刀肉。丁国范当过人民子弟兵,是在部队入的党,曾立过二等功,所以并不尿大队这把子人,走到哪儿都是条汉子。这位人民子弟兵似乎对生他养他的父母们并不感恩,相当于打爹骂娘,对人民极其凶残。蛮横惯了,这叫为人民服务。列斯毛金都把这样行为称为‘为人民服务’,也是时代特色。当年批斗当权派时,就丁国范敢于不来,革命群众不干了。军代表领着几个人前去揪斗丁国范,门已是从里面插上,里面漆黑,说啥也不肯开门。军代表一喊出来意,丁国范在黑屋里回答道;‘现在不行,我跟媳妇干的正来劲呢,让群众等一等。’军代表催促其快点,丁国范答道;‘这种事能快了么?得慢抽慢入先激起媳妇性欲,然后才能加快,这事你不懂,小兵丫子在部队没学过。我也当过兵,等你回家后就知道了。这一来劲起码干上个三四遍,没三四个钟头下不来,让群众们耐心点……。’碰到这样的癞皮缠,滚刀肉,军代表是想不出任何办法的。并不想因此犯错误,硬往屋子里闯,弄出个耍流氓,丁国范是啥事都能干得出来的。军代表只好回去,向群众作个交待。革命群众哄堂大笑一阵子,批斗会也就不了了之了。
十年夫妻亲兄妹,夫妻之间不用说话,对方想的是啥都知道,有形体语言。见媳妇这阵子炕上功夫有所长进,丁国范明白自己是戴上了绿帽子,就是不知道究竟都是谁?丁国范粗中有细,经过观察,其中最大最肥的鱼就是齐士学,其它的都是些穷酸。于是将目标瞄准了齐士学,设下埋伏,专等大鱼上钩,请君入瓮。丁国范假作外出公干,这也是常有之事。无论办电还是外调等,都是丁国范担当主力,胆大妄为,敢于作主。这是大队的一把刀,无论有啥硬任务都要交给丁国范,敢于硬碰硬。尤其是下队领导运动等等,长期不在家里,习惯成自然。来到六队时,安队长一面安排饭伙,一面对他说道;‘大队领导,没啥好东西,都是社员们做出来的。来了就是鸡蛋,还尽是些混蛋、坏蛋,将就着吃点。’丁国范自然一听就明白,也笑着回答道;‘你是大队干部做出来的?你这个蛋生出了几个小王八蛋?’调笑一番之后贬斥道;‘你们六队尾巴靠眼睛就算是个人了,哪有一个像个人样?’
丁国范一走,丁妻如同解放了一般,夜夜做新娘,居然恢复了桃花粉面,似水柔肠。女人如同鲜花一般,是需要雨露滋润的。丁妻学会了夏姬驻颜术,善于吸纳之法,更显得风流无限。也用不着花钱,汉野们家里女人们也没多大意见,哪个猫儿不偷腥?别往外面捣弄就行。情爱是需要常换常新的,这是明星们的美容秘诀,可以保持青春不老。尤其是未生育过的女人,更是少妇心态,带动着全身心的感官兴奋,神采飞扬,似梦似仙。当年吕后、武则天越活越年青,六七十岁的老妇人如同中年妇女,面首们功不可没。
轮到齐士学这可是一劫,丁国范正端枪等着呢。这可不是精神的枪,而是大队部的真枪,而且装上了子弹。丁国范听得屋里正在入港,飞起一脚踢开房门,大喝一声如同炸雷般,当时就把齐士学、丁妻吓得双双跪倒,乞求饶命。丁国范飞起一脚将妻子踢到屋角,吓得齐士学磕头如捣蒜,再也没有讲党课的那股精神劲了。丁国范并没打他,喝令将菊花手表留下,赔偿损失二千元,以后改恶从善。齐士学家里只有五百元现金,乖乖的送了过来,打了一千五百元的欠据,讲好第二天去大队取钱。都说这是丁氏夫妻设下的套,我看未必。丁妻娘家也是在胡家公社,亲朋好友成百上千,哪个女人能舍出这个脸?与甩手回城的女知青们并不一样,历史全部抹去。人们主要是出于嫉妒,还有些积累的仇恨,全部都爆发出来。这也是奴性心理使然,顺奴变为恶奴,乃至恶奴欺主。本来齐士学是可以让出妻子作为赔偿的,可是丁国范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哪里将齐士学家那个黄脸婆放在眼里?要的是经济赔偿,这才是实惠的。
本来这种事应该瞒着外人,谁知隔墙有耳,村民们是有窥视隐私习惯的。自从丁妻艳帜高张,对外开放搞活之后,周边就出现无数只眼睛,尤其是半大老婆子们,宁可整夜整夜的不睡觉,也悄悄的隔墙听声。她们似乎可以从中得到性满足,性快感,而且没有任何危险。在淫秽声中找找昔日的感觉,全身心从未那么畅快过,似乎也在接受着来自异性的抚爱。所有的听声第二天一大早就会传遍全村,野鸳鸯们昨夜‘拔卯’了多少次,进行了多长时间等,而且绘声绘色,有所添加。丁国范、齐士学曾经做过无数件好事,为革命事业做过无数贡献,可是谁也没记住。只做了这么一件坏事,第二天一大早就风一般的传遍了全大队,书记们闻讯大惊。这可是个极其严重的问题,齐士学一到大队部就被夺了权,钱就拿不出来了。丁国范恼羞成怒,扬言媳妇被齐士学强奸受了惊,领着去吉林住院治病,丢下工作就没了影。这可让大队抓了瞎,都知道这是个亡命徒,老痞子,流氓成性,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而丁国范三者全都占全了,谁也惹不起。无论真的还是假的,贼咬一口,入骨三分,谁穿新鞋往狗屎上踩?这个事还得低调处理,齐士学是信不过了,被拿下了会计之职,等同于普通老百姓。
这无异于是稗子大队的一场政治大地震,领导们再三商量,决定还是低调处理,绝不能让丁国范翻了毛,一个耳光就可能坏了大事。既不能撤了丁国范的职,又不能以党纪处理,只能选择不处理。这么做是为了维护大局,保持大队的正面形象,也是为了大队的领导威信着想。丁国范并不清楚大队想要怎么处理自己?是准备鱼死网破的。准备下了大量材料,实在不行就揭开所有疮疤,跑进外国领事馆,谁也别想好。对于这种人只能哄着来,千万不能呛着来,如同毛驴一样,得顺毛摸索。丁国范出去近二十余日,摸清了大队底细之后,才带着媳妇回来,满天乌云也就散了。这就是政治素质,政治修养,政治谋略,政治韬略……。若是交给稗子大队领导班子一个省市自治区,肯定能成为中国道路,中国模式,中国特色等等,绝对不会犯下幼稚的政治错误。
‘侯翡翠’自然幸灾乐祸,趁此机会把自己漂白一番,竖立起贞节牌坊。大队知道这是个隐患,决定一旦来了抽调名额,说啥也得先把‘侯翡翠’送回长春,别的翡翠女并不着急。侯战士夫妻自然感到高兴,侯妻经过一番努力,老侯也抽调回省里,压过马战士一头。帐中女将军,胜过十万兵。侯家大获全胜,凯旋归来,社队领导们十里相送,都恋恋不舍。再上长春到侯家可就不行了,冷面相对,让农二哥们感到心凉。纷纷扬扬抨击其‘人一走,茶就凉’,问我们日后走后茶能不能凉?岂不知侯家母女早已经转战新的战场,侯领导青云直上,连‘侯翡翠’都成为‘双突干部’,令人刮目相看。据说是局级培养,出来就是女局长。双突干部不看别的,就看主要领导,相中哪个培养哪个,成为第二梯队。领导干部们的子女们还没长大,得先等上几年再说。‘四人帮’如果不下台,侯家一门肯定成为吉林省政坛新星。稗子大队社员干部们提起来也会为之骄傲,书写个回忆文章,表表其英雄事迹什么的。肯定可以大书特书,我等也可以扯着龙须升到半空,只要不摔下来,也是感觉良好。历史是可以创造的,尤其是青春无悔题材,正在走红。
对于网上频繁出现的残害亲生父母,活剥母亲头皮等等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我并不感到奇怪。都是狼性化教育,彻底的唯物主义者。他们的父母青春无悔,子女们自然也想要青春无悔——就是必须有钱。秦始皇化华夏为戎狄,汉魏复兴传统文化。新秦始皇将华夏彻底戎狄化,学历虽高,却是苏俄那一套,是狼性教育。国内外仇恨对象一不明确,就把仇恨对准了生他养他的亲生父母,并无不妥。学历越高,仇恨越大,这是正比例。某些高知教授们居然公开支持金三世将核武器对准我所居住的东北,对生他养他的人民恨之入骨,恨不能全部活剥头皮,人民还得继续高薪厚养,人民说了并不算。他们的革命对象不是贪官污吏,亿万富豪,而是升斗小民。所有的改革全部针对人民这个父母,人民的儿子们竟然没一个下岗的,反倒化公为私,饱掠而去,到海外当爱国华人,海外赤子去了,然后再极力肯定当今社会。
只要继续追捧新老秦始皇,恶梦就会继续,这是必然的。哪个有民族自信?只要有机会都往国外跑,再以海外爱国人士的身份回到国内继续大捞特捞,为的全是自己。不讲什么天理良心,民族自卑才是真的。当年毛领袖只要能换来洋人与海外高等华人们的赞许,一掷百万。如今也是同样,例如重庆模式等,犬儒们是所获甚巨的,都是民脂民膏。即便‘黑友’们向金三世出卖核技术、核机密,我也不会感到奇怪的。本来就是同出一辙,乃是列斯毛金的嫡传子孙。以灭绝全人类为最终目的,以仇恨作为凝聚力与战斗力,对于红色血腥与暴力是有着天然的嗜好。他们不会福人,只会害人,是当代人渣,是炎黄子孙中的败类。除了腐败分子之外,哪家房产需要保护‘个人隐私’?平民百姓一辈子的收入也买不起多套空闲住房。西方社会是公务员说假话就下台,中国特色是说假话就提拔,名利双收,这就是问题所在。不说真话之前,最好啥也别改,越改越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