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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花甲话人生[76]

已有 1060 次阅读2013-2-12 17:42 分享到微信

六十花甲话人生[76]

 

姜万有不到四十岁,满口牙却早都掉光了。在笑骂时,对方也骂他没牙的嘴,到了睡觉时候就立起来了。老道常听见立嘴这个词,无论怎么样也琢磨不明白,非要问个明白不可。社员们都笑而不答,饲养员是老贫农王振兴也曾经当过小队干部,很能算计人,所以转年就落了选。社员们管他叫弯弯绕,这个称呼应该来自《艳阳天》。王振兴人老心不老,总惦记着能啥时候狗挑门帘——露一鼻子。他是大队孟书记的娘舅,有这层关系,在队里是个人物。大儿子王景骐瘦削高挑,是个俊小伙,结婚时间不两年。二儿子王景荣去年参军入伍,他家是军属,队里每年必须拥军优属。面对老道的再三询问,王振兴实在遮掩不过去,只好告诉了他,把老道弄了个大红脸,农村人骂人总离不开脐下三寸。

刚刚过完正月,队里来了位五七战士,自己下来踩点。中苏大战在即,毛领袖一面加紧三线建设,把军工企业等都藏到深山里。一面疏散老干部,说是为国保留人才,作为二线干部进行重点保护。据说连只剩下一口气的刘少奇都被保护到了开封,换了假名字。一旦发生核大战,城市干部全部死光,二线干部马上可以补上,只要毛领袖这个唯一的分子存在。无论毛时代还是后毛时代,叫嚣牺牲多少人口都不怕的肯定是作为分子存在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分母多与少没啥大关系,他们自己肯定不在牺牲之内。按说街道公社算不了正式领导干部,可是无论省、市、区领导成员,都尽可能自己不走五七道路,而是将弱者作为人才进行保护,例如我同学张明的父亲。连科长都不是,就是煤气公司里的一个科员,也作为五七战士下了乡。下乡前我曾经去张明家想告别一下,是我小学时期的好朋友。他家已经下去,只有他奶奶与大妹妹在家,大妹妹叫张萍,小妹妹叫张玲,我常在他家写作业、听广播,还没忘记。

这位前来踩点的五七战士姓牛,来时恰巧姜万有在生产队,可让他给抓住了。那些日子逢人便说,神采飞扬,手舞足蹈,绘声绘色讲述道;你猜那天来队里踩点的五七战士叫啥?姓牛,叫牛兰直。我一听怎么叫了个牛卵子?可把我给笑坏了。这城里人啥名字都起,叫啥不行,非叫个牛卵子。其实他是少见多怪,著名记者邹韬奋,若是被姜万有给抓着了,说不定怎么张扬呢。还有我小学同学的父亲,文联骨干侯觉,这类名字都不可以用在农村,社员们的嘴不是一般的损,就连于希斌都惦记着改名字,将字换掉,总被叫成于喜B,拿他的名字开玩笑。老牛头脑反应很快,下来时已换了新名字,叫牛忠民。以铁一般的事实粉碎了姜万有的造谣惑众,姜万有并不肯服气,坚持说老牛确实头一次到队里自称名叫牛卵子。老牛也随着社员们的话头回骂姜万有有嘴没牙。王振兴当饲养员并不合适,队领导班子开会他总要插上几嘴,弄得领导们烦不胜烦。以工作需要为名将其换掉,由邢德富、王贤礼担任饲养员,姐夫与小舅子没啥说道。这二位对牲畜很关心,反对虐待哑吧畜牲,总对姜万有大喊大叫。邢德富听见老牛与姜万有斗嘴,笑嘻嘻的帮着老牛揭发姜万有道;天寒地冻,滴水成冰,屋里冷的像个冰窖。这老小子还是不老实,在媳妇身上一折腾就是大半夜,浑身是汗受了凉,满口牙全部掉光了,成了B嘴,这下子该别人整他了。

姜万有家里穷的叮噹响,三个小子特别淘气,谁也管不了。数九寒天外面是冰天雪地,三个孩子连裤子都不穿,光着屁股在外面玩冰爬犁,让我们感到很吃惊。说也真怪,他家的孩子从来不得病,就是结实。据说北极人光着身子睡在冰上都没事,可见人类是最有适应能力的,啥环境都能够适应,与动物没啥两样。新中国成立后,土地归公,婚后妇女普遍不再参加生产劳动。虽说大跃进时也成立过穆桂英队佘太君队,也就是应应景,并没真的逼迫中老年妇女们上一线参加重体力劳动。都是亲戚连亲戚,主要是后勤服务。干那点活还不够治病的呢,还得队里出车马,过去那股风也就算了。婚后妇女是否参加生产队劳动采取自愿,而姜万有媳妇等绝大多数婚后妇女并不自愿。整日里头不梳,脸不洗,家里啥也不收拾,破狼破虎的。孩子们如同小狗般,给弄口吃的就中。有工夫就是串门子,聚到一起扯老婆舌,张家长,李家短,王家孩子三只眼。天气转暖,路旁树下三五成群都是这些个老娘们。年青小媳妇也敞开怀,抱着泥猴般的婴幼儿露出乳房前胸,见了男人毫无羞愧之感,习惯成自然。中年妇女天热时索性打赤膊,跟男人同样,新时代了,男女都一样。姜万有媳妇人称大洋马,体格健壮,性欲特别旺盛,据传闻与多名男子有染。一家一个过法,农村搞破鞋并不给钱,都是双方自愿。

也有不自愿的,姜万有哥仨,他是老二。老大姜万玉是个干活的好把式,身强体壮,性情暴躁,无人敢惹。姜万玉娶过媳妇,生生被他给打跑了。留下了个女儿早早嫁了人,也是受不了这个爹。姜万玉就是个活牲畜,打光棍之后专们强暴老娘们,兔子专吃窝别草。哥俩打得分开过,被姜万有驱逐到生产队去住,姜万有独占了三间房。姜万玉性欲旺盛,山间草野只要见到老娘们,马上以闹着玩的名义进行挑逗纠缠,撕扯按压,笑嘻嘻的强行插入,好一顿拔卯。见了老娘们就张罗贴肚皮,恨不得每天都有性事。过去生活在东北的土人就是这个样,杀入中原之后,一次得六七名汉女方可足欲。否则军中牵几头母牛,没这些当兵的屁眼可就倒了霉。奸死娇嫩的汉女无数,为积弱的汉人输送了新鲜血液,改造复兴汉民族,被主流历史学家们称道不已。理论是为实践服务的,所以权贵富豪之家大多将妻女送到蛮夷之邦,与国际接轨,输送新鲜血液,改造其子孙后代,与时俱进,增加野性,并无不妥。可是姜万玉不是洋人,这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了,遭到强暴的老娘们无不大骂不止。此类行为已历十几年,村村都有这样的屯姑爷,严重的影响了农业学大寨。男人们一面出工,一面望着家门,一见屯姑爷进了自家的院,马上心神不定,草苗不分了。

老三姜万金倒是有正事,是赶马车老板,相当于城里的司机,在队里地位特别。姜万金也是缺碘,但是没有影响智力,而是脖子上格外发达,肉瘤足有三四斤,不疼不痒,进城时成为明星人物。姜万金娶的是刘老二留下的大女儿,也是两将就,穷人没那么多的说道。刘家住在上沟,邢家住在中部,于家集中到下沟。上沟来了个二流子,姓孙,带来了个媳妇。老孙是个天生的王八头,一到村里媳妇就被姜万玉给强暴了,老孙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此后就形成惯例,姜万玉是只玩不给钱,霸王硬上弓,老孙婆子也是气的不行。没摊上个好男人,女人只好认命。其实老孙长的很精神,曾经在妓院里拎过大茶壶,见多识广。老孙很骚,也总惦记别家老娘们,没人愿意跟他。婆娘们每日里都聚到一处,老孙婆子当然不能例外。刘大丫想去串亲戚,山路还不敢走,刚刚十四岁,大脑有点缺碘。老孙自告奋勇热心帮忙,作为护花使者,这也是件好事。怎曾想路过林子里,老孙顿生邪念,将刘大丫强暴之后才送到亲戚家,回来如同没事人一般。刘大丫回来之后,并没向当妈的诉说,而是藏在心中。当老孙婆子登门时,刘大丫忍耐不住,驱赶她道;你以后别上我家来了,你家老孙不是人,把好大的牛子硬往人家下面插,可疼了,还出了血。屋里的老娘们都是过来人,闻听此言大惊道;真的假的?马上对刘大丫进行了妇女检查。果然不出所料,处女膜遭到破坏,这可是件天大的事。刘家兄弟一向各过各的日子,相互之间连一个鸡蛋的过往都不行,日子过的都挺艰难。此类事与别的事有所不同,当年就因为洋人强暴了一位老妇人,引起了一百零八乡民乱,参乱者不下十万之众。别看洋人打广州,打官军,与百姓无关,百姓都在看热闹。那是洋人与皇家的事,奴民们不必操那份心,可是强奸民妇可就是百姓的事了。官府再三进行解劝,才把数百洋人救出,官府向来是害怕洋人的,并不在意家奴们。老孙是外来户,欺负的是刘家姑娘,与当年洋人性质同样。刘家全族激昂,关键时刻才彰显出民族自尊感。强烈要求将老孙绳之以法,老孙没少挨打。老孙因强奸未成年少女被判刑七年,判的并不算重。在这种情况之下,把刘大丫嫁给姜万金并无不可,双方愿意,婚后生有二子。当娘的总对人说,晚上姑爷总也不给姑娘好脸子。于小屁听到回敬道;你说总也不给你姑娘好脸子,那孩子是从哪儿出来的?这种事说不清,各家都有难唱曲。

知青们普遍对姜万金印象很好,在队里是个人物,应该担任队领导成员。姜万金曾经当过一年副队长,春季砍伐卖出了好价钱,那年一天工勾了一元二角钱,空前绝后,社员们常常念念不忘。在孟书记主持会议时,我们曾经提到过姜万金,是个人物,在群众中很有威望。孟书记听了直摇头,说我们有些事不清楚;姜父是在镇反时枪毙的,与人民有杀父之仇,印把子绝对不能交到这类人手里。姜家明明是贫农,这是怎么回事?打听当地社员们才知道,当年这一带是胡子出没之处,垦荒的山民们与胡子都有往来,没啥两样。只不过是胡子有枪,枪可是稀罕物。兵匪一家,胡子们在官府里都设有内线,有事予先通报。日本人打算进山剿匪,内线一时心急,没换衣服就跑来报信。胡子以为是官兵,一枪将其打死。到跟前才发现打错了人,心中有愧,连枪都没卸,于是就没了内线。共军派人前来招安,胡子不知道国军能赢还是共军能赢?反正这两支枪必须留下。来人穿的是便衣,与农民没啥两样。见胡子存心不良,两位代表一大早撒腿就跑,胡子紧跟后面追赶。姜父正在锄地,胡子喊他的名字,叫截住前面那两个人。等姜父赶过去时人已经跑了过去,并未真正拦下。土改时姜父是积极分子,没少参与斗地主,分浮财,在地富夫人、小姐们的绣花床上没少打滚,成为模范人物,该出手时就出手。于是被选拔为重点培养人才,苦大仇深,立场坚定,革命精神旺盛。人怕出名猪怕壮,本来姜父就是个没没无闻的小人物,没人会注意到他。一出了名可就大不相同了,当年被追赶的两位正在县里主持土改工作,见到这个名字,马上想起了当时的情景,断言他肯定是胡子。于是从云端直落于地,又陷入十八层地狱,遭到无产阶级专政。姜氏三兄弟也就沦为灰色人物,永无出头之日。

老道很佩服姜万金,称道不已。姜万金也投桃报李,作为评定工分小组成员,别的户员都是八分,只有张道红评为九分,全仗着姜万金的一力争取。姜万金家死了只鸡,找老道去家里吃的鸡肉。老道心中很是感激,也为此感到骄傲。群众关系也得分人,有的群众说话有份量,有的啥也不当,例如邢德富的大姑爷邹万和,就啥也不是。评选先进社员,邹万和提了几名知青,都没当用。王振兴说话倒是有些份量,但是不肯轻易说,人老奸,马老猾。我对王振兴很尊敬,王振兴事后点拨我道;评先进我不是没想到你,只是听说你家里成份有点情况。从那以后我对王振兴有些瞧不起,一个老农民,搞那些个干啥?永远也入不了党,当不了官,还挺在意自己的公众形象呢。

邹万和是个好脾气,赶牛车时一点架子都没有,跟我们一同装卸车,为人很朴实。见各家请知青吃饭,也先后对我们表示想请我们吃饭,但媳妇不是那样的。虽说是送个空头人情,还是让人心里感到热呼呼的。邹万和是个赘婿,是三队的光棍汉。青年们总拿他妹妹邹淑芬开玩笑,邹淑芬喜欢唱歌,在民兵训练时进行过表演。青年们与之对骂,就说操他妹子。高景林的长子高凤桐是民兵连长,已经有了三个小孩。夫妻是抱着两个孩子去领的结婚证,不领不行,农村人不大计较那些,领证还得花钱。只要把事一办,十里八乡谁不知道?邻近几个公社都能套上亲戚,新社会不讲那些,堂兄妹之间通婚的也不在少数。高凤桐出去参加工作组,当地都是以头巾罩住双耳,高凤桐回来之后也学那个样子,显得有些格路,邹万和见面就骂他像个鸡巴,高凤桐就回骂操他妹子。最初我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还以为高凤桐真的是邹万和的妹夫呢。邹万和干活不行,好吃懒做,日子过的很困难。媳妇也是缺碘,人们普遍吃的是山泉水,以前并没考虑那么多,也没有人明白。生下一个儿子叫做‘小文子’,倒是很聪明,可是姥爷与姥姥都不怎么喜欢,看不上眼。邹万和连个猪圈帽子都盖不起,只能住在丈人家的下屋里,也时常张罗盖房子,并没人当真事。

邹万和一身破烂,如同乞丐般。三九天还穿的是单裤,连条棉裤都没有,冻得直发颤。上沟有两个五保户,是亲哥俩,八十多岁了,是一对老光棍。干了一辈子农活,没成上家,出身贫农,只能由队里养活。据传闻安大晃媳妇跟光棍老二,我们有些不敢相信。安妻只不过是三十岁上下,日子过的穷一些,也不至于。说是每次光棍老二给她五元钱,这还差不多。光棍老二时常采些草药、山货等,会编土篮。光棍老二见邹万和冻的可怜,送给他一条旧棉裤,积德不浅。老道曾经帮着两位五保户挑了几天的水,跟我表示要长年照顾两位五保户,天天去帮着挑水。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仅仅是来回路上就不下五里山路,本来干农活就很累,老道最后还是放弃了。邹万和每逢开社员大会时,一身破烂专门喜欢往女知青中间挤,找找感觉,令老丈人很是反感。后来实在忍不住了,当众批判这类人,声称自己家里就有一个,人得自觉着点。受到警告之后,邹万和才不再那么样了。

阿朋的父母来到队里探望儿子,他们已经作为五七战士下到胡家公社。为了能早些抽调,并没打算让阿朋回家。阿朋的父亲长的很丑,戴着眼镜,他妹妹长的随其父亲。阿朋一点也不随他的父亲,倒有些随他母亲。阿朋母亲是位时髦妇女,年青时肯定光彩夺目,嫁给阿朋父亲应该另有隐情。阿朋母亲善于交际,应酬答对非常得体,丈夫则有些木呆。不过是个财会人员,不算是领导干部。各单位普遍以科室人员替代领导干部,只要完成指标就可以。夫妻走后,社员们议论阿朋父亲道;‘一看就是个王八。’

我们到来的前两三年,正是大队办电灯的热闹时候。直至我们插户时还没用上电灯,是点的煤油灯。社员们对办电过程中的帐目不清意见很大,都是社员们集上去的血汗钱,用的是不明不白。阿朋父亲也作为财会人员参加了调查组,很快的发现了问题所在,大队治保主任丁国范问题不小。丁国范是作为打手存在的,各社队都得需要这么个人,能压住茬,镇住人。丁国范为人蛮横,做事不计后果,显得很楞,社员们都很怕他。正因为他具备这个长处,所以才被提拔为大队治保主任。来了运动经常打人,社员们称其为‘丁大棒子’。他本人倒没啥可怕的,可怕的是他所代表的公权力,后面有强大的无产阶级专政国家机器。丁国范为了过关,托人向阿朋父亲求情,亲自登门向阿朋父母示好,才算是过了这一关。大队书记自然不愿意出问题,给大队抹黑,书记也负有领导责任。

张三先生是稗子大队小学教师,说起话来是一套一套的,出口成章。这样的人自然不会得到重用,来了运动还得折腾折腾。张三先生有惊无险,还真就没有栽过。对于办电一事张三先生耳闻目睹,义愤填膺,创作了一首反腐败顺口溜,应该算是民间之‘风’。我们只能从社员嘴里听到几句,还不大连接。一晃过了四十多年,我仅仅记住几段;

 

‘稗子大队办电灯,老韩、老屈和老丁。办电办了三年整,直到今日没办成……。’

‘齐忠国,把钱送,到了长春人高兴。看幻灯,人走净,差点触电要了命……。’

‘要咱赔,咱还穷,要人命,还不能。咱们都是贫雇农,头一低,脸一红,触触灵魂也不疼……。’

‘大电柱,白又白,没有用往土里埋。有朝一日用到它,再派社员往出挖……。

 

据说写了很长的《风》,整整在县里写满了一黑板报,影响很大。每当大队干部一到生产队,社员们无不兴高采烈的拿这些顺口溜作为欢迎,其乐融融。大队干部理亏,只好笑脸相迎。李伟也这么赞颂,民兵营长齐忠国将他训了一通;这是社员们耍笑大队干部,社员们各家多次摊钱,大队干部只能听着,与知青有啥关系?

春秋之前三千年,天子必须派出专门人员到民间采风,体察民情,以调整相关政策,以民为本。秦后二千三百年,再也没这么回事了。只存在歌功颂德,也就是《雅》、《颂》。孔子选《诗经》三百首作为教科书,主要选的是《风》,以民为本。春秋之前不知《诗经》的被视为无知,上层社会主要以诗表情达意,也就是华夏社交语言,出自礼貌,也出自礼让。古代语言与现代大不相同,音韵也相差甚远。当代人所读不懂的《尚书》,在当时就是官方文告,百姓一听就明白,当时使用的就是那种语言,非常精练。文以载道,古人可没工夫在汗青上刻些废话,刻部书可是相当不容易,只有官方具备条件。古人闻过则喜,这是对他最大的帮助,最大的爱护,可以知道错误,改正错误。人非圣贤,岂能无过?天子冠冕障目,以示无知,渴望下面通报民情。秦始皇结束了这一切,对帝王只能歌功颂德,功德碑遍布全国。

新社会更不用说,负面新旧闻一律不报,只要装作没那么回事,把负面历史全部抹去,就全剩下正面形象了。古今中外仅此一处,从不反思历史,总结历史,借鉴历史。而是极力选择性忘记历史,歪曲历史,修正历史。全世界都知道朝鲜战争是斯毛金率先发动的,只有新中国人民六十年来还是不知道,也不允许知道。明明知道主流是在说假话,主流也知道人们明白他们是在说假话。还是继续坚持说假话,不许说真话。似乎只有说假话才能够民族振兴,是在走正路。所以金色圣人毛们占据话语权,鼓吹应该人大立法禁止自由思维,统一思想。自由思维是数,思想成果是象。本来新中国教育就已经毁掉了学生们的自由思维能力,不过是些填鸭而已。人大立法只能针对民间,也就是我们这类人,不愿意继续成为填鸭的人。吃喝嫖赌犬儒们是不在意的,肯定不会提出人大立法禁止。公务员个人财产申报,这个议案二十年来总遭到绝大多数人大代表否决,都是些踢球高手,踢的是政治球。按分子们的意思表演性的去踢,装的倒像是那么回事,总在一本正经的演大戏。谁都知道是在演戏,还是继续这么做,名利双得。

人大都是些什么人呢?肯定不是人民选出来的,而是各级领导指定的,指定了六十二年。网上得知;庄小球寿终,活的很不容易。宋徽宗只不过是用了一个高球,就闹得天下动荡不安。新中国殿堂之上除了庄小球之外,还有众多男女小球,众多男女大球,谁说治国乏才?还有众多的戏优、丑角、弄臣、歌舞明星、帮闲、犬儒、衙内、公主们,个个都是分子。分母们的意见无所谓,算个屁?人民日报六十年来没说过一句假话,亩产三万六千斤哪个敢说是假话?在不会说真话的阶段里最好啥也不要改,越改越糟糕。治理国家本来没百姓啥事,有那么百十来号政治家就足够了,古今中外哪有全民讲政治的?古人半部《论语》治天下,关键在于说真话。一句真话比十三亿句假话更有份量,在假的基础上改变个啥?还是先争取说真话的权力,在真话与真相的基础上,一切都会顺理成章,不必争论那些个没用的。现在实行民主,只能选出一批政治骗子。在现在情况下,只能选出希特勒,发展为纳粹强国,也就是国家社会主义,成为战争的策源地,将全民族引向毁灭。群众本来就是盲目的,十三亿无知的群体分子还是个0,见识可不是‘群众是真正的英雄’。中华民族需要的是华盛顿,而不是希特勒。眼下全民普遍无知,不比美国南北战争刚刚取得公民权的黑人们强多少。并不需要太长时间,仅仅需要个三五年允许说真话,言论自由,也就足够了。人类天生具有分辨是非能力,不需要后学。

古人活到老,学到老,起码苦心学习三十年以上方有可能学有所成。像我这样的连个秀才都比不上,只不过是学习了短短六七年,我是在申酉之交钟声中得到顿悟;‘天地如卵,万物皆太极’。‘五十而知天命’,此后才立志于学。于2006年开始学习中华传统文化,三年睁双眼,五年换肝肠。虽说是蜡烛之光,总强似于行走于黑暗之中。‘朝闻道,夕死可矣。’没有左与右,只有正与邪。真善美与假丑恶本来就是难于并存,如同君子与小人,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当年炎黄尧舜天官三百六,天下只有三百六十位治理人才。犬儒们所认为的大奴隶主炎黄尧舜,连一个奴隶都没有,长年在地里耕作,全家男耕女织,自食其力。所谓的奴隶们连赋税都不用交纳,所有收获全部归己。见了帝王毫不在意,一面吃的牛肉干,一面鼓腹高声歌唱道;‘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力于我何有哉?’帝王对于百姓而言毫无用处,无为而治,顺其自然,等于没有一样。炎黄子孙总盼着能成为这样的奴隶,可是欲为奴而不可得,可真把炎黄子孙们给愁坏了。

官民矛盾加剧主要在于官缺德,民缺钱。所以应该缺啥补啥,官补德,民补钱。其实伟大的新中国人民全都缺德,缺的还很严重,并非主要缺钱。欺师灭祖,打爹骂娘,家财万贯又有啥用?哪个会高看你一眼,拿你当精神贵族?类似庄小球这些人该玩球就去玩球,没必要提拔到殿堂上玩政治球。戏优小丑们需要的是文艺舞台,而非政治舞台。体育明星们个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不可能是全才,玩球玩出个诸葛亮来。搞文艺的也是那样,当年唐玄宗还没提拔歌舞明星们参政呢,天下已经大乱。哪有一个读书的料?选拔一群屁也不懂的傀儡跑那儿演政治戏,还不如把那些钱分给我们这些被体制踢出去的老知青们。我们可是党让下乡就下乡,党让下岗就下岗,一辈子都听党的话。论功行赏也该轮到我们这些人了,不能总让这些人牺牲奉献哪?明星们哪个不是身家豪富?她们可是既不缺名又不缺利,没必要一个劲锦上添花,应该雪中送炭。如今劫贫济富,这可不像是无产阶级政权。我们可是地地道道的无产者,连工作三四十年一生为之牺牲奉献的企业都归了领导私家所有,转移到国外。啥时候真正的无产者才能算是无产阶级?我并不认为殿堂之上成群结队、成帮结伙的亿万富豪与权贵们是什么无产阶级革命家,能够代表我们这些人,哪个代表能为老知青们说句话?金三胖又弄出个‘两弹一星’来,跟半个世纪前的新中国同样,将很快的就要与‘中修’翻脸了,翅膀硬了。哪儿能是中朝之间的‘珍宝岛’?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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