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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六十花甲话人生[69]
二猴子家楼上住着武大郎、潘金莲,也是老邻居了。这是桩地地道道的买卖婚姻,父母包办,潘金莲也是个苦命人,为武大郎生下一子,有些半精不傻的,是个武小郎。新婚姻法颁布之后,潘金莲也曾闹过离婚,又舍不得孩子。邻居王婆穿针引线,潘金莲与西门庆有了奸情。武大郎无意捉奸,而是允许潘金莲寻求家外情爱,只要不离婚怎么都成。说是为了孩子,其实武大郎是为了自己。家产已全部公有化改造了,自己连个正式工作都没有,只有些许所谓的‘赎买金’,连维持正常生活都难以办到。也难怪,一个炊饼铺子能有多少赎买金?与京东刘家根本无法相比。
潘金莲明知道西门庆家中已有妻儿,并没指望他抛妻离子,各取所需。潘金莲发现不离婚有不离婚的好处,就是可以同时享受多位西门庆的恩爱,有了主动权。西门庆们还得必须帮着武大郎办事,形成‘西门庆经济’与‘武家特色’。每当武大郎回家遇到西门庆与媳妇通奸时,都把西门庆吓得跳窗而走,潘金莲怎么说‘没事’也不管用,做贼心虚。武大郎倒也没脾气,遇到这种事只不过是说了句;‘跑啥?把鞋穿上,下次别来啦!’于是将鞋子扔给窗外的西门庆,夫妻和好如初。一家有一家的过法,邻里们称为‘武家模式’。如此一来各方面都过的安定和谐,形成了新的价值观,并无不妥。各家有各家的具体情况,保持和平友好,互不干涉内政是必要的。对门王婆却挑起事端,总觉得西门庆、潘金莲是用人脸朝前,不用人脸朝后,做事没良心。王婆四处鼓动宣传,试图公开批斗潘金莲,罪名是搞破鞋,揭发武大郎勾结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破坏社会主义道路,大搞‘西门庆经济’,权钱交易。王婆将此重大案情捅到了群专组长阿汤那里,成为大案要案。文革前,新发公社与下面的委组还是作为服务型基层组织存在。公社领导最高级别为二十四级,月工资三十九元。委主任只有象征性的十五元,居民组长一文也无,无人愿意干。文革中已经转变职能,成为管理型组织,直接归派出所领导,有了军代表。九十七中作为犬儒,也加入了社会管理,解释所有相关的方针政策。杨大帅成为张春桥式的人物,怎么都说有理,总能把上面指示精神与下面社会实际紧紧的联系在一起,全面配合。包括动员知青、无业人员下乡,强制性遣送黑五类下乡,开展街道阶级斗争等等,为自己争取最大的政治利益。事实证明,杨大帅是很有远见的。果然后来以出色人才调到市实验中学任教,有公社大力推荐,区领导指示,文教处哪里敢不服从组织。
阿汤已经成为居民委治安管理领导者,率领几名群专组员气势汹汹杀向武家,潘金莲神色大变,以为武二郎回来了。别看武小郎身材矮小,相貌丑陋。而别的子女却都一表人才,尤其是已进入妙龄的潘小莲,更是桃花粉面,秀色可餐。阿汤一见到眼睛就发直了,心中的怒气完全不见了。阿汤道明来意,潘金莲诉了一番苦楚,王婆纯粹是欺负人。王婆男人已死,膝下只有一个傻女儿,心眼都被爹娘给占去了。王婆为傻女儿在农村找了个丈夫,比傻女儿年长十岁,家里很穷。王婆设法让姑爷接了男人的班,当上了装卸工。条件是工资每月必须交上来,她死了之后房子家产自然归了小两口。一个三十多岁的光棍汉还有啥可说的,尤其是可以进城成为国营职工,有房住,有媳妇,这等好事任何人也不会拒绝。潘金莲早就骂过多次;‘娘俩跟一个男的,算个什么东西?就知道张嘴说别人,谁还不知道谁咋的?’丑事人人有,不露是好手。熟人怕旧人,旧人怕对门。这两家邻居闹得如同水火,除了阿汤之外,换了别人还真就整不了。
阿汤通过内查外调,连王婆死去的那个老王八头都查了个底朝上,倒底查出了历史问题,王婆一下子被打懵了头。潘小莲被发展为群专组员,主客易位。革命友情迅速发展,阿汤本来就是个多情种子,媳妇在吉林工作,两地分居,早已饥渴难耐。住在老丈人家里实在不方便,就在外面寻找住处。李小个子的女儿李大姐正好不在家,房子空着,阿汤就提出暂时借住,等她们回来就给腾开。李小个子没工作,常年修自行车,也属于动员下乡对象。政治是需要妥协的,李家只好答应。阿汤从丈人家搬了出来,不过是一个行李而已。阿汤是农村兵,本来一无所有,全靠着老丈人家留在了城里,他是需要更上一层楼的。自从搬到李大姐房子后,潘小莲每天晚上都来谈工作,一谈就是二半夜,姑娘随娘。老丈人家干生气没办法,管也管不住,家家都有难唱曲。
李大姐随其父母,相貌中下,全靠有房子才招了个丈夫。丈夫是双胞胎,兄弟长的极其相似,外人分不出来。人们经常逗李大姐;‘这哥俩真合适,兄弟俩个娶一个媳妇就行了,谁也分不出来。’李大姐从无异性注意,听到此话并不生气,反而很高兴。回敬道;‘你家才哥几个娶一个媳妇呢,图希省钱。哥几个哪天别打起来,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我也不去拉仗,就等着看热闹。’丈夫去三线打前站,李大姐担心丈夫出外遇,主动跟了去,就被阿汤趁机给占了住房。李大姐不可能去那个穷山沟,逼着丈夫又回到长春。阿汤并无腾房之意,以暂时没找到住处为理由,尽量往后拖。其实他是希望李大姐夫妻去了三线,再设法将李小个子一家遣送下乡,住房就到了手。李大姐不敢得罪阿汤,就来求我母亲,借我家小屋住一阵子,把阿汤好顿臭骂。母亲担心街道不允许,尤其是阿汤。李大姐说道;‘他一撅腚我就知道他能拉几个驴粪蛋,不用理他,我是跟你家借房子,他能管得着?’
李大姐正在收拾小屋,委主任与群专把母亲传唤了去,阿汤严厉的斥责道;‘你家的房子得由委上说了算,不能由你说了算。马上让李大姐罢手,群专组长住进去,对你家进行群众监督。’阿汤来的痛快,拿着行李就搬了过来。老丈人家也挺高兴,全家都来看房子。大舅子姓陈,他家女儿与我同班。陈大舅认为这个房子条件不错,为妹妹而高兴。有两个煤气灶,阿汤占了一个。房屋管理费每月七元五角,阿汤分摊三元,把他心痛的不行,总惦记单位能够报销。别看阿汤在单位只不过是个普通工人,顶多拿个三等奖,在街道可是个大鳄。据说在单位也很风流,公交车过桥洞子时较暗,与一位女同志贴脸,下面手也不老实。此后每隔几日,潘小莲晚上就来谈一次革命工作,劲头极大。处于青春期的女性一旦品尝了禁果,如同吸了鸦片一般,比男方更来瘾。性刺激不同于别的,妙不可言,全身心都感到飘飘欲仙,快乐无比。
老丈母娘很生气,与我母亲商量想要捉奸,让我母亲给发暗号,保证不连累我家。这个事可千万干不得,这是地地道道的阶级敌人挑拨离间,遣送我家下乡有了足够的理由。母亲没敢答应,就是答应了也没敢发什么暗号,哪有闲心管那些破事?自从搬进来之后,阿汤就扒门缝,偷着听声,尤其是我家来了客人。我家所有往来信件全部拆开,说是派出所的意思。潘金莲总说是别人给她女儿造谣,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明白,只不过是嘴上不承认。潘小莲下乡之后,阿汤又与多名妇女偷情,其中有一位是胡疯子媳妇,是个灵魂工程师,人民教师。胡疯子过去也是人民教师,因为失恋患上了精神病。胡父整日整夜的为之操心,慈父之心令人感动。胡疯子是位男低音,嗓音宽厚,感情深挚,整夜整夜的在大街上唱着思恋歌曲。怜悯是最危险的女人情感,这种事可千万不能怜悯,尤其是付出一颗芳心,付出自己的终生。女方为胡疯子的痴情所打动,其实并非针对的是她,女方主动与其共结连理,成为一家人。婚后已是后悔不及,胡疯子的性变态令其欲罢不能,想要打离婚都不可能,精神病人是不可以与之打离婚的,只能陪伴终生。
双方也生下了子女,胡疯子一直没上班,工资照开,过的很滋润。胡父当过伪警察,文革初期被儿子、儿媳赶到大街上,划清界限。占了住房。老胡头的可怜相就不用说了,子女哪怕能拿出父母对他十分之一的爱,乃至百分之一的爱,也不至于如此。革命是不讲亲情的,亲不亲,线上分。别家的事邻居们谁也不敢管,就是街道上也没法管,与阶级敌人划清界限算不上不孝顺,只要忠于毛领袖,按照毛领袖的指示办事。话虽是这么说,邻里们的闲言碎语还是个问题,委组领导也不能不考虑,究竟应该怎么办?自从与阿汤谈了革命工作之后,儿媳妇居然对老公公好了些,将其收留回来,在家庭内部进行劳动改造。好在老胡头有退休金,还能帮他们照应孩子,也就算了。此后老胡头自然夹着尾巴做人,胡疯子也稀里糊涂,不过问那些鸟事。创建了和谐社会,彼此相安。
中华五千年,以孝治国,百善孝为先。忠义节烈必出孝子之门,连亲生父母都交不下的人,谁能交下他?就是新老秦始皇具备这个能力,将华夏变为戎狄,真正做到了‘戎狄无亲’。前清还订有‘忤逆罪’,乃是腰斩,对不孝敬父母的处以极刑。这是精神思想革命,彻底拔除旧思想、旧观念之根,建立新思想、新观念。我不认为胡氏夫妻是啥恶人,平时邻里关系都不错,也很明白事理,毕竟是人民教师。这是主流所要求他们那么做的,他们必须站稳立场,表明态度,才能够取得组织上的信任。他们更多的是为了自保,顾不上那许多,并非真的对父亲有所怨恨,胡父也没影响到儿子什么,一个平民百姓而已。三四十年之后,仍旧是老邻居,并无大奸大恶之事,就是个群众,也就是毛领袖所说的‘真正的英雄’。
丽馨姐常来我家,阿汤又惦记上了,丽馨姐不理睬他。阿汤多次逼迫我母亲将房证换成他的名字,理由是房费可以报销,母亲只好不吱声。阿汤威胁我母亲;‘和龙煤矿与日本特务有联系,你需要坦白从宽。’我母亲回答道;‘整个东北都在日本人控制下,日本特务机关不设在大城市,跑到山沟煤矿去干啥?’阿汤总在想方设法鸡蛋里面挑骨头,求户籍警李德损帮着驱逐我家下乡,李德损无利可图,并不积极。街道开学习班,动员无业人员下乡,把我母亲也弄了去,每天进行劝诱,软硬兼施,逼着写申请。以九十七中老师学生为主力,九十七中又换了不少新面孔。负责动员我家下乡的是位女老师,姓邹。我母亲申辩说;‘我家该下去的都下去了,就我领着不能干活的小孩子下去怎么活?贫下中农能照顾我们这样的么?我家下乡也可以,把他爸放出来,马上就下去。’邹老师一个劲的表示;‘不用再等了,已经定了判十五年,等也没用。’母亲一面做着下乡的准备,一面争取把我父亲带出来。我们每天拿出家中旧物在街上出售,类似家庭很多,也缓解了家庭开销不足。那些认为有劣迹的男同学纷纷来到我家探望,表示一下同学之情。与我从前关系好的一个也没敢来,班级精英人物也一个没来,我从心里对他们产生了鄙视。我一直对尚祖亮印象挺好,现在早已作为日本战争遗孤去了日本,也不知道再见面时能否向中国人民谢罪?他的生父其实是中国人,出身贫农,尚祖亮并没受到日本母亲连累。
委主任李婆子虽说为妹妹抢到尹家的住房,还不知足,又争夺起我家住房来了,与阿汤起了矛盾。李德损偏向老李婆子,与她家大女儿关系不错,李德损是很喜欢漂亮女孩的。曾经追求过一位,遭到拒绝,恼羞成怒。就在那家邻居处了个对象,公然帮着欺负漂亮女孩家,只讲权力,不讲道理。李德损也是下乡知青走后门回来的,父亲是公安局干部,前程无量。通常父亲职位多高,子女也可将来职位多高。平民家庭出身连门都没有,除非成为豪门赘婿,等级制无处不在。军队干的再好,一到营团级,就算进步到顶,必须转业到地方了,只有高干子女除外,有继续进步的可能。历代寒门学子都存在出头的机会,只有新中国很难很难,新中国没有梦。主要看家庭出身背景,权力决定一切。明清两代世爵之家是禁止入阁的,甚至于禁止担任官吏,只能享有一份待遇。乞丐王爷们见了和珅等就破口大骂,身份虽说尊贵,钱却捞不到手,满人禁止经商。奴才们倒是个个日入斗金,和珅是以奴才们的名义垄断官商,一年盐引就赚座金山,把他们气的不行。新中国是权力通吃,权钱通吃,真是绝无仅有的黄金时代,只针对上层建筑而言。
‘九大’在极其秘密的情况下胜利闭幕了,所有党员都不知道,连代表们事先都不知道,只有毛领袖一人知道,这就是周总理大力赞颂的‘是无产阶级专政下的最大民主。’‘体现了我们是伟大的国家,伟大的党,伟大的军队,伟大的领袖,伟大的人民’,三个代表还是五个代表没啥不同,其实十个代表与百个代表也没啥不同,百姓总是被代表的。照样敲锣打鼓欢蹦乱跳的‘满怀激情迎九大,我们放声来歌唱’。运动初期所倡导的‘巴黎公社原则’,再也无人提起了。所有人都是奉旨造反,上海最初造反派只有二十余人,奉旨造反之后猛增到百万以上。与‘四清’运动恰恰相反,但是却不准否定‘四清’运动成果,该是反革命还是反革命。不管是刘邓整治的还是毛领袖整治的,都是人民的敌人,群众的敌人。昨日的红卫兵造反派们,今日在人民子弟兵的棍棒吊打之下没一个敢于造反的。哪怕女知青们遭到强暴,也不敢造反。广大知青只能下跪哭求,造反精神荡然无存。渴望返城的知青们一跪一大片,在权力面前他们显得那么无助,那么可怜,其实他们的处境远远优于广大农民。所有的雄心壮志都不复存在了,牺牲捍卫早已成为历史,他们的革命造反精神其实过去也从未真正存在过,存在过的只不过是奴性——新老秦始皇体制下所形成的奴性。奉旨造反时成为恶奴,形势一变马上转变为顺奴,明白了奴性也就明白了伟大的新中国人民。毛领袖如同当年的洪秀全一样,在自己掀起的造神运动中,居然也认为自己是个神了,已经无法认清自己。而周恩来则如同当年的洪仁玕,真的把毛领袖当成了神,自己塑像自己拜。亿万军民百姓如同当年的天国军民,在天国的虚幻之中盲目的追捧,以洪天王思想武装头脑,以毛泽东思想武装头脑。洪天王诛杀异己,毛领袖也诛杀异己,都是崇尚暴力革命,都在消灭妖心之人,以思想意识来分辨敌我。都仇视传统文化道德,都以反孔起家,都仇视知识分子。洪天王尽焚江南妖书,毛领袖尽毁‘封、资、修’,异曲同工。乃是洪秀全阴魂不散,作祟人间。当年汉武帝不远万里派出大军远征西域,‘犯大汉者,虽远必诛。’所到之处与中原风马牛不相及,却与戎狄结下冤仇。如今戎狄已掌握现代化杀人武器,向中国输出革命,主客易位,也是炎黄子孙的劫数。帝王专制尚须求得殿堂一致,方能发动对外战争。而毛式大民主只须毛领袖一句话,亿万军民就会‘犯中华者,虽远必诛’,一窝蜂杀向西域。这是任何政权也无法挡住的,光脚不怕穿鞋的,苏修不能不怕。美帝帮助中国抗战八年,国共内战并没支持蒋介石,朝鲜战争是斯毛金发动南侵。新中国人民并不真正仇恨美帝,仇恨苏修倒是真的。
如今主流对周恩来保护余秋里津津乐道,乃是断章取义,其实是遵照毛领袖的旨意。周恩来并无自己的组织路线与思想路线,他正在竭力避免成为第三个司令部,经历过那个时期的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当年长春市也到处张贴周恩来是第三个司令部的大字报,把周吓得够呛。所有人都心里明白;林彪一垮,下一个就该轮到周恩来了,他自己也心里明白,有苦说不出来,他那一辈子比任何人过的都不容易,违心了一辈子,连句真话都不敢说。我无意研究文革,不过是六十三年中的一段而已,没啥不正常。若是毛岸英不牺牲在朝鲜,刘邓陶等早已是过去式,成为铁案,毛二世、毛三世……,老秦始皇未能做到的,新秦始皇完全能够做到,有了核弹头。再出现陈胜、吴广、项羽、刘邦等,一颗核弹头就全部彻底干净消灭之。在网上查了一下,中央首长讲话基本上都有,我就不再费那个事了,大同小异。我写家史是因为直接受社会影响的,躲也躲不开,没办法,得让后人了解当时的历史背景。这几日网上关于袁厉害又挺热闹,其实早在二三十年前,长春就有这么个‘王厉害’,也是位贫家妇女,成为孤寡老人的大恩人,名声大噪。出名之后财源滚滚,如今早已成为过去式,不过是当今福利怪胎中的一个小怪胎而已,是时代产物。‘王厉害’也是半佛半魔,最初可是真正发自佛心。名利双收是因为佛魔能够成功的结为一体,才能适应当今社会。自然是大河有水小河满,因为大河必须首先满足群龙暴饮,群龙可是有多少水饮多少,龙尿能越过太平洋,将‘水’都呲到大洋彼岸,谁有权力谁说了算。有小河在那儿摆样,成为政绩。
周总理、李富春接见工交各部造反派代表的讲话
时间;六七年一月二十六日
周总理讲;
一,斗争薄一波的问题;
现在看工交各部对薄一波揭发的很少,经委揭发的也很少。但对余秋里同志揭发的很多,似乎余秋里比薄一波还坏,薄一波是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参与制定者,薄一波在九月见形势不妙就休息了,这个人一遇到问题就生病。陶鲁茄是帮助薄一波的,薄一波确实有一批爪牙,我们擒贼要擒王。先搞部长揭发,但都被揪走了,找不到。
余秋里是老老实实的,是诚诚恳恳作检查的,如有阶级感情就不应该这样对他。搞大庆,余秋里有功劳,主席提大庆是面红旗,六五年调余秋里到计委工作有成绩。化工部搞的不错,但把高扬也给搞了。余秋里犯有资产阶级反动路线错误,应该批判。完全吃老本的,是部长、主任的标兵,困难时期搞了个大庆,主席几次提出余秋里,今天我是奉命传达的。经委对薄一波恨不起来,所以薄一波回来就挺嚣张,现在就有坏人揪部长,想搞死灭口。现在是对部长轮流作战,弄得部长精神昏迷。
二,四清工作的问题;
中央拟发出通知,四清是按二十三条搞的,不能否定四清运动,给文化大革命打下了基础是对的。个别有错,个别对待,四清后期赶上了文化大革命,犯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错误,要批判,但与四清要分开……。
三,夺权问题;
中央保余秋里,计委能否夺权?并非清一色的,是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才夺权,外交部就夺了权。主席说;‘发表了夺权文章,必然引起连锁反应,但也不能说,夺权的都是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不然就没有一小撮了。夺权首先是夺运动的领导权。
四,当权派有五种情况;
1,反党集团是敌我矛盾,
2,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记不清]
3,犯了严重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改了的是人民内部矛盾,不改的是敌我矛盾。
4,一般执行反动路线的是人民内部矛盾。
5,犯一般性的错误。
当权派怎样划?支部书记、科长、处长、都是当权派,在你那个范围内都有权,各级当权派都要接受群众的检查,不能把干部都看成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各部夺权分两步走,首先是夺运动的领导权,对业务工作进行监督……。另一方面,培养业务新生力量,取而代之。如果造反派业务能力很强,就一气呵成。一时不能接管的,力量不够的,就积蓄力量,先监督业务工作。领导班子不太坏的,先夺运动的领导权,对当权派监督使用。没有业务工作的单位,就完全闹革命。有业务工作的单位,夺权的搞两个班子。
五,对当权派要区别对待;
1,坏的,如韩光、张劲夫,彻底甩开。
2,有的撤职留用,戴罪立功,定期考查,如吕正操。
3,有的停职留用,以观后效,半年为期,改好了可以用。
4,再一种监督留用。
5,再一种职务不变,监督使用。
六,夺权原则;
并非都是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才夺权,否则影响夺权。能夺的就夺,只能因势利导,不能包办代替。只能左派夺权,不能中间派和右派夺权,所以要左派联合夺权。
夺权是一次大演习,体现了我们是伟大的国家,伟大的党,伟大的军队,伟大的领袖,伟大的人民,是无产阶级专政下的最大民主。无产阶级专政下的国家是否巩固了呢?看来有搞修正主义的就要起来夺权。多次演习就是自下而上的夺权,夺权是长期的斗争。一个单位只要是革命的左派,就要联合起来夺权,一家独霸不符合毛泽东思想。
青年一代[院校学生]要打破包办代替,否则你们要变工作组了。首先是革命造反派联合起来反对工作组包办,反对一派独霸,巴黎公社选举原则,实现是要经过斗争的,左派要做到团结大多数。
七,夺权办法;
1,自下而上的夺。
2,首先是革命派联合,然后大联合。[革命派指革命造反派]
3,以本单位的革命造反派为主,外单位为辅,革命靠自己,一般是这样。但也有造反派弱的,外边可以煽风点火,因为时机成熟了你不夺就会保皇派夺去。如北京市公安局被政治学院夺权,这种特殊方法必须逐步把内部力量培养起来,如工作需要也可吸收外力。
4,一个系统夺权,必须一个单位一个单位的夺权,不能一下子整个系统夺完。首先部里夺,以内部造反派为主力军。铁路系统既要搞本单位夺权,又要搞一下子整个铁路系统夺权,因为他们有全国的运输。夺权要以本单位为主,内因要站得住才行。蒙古过去不是靠北就是靠南,革命比我们还早,我们帮他们也帮不过来,四十多年还是那个样。阿尔巴尼亚就是靠内因,革命开始是少数,不是永远是少数,最后是多数,取得胜利。小的变大,弱的变强,这是主席思想。左派是先进思想,开始是少数,不是三国演义说的,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我不赞成全国性的组织……。
八,多数与少数的问题;
现在一种理论,革命左派总是少数的。左派在革命初期是少数的,但总会发展成为多数,不是任何时候少数都是革命的,否则就成了三国演义的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循环。
05002设备红色通讯兵印
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一航空予备学校红色造反联合总部
一九六七年二月十四日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