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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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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花甲话人生[63]
1968年,‘全国一片红’之后,军人成为绝大多数革委会的一把手,开会时军人坐满了会场,举国上下形同军管。随着‘清队’运动的全面铺开,人人过关。外调人员占据火车旅客的八成以上,他们到了各地相关部门如同到了自家一样,都是同行。各种专案组如同雨后春笋,数不胜数,同时也进入了外逃高峰年。有条件外逃的通过深圳奔香港,而绝大多数外逃者连火车票钱都拿不出来,只能选择投奔苏修、蒙修、朝修,为的是保命。中苏各陈重兵,吉林省延边地区与北朝鲜相邻,成为外逃的首选。历史上中朝边界是在长白山以东,设有界碑。长白山是满人的发祥之地,那时候只不过是些野人,无文字、无历史,连语言也没有,使用的是土语。蒙古文字是‘增損隸書之半以代刻木之約’,野人是以木片或木牌来传递信息。之后将其以皮条穿起来挂在墙壁上,也就是‘档案’,如同汉人的‘苇编’。‘档案’本是蛮夷习俗,中国日益蛮夷化。自从毛领袖把满人的发祥之地发扬国际主义精神赠送一半给金领袖之后,两国交界就很难区分了。山里人经常越过边界,都是些无人区,也没有什么标志。金领袖得到半个长白山,数十处江岛、海岛,数百万平方公里的海域之后,并没有奉毛领袖为世界革命人民的伟大领袖,令毛领袖大为恼火。金领袖故意派人与毛领袖商量;‘历史上关外东北地区属于朝鲜,希望全部归还朝鲜。’把毛领袖差点气个倒仰。
当年箕子封国是在辽东,也就是辽宁开原一带。战国末期,燕人卫满占据了朝鲜。每当内地发生战乱,朝鲜都会趁火打劫,准备入主中原,并不奇怪。无论日本还是朝鲜、越南等,历史上使用的都是汉字,同样是炎黄子孙,与内地并无太大的差别。自从化华夏为蛮夷,他们采取了脱离中国的行动;就是创造出自己的文字,以自己的土语作为本民族语言。中华进入分崩离析,形神不再。分别保留了部分中华传统文化道德,渐行渐远。南洋的华人已经彻底改变,不再承认自己是炎黄子孙。新中国也正在迅速戎狄化,最显著的特点就是‘戎狄无亲’。
中华民族历史上逐步形成‘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是自然形成的。父母养育了子女,父慈子孝,是自然而然的,不需要什么教育。做君主的必须有君主的样子;做臣子的必须有臣子的样子;做父亲的必须有做父亲的样子;做子女的必须有做子女的样子。这就是中华礼仪,没啥不对头的。君仁、臣忠、父慈、子孝,都很正常,也是做人的道理。中华民族是以汉人为主体的,率先进入农耕定居文明,并不存在生存竞争,生存条件得天独厚,大多是河套地区,冲积平原,土地肥沃。一个劳动力耕作可供三十人足够食用,而汉人以农耕立国。早期垦荒者为先人,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继承家业,怎么可能丧尽天良,弃亲不养?汉人聚族而居,为礼乐之邦,无道之人在乡里无容身之地。
戎狄蛮夷则不然,尤其是处于渔猎采集为生的野人们,还不如游牧养殖的蒙古人。老年人衰老之后成为累赘,为子女们所嫌弃,生存条件恶劣。汉民族乐于导蛮族接受王化,以减少其掠夺性。导其进入农耕定居文明,传授礼乐,化戎狄为华夏。百里奚入秦,带去的是中华文明。商鞅入秦,带去的是腐败没落贵族的思想垃圾。利用秦戎的无知,以兽其奸,在中原各国并无市场。戎狄无亲,只知其母不知其父,没什么伦理纲常。贵青壮,贱老幼,强者为王,半人半兽。我父母不过是老一代人,过去的老一代人大多讲个天理良心,不说假话,不做假见证,不坑害无辜。他们救不了谁,只想保住做人的底线,不跟着害人,结果就成了被害者。短短的几十年,列斯毛金及其追随者就砸烂了五千年的传统道德,成效显著。如今子女普遍不孝敬自己的父母,不一定因为怕受连累。据说当年曾为高级领导干部的顾准,死前一个子女也不肯前来探望一眼。尽管革委会再三相请,这就是革命教育的巨大成果。这事不能全怪顾准的子女,当年绝大多数革命家庭子女都这个德行,谁也别说谁。
陈阿新逃走了,他是为了保命,并非为了投敌叛国。组织上逼着家属交人,陈妻黑夜偷偷来到我家两次,这个事谁也没啥办法,谁也没啥主意。逼问了七、八天,陈妻终于垮了下来,供出了陈阿新的藏身之处,被群专抓了回来,差点没被打死。对抗运动罪该万死,打死也白打死。陈阿新夫妻感情很好,群专的毒打,却把陈阿新的怨恨转移到我父亲头上,认为是我父亲出卖了他。陈阿新是新中国培育出来的大学生,本来是积极分子,正在争取进步,在学校时就已经形成习惯。五七年整风,实际上是次夭折了的文革。毛领袖已经提出了‘四大’,支持造反派。毛领袖的动员讲话是发自真心实意的,并无虚假。也没准备打棍子、扣帽子,‘引蛇出洞,聚而歼之’。毛领袖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既有猴性,又有虎性。如果没有绝对的权力,并无不妥,百人百性。猴性多疑善变,而且脸酸,尤其是猴屁股千万摸不得。犬儒们并不懂得那些,不小心摸了猴屁股,事情起了变化,工人说话了;‘这是为什么?’陈阿新大材小用,对领导不满,结果就成了右派。陈阿新的认知程度与我们差不多,并不成熟,尤其是极端自私,自以为是。陈阿新也是以毛思想武装头脑的,满脑子阶级斗争。他确实怀疑我父亲有背景,交游广泛。金教官他见过,老贺也见过,觉得这里面有名堂。其实那两位是为了来我家听短波,了解外面的消息,主要就是苏修电台与朝修电台。英美的广播干扰太大,都是杂音。而苏修、朝修的广播功率大,超过内地,东北收听非常清楚。短波中每天都有外逃‘义士’的煽动广播,中苏大战在即。朝修站在苏修一方,蒙修无足轻重,就是个附庸。
‘九,一八’事变发生后,抗日义勇军烽起,组成‘抗联’,幕后支持者是远东情报局。东北党并不听命于中央,而是听命于共产国际,赵尚志成为抗联总司令。德国与日本结盟之后,日本的目标是夺取远东地区,东西伯利亚的所有区域,也就是不平等条约下中国被割让的领土。这个国策应该说是很正确的,斯大林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那片国土苏俄得之不正。而战乱中的中国,并无力量进行收复,并不反对日本将其武力夺回,中国更反感的是‘罗刹鬼’。当年称老毛子为‘老枪’,欧洲杀人武器先进,中国打不过‘老枪’。已经成为强盗世界,列强都是为了争夺势力范围,无正义与非正义之分。斯大林对抗联是始乱终弃的,在德国进攻苏联之前,就已经下令抗联不再触怒日本,不再对抗联进行支持,成为弃儿。抗联本是乌合之众,几千关东军就把抗联打得作鸟兽散,纷纷接受招安,成为满洲国军。只剩下一千残兵败将,想要进入苏联,又怕苏联不肯答应。赵尚志是遭到苏联诱捕的,长期关押。剩下的中、朝残部选择性的留下了五六百人,作为苏方间谍,成为黄俄。间谍数量不需要太多,更多的抗联武装是被直接缴械,作苦役,判重刑的。苏联与日本需要和平,互不侵犯。通过日共将战祸引向中国,这是斯大林的英明决策。日本政府完全被陆军少壮派给绑架了,主张对中国和平,夺取远东地区的高官们遭到杀害。下级军官在爱国的名义下多次发动政变——杀日奸。
没有苏联的支持,赵尚志啥也不是。招募手下回东北,费尽了口舌,堂堂总司令只有四人响应。人们怀疑当初是李兆麟陷害了赵尚志,失去了苏联的信任。五六年来,苏联禁止一切抗日活动,国际旅只能吃黑面包,待遇恶劣,啥任务也没有,就是斯大林的棋子。1945年8月,这枚棋子用上了。作为苏联间谍死了二三百人,余下的二三百人空投到东北、朝鲜,控制整个局面。火车昼夜不停的往苏联境内运送战利品,超过黑面包价值的无数亿万倍,这就是深谋远略。不仅如此,这些人还为毛领袖、金领袖争取到最大的战略优势,仅从朝鲜境内就运入东北战略物资二千余车皮。时至今日北朝鲜还以此为口实,其实当年作为苏军营级军官的金将军啥都说了不算,就是个带路党。日本留在东北的所有战争储备全部交给了林彪部队,东北曾是日本的后方基地。苏俄只不过是在利用黄俄、朝共、日共等,为的是苏联的利益。
当年东北地阔人稀,在关外留守的满人数量不及万人,没文化,没知识,连布帛都没见过,穿的是兽皮与麻衣。住的是土窝子,不知道盖房屋,就是些野人。东北文明事实上是流人带来的,就是被流放吉林、黑龙江、宁古塔的罪奴们,例如文字狱牵连的吕留良一族等,动辄数百人,先后不下一二百万。每个披甲人都有一二十名奴隶,流放路上死的占三分之二,女奴隶最为悲惨。这些野人形同野兽,是东北的主宰者,流人们都是奴隶。耕地论垧,辽东一带是小垧,长百步,宽五十步,相当五千平方米。吉林、黑龙江是大垧,长宽各百步,相当于一万平方米。流人们带去了建房、服装、文学艺术等中原文明,野人们才开始走出原始,这就是文明的力量。披甲人对奴隶是宽松管理,逃奴很多,有的就成为商人,重新回到东北,回报丰厚。满清垮台之后,东北成为无主之地。历史上并非属于中国,明代关外辽东设三卫,辽东以北共计三百八十一卫,为千户,相当于把总。天子守在四夷,那时候罗刹鬼尚未存在,极尽北海都是王土,为荒服,化而不征之国。满清时期才出现罗刹马贼,并不代表官方,后来才代表官方。满清不许汉人越过柳条边,又无力防守,俄罗斯与朝鲜、日本自然乘虚而入,并无不妥。东北早期的开发者确实是日本、俄国,张作霖等胡匪没有啥真正的贡献,他们为的全是自己。
日本陆军少壮派,也就是些爱国贼们毁掉了这一切,改变了历史。日本只能继续留在岛上,迟早得沉入大海,很难登上大陆,除非打败中、俄两国,强行进入。俄罗斯是以欧洲为中心,到现在也无力开发远东、外蒙古,又不愿意华人大量涌入,并无自信。俄国占领日本北方四岛,如同明清两代中国占据朝鲜紧邻的皮岛同样,具有战略意义。皮岛可以随时发兵直取平壤、汉城,换个听话的国主,这就是宗主国的威力所在。据说毛领袖早已将皮岛变成北朝鲜的椴岛了,金领袖还怕你个啥?东海金领袖占据一大半,不打毛领袖就是客气的了,出海口都成了苏修、朝修的了。
毛领袖既然反目成仇,苏修、朝修自然加紧战备,先下手为强。最初是鼓励‘义士’们起来革命的,投奔的人数一多,就如同当年的抗联同样,不再需要了。既不能进行安排,又不能组织国际旅,也没那个必要。对于东北苏联并不陌生,所有重要的军工基地都是苏方援建的,比义士们知道的还清楚。特别人才可以留用,常人必须带去有价值的情报。有一个十八岁的年青人投奔朝鲜,带去的情报并不重要,没受到优待,反而饱受虐待。有些情报都是公开的秘密,例如空军大院兵力、和平大路兵营番号、火烧李军械库、煤气大罐所在位置等等,朝修并不需要。在榨不出油水的情况下,朝修将这位‘义士’遣返回来,王淮湘连忙将其树为反面典型,现身说法,遏制外逃。这位典型示范到处讲用,口才很好,没少流眼泪,还是祖国好。吉林省外逃之风由此大为减少,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更多的外逃人员成为苏修、朝修特务,秘密回到东北长期潜伏,卧薪尝胆。对于这些人的生死苏修、朝修并不在意,只不过是作为一个棋子。都是些便宜货,连黑面包都不供给,就是白使唤驴。政治特务可起到更大的作用,影响国策。列斯毛金都懂得这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成为核心机密。俄罗斯并不支持金领袖发展核武器,真正的渠道谁都心里清楚,尽管都在装糊涂。在金色圣人毛们看来,中修已成为敌人,金领袖才是真正的世界人民伟大领袖,继续领导进行世界革命,解放全人类,是正统马克思列宁主义者。他们已经不再是妖心之人,学习北朝鲜,重走长征路。
陈阿新连棋子都没机会当上,就被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将仇恨集中到我父亲头上。审讯人员是擅长攻心战的,含而不露的点拨陈阿新,陈阿新顺着竿爬,供认我父亲是‘地下先遣军东北联军总司令’,我老姨夫是哈尔滨飞机制造厂负责人,也成为重点怀疑对象。老金、老贺等全部被抓,对我父亲的全面外调展开了。包括内蒙亲朋好友在内,里外查了个底朝天,街道革命群众也进行了揭发检举。曲传友是以‘打办’的名义抄的家,为的是不打草惊蛇,连厕所里的信封都全部抄走了。煤气公司连连发出敌情简报,我们才多少知道父亲的罪名。中苏一旦开战,苏军坦克直取北京,北朝鲜直取长春,炸毁煤气大罐。地下先遣军抢夺城西火烧李枪械库,配合北朝鲜军黑虎掏心占据全东北。就是当年苏军进入东北的套路,我父母被视为新的带路党。连我哥哥都成了其中的一员,曾经到哈尔滨、德惠、农安、吉林进行侦察。审讯人员威胁道;‘连你大儿子我们都想抓,赶快痛快的老实交待。’我父亲气愤的答道;‘那么给我全家开个小号吧,全都抓进来,免得在外面没人管。’审讯人员恼羞成怒,将我父亲铐在暖气管子上,站不起来蹲不下,让你顶嘴。
中朝边界是防不胜防的,长白山地区随处可进,都是无人区。一昼夜之间就可一举拿下省会长春,将驻军全部缴械。分兵直取沈阳、哈尔滨,中断铁路交通,必要时炸毁煤气大罐,相当于原子弹的威力。高丽棒子与日本鬼子同样,从来不宣而战,发动突然袭击;‘虎,虎,虎!’。一旦中苏开战,金领袖是真的想要将东北全部收入囊中,不再是逗毛领袖玩。文革已经造成了千疮百孔,机会难得,金领袖是非常渴望中苏尽快开战的。毛领袖如同二战前的斯大林同样,清洗了军中绝大多数老帅,群龙无首。有苏联核武器作为后盾,金领袖是有恃无恐的。
经过一番内查外调之后,曲传友认定这是个假案。曲传友主张实事求是,没必要上纲上线,将案子撤消。我母亲那样的不可能是朝鲜特务,我父亲历史上反过苏,怎么可能成为苏修特务?对于陈阿新曾经进行过劝阻,没进行举报倒是不假,顶多算是个包庇。朝修特务尽管很多,与我家往来的朝鲜人却没有,都是亲朋好友。困长春时为了生存,曾经在军队医院工作过。新七军也算是投诚,够线的军官已遭到镇压,剩下的都是不够线的。郑栋国活得倒挺滋润,他更应该引咎自杀才像个真正的军人。我老姨夫浑然不知,调查是秘密进行的,他还是照样当他的官,有军人背景。老金、老贺本来与我父亲就没什么,正常往来,无法打成反革命集团,连反动言论都不存在。
陈阿新也关在市公安局,换号时与我父亲相邻,知道自己搞错了,于是小声传话;‘就是老贺出卖的咱们,咱们咬老贺。’我父亲回答道;‘别乱咬了,没人知道你藏在哪儿,就是你媳妇说的。’陈阿新全部翻供,把办案人员气的不行,非得重重判他不可。曲传友主张放人,单位说啥也不同意。关键在于老戴家死了人,后患无穷,他们是始作俑者。于是转变案件目标,将力量集中在反革命集团罪上。反革命罪必须有反动言论,有反革命行为,后一条很难取证。经过反复逼供信,老戴承认自己曾经在下棋时,指着墙上手拿红宝书的林彪像说;‘看看林彪那个熊样,纯粹像个小丑。’供认我父亲曾经议论过;‘我看这场文化大革命,其实就是女人间的一场争斗。王光美到处进行访问,风头十足。江青能不嫉妒么?江青本来就像个武则天,能轻饶了她?’
反革命言论有了,还差反革命行动。多次逼供信,经过耐心启发,我父亲承认曾听过短波,审讯人员非常满意,偷听敌台就是反革命行动。李阿来的父亲曾参加过援蒙工程,带回一台收音机,是苏联造,功率很强,短波都能听到。吓得主动交给派出所,以免惹下麻烦,尽管出身红五类。老戴因反革命集团罪被判了七年,其实是为了堵口,单位减少麻烦。陈阿新把专政机关折腾个够呛,确有投敌叛国图谋,重判十五年。陈妻很快的离了婚,另嫁了人,‘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对于我父亲的判决就有些难度了,作为主犯,理应判死刑。可是反革命集团必须三人以上,无论如何也凑不上,也没有别的反革命行动。单位两次把我父亲弄回去进行批斗,竟敢恶毒攻击无产阶级司令部,恶毒攻击江青同志。其实我父亲对江青的印象并不坏,大领导们都在说神仙话,就江青有时说几句人话,也是所处身份有所不同。对于江青自比吕后、武则天,父亲认为她很愚昧。吕后是啥人?未出嫁前被视为‘雉’,也就是野鸡,吕后索性更名为吕雉,不再称什么姜,什么姬的,就是这样,自己愿意。家里管不了女儿,愁的不行,与野汉子们撕扯不清。刘邦是个流氓无赖,被吕公所看中,与女儿正好是一对。刘邦一文不名,吕家陪嫁丰厚,自然满口答应,并不影响他在外面吃喝嫖赌。因为押送壮丁失了职,逃入深山,并不敢得罪山民们。十几个流民对付着往前混,吕雉只要发现肚里有了,无论如何也进山寻到刘邦,刘邦心里也明白,忍不住生理需要。所以刘邦不以子女为意,长的更像审食其,拿刘邦做幌子呢。审食其可是位美男子,吕雉所生两个王八犊子都美貌过人,根本不是刘邦的种。只有幼子是自己的种,乃是小妾所生。刘邦富有天下,却无力为爱妾与幼子提供保护,这就是为帝王的悲哀。
毛领袖的发妻早已无人知晓,如同鲁大师抛弃的朱安同样,也曾经是鲜活的青春女子。可不能选择英雄,只能是一场人生悲剧。这二位都远远赶不上刘邦,更不用说朱元璋了。武则天当上女皇之后,身边面首成群,‘狄仁杰之袍方新’,江青同志怎么能自比吕后、武则天呢?其实我父亲是向着江青,并无恶意,也谈不上恶毒攻击。江青同志可是个苦出身,虽说不是清白之身,也是个刚烈女子。嫁给毛领袖之后,洁身自好,非常注意影响,谁也说不出啥来,除非是造谣中伤。我们曾听过江青唱的‘王老五’,唱的挺好的,是女声小合唱。
其实夺了政权之后,当年的无产阶级掌握了一切,他们是无产阶级,谁是有产阶级?新中国是偷换概念,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是从思想上划分,与马克思主义截然不同,马克思是从物质上进行划分的。于是一无所有的就成为资产阶级,拥有一切财富的就成为无产阶级,而且是无产阶级革命家。这是毛领袖的一大发明,据说是进一步创造性的继承发展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真理再向前一步就是谬误,可是革命家们的绝对真理总在继续向前一步,总是自食其言,食言而肥。犬儒们居然不断的随着形势的发展进行理论创新,总能找出新的理论根据,以证明革命领袖确实是继承发展,回报丰厚,动辄课题费一赏百万。文化人有钱的大多是此类人,钱来的非常容易,而且生意兴隆。
戚本禹其实就是众多犬儒中的一员,紧跟形势的一员,并无更多的罪恶。没有自己的思想与见解,就是个金色圣人毛,失去了毛领袖的赏识啥也不是。戚本禹是紧跟周总理的,知道乃是出自圣意。江青认为他对毛公主有非分之想,将其下罪,这也是趋炎附势,攀龙附凤的下场。其实包括陈阿新在内,只要有机会,都会极力争取成为金色圣人毛的。毛领袖已经成功的改造了绝大多数人,戎狄无亲。毛领袖对父母并不在意,作为长子,从未想过孝敬父母,只是索取。他崇尚的权力,崇拜的是秦始皇、斯大林,这才是他的精神之父。彻底的唯物主义教育与无神论教育,使得人们只注重现在,不关心将来,更不关心死后,因为他们不承认灵魂的存在。岂不知人是在宇宙之内,而非宇宙之外。九天之外还不一定有多少层天呢,人身之神乃是天地之神之内,而非天地之神之外。神合则为一,分则亿万,人身之神亦是天地宇宙之神的组成部分。
地球自转每日三百六十里,围绕太阳转三百六十万里,太阳围绕中心转是三百六十万光年。太极无极生阴阳,阴阳混沌生天地,天地交合生万物。天地一太极,人亦一太极,草芥一太极,灰尘亦是一太极,逾是低微逾近乎道。太极如卵,万物初生皆如卵。银河星云为卵核,太空为卵清。银河星云有生死,太极亦有生死。太极一瞬相当于银河星体的一百零八亿亿年,银河一瞬相当于太阳的一百零八亿年。太阳的一瞬相当于地球的一百零八万年。地球的一瞬相当于人类的一百零八年。人类的一瞬相当于人脑太极中星云核的一百零八日。依此类推,太极大亦无限,小亦无限,生生死死,连绵不断,都有规律在其中。形死神在,有些人死了神真的不复存在了,真是可怜,枉为炎黄子孙,生无所寄,死无所归。
戚本禹同志在中央国家机关革命造反派代表大会上的讲话
今天晚上,开个予备会。各系统的革命造反派代表、周总理、江青明天[一月十七日]晚上要开会。我们对机关情况不清楚,哪些是造反派,哪些是保守的,作个调查研究,搞搞清楚。
科学口,张本同志负责。国家科委、科学院、国防工办、国防科委。[张本同志说;不了解国防科委、国防工办的情况,是否归国防口?戚本禹同志表示同意。]
这次会可能研究些重要问题,研究夺权问题。张本同志那些问题不大,已经夺了权。几种组织什么态度?搞一个表,一个组织一个发言,三千字,十五分钟,内容讲最需要解决的问题。经委,张本同志帮助一下,她办法多一些,她们是国家机关第一个夺权,他们已经监督当权派了。现在夺权,有假夺权,文化部肖[]东,策划了六个多星期搞了一些外面的人去假夺权。毛主席早就讲过;革命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就是夺权。广播站,过去有框框,怎么夺权?现在也有了。公安部门我原来也有顾虑,看来也可以夺。南京公安局的革命造反派就夺了权。在过去的历史条件下,是解放军解放后派人员去接管,而不是工农兵自己起来选举。现在上海是各革命派组织去选举代表,组织市委。
资产阶级老爷看不起工人、农民、青年、干部,广播事业本是青年人干事,可是安了一个局长[丁莱夫]还是个军级干部,他什么事都不干,检讨还是别人代他写的,是资产阶级代表人物。科委韩光也是,万人大会有人意见大了。陈伯达同志说;是中国科学发展的起点,你们要做到这一点。过去科学界的事都是青年干的,却硬要挂个专家的名。毛主席说;‘青年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好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要青年人来做大事,当然是讲革命青年,青年中也有修正主义的,如李洪山。
毛主席批了上海的‘告上海人民书’,‘紧急通告’。我们要跟上,这是个新阶段,特别是夺权,自己掌握命运。十月革命,就是普通工人农民,所以列宁提出学习、学习、再学习。现在青年人不少管理国家知识,二十四级的收发员比四级的监委书记[钱瑛]高明。我听了他们俩人的发言,这位收发员同志[当时她在座]的毛泽东思想就比他多。
夺权的问题,要研究一下,革命风暴不可抵抗,左派不可抵抗。上海的革命造反派两个月前才二十人,市委压,出了安亭车站事件。现在发展到一百万,加上家属达四百万。毛主席建党时,人也很少。资产阶级老爷们现在不承认你们,也不会委任你们,你们也不要他们委任,做勤务员,干革命就是了。他们资产阶级老爷不承认,毛主席党中央是承认的。他们之中,有过去也是左派,现在忘了自己过去是怎么来了,以为自己高贵,连子弟也高贵,西城纠察队就是连子弟也高贵。
夺什么权?就是有些机关是资产阶级分子统治,就夺他们的权,韩光就是资产阶级分子。
时间;一九六七年一月十六日
红色造反联合总部翻印[科委]
1967,2,13,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