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花甲话人生［５６］

我父亲弟兄三人，我爷爷最不喜欢我父亲，过于倔强，不听话，干啥都能糊弄。我们这一代姐弟六人，我父亲最不喜欢我，过于倔强，不听话，干啥都能糊弄。晚年的父亲总为此而责骂我，认为我连自己都糊弄，总是生我的气。‘知子莫若父’。灵魂是传承的，我并不服气，反唇相讥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当年你也是干啥都能糊弄，我这都是跟你学的。’父亲语塞，于是恼羞成怒骂道；‘你混蛋！’

我们小时候住在小屋，比较暖和，墙上全都涂满了粉笔画，我们天天在墙上乱画。逐渐长大之后，父亲在大屋搭了个通铺，就是木板床，下面是用木头钉的床脚。父亲被打成右派后，小屋借给了老杨太太一家，母亲与我们这些孩子睡在一起。她选择的是靠墙，墙外就是楼道，较冷。父亲搭的床说不上啥时候就塌了，总在不断的修补，或者拿砖重新垫起来，一晃就糊弄了多年，还是继续往前糊弄，我母亲也是为此总生气。后来实在忍不住了，责怪了我父亲几句，父亲扔下不管了。母亲命令我们搬砖拿床板，全用砖当床脚，还是那些材料，此后再也没塌过床，其实很简单。父亲从我爷爷身上继承了些坏毛病，我又从父亲那儿继承了些坏毛病，一代不如一代。

母亲认不多少字，但是很关心我们学知识，父亲是不过问那些个鸟事的。有工夫宁可与人下象棋，就连教我们下棋也只是告诉一下怎么走步，就再也不关心了。小人书只要交押金，一本三分钱可租看一天。母亲常常与白家、于姨家合租几本小人书，相互换着看，一本小人书能看十几个孩子们。买了一本《一千零一夜》，母亲每天睡觉前给我们念一个故事，有些字不认得，我们也有许多听不懂的，很长时间我都弄不懂啥叫戒指？只知道有‘尿戒子’、‘屎戒子’。我们虽说似懂非懂，都是安静的听，听得津津有味。

人类的生长发育过程，是缩小了的人类社会生长发育过程，也是缩小了的天地宇宙发育过程。古人由小见大，由近见远，由此及彼，以类天地万物情，观察整个世界，整个天地宇宙，这就是古求道者。他们神游太极，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九天之上看尘世，人生如梦，转瞬千百年，山中烂柯，一场黄粱梦。天地如卵，万物皆太极。天地一太极，人类社会一太极，人本身亦是一太极。一个砂粒中包含着无数大千世界，人体中每个细胞原子、电子中都包含着无数大千世界。太极大亦无限，小亦无限，越是微末越近乎道。太阳不过是个扩大了的原子，地球不过是个扩大了的太阳电子。人类不过是地球电子上的智慧生命，宇宙是个活着的生命体，大亦无限。人类有人类的精气神，影响着体内无数大千世界。宇宙有宇宙的精气神，影响着宇宙中的无数大千世界。精气神合则为一，分则亿万，无影无形，无声无臭，却无所不在，人身之神亦是如此。

宋小耀虽说是积极分子，可是还是不能把舍不得吃的鸡蛋交给社队，超额完成生猪、鸡蛋计划，定的收购价实在太低，而各家各户是非常缺钱的。旷工他是不敢的，只能趁着参加各种社队会议结束的早，偷偷的拎一筐鸡蛋拦个顺路车来到长春，每次前来都是晚上。第二日早早的到市场上把鸡蛋批发出去，通常可卖八分钱一个，小贩白天卖九分钱。尽量赶回去出早工，很是辛苦。碰见认识人只能撒谎说是到亲戚家下奶、探望病人等，不敢说是卖到市场上，那可不得了。每次都在我家住，宋小耀很会说评书，是个农村土秀才。给我们说《杨家将》、《呼延庆》等，我们也是静静的听着，他总是以为我们睡着了，经常停顿下来，其实我们不可能睡着。说书的曾经是农村最受欢迎的人，农民们大多数知识都来自听说书，毛领袖就是一例。据说宋代说书最为盛行，《三言》、《二拍》《今古奇观》等都是说书话本。其实《三国演义》、《水浒传》、《武松传》等等都是说书话本，是经过文人整理，才成了印刷品。明季最负盛名的说书人是柳敬亭，专说《武松传》，声情并茂，声震屋瓦，令人如同身临其境，百听不厌。柳敬亭为了说书，下了一阵苦功夫，行行出状元。说书人往往就是文化的传播者，孟子就是个说书人，专说孔子，被后人誉为亚圣，配享孔庙。

万物皆太极，太极最初形态为阴阳共生混沌状态。天地宇宙始于混沌，人类社会始于混沌，人类形态始于混沌。天精为阳，阳成气，天地含精，万物化生。天精与地卵阴阳交合形成生命状态，为阴成形。人类胚胎发育成熟，人类脱离母胎而出，人类生长的过程，就是缩小了的人类社会以及天地宇宙发育成长过程。华夏宇宙观是很成熟的，古求道者通晓天道。本届文明正道原本在华夏，源自天人合一，道法自然，‘人之初，性本善’。人类社会如同每个人类同样，存在受精结胎、胚胎发育、脱胎而出、成长壮大的全过程。也会犯错误，误入歧途，走上邪路，变得很坏，乃至无道极了，走向毁灭。炎黄子孙本来是正常发育成长的人类社会，例如东周之前三、五千年。子孙后代没有经受住魔鬼的诱惑，礼崩乐坏之后的二三千年走向邪恶堕落，难以自拔。伏羲、女娲同出一体，乃是兄妹。混沌始分，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伏羲以尾在泥里画出八卦，是本届人类文明的起源——是无数届史前人类文明的继承，薪火相传。遗传信息出自天灵，也就是大脑，这才是人类精神财富的真正宝库，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如滔滔江河，本届人类不过取了几滴水而已。人类社会七岁生齿开智，进入炎黄尧舜时期。天启圣聪，黄帝垂拱而治，道法自然。经历了夏桀、商纣等青春期躁动，华夏走向成熟，正常发展，有了《周礼》、《周易》、《周书》等，由少年成长为青年，这是个关键时刻。‘气养神，味养形’人类是天地宇宙之子，乃是道成肉身，具有天地浩然正气。神是人类精神，来自上天。形是人类形体，来自大地。无形神则无所归依，无神则是具行尸走肉。人类乃是神与形完美的结合体，天地之子。

神是精神，魔是物质。人类本是阴阳共生，神魔共体，善恶爱恨聚于一心。古人顺天之则，将精神放在第一位，道法自然，循序渐进。随着人类社会生长发育，上天不断的送来智慧之果，帮助人类走向成熟，走向真善美，走向天人合一，天生、地养、人治三位一体。舜在旷野里四十天，没有迷失本性。耶稣在旷野里四十天，没有迷失本性。他们拒绝了魔鬼的诱惑，不愿意放弃精神世界，只得到物质世界，那些都是身外之物。他们顺天之则，遵循天命，上天爱人，神就是爱。天之道削有余而补不足，总是保持平衡、公正。天不说话，无为无所不为，不管什么繁衍过盛，都会自取灭亡。旅鼠、野羊等繁衍太盛投身大海、悬崖，就是听到了上天的呼唤。按宋儒所说；‘天地不会坏，只是人类无道极了，便一齐打合，混沌一番，又重新起。’人类总是经受不住魔鬼的诱惑，越来越堕落，如同宇宙生命体中的病变细胞，被天地宇宙正常细胞组织所消灭。地球上的人类不知道究竟灭绝过多少次？都是来自天意，自然之道。当奴隶主们弱肉强食，剥不足而奉有余时，就是逆天而行，劫贫济富，必受天谴，迟早不等。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礼崩乐坏之后，炎黄不肖子孙追求物质享受，追求权势与金钱，迷失了本性。心魔主宰了整个身心，难以自拔，日益走入堕落。儒家学说是‘人需’学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魔鬼更有力量。法家学说是‘三去’学说，去足、去势、去头。以霸道取代王道，以仇恨取代仁爱，是禽兽哲学。秦本戎俗，商鞅本是腐化堕落的卫国没落贵族与娼妓所生的孽种，集中了上层社会的骄奢淫逸与下层社会的卑鄙无耻，乃是人类社会的思想垃圾，人渣而已。他的学说之所以在中原无市场，就因为无人愿意越过人性的底线，古风尚存。秦戎则不然，没那么多的思想负担，见利忘义，不择手段，本来就是戎狄之邦，实行奴隶制。乃是恶恶结合，人类社会的灾难，受到千古唾骂。没曾想进入二十世纪，却遇到知音，受到后代专制者们的大力吹捧，引为同类。破坏力总是远远超过建设力，炎黄子孙正在日益戎狄化，由善向恶、由文明滑向野蛮、由真善美滑向假丑恶、由人性向兽性不断转化，滑向邪路，越滑越远。

戎狄蛮夷生存环境恶劣，早期形同丛林社会，本性顽劣，半人半兽。进入生齿开智期，道成肉身，耶稣、佛祖代天行命，下界拯救人类灵魂，劝说人类改恶从善。天心至公，扬善抑恶，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西方社会脱胎于丛林社会，将身外之物看的较重，例如贵族身份、金钱权力、荣誉地位，名牌吃穿、交际礼节等等，与中华文明无法相提并论。中华看重的是精神，西方看重的是物质。炎黄尧舜平时只穿麻布，只有祭祀时才身穿丝绸礼服，哪里在意什么名牌吃穿？就是汉唐宋明君子士大夫们，也是将精神放在第一位，对身外之物并不在意。晋代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唐代李白命镖骑大将军高力士脱靴；明季李贽三甲进士出身，官居太守，为了潜心读书弃权位如敝帚……。华夏此类君子车载斗量，数不胜数，西方社会岂能相比？从前的蛮夷之邦正日益走向文明，而从前的文明古国却在日益走向野蛮，形成巨大反差。毛思想影响了几代人，几代人都是以毛思想武装头脑，一代传一代，无法挣脱出来，也不想挣脱出来。正在形成新的生存环境，如同三峡绿坝，灭绝了白鲫豚等江河种类之后，将在库区里形成新的生存环境，分出等级森严的等级制，底层生命只配吃上层生命的粪便。上层正在形成巨兽，形成湖中水怪，形成新的生物循环，建立新秩序，吉林省的王淮湘就曾经是这样的湖中水怪。

王淮湘大刀阔斧，长缨在手，控制了一切。首先就是通过毕业分配，动员上山下乡，分化瓦解了反对派的力量。群众组织本来就是个松散组织，是否参加运动全在自己，无人能够勉强。接下来就是以阶级斗争为纲，加强无产阶级专政。据网上官方资料，

1978年8月，吉林省委宣传部在清理‘打、砸、抢’分子的会议上披露，长春市在‘三案’（冤、假、错案）和武斗中死亡者14000余人；又据《长春市志.公安志》记载：长春地区因武斗死亡者1929人。

官方统计是大大缩小了的数字，体制外的死伤人员并不包括在内。而‘清理阶级队伍’过程中，体制外的受害者应该多于体制之内，是所谓牛鬼蛇神的藏身之处。也就是说；军管之后军代表们残害的无辜超过武斗期间死伤的十倍、百倍。人人过关，存在一般性历史问题的大多遭到残害。这是个令人很难理解的社会；当年国军新七军是中央军，战斗力强，军队纪律好。而被称为‘六十熊’的六十军，是地方军，也就是杂牌军，军队纪律很差，战斗力也远远不如新七军。这样的军队选择投降并不奇怪，新七军是在无奈之下被迫投降的。同样是投降，而六十军算起义，全部官兵进行改编，成为共军，加入革命队伍，军官们都成了革命领导干部。文革期间以军代表的身份进行支左，成为真理的化身。而新七军则不然，算作投诚，全部解散，连级以上的军官沦为历史反革命，遭到军代表指挥之下的残酷迫害。而率军投降的国军将领们却成为统战对象，政协委员、人大代表、民主人士等等，这算是啥事？新七军可是抗战主力军，与日本皇军结下了梁子。而当年作为大日本皇军的朝鲜军人转身变成了革命军人，据说‘四野’中原大日本皇军不下十万之多，仅朝鲜师就不下三四万人，为革命立下赫赫战功。并随后杀入汉城，险些占领整个朝鲜半岛，日本军事训练确实有素，值得借鉴。斯大林确实是功不可没，可化敌为友，利用矛盾解决矛盾。历史反革命在‘镇反’运动中大部遭到杀害，绝大多数经历了八年抗战，据说全国杀降四百万。至文革结束，毛领袖杀降不下上千万。早知如此，哪个肯降？毛领袖的革命怎么可能取得成功？言而无信，背信弃义，怎么能说是伟大、光荣、正确？日本皇军未能做到的事，让毛领袖给做到了，应该相互感谢。

王淮湘出身政工，以毛泽东思想武装头脑。率领‘毛泽东思想大学校’的战士们杀向社会，杀向各个领域，无坚不摧，凯歌高奏。中华五千年，市井不禁，小商小贩从无交纳税费一说，官方尽可能提供有利条件。除了革命领袖王莽实行过一段公有化改造，制订出‘五均’、‘六管’，大概毛领袖有些事学的是王莽。王莽控制的也不过是大城市，乡镇并未受到影响，公有化改造并不被百姓所接受。毛领袖可是进入热兵器时代，威力远胜于二千年前的王莽万千倍。王淮湘一声令下，建立了‘打击投机倒把办公室’，是由原来的工商管理部门改换的职能。军代表们大显身手，打击资本主义自由经济。这么一来宋小耀可就长长眼睛了，好不容易攒下的三百鸡蛋，被全部没收，一文不给。‘打办’人员穿上便装，专门钓鱼执法，把进城的屯老二们整得欲哭无泪，打掉牙还得往肚里咽，否则回去还得遭受批斗，成为斗争对象。宋小耀垂头丧气跟我家借了回去的路费，家里连买盐钱都没有了。这是全家的过年钱，这个年还咋过？王淮湘以及学毛著积极分子们管你那些？

帝王专制实行宽松专制，汉高祖特别为太上皇在紫禁城内开市，商贩们可以随便出入宫中。唐玄宗在宫内设立农贸市场，与民同乐，喜欢逛市场，也无人想要刺杀他。宋徽宗将农贸市场设在宫内，还免费提供茶饭，与民同乐。明清两代也是天安门广场设为自由市场，商贩不禁。只有新中国仇恨商贩，仇恨所有农民，真是个怪事。毛领袖及其追随者不是出身农家？他们明知道是怎么回事，楞是让百姓陷入贫困之中，越穷越革命。人命不值钱，沦为政治工具与战斗武器，将人彻底物化，成为毛思想的精神奴隶。

所有的自由市场全部消失了，人们必须到公家买菜、肉、蛋，排大长队。那段日子里人们是见队就排，也不管是卖啥的。有时候围了一圈人看热闹，后面就排起了长龙，啥东西都缺，军队自然啥也不缺。早晨排队买豆腐成为各家头等大事，每人只许买两块豆腐，还得凭票，得排上一小时的长队。就连街上剃头、修鞋的都遭到抓捕，我去理发，排了整整一上午，还是没有排到。来了一位街道委主任或是委组长，进了理发店如同党和国家领导干部，扬脸朝天，不可一世，前来询问所管制的牛鬼蛇神下落，是否已经自绝于人民？就连自杀都成了叛党行为，对抗运动，人们连畏罪自杀的权力都丧失了。只能活活遭受残害，要的就是这个过程，杀鸡给猴看。人人过关称为‘清理阶级队伍’，自报历史称作‘斗私’。老仲成为重点对象，曾为八旗子弟，并组装过无线电。革命群众认为极有可能是电台，每晚批斗深挖不断。各街道居民委组都成立了‘群专小组’，组长主要是转业军人，学毛著积极分子，我们这个委群专组长是‘阿汤’。

康生同志接见吉林省群众组织代表、专案组部分人员和军队代表时重要指示

［根据记录由长春两大派四个革命群众组织和军队代表共同整理，未经首长审阅］

接见时间；一九六八年二月八日二十一时三十五分至九日零时十分

地点；京西宾馆第二会议室

陪同接见的首长有；吴法宪、张秀川、陈锡联、宋任穷、李伯秋

康生同志讲话；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你们吉林省革命委员会很快就要成立了，你们能不能争取第十五名，现在已经有十四个单位了，看你们是第十五名，还是广州第十五名，要竞赛了，可不要落后。你们的条件是比较成熟的，［吴法宪同志插话；吉林的干部条件比广州的解放的好一些］代表回去了吗？［答；各地区的回去了，长春的没回去］长春的还没回去，总理让你们把干部的问题解决一下，所以你们不回去，现在一共还有多少人在这？［答；十八个，接着康老一一询问每个代表的情况］

今天请同志们谈谈，倒底你们革委会什么时候成立，你们有没有个打算。现在你们的形势很好，条件基本上成熟，实现了联合，解放军作了很多工作。你们自己按着毛主席的指示，先后达成几个协议［陈锡联插话；三个］，这就很。中央的同志，中央文革的同志，希望你们去掉派性，增强党性，对达成大联合协议，我们很高兴，这是吉林成立革委会的很好基础。你们吉林省成立革委会，不经过革筹小组，直接成立革委会，你们还是比较先进的。你们虽然占十五、十六位，但有新的创造［吴法宪同志插话；还有河北］。河北也是不经过革筹小组，就是河北一个，其它地方就没有了［陈锡联同志插话；还有沈阳］，那你们东北都是直接成立革委会了，黑龙江也没有经过革筹小组。黑龙江是东北的新曙光，你们这也是新曙光嘛。不经过革筹小组，直接成立革委会这是个很好的经验。现在的问题是什么呢？想和同志们谈一谈，是干部问题。干部问题你们经过讨论，有几个解放了，有几个干部这一派那一派有些意见，怎么能够在这个问题上很快的达成协议，使它不阻碍革委会成立。据联络员同志讲，阮泊生、郑季翘几派的意见还不完全一致，还有宋振庭、宋任远的意见不一致，其它的意见不很大。这四个同志，我想在干部问题上今晚和同志们交谈交谈，帮助同志们把思想解放一下，不要因为这个问题阻碍革委会很快成立。首先毛主席语录中有这么一条，二二四页第三段，’必须善于识别干部‘识别干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善于识别干部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专案小组的同志懂得这件事情的复杂性，‘不单要看干部的一时一事，而且要看干部的全部历史和全部工作，这是识别干部的主要方法。’不光看干部在一个事上有这样或那样的错误，要看全部历史，全部工作。大概我们革命造反派对干部识别最难的是不大容易了解一个干部的全部历史，全部工作。大都是根据文化大革命这个时期的表现，当然也进行了调查研究，但调查研究中对过去的环境时代不大了解不大容易清楚。但这是个重要问题，不但要看一时一事，还要看全部历史全部工作，这是主席的教导。应当说各革命组织对解放干部采取了很谨慎很严肃的态度，这是对的。但我想和同志们交换一下意见，首先第一个问题是要弄清什么叫革委会，我们解放干部是要他参加革委会的，参加革委会的委员、常委、主任、副主任，首先就要弄清什么叫革委会，过去常常有偏差的理解。我觉得黑龙江各派达成的协议有一个说明很好，我在各省都介绍。黑龙江在这里解决问题时，几派达成的协议共有十二条，第三条对革委会看法中写道；‘黑龙江省革命委员会，是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亲自批准的革命三结合的临时权力机构，是全省无产阶级革命派浴血奋战的伟大成果。’这个意思是说革委会的这个组织不是各派的联合会，不是各派的联合组，也不是各派的代表会，更不是各派的联络站。她不是群众组织，她是临时权力机构。这和你们长春公社、东方红公社、红革会的性质是根本不同的。她是在文化大革命中成立的新型的过渡的无产阶级专政临时权力机构，是一个政权性质的机构。你们成立革委会也不是联络站，也不是群众组织，她是权力机构。你们和黑龙江一样，也是全省无产阶级革命派浴血奋战的结果。‘革命委员会是新生事物，我们必须爱护她，支持她，巩固她。绝不允许阶级敌人从右的或极‘左’的方面来动摇她、颠覆她。’对于革命委员会在工作中的缺点和错误，必须遵照毛主席的教导，从爱护的角度出发，提出善意的批评和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