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花甲话人生［４５］

一九六六年春节前，胡柏林送来五十斤大米，显得很高兴的样子。胡柏林与我父亲他们光复后一起在自来水厂工作，成为好朋友。参加过朝鲜战争，是三级伤残军人，复员回乡。当时或是选择转业，成建制的安置到鞍钢，或是选择复员回乡务农。胡奶年青守寡，住在新立城农村，胡伯父无法携带老母，只好回乡务农。他的身体明显跟不上，就当上了农村赤脚医生，算是党内照顾。我父亲说他们这几个人中间胡伯父最笨，但是最肯下笨工夫，他干什么就总动员我父亲学什么。父亲读了《古文观止》，胡柏林就买了本《古文释义》，把里面的文章读个烂熟，远远超过了我父亲，才算罢休。开始自学中医、针灸等，农村赤脚医生通常主要是打针，再就是针灸，药品只有消炎片与正痛片，别的没有。胡柏林总要超出同行，这也是他的一个特点。胡伯父种了七分水田，取得成功，所以送来大米。母亲知道他过日子一向很仔细，让父亲把大米钱给他，胡柏林笑着拒绝了。父亲看他戴的‘手闷子’根本不暖和，而且很硬，是老式的。送给他一付单位发的劳保棉手套，胡柏林表示这个可以收下，并希望春季时我去他家帮他种土豆。

胡柏林耳膜震坏，只有一侧好使。嗓子变哑，说话动静很小，主要以手式表达意思。胡柏林是共产党员，第二年开垦了三亩水田，交给了队里，发展集体经济。曾经养蜂发展到二三十箱，都交给了集体经济，可是并没有真正发展起来。一直难于成家，父亲求恩美姨给介绍了一个单身女人，也是六二年精减下来的女工，叫陈淑范。恩美姨能张罗，长春市扑克厂最初是她们五个妇女张罗起来的。经济效益一好就从委办企业变成社办企业，接下来就变成区办、市办，而她们这些最初创业人员因为不好领导，都被精减了下来。文革初期在江青同志的支持下，也曾造了一阵反。陈淑范嫌弃婆婆，要求分家单过，胡柏林不肯答应。闹腾了一两年，胡柏林提出离婚，女方并不愿意离婚，认为胡柏林是个难得的好人，就是多了个妈，结果还是分了手。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真正的农村，胡奶对我非常好。胡奶没啥文化，就是老一代人，男人也就是个卖苦力的。其实我父母家里也都同样，就是些普通百姓。刘麻花是无知的农民，我姥爷与姥姥都无知，没文化。我母亲也只念过二年书，也没啥文化。总觉得我父亲觉得自己懂的多，有些骄傲，其实我父亲很尊重我母亲。古人追求灵魂完整，命尽归于天。孔子不畏力、怪、神，但是畏天命，春秋大义虽说是古风残存，已是高山仰止了，一部《春秋》、《左传》造就出无数英雄豪杰。这就是中华传统文化道德，我母亲甚至说不出孔子是咋回事，也不知道孔子曾说过什么？但是却知道‘穷死不做贼，饿死不失节’，古风在民间。

炎黄子孙是一代不如一代，每况愈下的。春秋之前三千年，古人将灵魂放在第一位。祭祀天地，列祖列宗，死后去见先人，人死神在。古人并不看重身外之物，气养神，味养形。室足以藏身，衣足以蔽体足矣。君子谋道不谋食，更加注重求道，顺应天地之道，顺天应人，以类万物情。尧舜作出了好榜样，历代帝王都曾立志成为尧舜之君。人欲为魔，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人欲总是胜过天理，这就是人类的不完善之处。人欲是私，而天心至公，真正要求帝王以公心治理天下，内圣外王，并不容易。

汉唐宋明二千年，儒家道德君子追求精神上的完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华夏社会已转化为丛林社会。真龙天子率领文禽武兽牧养万民，率兽食人，并不符合中华传统文化道德，君子士大夫群体是在精神领域里进行抗争。割席断交，出自《世说新语·德行》‘管宁、华歆共园中除菜，见地有片金，管挥锄与瓦石不异，华捉而掷去之。又尝同席读书，有乘轩冕过门者，宁读如故，歆废书出看。宁割席分坐，曰：‘子非吾友也。 ’这位华先生就是后来助纣为虐的法家人物，废汉立曹，无耻文人。

君子之交是道义之交，如同醇酒。小人之交是势利之交，利尽而交断。我家交往的大多是老一代人，他们纯朴、善良、老实忠厚，从无害人之心。讲的是做人良心，不能坏了良心，说话办事要讲良心。胡柏林曾经被推举为大队书记，可是他只会琢磨事，不会琢磨人，领导很不得力，只干了一年。新一代人讲的是政治第一，把物质放在第一位。胡柏林虽说是共产党员，还是总跟不上形势。不管我父亲是啥情况，胡柏林与他的交情始终未发生过任何变化，彼此相知。老一代人差不多都这样，是绝不会为了钱就让家里女人去站街，当世界公交车，当二奶宝贝等等，他们是极其看重名声与脸面的，丢不起那个人。更不用说如同狗一般的向权力行贿，摇尾乞怜，以求升官发财。‘君子不食嗟来之食’

此乃古训，新一代人则大不相同了，为了取得实际利益不择手段，用人脸朝前，不用人脸朝后，他们无论在国际上还是在国内，肯定不会有一个真正的朋友。

胡伯父不但教我各样农活，而且教我各种文化知识，包括中草药三百味等。他喜欢教育人，尽管教的很吃力，我很是不忍心，每句话他都用了很大的力气。胡奶养了一群母鸡，有只老母鸡总跟着她，在地头上一坐下，老母鸡都跳到她怀里，如同个小孩子一般。胡伯父给一个男的介绍对象，这位是个工人，长的又黑又蠢，三十岁上下。在农村自然可挑着选，相中了一位漂亮姑娘，很是高兴，城乡差别巨大。我很不以为然，干活时脱口而出；‘就他长那个熊样，还挑呢。’胡奶居然很在意我这句话，告诉我那是她亲侄子。以后见个年青男子就问我长的咋样？也是半开玩笑，她并不认为侄子比别人差。邻居家非常贫困，孩子一大群，最大的女儿十二三岁，显得很泼辣，非常能干。公社兽医看中了这个女孩，逗她给自己做儿媳妇，给她买新衣服，女孩并不客气，回敬了他几句。这是个很漂亮的女孩，我对她也有些好感。

父母有个老朋友，叫王秋芬，父亲曾给她写过《单二嫂》一文，她听了感触很深。她是位离婚的女人，很是不幸。哪方面都好，就是不生育。后来男的在外面有了女人，有了孩子，只能选择离婚。父亲曾经为胡柏林、王秋芬牵过线，女方没有同意。主要是由于城乡差别，尽管是城郊，城市女人还是不愿意嫁到农村，似乎很没面子。在新立城水库劳动改造时，父亲倒是张罗过几次将家搬到那儿，风景好。母亲说啥也没答应，吃风景呢？连孩子们上学都难，想的太幼稚。胡伯父种了四垄地‘快杨’就是钎插的，很容易。给邻家让出四垄地，算是遮阴处，也算讲理。几年后我再次前去，已经四五丈高了，长的真快。胡伯父送给我家一箱蜜蜂，其实并不合适，我家住二楼，许多工蜂飞不上来，死的不少。胡伯父家也养兔，我很喜欢。这是数千年来中华民族古老的民风，极少争斗，是很祥和的。

农村参与运动的人并不太多，主要是吃供应粮的体制内人，在上面争来斗去的。乡间几乎感觉不到运动的气氛，胡柏林家的旧书也没有烧，无人过问，只不过是每家正中都挂张毛主席像。谦谦君子之风还是受到民间赞同的，若是被斥为小人，则人品上被打了个折扣，被看作势利之徒。法家人物均是小人，商鞅的诡诈、残暴、背信弃义、唯利是图、不择手段等等，千百年来为世人所不耻，秦始皇更不用说。小人既不在意灵魂也不追求精神，而是追逐实际利益。商鞅就是跪求阉人，以求进取，君子士大夫是绝不会下贱到那个程度的。变幻其说，变王道为霸道，祸国殃民三千年，身败名裂，没得好死，断子绝孙。历代奸佞均是法家人物，他们才不管什么因果报应呢，都是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无神论者，将物质放在第一位。据说自称秦桧后人的正在大力鼓吹为先人翻案，已出土秦桧政治遗嘱，古为今用，可以古鉴今。秦桧深知将‘获谴汗青’，‘蒙羞万年’，但是岳飞等 ‘不知兵而好言兵事、不知国而好言国事’ 严责空言误国 敦嘱子孙避祸，掀起一股黑浪。秦桧后人及其追随者们正在大批移民国外以避祸。这群人以西门庆为榜样，成为一代新人，男盗女娼，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他们认为；如确定先祖罪名不实，根据疑罪从无和无罪推定的司法原则，将可能入禀法院要求取消岳飞庙中的秦氏夫妇跪像。如仍要设立跪像，则应‘将跪像脑袋换为书本，代表食书不化、空言误国的腐儒们该为中国的落后而忏悔。’秦桧夫妻早已站了起来，岳飞等尚未跪下，这是个缺憾。如今的事都得颠倒着看，老一代人自然要被社会所淘汰，新一代人破旧立新、移风易俗，已是面貌全非了。我不承认国外站街女们与腐败移民能代表我，能代表老一代人。真正的炎黄子孙是不会以尊严换取利益的，这是原则问题。我们这一代人也是中毒非浅，若是锄地见到金块，我肯定会乐的不行，屁颠屁颠的拿去换毛泽东像的百元大票，而不会挥锄不顾的。

多年之后，胡伯父才能了家，女方患骨髓空洞，是残疾人。曾经抱养了一个男孩，七岁时上过广播电台，会背唐诗宋词。从农村抽回来后我曾张罗过要去探望胡奶，父亲说已经不认人了，活到九十多岁死的。据说那个抱养的孩子极不听话，而且本质不好，总偷家里的钱物，没法子只好又送了回去。胡伯父勤恳一生，奉献一生，从未享过清福，也未得到组织上的重视。胡伯父成了那一带有名的老中医，治好了不少疑难患者，家里也盖上了砖瓦房，生活上越来越好。七十岁那年，出诊时被汽车撞死，我们都很难过，好人不长寿。

老一代与新一代人不是指的年龄，而是精神思想方面。例如那位积极赞助革命的牛政协，他的儿子就属于新一代人，逼儿子牵老父牛鼻子游街的也是新一代人，牛政协愤怒的直摇鼻子是思想没改造好，活活气死也是思想没改造好。犬儒们都是新一代人，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们绝大多数都是新一代人，他们的子孙后代更不用说。我不认为鼓吹核大战毁灭全人类的能代表老一代人，炎黄子孙从未主张征服奴役弱小，如同西方列强那样，专制统治者并不代表真正的炎黄子孙，乃是戎狄之辈新老秦始皇，他们同时抢夺百姓的田园土地，进行压迫与奴役。无论八国联军入北京，还是甲午海战等等，都不关百姓们的事，是奴隶主们强盗之间的利益之争，百姓只不过是些奴隶，无任何政治权力。百姓只想过的好一些，过和平日子，别无他想。历朝历代都是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文革也是同样，是接着‘社教’高潮而进行的，被打成右派反革命的那些人自然争取翻身，李苦甜等自然不甘束手就擒。新社会所有宣传媒体均是官媒，只能发出一个声音，而且丝毫不差的。吉林省两派争斗始于查封《长春日报》社，大分裂也是始于这次事件。作为官媒肯定是与军方、红革会保持一致的，抨击反对派，影响很大，而且内部并不一心。犬儒之间也存在权力争斗，都在比赛谁更加左，更加紧跟党中央、毛主席。是非曲直标准早已不用老一套进行衡量了，造反派领袖都是一代新人，胜者王侯败者寇。

老一代人最看重的就是诚信，五七年反右运动彻底打倒了诚信，圣人皮、圣人毛们无不加以效仿，在这里面是搅不出真正的是非的。类似胡柏林这样的党内人士很多，他们仍旧属于老一代人，在五七年已经淘汰出局了。他们是真心的想建设个自由民主的新中国，而自由民主已经成为禁忌词了。秦始皇、秦桧、西门庆等成为主流，鼓吹专制，等级制越来越扩大，与自由民主渐行渐远。崇尚蛮夷戎狄强盗哲学，将人类等同于禽兽，这也是炎黄子孙的劫数。灵魂不在，精神不在，只剩下物质了。西方文艺复兴运动就是复古，炎黄子孙却灭绝中华传统文化，排斥所有古人，法先王已成为历史。夏有夏典，商有商诰，周有周书，并制订了《周礼》。礼崩乐坏之后，王道不行，列国自铸刑鼎，自订刑法，已是人心不古，王室颁布的《周礼》已成虚设。这曾经是天下万国的宪法，已丧失了作用。当宪法被各式各样的法规、法律所扭曲时，已名存实亡，屁都不当。不如废弃宪法，免得被世人所嘲笑，刘少奇自己曾无数次违背宪法，‘社教’运动更不用说，大搞人人过关的‘四清’、‘四不清’，将所有人都排成左中右，大搞逼供信，害人无数。居然拿出宪法来保护自己，真是可笑。小源源怎么从来不提那段历史？居然声称刘少奇主要的错误在于未能抵制文革，真是天下奇谈，亏他说得出口，问问当年他的父母都干了些啥？文革纯粹是在‘社教运动’高潮之下搞起来的，当年小源源岁数与我差不多，只不过是红二代而已，享有特权、特供，他们可绝不会去掏大粪，当时传祥一样的人民勤务员。江青当年的威望远远高过王光美，就因为同情下层民众，而刘少奇、王光美正在极力迫害下层民众。人民大众将毛泽东、江青看作解放者，救万民于火海，粉碎了刘邓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率领亿万革命人民打倒了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是群众性的反腐败。历史不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文革过去时间并不长，经历过社教运动与文革运动的人还没死，我们这一代人还在。小源源若是入常，这话我是绝对不敢说的，我可不想当什么英雄，更不想成为史云峰那样的烈士。不许反思文革倒是真的，文革的真相始终不许揭露，总为刘少奇等人喊冤，怎么就没人为下层民众喊冤？仍旧是一言堂，谁当权谁嘴大，五十步笑百步而已。仍旧是秦始皇加斯大林体制，古今中外历史上贪腐空前绝后，还能把华夏全部盗空？我是大力赞成美国黑总统劫富济贫的，最好全世界都是如此，将所有转移到境外的贪腐全部榨出，就算是奖励给各国人民了，我毫不心痛。绝不应该留在贪腐分子手里，成为腐败移民，于理不公，天理不容。

中国从来没形成过资本主义，何来复辟一说？只有权力经济，官僚资本，从无市场经济。统治者与被统治者从来想的都不会一样，没人愿意当奴隶，都想成为奴隶主。革命领袖亦不例外，在下面是主张造反的，一旦大权在握，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染指最高权力的。中华传统文化与普世价值同样，是人类社会文明的产物。由于新老秦始皇，中华民族从文明走向野蛮。盗亦有道，西方社会正由野蛮走向文明，形成强烈的对比。关键在于政治体制，好的社会恶人也会改恶从善，坏的社会好人也被逼得作恶多端。我从不认为江青、林彪等从娘胎里爬出来就是个坏人，华国锋、汪东兴等从娘胎里爬出来就是个好人，他们都是社会的产物。没有最高权力，哪位能搞得起文化大革命？二把手连想都甭想，把帐都算在失败者头上就是了，一细清算哪个也不干净。如同当年的二战前的德国人民与日本人民同样，全民好战，全民支持侵略奴役弱小，全都有罪。文革中的新中国人民也是同样，全都有罪，是精神犯罪，无论害人者还是被害者，精神灵魂上都有罪。只要残害的不是自己，哪个关心过被害者的命运？‘三家村’等都曾是强者，当权派们都曾经是强者，他们正是毛领袖的忠实追随者。如今社会道德整体溃败，哪个没罪？谁有机会谁贪腐，全民腐败。都有罪，都是罪人，包括我本人在内。有那等不受监督的特别权力，我也说不定睡一千五百女人，刮部下妻女阴毛三百，贪个十亿百亿的转移到国外，哪个是圣人？都是一个样。极权等级制乃是丛林禽兽生存法则，这是秦始皇、斯大林的丰功伟绩，强者通吃，特权、特供高高在上。迟早要扔到历史的垃圾堆，遗臭万代。说出天花来也没有用，百姓可不管他是先进性的还是什么性的，性就是性，革个鸟命？都革到他们自己家去了。

最高指示

世界上只有唯心论和形而上学最省力，因为它可以由人们瞎说一气，不要根据客观实际，也不受客观实际检查的。唯物论和辩证法则要用气力，它根据客观实际，并受客观实际检查，不用力气就会滑到唯心论和形而上学方面去。

造谣者最可耻

驳斥和揭穿地、工、光、野一小撮及报社‘烈火团’、‘色造大’的种种谬论和造谣

连日来，‘地、工、光、野’及长春日报社内的‘色造大’、‘烈火团’等一小撮人紧密配合，一唱一和，借所谓查封《长春日报》之机散发大量传单，造谣诽谤，恶毒攻击我造反总队。对他们的许多谬论，有的我们已经据理驳斥，现在，我们对他们的一些造谣诽谤，再一一驳斥。

一，驳所谓‘突出地方，抵制中央’

我们为了更好的宣传毛泽东思想和党的方针政策，学习《文汇报》、《山西日报》等兄弟报纸的经验，出了上、下午版，这本是无可非难的。但‘地、工、光、野’及长春日报社内的‘色造大’、‘烈火团’等一小撮人却肆意攻击，说什么‘其目的就是为了把地方突出中央之上，与中央电稿大抢头题’，‘是积极推行《长春日报》前总编辑三反分子吴、王所鼓吹的‘地方色彩’，突出地方，抵制中央的罪名。我们说三反分子吴玉森、王亚辉是真正的突出地方，抵制中央，他们把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活动经常放在无足轻重的报眼上；他们强调地方，不转载姚文元同志写的《批判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的文章；把某厂的个人文章放在一版头题，而把《解放军报》极其重要的社论‘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把社会主义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放在二版。在毛主席刚提出‘向雷锋同志学习’的伟大号召之后，把‘雷锋日记’放在副刊上，每天登二、三百字，四十多天才登完。强调《长春日报》是地方报纸，不报和很少报道驻长部队的活动，陈金元、王道明等同志重要文章不给刊登。而新生后的《长春日报》呢？总是把中央电讯、中央报纸社论，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新生两个月来，地方新闻放一版头题是很少很少的。我们出了几次下午版，都是极其重要的新闻，如响应毛主席‘抓革命，促生产’的伟大号召。长春汽车厂建立有解放军、革命群众组织、领导干部参加的‘三结合’，第一线生产指挥部；市‘红革会’的成立；省军区开会布置春耕生产等等。这些重要的新闻，哪一条不该放一版头题？又有谁做过规定地方新闻不能放一版头条呢？如因此而攻击是‘突出地方，抵制中央’，如果这些人不是别有用心，就是持有偏见，若不就是出于无知！

二，驳所谓‘篡改中央社论精神’

‘地、工、光、野’一小撮人，总是颠倒黑白，挑起事端。他们胡说我报四月十日社论‘坚决打退资本主义复辟的反革命逆流’，是‘抹煞资本主义复辟与反革命逆流的实质’，‘ 篡改中央社论精神’。但是只要稍为尊重事实的人，就可以看到我们的社论，明确指出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伙同社会上的牛鬼蛇神，掀起了资本主义复辟的反革命逆流，这完全符合中央社论精神，而没有一点点篡改。至于有些人做贼心虚，看到这篇社论怕得要死，浑身出汗，胡思乱想，任意歪曲，那是他们本人的问题，决不能把他们的想法代替我们的社论。

他们指责四月九日社论中‘批判党内头号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一定要同本部门、本单位斗批改结合起来’一句，没有和《人民日报》四月八日社论一样写上‘本地区’，因而‘有意篡改中央社论精神’，这是天外奇谈。如果我们是转载《人民日报》社论，把这三字删掉，那还算篡改中央社论精神。现在这个社论是我们自己写的，当时考虑到《人民日报》面向全国，所以要写本地区。而我们《长春日报》是面向长春市，所以不写本地区，只写本部门、本单位，这是无可指责的。这样写，丝毫也不是说省、市斗批改不搞了，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赵林、宋洁涵不斗不批了。这根本谈不上什么‘有意篡改中央社论精神’。我们只要看看江青同志四月二十日对全国都有普遍意义的讲话，对这个问题也就很容易的解决了。

他们指责我们四月十六日关于上海女六中的报道，标题为‘在大批判的斗争中实现大联合’，比《人民日报》的标题，在‘大联合’‘大批判’前面少‘革命的’、‘革命的’六个字，这也犯了天大错误。‘有意篡改中央社论精神’。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又有谁规定过地方报纸的标题字字应和中央报纸一个样呢？如不一样，就是篡改中央精神。‘在大批判的斗争中实现大联合’这句话没有任何错误。江青同志在四月二十日对全国讲话中说；‘一个是大批判与本单位的斗、批、改的关系’，她也只说大批判，没说革命的大批判。按这批‘英雄’们的逻辑看来，江青同志也错了，也是篡改了中央精神了。新华社、《人民日报》连续三次转发了《文汇报》的三篇社论，都未写上‘革命的’三个字。按这批‘英雄’们看来《文汇报》、新华社、《人民日报》也都大错特错了，也都是别有用心了。本来不是错的，他们硬要说成错的，任意扩大，到处宣扬，其目的又是为了啥呢？‘偏见比无知离真理更远’，只能这样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