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花甲话人生［４２］

鸡肥了不下蛋，女人也是同样，越瘦越能生。华夏五千年，人口总量始终保持在五千万左右，就算是太平盛世了。安定下来之后，生育力明显下降，想要多子多福也难以做到，能吃上饱饭了。元末天下大乱，各派武装力量均捕捉活人为食，营中设有‘舂磨寨’，连肠骨都不能浪费。天下渐趋安定，明初人口已达到六千余万，比战乱之前的人口总量还要多。清初的白莲教之乱，死人近五千万，反而引发人口爆炸。瘦弱的女人们一年一个娃，点上就有，皮下没有脂肪。‘洪杨之乱’与‘捻匪之乱’，江南人口死掉二亿五千万，绝大部分都是饿死的。洪天王实行公有制，所有粮食全部征为军粮，天国百姓只能吃‘甜露’，也就是杂草。在剿灭长毛之乱的过程中，人口又发生大爆炸，清末人口总量已高达四亿五千万。而作为丰衣足食的满人妇女却生育迟缓，例如西太后只有姐妹二人。而汉人贫困之家，都不下五六个子女，与生活条件有关。新中国建立后，迎来了第一个生育高峰。进入五十年代末，学校已经人满为患，必须增加新的学校，以安置新生入学。

我们小时候长春一百三、四十万人口，西道口外就是一片庄稼地了。如今已是七百余万人口，城区扩大了五倍以上，还在继续扩大。西道口外新建的中学一个是四中，一个是朝鲜族中学，两个学校相邻。我哥哥与张超、刘长山每天结伴上下学，一路上吵吵嚷叫的倒不觉得累，都是些少年人。校旁有一条小河，刘长山面对小河诗兴大发，高声吟诵；‘大江东去，浪涛尽，千古风流人物……’这也就是孩童们的淘气，权当玩笑。四中学生经常与朝中学生发生冲突，上学经过朝中，有的就高喊‘高丽棒子二鬼子，日本天皇是你爹！’朝中学生往往冲出一大群人，用朝鲜话高喊‘打汉狗！’把汉人学生打得屁滚尿流，望风而逃。蒙古人、回族人也骂汉人小孩是‘汉狗’，汉人奴隶性强，‘人的不是，狗的一样’。朝鲜人的特别戴遇，也让汉人学生感到心理不平衡。他们吃的供应粮全部都是大米，跟满洲国时一个样。朝中有很多是战争遗孤，当年苏联红军进行了甄别，将朝鲜人、台湾人留在了东北，而将日本丁壮押送到西伯利亚做苦役，没活下来多少。很快的这些前大日本皇军就转变为共军，重新发给武器。林彪及时对军队进行了整训，‘一点两面’、‘三三制’有效的形成新的战斗力，打不垮，撕不烂。这些朝鲜丁壮经历了侵华、内战、韩战，牺牲无数，是为革命作出贡献的，他们的亲戚大多生活在北朝鲜。长春人记恨这些二鬼子，学生们才不管他是日本皇军还是开拓团呢，绑在一起破口大骂，而且专门以朝鲜话骂，把朝中学生气得直发疯。

四中与朝中都是新建的学校，师资从各校抽调。朝中师资不足，只好将高年级学生留校任老师，四中则是牛鬼蛇神一大窝，都是各校甩出来的。历史老师学生们管他叫‘史鬼’，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有问必答。如此高才必有来历，文革一起，就被贴出不少大字报，说他是‘五虎’之一，曾经残害过杨靖宇将军。这个老师却死活不承认，没少挨批斗。吉林恩玉姨男人也是由于杨靖宇被关押起来，他家曾做过保长，说给日本人带过路。只要原籍住在那一带，历史有问题的，绝大部分都曾经出卖残害过杨靖宇，这就是革命哲学的逻辑思维，唯物辩证法。这个‘史鬼’声称他从十四岁就离家读书，再没回去过，也不当用。这位曾受过高等教育，就是不会做人，否则也可以成为大师级学者教授，统战对象，名列政协。

四中‘六，二二事件’，学生们将全部教职员工全部关押起来，以棍棒进行毒打，惊动了省市委。于是以吉大、四中作为重点，派出工作队，将其定性为匈牙利反革命事件。大抓学生定为右派反革命，‘五个小英雄’成为工作队的有力臂膀。他们是省市树立的学毛著典型示范，史云峰名声显赫。两个月之后，刘邓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全面破产，革命小将们心向红太阳。省市委顽固的坚持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藏匿黑材料，拒不给革命师生们平反，恢复名誉，激起了更大的反抗。‘五个小爬虫’成了牺牲品，饱受凌辱。史云峰万念俱灰，求在省委的舅舅给安排了个工作，并且上了班，早早的有了妻儿，没有权力背景是无从谈起的。史云峰并不认为自己有错，对刘邓路线念念不忘，为刘少奇鸣不平，形诸于辞色。他舅舅沈某与傅大立之父傅某，与之有同感，都是省处级以上领导干部。私下认为总有一日会给刘少奇平反昭雪，恢复名誉，史云峰就动了心思。史云峰的匿名信不是张贴在公众场合，并不是给老百姓们看的。而是邮递给四十余处党政机关，是给领导们看的。如同前些日大会堂唱红歌事件，那些老者们不是唱给百姓听的，而是唱给党和国家领导人听的。最好是唱给一哥听，无所谓万人会场还是一人会场，关键在于听红歌的是什么人？

史云峰的政治投机并不奇怪，与所有政治家们同样，是怀有个人目的。绝不是想主持正义，当革命烈士。我哥哥他们对史云峰是很瞧不起的，害人不成害了自己，自作自受。四中的造反派头头是张将军之子，地地道道的红二代。朝中的造反派头头是崔某，也是红二代——父辈在战场上拼搏出的红二代。四中社派头头是肖家大猴子，极有口才，我们辩论不过他。大猴子对总在杀回马枪的谢大文之流很是瞧不起，认为这类人应该好好整一整，道德败坏，就是政治投机家。可是后来谢大文成为市委领导干部，而大猴子与我们差不多，都是从农村挣扎回来的，伤痕累累。

朝中与四中都是红二派占据上风，占据了学校。初期是折腾牛鬼蛇神们，勒令他们每天在操场上游斗，剃了牛鬼蛇神头，脸上涂抹牛鬼蛇神画彩，挂着大牌子，敲着锣鼓碗盆等等，唱着牛鬼蛇神歌；‘我是牛鬼蛇神，我是牛鬼蛇神，我反动，我反动……’武斗一起，就顾不上了。毛领袖下令学校停课半年闹革命，抢夺武器后，朝中、四中也装备起来，严阵以待。那一日社派火车头战斗队只不过是路过，大概是去面粉厂，并没想为难这些初中生。挑衅的是朝中、四中学生，以高音喇叭破口大骂，并向下放冷枪。惹得这些转业兵们恼羞成怒，一个冲锋就攻打下来，打死打伤数十人，把朝中楼房炸塌一角，造成血案。哥哥他们早就不去学校了，虽说两派拉人，哥哥也弄了个红袖标，却很少带，武斗之后更是退避三舍了。闻知母校惊天血案，也是吃惊不小。朝中、四中学生们血泪控诉，崔司令也惨遭杀害，这是‘九，一八’红二攻打东方红公社据点站前旅社的主要起因。他们并不敢攻打火车头战斗队，柿子得捡软的捏。

教大主义兵就是耍嘴皮子，打仗不行。原先是以党团员积极分子为核心的纯粹红卫兵组织，铁杆保皇派，搞的是政治投机，并没准备牺牲。这场激战整整进行了三天，是在省军区眼皮底下，楞是看不见，听不到。红二方面还是以转业兵为主力，持续三天，两派武斗人员以站前的几处主要建筑为中心，动用手枪、步枪、冲锋枪、轻重机枪，六○炮、八二迫击炮、野战平射炮、手榴弹、炸药包、燃烧弹、火焰喷射器等武器，杀伤力极大，因此伤亡惨重，损失巨大。值得一提的是；抢夺武器弹药时并无重武器，而是军方临时火力支援。不惜毁掉站前两条街，残杀无辜。残兵败将是被火车头战斗队救出去的，此时军方才出面象征性的制止武斗。我家窗户忘了关，玻璃上穿了个枪洞。

接下来就是公社派进行报复，据说焚毁货场物资无数，损失高达二十多亿，大多是援越物资。援越物资损失了对百姓没啥，对毛领袖可是有些不利，周总理出面制止长春两派武斗，严令武器封存，等待上缴。毛领袖前往上海、武汉观敌料阵，都是冷兵器，危险性小。长春可是热兵器，机关枪点射没二三年工夫达不到那个水平，清脆利落，老兵们均自叹不如。毛领袖自然不敢前来，接受武汉教训，对贺吉祥也生了疑心。贺吉祥已是注定出局，就是支左过了头。

省军区犯了方向性、路线性错误，被迫做了检查，公社派仍旧不依不饶。这笔血债应该找谁？无人说得清楚。后来算到了‘四人帮’头上，因为江青提出过‘文攻武卫’。其实全是硬赖，各地方比江青更加渴望武斗，军方早就忍不住了。省军区再三表示吉林省没有赵永夫，是紧跟毛主席的，其实真正的幕后指挥是毛远新、陈锡联。

吉大自从匡亚明走了之后，陈静波大事小情都请示省市委，并无自己的主见。省市委弃卒保车，先弃长影，再弃文化部，又弃吉大校领导，万般无奈之下又弃富振声、宋振庭，最后连代理书记赵林都弃了，已是退无可退。省委机关造大化被动为主动，争取了省军区的支持，单方面抢先夺了权，占据了制高点。财大气粗，先声夺人，本来形势一派大好。却由于自身的愚蠢，非要‘宜将剩勇追穷寇’，痛打落水狗不可，激起大变。新中国建立后毛领袖杀降，是占据绝对优势地位。红二可不具备那个条件，是革命群众造反组织，尚未得到毛领袖认可。把数十万人打成反革命组织，已经埋下了隐患，已经不再是一小撮了。李苦甜们奔走呼号，痛斥红二鬼子的血腥暴行，比日本鬼子还要坏。日本鬼子只缴械，不乱杀人。红二鬼子则不同，面对的大多是些女学生，竟然痛下狠手。谁家没有子女？真是禽兽不如！那些重炮都是哪儿来的？人们公开张贴大字报，大骂‘黄狗’，指桑骂槐。军方亏理，只好低调处理。只有红二驳斥长春黑社攻击解放军，罪大恶极。流弹造成不少伤残，大多是前去看热闹的少年们，贵阳街一带就伤残了七八人。

丽馨姐本来指望侍候站前一位卧床不起的老太太，能继承其住房。老太太有钱，我跟着去了一次。这个老太太被活活烧死了，丽馨姐的住房梦也破产了。整条街两排楼房全部烧毁，住户们哭天抢地，哪个人去过问？事后我们去了一次，惨不忍睹，没有从前的模样。我们这群小孩经常从西道口进入站台，车站人也不管。小林子看见车厢窗前坐了个凶汉，一看就是个大流氓，平日里无人敢惹。小林子指着凶汉破口大骂，叫号叫他下车，整死他！把凶汉气的暴跳如雷，却没啥办法。火车缓缓开去，小孩们都夸小林子真厉害。四弟也经常这样，家里来人起身出门，他总是在后面比划着连踢带打，闹的对方听到身后笑声不知所已？孩子们并不知愁，对于吃的也不大在意。每日用开水一烫苞米面，做疙瘩汤，只有白菜，连油都没有，吃的也挺香。三中并没参与武斗，而是组织起了全市中学篮球联赛，进行了数月，我们天天去看比赛。真正参与武斗的人很少，大多是转业兵，并非长春本市人，是有组织的暴力行为。

这两场大型武斗之后，长春市的局面平静了许多，人们照常上班生活。小学校曾经一度复课闹革命，其实就是把少年人圈住，不让在社会上瞎胡闹。所有的路灯全部被砸个粉碎，孩子们拿它练弹弓。无人住的窗户玻璃全部砸个稀烂，这是一场恶的发泄，人人心中都充满了邪恶。邻居某女对我母亲说道；‘我也不想那样，可是我心里全是坏心眼，怎么着也不中。’所有人都在罪恶之中挣扎，他们并不想那样，就是挣扎不出来。只有作恶才能成为社会的强者，社会在纵容邪恶。垃圾站早已无人过问，革命群众们就把垃圾倒在马路上，怎么方便怎么来，有黑五类收拾。只有斯大林大街路灯高，弹弓射不到，留下了水银灯，晚上我们常去那儿下象棋。哥哥同学商雅斌棋下的不错，他们在贵阳街一带算是二类棋，他们中间有一位高棋。那位高棋来看热闹，随行的一个劲捧他，说这里就他是高棋，无人可比。结果被我哥哥连杀三盘，气得大骂随行者；‘以后少帮我打溜须！’其实他与我哥哥水平相当，发挥的不好，很长时间耿耿于怀，念念不忘。流氓前来下棋，他不敢全赢，怕被对方砸了棋盘。有一位北京人棋术很高，耍弄般的连赢流氓三局。让他去北京天坛找他，是位真正的高棋。闻听北京高棋路过，长春棋迷们带着棋盘到长春旅店纠缠，非要讨教交流三局不可。结果一赢二输，北京占了上风。我喜欢这种气氛，无社会等级，只以棋艺论高下，体现了公平竞争与平等，那段日子里我迷恋于象棋。

与高棋对弈提高的快，刘长山弟弟刘长海棋艺就高出我们，总在四马路那儿下棋，都是高手。‘棋神仙’身边也有一伙少年人，我下不过他们，那群少年总卖口与我对弈是逗小孩玩。我领着刘长海去了一次，那天正好没下棋的，扫兴而归。我央求‘棋神仙’与我对羿一局，他根本不上心，眼看着我占了优势，才回身认真对待，结果我还是输给他。长春武斗期间是象棋最兴旺的时候，也是篮球最兴旺的时候。真正参加武斗的微不足道，我们的熟人中没有一个。张明父亲是公社派，被红二派抓了去关了三四天，我陪父亲前去慰问。他也在煤气公司，为科室人员。并没有遭到毒打，不是骨干分子，也就算了。两派群众没那么大的仇恨积怨，都是上层建筑激出来的，他们才是武斗的真正元凶。在网上有幸见到两位具有夫妻相的前名嘴，容貌让我想到两只老哈吧狗。还有老狼般的毛远新，冷不丁的我还以为金二世炸尸了呢？相由心生，他们这些人转世万难为人，只能附于阴物，成为禽兽之身了。一过四十岁，人就应该为自己的容貌负责了。战乱之后，虎狼特别多。清初某位官员前往四川赴任，在荆棘中仅过一夜，七人都被群虎所分食，乃是流贼魂魄人化禽兽，率兽食人了。

揭发宋任远对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所奉行的投降主义路线

中共吉林省委统战部部长宋任远于１９６１年３月２２日，在我校统战工作座谈会上作了一次讲话。宋的讲话分两部分，第一部分讲的是形势问题，第二部分是讲的统战问题。

在第二部分统战工作问题上，他强调了两点；一，是从政策上调动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积极性；二，是从体制上调动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积极性。

宋在讲话中，大肆吹捧资产阶级的学术和资产阶级反动学术‘权威’。宋说；‘在学术上，为什么对资产阶级学术要使用？因为资产阶级的学术比封建的要好得多。资产阶级学术中，有很多是有用的。过去给我们留下来的大学生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太少了，而不是太多了。’‘资产阶级学术的确是有用的，美国在科学上所以搞的很快，就是因为他的资产阶级学术很多。他们［指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反动学术‘权威’］的东西，只要拿出来，就算进步。于老［于省吾］的一千多个字［指甲骨文］能拿出来就好。’

在谈到从体制上调动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积极性时，宋说；‘你们这里，校委会的工作做的好，充分调动了他们的积极性。系委会，有的搞得好有的搞得不好。’又说；‘关于党总支领导下的系委会负责制，作为制来说，还需要进一步研究。学校就是基层单位，一个学校不能有两个领导。［按，指党委领导下的校委会负责制和党总支领导下的系委会负责制］，系总支的保证作用，更大一些。’

从宋任远的讲话中可以看出，他对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所奉行的是彻头彻尾的投降主义路线。大肆吹捧他们有‘学问’，并说；‘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太少了，而不是太多了。’意思是让我们对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要珍惜，要尊重。根本不谈对他们的教育和改造。

宋还说；所以要利用资产阶级学术，是‘因为资产阶级的学术比封建的要好得多。’又说什么‘美国在科学上所以搞的很快，就是因为他的资产阶级学术很多。’这不仅是大力宣传资产阶级的学术，而且为全世界人民的死敌——美帝国主义作宣传，这纯粹是灭无产阶级的志气，大长资产阶级和帝国主义的威风。

前一阶段揭发出的大量事实，已充分证明；我校的校委会，是推行修正主义路线，实行资产阶级对无产阶级专政的重要工具。但是，宋任远却称赞说；‘你们这里［指吉大］，校委会的工作做的好’，这是对匡、陈、刘所推行的修正主义组织路线的进一步可定和鼓励。

宋还反对系当总支对系委会的领导，说什么；‘系总支的保证作用，更大一些’，这实质上是鼓吹党总支把领导权拱手让给资产阶级。让党总支只起‘保证作用’，——保证系委会决议的贯彻执行。

特别应该提到的是；由于吉大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和反动学术‘权威’较多，因而省委统战部，把吉大作为统战工作的重点单位之一。省委统战部常常来我校了解情况，总结‘经验’。上面揭发的事实，就是在省委统战部的工作组，在我校搞了一个多月的调查研究之后，宋任远来我校做的讲话。

多年来，特别是６１年来，省委统战部，对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一直奉行投降主义路线，对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只‘团结’不斗争，只安排使用，不对他们进行教育改造。不仅在‘学术’上吹捧他们，而且在政治安排，把资产阶级反动学术‘权威’也抬得很高。例如多年来，一直安排余瑞瓒、于省吾、杜若君等人，做政协委员。

校委统战部的错误，必须彻底批判。

温希凡

１９６６，９，１０，

从韩容鲁的言论中看他对陈静波是斗争还是同情

前省市委工作队长韩容鲁在七月二日去参加了一段中层干部会，他听到陈静波在会上与别人对置［质］问题，他就声色俱厉的说；‘陈静波你不要有侥幸心理，不要不老实！你不老实是一贯的，你吃亏也就吃在不老实上了，你现在还不老实……十七日你在马骥会上的讲话，有录音……’乍一听好像韩容鲁与陈静波斗争似的，而且好像还很激烈。但是又在他讲了一段别的话之后，又回过头来讲陈静波，他说；‘别的不讲，马骥揭你陈静波揭的可真痛啊！也烧了一下程永亮。’这话是什么意思呢？马骥揭发陈静波的问题，仅仅是陈静波千万件滔天罪行中的一点点，就是‘揭的可痛’吗？韩容鲁是支持马骥同学，，还是同情陈静波呢？从韩的话音中可以听出只能是后者，不像是前者。

李春远

１９６６，９，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