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花甲话人生［３９］

事实上吉林省的两派武斗全部责任都在军方与省市委头上，东北与其它地区有所不同，是继美洲大陆之后最年青的国家与地区，只有百年历史。绝大多数都是殖民与移民，而且是在满清垮台之后，是新开发的处女地。哪儿的人都有，东北土著只有鄂伦春人、赫哲人、满人。满人主要是兵营、兵站，例如九台、卡伦，设有黑龙江将军、吉林将军，黑龙江上游宁古塔是重要边防据点。满人丁壮必须入伍，编入八旗，待遇优厚。每位披甲人有三匹战马，马料费是兵饷的七倍，月支二三十两白银。披甲人都有奴隶侍候，有牧马人、厨子、身边人等等，不下七八名。行军累了就让奴隶们抬着走，躺卧随意。兵营周边都有不少酒家、娼家，满人勇士财大气粗。犯罪家属大多发配到吉林、黑龙江、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分有旗庄。体弱的很快就死掉了，活下来的满人妇女个个脸色通红，皮肤粗糙，嗓音宏亮，性情泼辣。满女是很尊贵的，自然成为一家之主，俗称‘姑奶奶’。男人大多不在家，女主人说了算，所以东北的女人个个都喜欢当家主事。大清是满人的，满人自出生之日，就由国家供养，生活小康，衣食无忧。满人不许经商，不许做工，东北地区的满人主要经营旗庄。

朝鲜、日本、俄国都是新殖民，曾经准备作为东北人的主体。朝鲜男人奴隶性虽强，就是太懒，干不了重活。俄国殖民者主要是铁路管理人员与武装人员，劳动力必须来自关内。大量的流民蜂拥而来，成为东北的主体，开发东北。这个群体民族性不强，不存在乡党矛盾，社会等级也不显著，没有太大的冲突。土改运动最初根本发动不起来，只好互换贫农团，互相斗地富。之后就是为了保卫胜利果实，动员参军。年青人往往以装病、自残来进行逃避，组织上就想方设法的‘熬鹰’，其实无人愿意打仗。

据史料载，汉人源自于巴克人。洪水灭世界之后，经过七七四十九日山顶露出，这就是‘天台’，也就是上帝之手。当年周穆王西上昆仑山去见西王母，昆仑山是本届人类的发祥地。‘巴’应该是出自昆仑山巅，巴掌之意，昆仑山天台就是上帝的巴掌。人类文明都是被迫的，无人会主动追求文明。巴人以渔猎采集为生，过的还不错。随着人口的增多，被迫游牧养殖，有了‘家’。大四季冬季到来，巴人被迫走下昆仑山，成为‘巴客人’，古文‘克’、‘客’不分，是通用的。巴地来的客人繁衍众多，化家为国，就有了巴国，中心称为‘巴中’。人们往往将巴蜀合称，蜀国与其相接，是汉人之祖。纳粹德国人类学家曾专程来到青藏高原寻根，并无差错。本届人类本来就是出自一体，同祖同宗。

东北人都是杂种，我父亲是半个老台，我母亲是半个朝鲜人，我妻子是满族人。杂种的优势是显而易见的，东北人成为新兴族群。我外甥女从日本回来之后，显得特别兴奋。小日本无论男女，都瘦小枯干，倒是挺抗冻，抗摔打。东北女性在街上一走，格外引人注目，要个头有个头，要模样有模样。日本人就像些小根蒜，如同浙江来的小木匠，能吃苦耐劳倒是真的。东北人大多来自河北，与各地流民一联姻，生出后代就成了地地道道的东北人。东北口语迅速形成，粗野爽快，赤裸裸，都是些闯江湖的。率先闯关东的轻而易举发了大财，河中金砂随处可见，关东胡子随之而起。只抢财物并不伤人，都是同类。‘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东北遍地都是黄金。东北人烟稀少，土著人是很好客的。东北地大物博，不存在生存竞争，所以各省移民友好相处，乡籍早已不再重要，认老乡也是临时搭把手，很快的就扎下了根。东北人并不排外，恰好相反，东北需要大量的劳动力，花舌子们特意到关里招工，矿山需要大量劳动力，东北招不来工。花舌子们甜言蜜语前往哄骗，欠下安家费、路费等等，就成了他们的奴隶，矿工的处境是很悲惨的。

东北人瞧不起小气的南方人，尤其是上海人。他们骂东北人都是杂种，东北人就骂他们都是狗杂种，是洋奴买办。其实全国都是杂种，鲜卑曾经入主华夏，全部归于汉化，隋唐两代皇帝都是鲜卑贵族。经历了五胡乱华，金元入主，大清革命等等，纯粹的汉人已不复存在，都是杂种。满人本无历史，就是长白山里的野蛮人。合伙出山就是为了抢掠，既抢财物也抢女人。元末数十万‘红贼’窜入朝鲜，朝鲜出动三四十万大军将其驱逐出去，红军散落于辽东一带。朝鲜趁此机会驱赶长白山的野蛮人，大军退走之后，又恢复旧态，主要抢掠农耕民族。满人来到辽东最初只有几千人，四个部落。信奉了喇嘛教，活佛赐其‘妙吉祥’、‘满珠’等佛福后，才有了满人的称呼，日益发展壮大。满清垮台之后，满族迅速被汉人所同化，因为满人没有真正的历史与文化，所谓‘萨满’文化其实并不存在，是后人依附上去的。藏传佛教分为黄教与红教，红教事巫鬼，东北就流行跳大神，可吞烟吐火，驱鬼降魔。狐黄龟蛇都出自红教，非常灵验。满人拜堂子，里面塑像全是淫神。

东北既不是张作霖的，也不是俄国人、日本人的，更不是朝鲜人的，东北就是东北人民的。如同当年的北美殖民同样，东北人希望能够自治，一提起东北自治，绝大多数东北人都眼睛发亮，劲头十足。他们怀念张作霖，甚至怀念高岗，对满洲国也没啥太大反感。当年的东北江河清澈，贯穿全东北，水网密布，顺水而下直达出海口。黑龙江、鸭绿江、松花江等都是东北母亲河，东北的富庶与地理优越无处可比。当年毛领袖也准备占据东北，建立中华苏维埃共和国，背靠苏联，独立自治。斯大林亦有此意，雅尔塔分赃会议英美将东北划入苏俄的势力范围，包括北朝鲜，东北是块肥肉。东北人民是无主之民，‘九，一八’事变时三千万，满洲国垮台时四千万，到了文革前已高达六七千万了。

长春是东北的政治中心，满洲国倡导‘五族共和’，朝鲜人、日本人也加入满洲国，实现民族大融合。其实朝鲜人、日本人是单一民族，种族要纯的多。都是炎黄子孙，商殷之后与春秋遗民，同祖同宗。不许中国人吃大米，毁掉了一切努力。各民族并无矛盾冲突，‘八，一五’光复时出现了暴民残害日本侨民，抢夺财产之乱，并不奇怪。只要日本女人跑到光棍家请求庇护，马上就得到安全，成了光棍的媳妇。这种情况很多，永春路有一个光棍有姐妹二人陪伴，艳福不浅。满人纷纷改了姓名，随顺汉人，也就没啥事了。不是百姓不容，而是政府不容。我同学家姓赵，就是爱新觉罗氏，从来不敢张扬，夹尾巴做人。

文革是从１９６５年开始的，‘社教运动’尚未结束，王光美正在到处宣传‘桃园经验’，揪出了不少阶级敌人。毛领袖发表了《十六条》，社会上起了争论。五七年反右，是《工人说话了》、《这是为什么》，党团员积极分子都在摩拳擦掌准备抓右派反革命，挖出身边的阶级敌人。凡是给党领导提意见的，都是反革命行为，革命工人也是这个观点。学生按照《十六条》参与运动，遭到广大领导干部与党团员积极分子们的坚决反对。每日班后五商店、省委等处都聚集了不少人，进行辩论，主要是对运动的理解。

省市委派出工作组，大抓右派反革命，这是矛盾激化的开始。工作组撤走，造反派们反攻倒算，揪斗党团员积极分子，例若四中以史云峰为首的‘五个小英雄’，被斥为‘五个小爬虫’。工作组虽说撤走，黑材料可没有销毁，而是全部带走，也不给那些‘右派反革命’平反，恢复名誉。红卫兵运动是‘红二代’们的专利，杀向社会就是残害黑五类，得到省市委的大力支持。大庙总部选择了保皇，与省市委站在一起。军方没敢表态，不知道毛领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黑龙江省在毛远新的率领下造了反，吉林省军区才恍然大悟，选择支持造反派。毛领袖担心学生闹不起来，省市委向来金口玉牙，说啥是啥，省委书记比全省人民更加重要。于是挑动临时工、合同工进行造反，矛头直接指向省市委，学生们随后跟进。学生领袖基本上出身红二代，是党团员积极分子，并不想把主要功劳让给工人造反领袖，都是些大老粗，啥也不懂。工人们主要是造单位当权派的反，几乎鲜有幸免的，全部打倒。当权派民愤极大，多吃多占不说，而且欺男霸女，贪污腐化，权力高度集中。社会主义优越性只能体现在他们头上，享有特权、特供，‘民不患贫而患不均’。

新中国的等级制与阶级斗争仇恨教育，使得原本性情开朗、豪爽大气的东北人感到格外压抑。东北人本来就有些匪性，土改运动、公有制改造运动、合作化运动、反右派运动、大跃进运动、社教运动等等，都积聚了大量的民愤。组织上不再给当权派们提供特别保护，人们的愤怒如同火山般的爆发出来，不须什么发动。当权派成为臭狗屎，无人同情，如同丧家之犬。二总部是以十大高等院校为核心，地质学院、工大、光机、吉大、师大是其主力军。支左部队是十六军，政委王淮湘任小组长，他的心狠手辣远远超过‘四人帮’，是阶级斗争闯将。在他眼里到处都是阶级敌人，全是害人之心。王淮湘有着足够的政治野心，相中了美女司令姚美玲，将她捧上首位。利用工大学生与工人造大发生冲突，极力夸大事实，将数十万人的工人群众造反组织与体校造大打成反革命组织，其实完全没必要。

事实上临时工、合同工所组织的工人自发造大，是在江青支持下成长壮大的，当时已经组建了全国性群众组织。毛领袖不再需要工人，于是始乱终弃，由周恩来出面做了恶人。其实周恩来只需要一顿臭骂，奉旨造反的李苦甜们就会屁滚尿流，滚回长春市。完全没必要抓那么多的阶级敌人，毛领袖主要是想从刘邓手里夺权。习惯成自然，已经不会讲理了，只会采取武力。夺权问题也是同样，阮泊生、兰干亭学的是黑龙江省潘复生。张振标、邬孟庄等对他们并无太大恶感，只不过是提出历史问题；阮泊生是假党员，兰干亭参加过蓝衣社。只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告知这是毛领袖之意，一切都会烟消云散，不会出大问题。上层建筑百姓从来不关心，谁上去都一个样，都是在毛领袖的领导下。吴德奉调进京，代理书记赵林名列叛徒网，自然出局。郑季翘是东北局文革领导小组成员，运动初期执行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把斗争矛头对准群众，犯了方向性、路线性错误，理应靠后。贺龙姐姐贺英，常说贺家一龙一凤，两把菜刀当胡子，欲趁乱谋取天下，毛领袖不能不防。倘若如同陈桥兵变，黄袍加身，则后果不堪设想。贺龙主管体育，副省长张文海肯定是贺龙的人，体校造大死保张文海，只好痛下狠手。

在省军区的主导下，省委机关造大会同姚美玲等单方面假夺权，阮泊生、兰干亭正是背后主谋。工大、地院是被激反的，后来贴出请罪书，胜利者们还是不肯宽恕，非要痛打落水狗不可，坏头头罪责难逃。分裂之后军方全力支持红二进行武力镇压，每次战前都有穿便衣的军方参谋进行策划。本打算五、六日内就可镇压下去，如同哈尔滨那样。

武斗的主力既不是学生们，也不是长春市民，而是成建制的转业兵。仍旧是半军事化，一汽成建制的转业兵有一个团。团营首长就成了单位各及领导，战斗力极强。长春铁路段成建制的转业兵一个营，组成了‘火车头战斗队’，是公社派的武斗主力。加上兽大等军事院校，‘毛泽东思想大学校’培养出来的阶级斗争骨干力量成为长春市武斗的主力军。他们的行为幕后都有黑手，就是上层建筑权力之争。是你死我活的权力之争，转业兵们成了战斗工具，政治工具。红二组织攻打工大、地院等等，都是这些转业兵打头阵。表面上是工人与学生在打，其实不然。红二从军车中不是抢枪，而是发枪，毛领袖已经一语道破。军方希望红二迅速取得胜利，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军队中也有公社观点的，消息一传过去，公社也抢了军火库。军方哑口无言，只好装腔作势，低调处理。在宣传战上，公社占据了上风，吉林省一千七百万人，公社派宣布有一千三百万吉林省人民与公社站在一起。曾经被打成右派反革命的李苦甜们，无人为之平反，只能选择参加公社，死里求活。几乎每场大型武斗都是由红二发动的，之后公社进行反击报复，军方再出面制止武斗。无人真正想为革命献身，无人愿意去死，无人真正愿意参加武斗。东北人民之间没有那么大的矛盾与冲突，这些外省移民与殖民来到东北的历史都不长，完全没必要。学生们更不用说，毕业之后远走高飞，并无长远打算，谁当吉林省领导与他们关系并不大。都是被逼上梁山，王淮湘就是这一切幕后的主要黑手。只有整掉贺吉祥自己才能更上一层楼，王淮湘不怕乱，就怕不乱。王淮湘瞄准的是沈阳军区司令员这个宝座，据传闻早已与隐太子毛远新挂上了钩，支持红二，以武力镇压反对派，毛远新是初生牛犊，有一股子猛劲。毛岸英一死，毛领袖后继无人。王洪文有些像毛岸英，若是当年丢失的骨血就好了。毛远新是亲侄，可以靠得住。沈阳军区非常重要，是八大军区中距离北京最近的，缓急可用得上。毛远新资格浅，无法调到北京军区担任司令员。虽说信不过汪东兴，毕竟从十八岁就跟随在身边，还有谁可以相信？连罗长子都靠不住，想要黄袍加身呢。

十六军是野战军，据说军长是汪洋，说了并不算，军政委王淮湘说了算。王淮湘是军队政工干部出身，与夏曦同样心态，是火箭干部。１９３８年在山西参加革命队伍，游而不击，谈不上什么革命经历。政工干部耍的是嘴皮子，斗的是心眼，党指挥枪，军政委才是全军的领导。贺吉祥挨骂，遭到炮轰，而王淮湘却稳如泰山。运动中已陆续接管了各大企事业，军代表们都是学毛著积极分子，个个都成了真理的化身。王淮湘成了吉林省的小毛泽东，掌握着所有实权。贺吉祥已经被架空了，有了一大堆罪名，只待淘汰出局。贺吉祥毕竟是个武人出身，无政治头脑。到处乱讲话，狗肚子里装不住二两香油，让公社派抓住了话把。就连郑季翘老婆都起来揭发，说他在文化厅挑动群众斗群众。谁也说不上郑季翘老婆与大舅哥们是不是特务反革命，军代表们掌控一切。《郑季翘专案组》经常爆出猛料，猛打郑季翘，就因为公社派搬出郑季翘来反对阮泊生、兰干亭，弄得省军区也陷于被动。长春市委书记一直是陈钟，李都是第二书记。他们其实是在省委直接领导下，长春市就是省委所在地，他们不过是执行省委指示。赵林一垮，群龙无首，市委不再听命于省委了，火烧上身，各自去扑。

三，关键时刻，按兵不动，蓄意群众斗群众

九月初，全市广大师生提出了‘炮打司令部，火烧省市委’的战斗口号，连续召开多次全市性揭发批判市委主要领导人的大会，使我市文化大革命又出现了一个新的高潮。但是，作为当时主持市委工作的李都，对这种大好的革命形势，这种敢于造反的革命精神，不仅不热情赞扬，积极支持，而是存在一种厌烦心里［理］，抵触情绪，从内心反感。当街头冲突处在一触即发的关键时刻，李都坐视不动就是这种内心世界的大暴露，实际上是想借不明真相的工人、干部的咀［嘴］，泄自己内心的私愤，扼杀革命小将们造反精神。‘九四’大会后，街头上出了不少非难、指责的传单，特别是出现了干部、职工同学生辩论的局面，人越来越多，越来越激烈，事态发展越来越严重。九月六日发展到一触即发的关键时刻，上午省委给市委文革办公室来电话，叫市委出一位书记和省委负责同志一起到街头去进行劝阻。这个指示及时转告给李都，但是渺无回音，省委＊书记又亲自打了三、四次电话催促，仍然若无其事。当时在机关的常委同志，非常着急，有的急的直跺脚。许多同志也急得要命，直打转转，劝阻稿已经写好，就等他召开会议研究省委宣传车已经准备好开到市委等候。他呆在家里不来，去电话催促不行，就派汽车去接，还是迟迟不动。最后省委迫不得已，两位书记亲自出面，分别到省委和五商店门前，进行说明劝阻，才制止了街头辩论。李都这种对抗省委指示，坐视群众斗群众的恶劣行为，不仅不承认错误，进行检查，而且还自园［圆］其说，他说；‘幸亏我没去，才避免了一场冲突，’这真是打肿脸充胖子。

毛主席说；‘共产党人必须随时准备修正错误，因为任何错误都是不附合于人民利益的。’李都不是知错认错，而是文过饰非，还妄想推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老实告诉你，这是危险的。

四，设障碍，吹冷风，紧紧控制论机关文化大革命

市委机关文化大革命开展起来，市委某些领导人根本没有自我革命的决心，不敢引火烧身。《十六条》公布以后，宋洁涵同志匆匆忙忙作了为时二十分钟的动员报告，只是一般的要求给书记处贴大字报。特别是在《炮打司令部》的高潮中，深怕机关内部革命烈火烧起来，内外夹攻，市委陷于更加被动，于是李都亲自出马，赤膊上阵。在九月三日和廿三日分别作了两次报告，对机关革命运动当头一棒，大泼冷水。还规定了一些条条框框，什么‘错开高峰’呀！‘机关文化革命业余进行’呀！等等，想以此来束缚群众手脚。

我们宣传部的革命同志起来揭发部里领导的问题，揭露出副部长赵青伟的大量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的罪行。九月二十三日，李都在市委宣传部全体干部座谈会上，大力表扬赵青伟，他说；‘青伟同志在文革办公室和吉大当联络员都很辛苦……’，又说；‘大家都睡不好觉，无产阶级睡不着觉，资产阶级也睡不着觉，宣传部的同志睡不着觉，一般是无产阶级睡不着觉。’为赵青伟涂脂抹粉，定调子，致使赵青伟又趾高气扬起来，他还说；‘宣传部这个时期很困难，大家要加强团结，互相照顾，互相支持。’给宣传部的运动合［和］稀泥，并且反过来，向宣传部的革命同志脸上抹黑。借一件宣传部同志都不知道的事，指责宣传部的同志‘失职’。这不是很明显的可以看出，他想把宣传部的文化大革命压下去吗？

特别严重的是，当机关革命同志发扬了大无畏的革命造反精神，大胆地深入地揭发市委书记处的问题时，尤其是把矛头指向李都以后，他肝火更大，暴跳如雷。九月三十日公然宣称要同革命同志‘拼党票’。十四期《红旗》社论发表后，他又采取了假检讨真蒙混的手法，欺骗机关革命群众。在十月十九日和廿九日作了两次不象样子的检讨，口喊‘要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彻底决裂’，实际上心怀不满。不久在召开的同李都辩论的会上，他公然在机关革命群众面前耍态度，抖威风，威吓群众，极不老实。老实告诉你，机关革命群众是吓不刀，压不垮的，更是欺骗不了的。对你推行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是要坚决彻底批判的，你是溜不掉的。

我们要坚决、彻底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毫不温情，毫不折衷。为了捍卫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为捍卫毛泽东思想，头可断，血可流，毛泽东思想不可丢。‘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我们一定要冲破一切阻力，排除一切困难，冲破一切罗网，跟着毛主席在大风大浪中奋勇前进。

我们的誓言是；

誓死捍卫毛主席，

誓死捍卫以毛主席为代表的党中央，

誓死捍卫以毛主席为代表的革命路线，

最后让我们振臂高呼；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胜利万岁！

毛主席路线胜利万岁！

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万岁！

伟大的中国共产党万岁！

伟大领袖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

中共长春市委宣传部全体革命同志

１９６６年１２月１９日

揭发批判李都大会筹委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