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花甲话人生［３３］

在日本的扶植下，满洲国存在十四年。名义上朝鲜、满洲国都是自治，其实不然，主要军政大权都控制于日本人之手。日本人做事讲规矩，讲究个法理性，所以并没有征调满洲国的护国军参战。朝鲜人、台湾人、琉球人都属于日本国民，有为天皇效忠的义务，死后神位摆放于神社，是为国尽忠。满洲国军一方面遥祝日本天皇万寿无疆，一方面敬祝满洲皇帝万寿无疆。新中国建立之后，军人必须敬祝世界革命导师斯大林，后来是伟大领袖毛主席万寿无疆。我们小时候斯大林的画像很大，毛主席的画像只有四分之一大，毛主席像有时在边角上。满洲国护国军人们俗称‘国兵’，年满二十一岁身体健康的丁壮必须服兵役，父亲应征入伍，填报志愿是当空军，未能如愿。空军后来成为九航校的前身，历届运动不受影响。人的一生存在许多偶然，每个偶然都决定人的一生。

我家有个老相片簿子，文革前留有多张父亲年青时与战友们的照片，英俊魁梧，当年是机枪手。父亲曾给我们讲述过那段历史；日本军纪极严，所以战斗力极强。东北军在人们眼里就是些胡匪，军纪极坏，人们对东北军印象并不好。当年满洲国与南京政府与日本人关系密切，重庆政府加入同盟国，与英美关系很好。中共依靠的是苏俄，苏联同时扶植了新疆盛世才。苏俄极力分裂外蒙古、新疆脱离中华民国，所以承认满洲国的合法性，与日本关系很好。在张学良的主持下东北易帜之后，名义上归顺中央，于是爆发了‘中东路事件’。张大帅活着时就想方设法挤兑苏方，因为苏俄早已宣布将中东路交还中方，主动放弃所有对华不平等条约，以换取中方不支持‘白俄’。张大帅盗亦有道，没有支持白俄，否则苏俄红色政权早就不存在了。打败了白俄之后，斯大林出尔反尔，增加了中东路驻军，双方如同水火。老一代人都怀疑张作霖是被苏俄炸死的，日本人行事有所不同，更像是苏俄的行为方式，也对苏俄更加有利。张作霖与日本的关系并不算坏，炸死张作霖对日本没啥好处。张作霖活着是不会东北易帜的，日本要的是东北资源，与张作霖各取所需，借张作霖之手排挤俄国人。日俄争夺东北，日本需要有张作霖这么个人物。张作霖有自知之明，并不敢真惹日本人，只不过是耍点小聪明罢了，也挤不出去日本人。

张学良心里也明白，‘中东路事件’出兵二十万，一败涂地，无法与苏军坦克对阵，军队素质太差。之后区区数千日本关东军就赶走了四十万东北军，缴获了数百架飞机，武器装备无数。关东军不过是铁路护卫驻军，可见东北军素质之差。苏俄将中东路卖给了日本，退出了东北，向日本示好。两国签订了互不侵条约，所以日本才敢发动太平洋战争，向英美宣战，没有后顾之忧。苏俄从未讲过信用，也不信守任何约定。苏联红军杀进东北是完全没道理的，不但重新占有了中东路，而且连各出海口全部霸占，抢走东北全部财富，作为战利品运回苏联，只留下杀人武器，挑起国共内战。

父亲当年二十三岁，也是爱国青年，对武汉反苏大游行是很支持的，主要是知识界。新中国建立后，参与反苏大游行的全部遭到惩处，‘武装保卫苏联’口号落实在新中国。报刊杂志上都是吹捧苏联老大哥的内容，父亲他们这些过来人并不理解，知道说的全是假话。如果毛领袖不选择一面倒，汽车制造厂、铁路、公路修建等引进项目将会无数，列国争夺这个大市场。朝鲜战争导致美国将琉球群岛的托管权转交日本，留下了钓鱼岛隐患。中日建交时，毛领袖并不在乎钓鱼岛。就连中方固有海岛都毫不在乎的大量对外赠送，一个人就说了算。例如赠送朝鲜的皮岛，赠送越南的浮水洲岛等等，对外赠送江岛、河岛、海岛无数。战后赠送朝鲜半个长白山，也是毫不在乎。毛领袖只看重权力，别的并不看重。

斯大林出尔反尔，跟任何人也没讲过信用，唯利是图，蒋介石却轻信了他的承诺，签定《中苏友好条约》。以苏联不支持中共为条件，答应外蒙古可以自决，与狼共舞。墨迹未干，外蒙古一独立，斯大林马上变了脸，将东北交给中共，拒绝国军登陆。这就是党国体制的弊病，如同中共所抨击的那样；‘一党专制，遍地是灾’。蒋介石倒底是一介武夫，斗不过斯大林这个狡诈狠毒的农夫，这可是权力无限的农夫，比希特勒狠毒一百倍。国民政府不肯承认外蒙古分裂，已经晚了。当年主流宣传赞成外蒙古分裂就是爱国革命者，只有国民党反动派才反对外蒙古独立。

父亲他们老一辈人并不恨日本人，恨的是俄国人。苏联红军纪律最坏，走到哪里抢劫、强奸到哪里，肆无忌惮。在火车上拉过来一个妇女就公开轮奸，如同一群畜牲。就是些戎狄野蛮人，给东北人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怎么镀金也不管用。日本人讲道理，在满洲国与朝鲜划界时，并没有因为朝鲜是日本国土，就不正视历史，而是实事求是，这就是所谓的‘间岛问题’。长白山作为满人的‘龙兴之地’，禁止汉人进入，满人曾活动于白山黑水、鸭绿江两岸，整个长白山都属于满清王朝，立有界碑。延边地区曾作为满洲国的‘间岛省’，朝鲜人作为日本国民进入延边等地区进行开拓。日本鼓励国人加入‘开拓团’，东北各处都有日本开拓团，里面很大部分是朝鲜人，专门供应大米。中国人只能吃高粱米，大搞民族歧视。这些开拓团光复前成为关东军的主要成员，有的只发个棒子，都是些侨民。苏军一日之内就突破防线，如入无人之境，俘虏了数十万这样的‘军人’。朝鲜人作为亡国奴，参与了侵略中国与太平洋战争，这些二鬼子比日本鬼子更坏。明明是些战犯，是战败方，却在极力鼓噪，不知道正视自己。

当年国兵们起义也是一哄而起，日本必败无疑。作为日本关东军司令部所在地，都没有多少守军，早都调往太平洋战场上去了。据说山西许多县城只留下一个日本人，全靠伪政权征收钱粮，抗日活动早已停止了，忙的是打内战。当年金教官非常威风，挎着盒子枪宣布起义，派出三人去抓日本指挥官。留守的只有一名指挥官，听到报告声并没有多想。来人会讲日语，高声道‘报告，想取你的脑袋用用。’日酋一声‘八格！’拔出指挥刀就劈了过去，将人砍成重伤，被随行士兵击毙。关东军司令部派出两辆坦克前来镇压兵变，火力交叉，起义军一哄而散。父亲正在射击，回头一看全都跑光了，只好也弃枪逃命。日军数量有限，只能退守一隅，无力反击，满洲国首都新京基本上控制在义军之手。日本不发动太平洋战争，美国不参战，抗日战争很难取得最后胜利，日军的战斗力远远超过中国军队的战斗力。主要在于战斗素质，而非武器装备。关东军司令部无兵可用，准备调集满洲国军抵御苏军，激起了兵变。长春只要有三千正规日军，恐怕也不会发生兵变，可督促国兵与苏军展开激战。

我们没见过爷爷、奶奶，连爷爷的相片都没见过，奶奶有一张相片。父亲死前的头一年，总是很动感情的对我说‘我想我妈了’，这也是个预兆。母亲常提起过去，说我奶奶总说我爷爷‘金手银胳膊，能挣能抖擞’，有多少钱也不够他糟蹋的。我爷爷对子女教育毫不关心，我父亲也是同样，我们这一代也是这样。据说我爷爷一身臭毛病，手里有钱就吃喝嫖赌，挥金如土，仗义疏财，不会算计。如同过去的旧文人，啥也不是，却很能摆谱。父亲说我爷爷最不喜欢他，因为父亲倔强。我爷爷有脚气，我奶奶与我老叔都给他抠脚丫子，就我父亲不肯做，被视为不孝。可是爷爷、奶奶都是靠父亲这个二儿子养老送终的，生逢乱世，未尽天年，死时都在五旬上下。

我爷爷祖籍襄阳，我奶奶可是个地地道道的河北老台。当姑娘时积攒下了七块银元，托人在乡下买了头小母牛，专门有代各家放牛的。‘母牛碰母牛，三年五个头’。到出嫁时已有七头黄牛，这是一笔不小的陪嫁，我奶奶是非常精打细算的。她哥哥是阴阳先生，善看风水，与神鬼交通。父亲七岁那年，冲一个洞口撒了泡尿，晚上就患了重病，当舅舅的说是得罪了蛇仙。烧香杀鸡上供赔罪，喝了符水病才见好。这位阴阳先生夜间醉行荒野，身后跟来一个黄鼠狼，一个劲问他‘你看我像个人还像个神？’阴阳先生勃然大怒，转身骂道；‘我看你像个王八蛋！’黄鼠狼连连念叨；‘好丧气，好丧气。’没了影子。天降暴雨，电闪雷劈，屋内遭到雷击，有鬼怪在此躲避。人们都说此屋有贵人，所以并未伤人。这个贵人不是我父亲就是我老叔，其实他们并没啥大出息，我老叔是师级离休，九航校教授，并未杀过一个敌人。据说黄鼠狼在月圆之时围着死人骨头转，死人脊梁骨立起，砸在黄鼠狼身上，就成了黄仙，有了道行。那些年被黄皮子迷惑的妇女为数不少，我们也曾亲眼见过。黄皮子借口传音，并非迷信，科学工作者们也不否认，解释不了。供奉狐、黄、龟、蛇的不少，建的小庙，据说非常灵验。小时候我很怕鬼，长大之后啥也不怕了，只要把心放正。

我爷爷入狱之后，生意倒闭。后来无罪释放，只不过是为人担保受到连累。亲朋好友的钱无法归还，流落到长春，父亲十四岁就做学徒，养活全家。光复时我老叔在‘日银’俱乐部当勤杂工，日本人发放遣散费之后，剩了三四万元，将保险柜钥匙交给我老叔，帐目一清二楚，方才离去。这个钱当时还好使，哥俩商量用此意外之财办个印刷厂，已是无主之财。没过多少日子，都被我爷爷给输光了，都是打牌输掉的，还是个穷。日本人做事有条理，这一点不服不行。也有携款而逃的，被人所鄙视，日本人是很看重名声的。

我姐姐与外甥女昨天来看老人，外甥女刚从日本学术交流回来，短短一个多月，已经被日本社会的文明程度所征服了。日本全社会老有所养，幼有所抚，均是国家负责，人们主动献爱心，以人为本。现代社会文明具有无可阻挡的诱惑力，日本是政府穷，百姓富，藏富于民。日本并没有搞公有制，全部社会财富归国家，却在养老。所有污染企业都建在中国或是其他落后国家，日本非常干净，人均寿命很长，并无偷盗行为。上行下效，民主政治，公开透明，不公正也不行，人民不答应。当年麦克阿瑟一个人就改变了日本国，民主战胜了专制，文明战胜了野蛮，日本战败国因祸得福，从此走上正路。日本政府必须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否则就得垮台，人民是很刁钻的。外甥女一晃也三十五六岁了，她佩服日本文明，接受日本文明，短短的一个多月，将影响她的一生，这就是人类社会文明的感召力。

新中国建立后，展开轰轰烈烈公有化运动，一切收归国有，所有人都成为无产者。承诺老有所养，少有所抚，实行社会主义。结果公有转变为官有，领导决定一切，不听话，就饿饭。三十年后按权瓜分，权贵们巧取豪夺将财产转移到国外，弄出个‘养老不能靠政府。’倒把当年公有化的财富土地等等，还有三五十多年的无私奉献，艰苦奋斗归还给人民大众呀？怎么只把财富拿走，装进腰包里，不肯养老了呢？把这些财富归还给人民，自己会养老，哪个靠政府来养老？政府并不创造任何财富，只消耗社会财富，政府养个啥老？真是荒唐透顶！按权瓜分就是坚持社会主义道路？体制外的人啥权力也没有，这样的正路不走也罢，要不咱们换换？我也赞美几句。

我简单的讲了一下日本历史，同为炎黄子孙。日本的和服就是唐服，日本的礼仪就是唐代遗风。‘礼失求诸于野’，中华文明保留在日本的程度远远超过大陆。日本是战国吴越遗民，与中国同祖同根，没必要争个你死我活，自相残杀。随着气候变暖，两极冰川融化，日本将很快的淹没于大海，大陆是他们唯一的栖息地。这不是战争能解决的问题，需要的是人类之爱，‘爱人如己’，爱所有人，不分民族肤色。战争是上层建筑政治家们的事，绝大多数战争都完全没必要，无论战胜与战败，百姓都是战争受害者，啥也捞不到。外甥女也不赞成中日交恶，民间并不存在这个问题，都是政治家们搞出来的。百姓只想过的好一些，即便有一万颗原子弹，百姓没饭吃，也无法感到幸福。

将来最佳选择是中国走向民主，中日与南海诸国合并为一个大中华圈，共同开发利用，以和为贵。日本的精神文明与中国的物质储量合为一体，可得到最好的开发利用。外甥女最佩服的就是日本人一点东西都不浪费，都发挥到最大利用价值，与当今中国不可同日而语。进步的文明社会终将取代腐化堕落的专制社会，人心向善，人类向往光明。昔日的蛮夷之邦都在进入文明社会，成为礼乐之邦。令人感到悲哀的是；昔日的礼乐之邦，已堕落为蛮夷之邦，正在以武力威胁全世界。再过二十年，‘中国人民的老朋友’恐怕很难找到了。毛领袖的好学生——波尔布特早被柬埔寨人民所唾弃，这类尸骨只能魂寄纪念堂，以死人压活人，死人是有利用价值的，生前利用别人，死后被别人所利用。毛领袖当年极力想要打倒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正在将毛领袖玩弄于鼓掌之上，阳谋后继有人。

我喜欢看美国大片，国产片一部不看，水平太差，如同半疯编出来的。美国价值观总在歌颂原始的正义，英雄们不畏艰险，不畏强暴，将奴隶们从奴隶主压迫下解救出来，替天行道。而圣人皮们的价值观总在歌颂强权政治，胜者为王，权谋之用。英雄们不是帮助强权建立起强大奴隶帝国，就是如何镇压奴隶们的反抗，为奴隶主们大唱赞歌。秦始皇之后中华大地已沦为奴婢制，也就是极权等级制，殿堂民主集中制，王党专制，帝王专制。买卖奴隶是合法的，国家保护奴隶制。奴婢在市场上与牛马同栏，这就是秦政治。当毛领袖宣布超过秦始皇一百倍时，广大人民群众就成了国家奴隶，无任何人身权力了。就连所生子孙后代都是国家的，成为圣人毛，必须绝对遵从革命领袖。所有的官僚政体都是为此目的而存在的，针对的是广大人民，‘政权就是镇压之权’。

官僚政体内部不存在正义与非正义之分，都是建立在假大空之上，彼此之间丛林争斗，有时对外，有时对内。假只能滋生丑恶，真才能产生善美。只要不让说真话，就谈不上什么振兴，统治集团本来就无比强大，难道真的想要把世界管起来？

三，包庇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掩盖省委领导核心中的阶级斗争

省委书记处为了掩盖省委内部核心的阶级斗争，极力包庇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其中尤以对宋振庭的包庇最为卖力，最典型，可以说达到了死保到底的程度。

省委书记处所以如此卖劲的死保宋振庭，拆穿来说，就是保护以吴德同志为首的省委书记处，维护‘吉林省委是正确的’这个名声在外的舆论不至破产。

宋振庭是窃据省委宣传部部长职务达十六年之久的漏网大右派，他的右派嘴脸，早在一九五七年就已暴露出来。由于吴德同志的保护，在反右派斗争中，使他蒙混过关。此后，宋振庭野心不死，又犯下了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的滔天罪行。在这场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以吴德同志为首的省委书记处，唯恐群众把宋振庭揪出来扬了家丑，露出马脚。所以运动一开始，他们就费尽心机，多方袒护，为宋振庭抛出一根又一根的救命稻草。

今年初，本来决定宋振庭再休养一年，但文化革命开始后，省委领导同志却让他带病上阵，活跃起来，大露头角。目的是为了掩人耳目，转移视线，不让群众揭发他。例如，今年五月八日，乘省社联、文联举行学习《解放军报》发表的《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把社会主义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和《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两篇社论的座谈会，郑季翘同志就是急急忙忙把宋振庭推出来主持座谈会，让他讲话，由《吉林日报》发表消息，为宋振庭涂脂抹粉，大加光彩。

接着，吴德、赵林、郑季翘等同志又带领宋振庭先后两次参加东北局召开的重要会议，责成他向东北局专题汇报长影问题，并散发了粉饰他所谓的和黑线‘斗争’的材料，骗取了东北局的信任。宋任穷同志就谈过；‘有的左派有缺点，好好检查可以过关，还是左派嘛！’‘宋振庭就是左派。’

宋振庭以‘左派’调子，是以吴德为首的书记处就给定下来的。吴德调往北京之前，还作了交待。今年五月，东北局召开第十次扩大会议期间，赵林、郑季翘同志即向宋振庭交过底。省委第十七次扩大会议前，省委书记处又讨论了宋振庭的问题。赵林、李砥平同志代表省委书记处找宋振庭谈话时，又进一步指出；‘你是有严重缺点的左派，包括振声同志在内都这样看你，你也要这样看振声同志。’并让宋振庭写一篇在长影问题上与黑线斗争的文章，进一步制造舆论，企图保他过关。

省委书记处给宋振庭拉上左派的招牌之后，他就宣扬说；‘他们［指赵林、郑季翘和吴德同志］在北京商量过我的问题，只要我检讨好，可以过关。’

赵林同志参加党的八届十一中全会时，知道全省广大工农兵群众，革命干部和革命知识分子已经揪住了宋振庭，但仍为他交底，说什么‘有的同志本身有缺点，自己还不检查，这样领导上就没有办法，也不能保护，如果保就当了保皇派。就是自己认真检查错误，他自己还有另一方面好的东西，领导上还可以说几句话。’直到这时，赵林同志还认定宋振庭‘左派’，就是‘认真检查’，省委还是要为他说几句话，保护他过关。看，省委书记处对宋振庭保的多么自觉，多么坚定。

为了保住宋振庭，省委还重重阻碍，压制革命群众，扣压革命大字报。当文化大革命深入发展，革命群众纷纷揭发宋振庭问题时，省委书记处把革命群众视为洪水猛兽，千方百计加以抵制和封锁。兰干亭指示有关单位负责人说；‘没有省委的介绍信，不能对去串联的人谈有关宋振庭的问题和给看这方面的材料。外单位转来的有关揭发宋振庭问题的材料，兰干亭指示省委文革办公室专人收转，而这专人只能是登记，转送，不准拆封。但令人不解的是，这些材料却都由赵天野同志原原本本的转给宋振庭本人。由此可见，省委书记处是站在什么立场上，不是很清楚了吗？对下实行压制，对上则实行封锁。在文化大革命初期，群众就揭发了宋振庭大量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的罪行，但是省委根本不向东北局汇报。一次省委文革办公室在向东北局汇报材料中，稍稍的提了一下宋振庭的问题。送兰干亭审查时，都统统给勾掉了，并指责写材料的同志说；‘宋振庭是省委常委，没经过省委讨论，怎么能随便反映呢？’

宋振庭的罪行在省委十八次扩大会议之前就已揭露无遗，省委机关的革命同志多次强烈要求罢他的官，撤他的职，并在报刊上公开点名批判。省委书记处对革命同志的革命要求仍采取令人不能容忍的‘蘑菇’战术，迟迟不予罢官。后来，当广大革命群众对准目标，重炮轰省委书记处，包括吴德同志在内。见势不好，于八月二十三日急忙宣布罢宋振庭的官。这完全出于‘牺牲车马，保存将帅’的一种缓兵之计。宋振庭已经保不住，于是就极力保护省委书记处中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

对富振声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的罪行，省委书记处既不进行揭发批判，也不支持革命群众揭发批判。宋振庭和富振声是一条线上栓着的两个蚂蚱，这条线就是以吴德为首的省委书记处。过去死保宋振庭是为着保护吴德同志和书记处，现在死保富振声也是为着保护吴德同志和书记处，这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