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花甲话人生［３２］

当代中国出了两位伟大人物，一位是毛泽东，一位是鲁迅，我想是无人能够否认的。这两位可以说是当代中国的两位大圣人，绝对真理的化身，是不容置疑的。影响了几代人，时至今日，伟大的中国人民仍旧继续坚持毛泽东思想，发扬鲁迅精神，成为圣人之后。按圣人的话就是；‘群众是真正的英雄’。组织上早已成了圣人皮，广大革命群众早已成了圣人毛，自身不复存在。而且出了多根金色圣人毛，连朝鲜的金三胖都注意到了其重要性。请去金色圣人毛为特邀佳宾，以证明子承父业的合法性。这位金三胖与乃祖乃父同样，只会杀人，不会救人。致力于大规模杀人武器的开发与扩充，饿死多少圣人毛都没关系，毛可以重新生长出来。国际社会无论援助多少，只会令圣人与圣人皮更加坚不可摧，圣人毛们是改变不了命运的的，面对的是有组织的国家暴力，大规模现代化杀人武器。这样的圣人其实不要也罢，按旧思想、旧文化、旧道德、旧习惯来评价；纯粹是‘率兽食人’。广大圣人毛们饿得纷纷脱落，据说饿死了数百万。

旧思想以民为本，新思想反其道而行之，以官为本，以领袖为本。金色圣人毛们成为主流声音，课题费一赏就是百万，被称为‘高级五毛’。有此重赏就是掘祖坟也值，孔圣人提倡仁爱教育，毛圣人提倡仇恨教育，二圣不并立。所以金色圣人毛背祖离宗，站在毛主席革命路线一边，过的很是滋润肥美，奖赏不断。成为圣人皮的代言人，经常令海内外反华势力目瞪口呆。崇毛必须反孔，长达二三千年的孔圣人，一下子成了臭狗屎。毛圣人百年辉煌，哪个后人上位之前敢不去朝圣？金色圣人毛们均是权高位重，高薪厚养，以传毛圣人薪火为己任。彻底灭绝中华传统文化是他们的共识，也是他们的历史史命。

鲁圣人主要是革命理论，鲁圣人响亮的呐喊道；‘汉字不灭，中国必亡！’‘方块字真是愚民政策的利器……汉字也是中国劳苦大众身上的一个结核，病菌都潜伏在里面，倘不首先除去它，结果只有自己死。’所以必须文字拉丁化，劳苦大众没有学习和学会［汉字］的可能。‘因为汉字的艰深，使全中国大多数的人民，永远和前进的文化隔离，中国的人民，决不会聪明起来，理解自身所遭受的压榨，理解整个民族的危机。’鲁圣人可不是一个人，而是左翼作家代表，新文化运动的旗手，‘民族魂’、‘中国魂’、‘中华魂’等等等等，是来自革命心脏苏俄革命领袖列宁、斯大林的输出革命，实力雄厚，有钱有枪。所以不但汉文化不应该存在，连汉字也不应该存在。传统习俗道德自然更不应该存在，成为主流声音，成为新文化的旗手与主将。连被誉为‘红色文艺沙皇’的周扬，都必须拜倒在鲁圣人门下。这是组织决定，革命需要。

仅是呐喊还不行，毛圣人才是革命实践。取得政权之后，公开宣称要超过秦始皇一百倍，大肆焚书坑儒。自暴力土改始就大规模烧书，无数藏书楼中历经劫难保存下来的古籍，无数绝版珍稀全部付之一炬，毛圣人兴奋的大叫‘好得很！’当年洪秀全所到之处‘焚妖书，杀妖心之人’，就是这些旧知识分子。新社会虽说尽焚妖书，可是旧知识分子脑中还留有残余，曾经读过，所以必须彻底改造思想。这是精神思想领域里的斗争，通过持续不断的政治运动，旧知识分子遭到大批大批的清洗整肃，甚至在肉体上进行消灭。贫雇农们成筐成堆的拿古书烧火，不读这些旧书哪能成为地富？地富家的妻女都成了贫雇农的胯下之物，革命真是妙不可言，贱者贵之，大老粗们坐江山。出身不好的女青年宁可参军远赴新疆嫁给革命军人，也不愿意成为黑二代。新中国只有毛领袖可以看旧书，读古籍，这样才能成为伟大导师，举国上下唯一懂得历史的人。这是个系统工程，毛圣人与鲁圣人是很尽心尽力的，连死了都闭不上眼睛。

明遗民顾炎武曰；‘有亡国，有亡天下。亡国与亡天下奚辨？曰：易姓改号，谓之亡国。仁义充塞，而至于率兽食人，人将相食，谓之亡天下。……知保天下然后知保国。保国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谋之；保天下，匹夫之贱与有责焉耳矣。’

黄宗羲曰；‘明亡于闯贼，乃亡国也。亡于满清，则亡天下。’‘亡天下者，衣冠易改，披发左衽矣。’

这二位所言放在新中国肯定是反革命言论，恶毒攻击，成为右派反革命。如同当年红色革命领袖朱洪武大骂主张‘以民为本’的孟子一样，‘活到今日誓必杀之。’好在这些明遗民早生了三百六十年，没活在毛时代。这类话我们父子可是不敢说，说了早就没命了。大清革命远远不及毛领袖所发动的文化革命，文化思想与言论管制超过满清一百倍，惩治力度也超过一百倍。我们从小就知道杀人无数的秦始皇是革命家，大英雄，是大大的好人。鼓吹‘仁者爱人’‘己所不欲，勿施与人’的孔老二是反革命，臭狗屎，是大大的坏蛋。革命文艺在时时刻刻进行灌输洗脑，早已深入人心。这是一场精神思想领域中的革命，宣传文化部门的核心任务就是思想灌输，六十年如一日。

《南海潮》电影我们看过之后没觉得什么，而很少看电影的母亲却很不接受。影片里孩子想要举报作为阶级敌人的父亲时，被父亲掐死。其亲生母亲听了之后居然毫不在意，我母亲认为不可能。在那个年代里，耳濡目染尽是这些。包括孩童与青少年都争着要当小英雄，潜意识中希望发现姨舅叔伯竟是特务，甚至包括亲生父母在内。自己能够积极将其揭露出来，立一大功，为革命做出重大贡献。枪杀亲生父母的革命英雄受到大力赞扬，大义灭亲成为潮流。‘镇反’、‘三五反’等政治运动都涌现大量革命文艺，反右派力作《艳阳天》，歌颂人民公社的《金光大道》，歌颂大跃进的《五朵金花》等等，都是圣人皮与金色圣人毛们的光辉业绩。金色圣人毛们已经垄断了所有宣传文化艺术领域，而且相互之间勾心斗角，争名夺利。都渴望能早日成为圣人皮，成为张春桥、姚文元那样的金色圣人皮，还有无法遏制的嫉妒与怨恨。吉林省的富振声、宋振庭，长影的林杉等等，都是经历了五七反右运动，成为新兴的金色圣人毛，代表圣人皮的显赫人物，遭到许多同僚们的暗中嫉恨。

我们小时候已经开始推行‘汉语拼音化’，许多少年刊物全是汉语拼音，汉字正在逐步消失。据说将来取消全部汉字，只用汉语拼音，姐姐她们已经能够熟练的阅读汉语拼音《少年报》。那时候《少年报》上充满了对铁托修正主义集团的咒骂，我们并不知道铁托是谁？姐姐学的是俄语，毛圣人说；‘我们的祖国是苏联’。可是事实上苏联一个中国人也不要。江东四十八屯，所谓的‘三区革命’，杀的全是汉人，驱赶的就是中国人，热脸贴了个冷屁股。斯大林主张以俄国字母作为汉语拼音，全盘苏俄化。俄文刊物随处可见，妇女们流行穿‘卜拉吉’，俄语成为上层社会身份的象征，连毛圣人都放下身价开始学习俄语。

长春解放时我父亲只有二十四五岁，读书并不多，懂的也不多。但是对于‘衣冠易改，披发左衽矣。’还是有些不接受。历史上俄罗斯是戎狄，也就是野蛮人，只有短短的几百年历史。俄语只不过是作为土语存在，俄罗斯上层社会交际用语是用的法语，怎么能以苏俄为师呢？大清革命取得政权之后，‘化华夏为蛮夷’。我家似乎世代相传只读书，不科考，不做官。新中国再次‘化华夏为蛮夷’以灭绝中华传统道德文化，灭绝汉文化为己任，这是怎么了？这是真正的炎黄子孙无法接受的，无论是以革命的名义也罢，以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名义也罢，都是不可取的。学校拼命灌输，而父亲几句话就令作为众多灵魂工程师们的心血付诸东流。学校老师灌输的全是仇恨教育，仇恨无法向外部发泄，只能对内，文革中他们自食其果，尤其是红色贵族子女学校。真话总是比假话更有份量，破坏能力总是大过建设能力。毛圣人这个神坛其实建的并不容易，是建立在假话基础之上，怎么防范也防不过来。父亲赞成孔夫子，反对秦始皇，亲朋好友都说他思想旧。

这个阶段很长，正在继续。我们开始对毛圣人的著名论点‘群众是真正的英雄’产生了怀疑。十亿白痴还是白痴，十亿脑残还是脑残，十亿半疯还是半疯，十亿弱智还是弱智，与数量大小又有什么关系呢？革命群众总在忆苦思甜；‘蒋介石回来我们得受二遍苦，遭二茬罪。’‘美帝侵入我们得受二遍苦，遭二茬罪。’‘右派上台我们得吃二遍苦，遭二茬罪。’……‘刘邓复辟我们得吃二遍苦，遭二茬罪。’‘四人帮上台我们得吃二遍苦，遭二茬罪。’‘资产阶级自由化我们得吃二遍苦，遭二茬罪。’等等等等，我们索性管革命群众称为‘二遍苦，二茬罪’。

‘二遍苦，二茬罪’们与当了数百年奴隶的印度群盲有所不同，印度民众懒散的要命，绝不会为世界革命做出贡献的。‘二遍苦，二茬罪’们则个个都是胸怀全国，放眼世界，都成了政治家。政治本是上层建筑极少数人、极个别人的事，圣人毛们却都把自己看成是小毛圣人，肩负解放全人类的历史重任。也不知道哪国人民渴望他们前去‘解放’？吉林省委圣人皮们每逢运动到来，总是如同打了鸡血，百鸡争鸣，不把牺牲品啄死不肯罢休。今日的北朝鲜就是昨日的新中国，其实再此类国家只有圣人存在，圣人皮、圣人毛本身并不存在。圣人总在将皮毛们不断的吐故纳新，更新换代，以保持革命政权的稳固性。

实际上华夏五千年，朝代昌盛时期人口始终处于五六千万总量，并不会产生人口爆炸，‘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文明程度越高的族群，生育力越低，重在人口质量。而文明程度越低下的族群，越是人口爆炸，越是贫困越能生，点上就有。有数量没质量，奴隶群体繁殖力最为旺盛，鸡越瘦越能下蛋，人类也是同样。低等族群如同生物界的低等生物，以总体数量来保持优势，个体并不重要。炎黄子孙占据了全世界最为肥美的疆域，短短几十年间竟然将其糟蹋得不成个样子。几乎全部江河湖海、山林土地都不同程度的遭到污染毁坏，竭泽而渔，掠夺性开发。成为形体上的巨人，精神上的侏儒。就连毛圣人、鲁圣人国外都没放在眼里，何况圣人皮、圣人毛了？孟子曰；‘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狂妄无知的圣人皮们总在丢人现眼，犹自以为得意。在叙利亚战火弥漫血肉横飞的时候，该国一名女子打出来的一幅标语让中国人震惊：‘中国：你们的道德比你们的产品还垃圾。’

文革期间什么总部、战斗队、战斗组等等，往往就是一个人。我所附载的这份材料显然出自一人之手，省委宣传部的某位‘文元笔’，掌握内情，有希望一步登天，成为毛圣人的马前卒、毛圣人的一条狗，让他咬谁就咬谁，让咬几口咬几口。哪个金色圣人毛不想成为张春桥、姚文元？能成为王洪文、江青更不用说，把爹娘卖了也值。红二代们都在向亲生父母开炮，甚至于将其踩断三根肋骨，以示效忠毛领袖。革命祭坛上需要的牺牲品越来越多，级别越来越高。一向紧跟趋奉不及的刘邓陶也成为牺牲品，否则他们会比‘四人帮’更加卖力，如同反右斗争、反右倾、大跃进、社教‘四清’运动等等。红二代们并非真正否定文革，他们只否定其父母被打成黑帮那件事，别的并不否定，而且大加赞赏。哪个老红卫兵没残害过所谓的阶级敌人？长春市大庙总部就是毛领袖‘炮打司令部’的大字报，迫使吉林省委牺牲长影林杉等人，革命群众又揪出宋振庭等人。每个牺牲品最初都在尽力踩着别人救出自己，谁为猛禽猛兽，谁为猎物，只有毛领袖能够决定。这就是大民主，伟大领袖一个人的民主。上层建筑口口声声防止二次文革，他们知道文革究竟是怎么回事么？小源源居然认为其父的错误是未能抵制文革，荒诞之至。其父不过是较大的一块圣人皮，哪里有自我存在？‘桃源经验’曾经坑害了多少无辜？谁也不要装无辜。

二，文化大革命开始以来，以吴德同志为首的吉林省委定下了个最大的调子，划出了最大的框框，这就是制造了‘吉林省委正确’的舆论。省委对于毛主席亲自发动和领导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本来是处于很不理解，很不认真，很不得力的状态。对主席思想跟的是很不紧的。开始就把文化大革命拉上了学术批判的道路。但是，当彭、陈的问题已经揭露，周扬的问题已明朗化的时候，省委却利用各种会议的机会，大力宣扬吉林省委在长影问题上，在对三十年代文艺问题上，以及在对工农兵群众学习毛主席著作的问题上，和中央宣传部、文化部斗争过的英雄业绩，从而制造吉林省委英明正确的舆论。‘以吴德同志为首的吉林省委是正确的。’这一说法的来源，正是出于以吴德同志为首的吉林省委。今年五月上旬，中共中央东北局在长春开会，省委通知右派分子宋振庭参加，由他向宋任穷同志汇报长影问题。五月八日晚，宋振庭找亚马、董述等人，连夜赶写了一个长影问题的汇报提纲。五月九日上午，宋振庭汇报时，吴德同志不断插话，补充并肯定了这个汇报。宋任穷同志听了很满意，认为吉林省委确实顶了黑线。

五月十几日至六月七日，东北局召开扩大的第十次全体委员会议。赵林、阮泊生、郑季翘同志参加，并把右派分子宋振庭带了去。郑季翘同志在会上作了关于反对周扬问题的发言，宋振庭再一次介绍了长影的情况和吉林省委和黑线斗争的详细过程，还往自己脸上抹金。同时，郑季翘同志还和宋振庭商定，组织人力，大动干戈，突击编写了四十八种与黑线斗争的材料和资料，带到东北局的大会上散发。从此，‘以吴德同志为首的吉林省委抵制黑线’的名声传遍了四方。还有人散布说；‘东北局对吉林省委评价很高，其它两省对我们也很佩服，都伸大姆指。’‘对于长影这条黑线，吉林省委一直是坚持斗争的。’作为一个结论性的估计，写入了东北局十次扩大会议给中央和主席的报告。

六月二十二日，东北三省报纸同时发表的以东北局十次扩大会议为基础写的署名‘东言’的文章，文章中说；‘一九五九年到一九六二年，在长影下放吉林省领导期间，中共吉林省委与长影的资产阶级代表人物以及他们的后台老板，先后进行了多次，针锋相对的斗争。’公开给吉林省委定了最大的调子。

东北局十次扩大会议后，在六月十四日到六月二十六日，省委第十七次扩大会议上，又把这种论调散布到全省。并写入了给中央，主席、并东北局的报告；‘在中央、主席的正确领导下，在东北局的直接领导下，省委在过去意识形态领域里的阶级斗争中，是作了不少工作的。对于思想文化方面的反动逆流，也做过一些斗争。如对周扬等人所谓的三十年代文艺与他所传播的形象思维论，进行过抵制和批判。对陆定一与前中宣部贬低毛泽东思想诬蔑、压制工农兵学习毛主席著作的倒行逆施，也作过斗争，并挨过他们的‘棍子’。特别是在长影问题上，与陆定一、周扬、林默涵、夏衍、陈荒煤的反攻倒算，坚持作过反复的斗争。’

继而组织人力组织撰写省委与长影黑线、与中宣部、文化部坚持斗争的文章。特别是在长影问题上，省委让宋振庭组织人力写了一篇《长春电影制片厂革命与反革命两条路线的斗争》的文章。先后五易其稿，准备在《光明日报》、《吉林日报》同时发表。在与黑线斗争上，这篇文章不仅提出了吉林省委的负责同志，而且还提出了‘省委宣传部的负责同志’，大表其功。

省委是不是对长影的资产阶级代表人物和他们的后台老板进行过斗争呢？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可能是有过一些抵制和斗争的。但是，是不是像省委所标榜和宣扬的那样自觉和坚定，我们现在还有很多怀疑，感到在许多问题上是与事实有出入的。

首先，省委对长影的领导，主要是由吴德同志、富振声和宋振庭三个人抓的。从现在揭露的事实来看，富振声和宋振庭都是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宋振庭这个右派分子，是个惯于进行政治投机的人物。他和长影的右派分子本是一丘之貉，与周扬反党黑线一脉相通。同邓拓黑帮一唱一合。他出尔反尔，忽‘左’忽右。他与长影资产阶级代表人物的斗争从实质上来看，是夹杂着个人政治利益的斗争。何况在一九六二年九月，宋振庭根据省委书记处的意见，亲自向黑线代表人物，前文化部副部长陈荒煤作了全面的检讨，承认了错误。这还有什么斗争可言？富振声是一九六二年长影反党黑线向党猖狂进攻的组织者、策划者。在长影这一次最严重的阶级斗争中，完全同周扬、陈荒煤串通一气，与林杉等反党分子站在一起，借机达到他不可告人的个人目的。由此可见，中共吉林省委在长影问题上对黑线的斗争情况是非常复杂的是和省委内部的阶级斗争纠缠在一起的。只不过省委内部的阶级斗争被掩盖起来罢了。

其次，包括吴德同志在内，省委对长影资产阶级代表是调和、妥协、甚至是投降的。我们要问，如果说吉林省委坚持了‘针锋相对’的斗争，一九六二年长影的右派进攻，大刮翻案风之后，为什么不是防止资产阶级复辟，而却实现了资产阶级的复辟？为什么不是打退了黑线的进攻，而是黑线在长影的专政？把原厂长党委书记亚马、雷广［］调离，难道不是省委点头同意的吗？把林杉这个反党的急先锋塞进了长影党委会，从而让他掌握了艺术大权。不是省委研究同意了吗？富振声不是也对长影广大党员进行过‘说服工作’吗？宋振庭向陈荒煤当面检讨，不是向反党黑势力投降又是什么呢？吴德同志在很长的一个时期，把这场斗争看做是与文化部的关系问题。他很怕弄坏关系，一再强调要搞好关系。对于一九六二年长影右派的进攻，当时正在北戴河参加八届十中全会的吴德同志，亲自聆听了毛主席‘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的指示。虽然也指出了要用阶级斗争的眼光看问题，‘不从阶级看是看不清的’。但他又一再强调是认识问题，说；‘对电影局的问题，要检查。讲了话要检查，不管他怎样，还是组织问题。’正是在这种思想指导下，宋振庭不是于一九六二年九月二十二日向陈荒煤承认错误，赔礼道歉了吗？吴德同志又在十月十九日向陆定一写了份报告，说明情况，进行检查。并把宋振庭的检讨书，作为九个附件之一寄了出去。

尤其令人不解的是；当长影收回文化部领导，实现了资产阶级专政之后，吴德同志一再批评省委宣传部不要再管长影的事情。但一九六四年二月二十一日，吴德同志又专门邀集长影在整党、反右倾斗争中受了批判，受了处分的人［包括林杉、袁小平、王炎、王家乙、林农、于彦夫、赵心水、纪叶等人］举行座谈。对他们进行了一番开导和安抚，赔礼道歉。吴德同志的这次讲话，是十分右倾的。他对于长影的一九六三年拍摄的毒草影片大批出笼，［林杉的《两家人》就是一九六三年出厂］视而不见，却说什么‘去年工作作的不错，在文化部领导下，完成了任务。片子的质量一般地来说，也很好。思想作风我看也不错。应该说，近几年有很大进步，这都表现在工作上了。’

他一直要受过批判的人‘想得开’，甚至不惜为右派开脱，说‘现在看，象右派进攻那样的话，以后也有人讲过。那时怎么就搞成右派了？以后讲这样的话当然也不对，但这时没有右派进攻，这性质就不大一样了。在当时也有人讲了一样的话，但他又起来反对那些人，那些人变成右派，他就没事情。’‘当时我们的心情，一方面对一些人很惋惜，另一方面也很严肃。对一些原则问题不能让步。’请看，这不是为右派分子开脱又是什么？这时，主席对文艺工作的第一个批示已经下达，吴德同志在这个会上就讲了这个批示，说‘社会主义改造在许多部门至今收效甚微。至今还是死人统治着。’既然如此，吴德同志的这次讲话又是为着什么呢？这能够说明吴德同志在长影问题是一贯进行了针锋相对的斗争吗？

第三，如果说，省委过去在长影问题上对黑线的斗争不是那么自觉，不是那么坚定，那么，我们就要有理由怀疑，文化大革命开始以来，省委对上所汇报的反映情况的老实性。宋振庭这个政治投机分子，在这次文化大革命中，心怀鬼胎，窜上跳下，极力捞取个人政治资本。五月九日由宋振庭准备的向宋任穷同志汇报关于长影问题的汇报提纲，宋振庭在东北局十次扩大会议上关于长影问题的发言，都是片面的报喜不报忧的。对省委内部的阶级斗争是隐蔽和掩盖的，同时，在送报东北局的四十八种材料中，也是精心选择，有所舍取的。关于长影问题的材料，凡是属于对黑线调和、妥协、投降的材料，就没有报。例如，宋振庭对陈荒煤的检讨认错的记录稿；富振声在一九六二年在长影党员大会上的总结报告；吴德同志写给陆定一的信，及九个附件；吴德同志一九六四年二月二十一日在长影部分党员干部［即受过批判，受过处分的人］座谈会上的讲话等重要材料，就都没有报告和散发。材料的报送都是由郑季翘和宋振庭确定的，我们要问你们这样报送的目的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