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花甲话人生［３０］

入小学是按片划分，我们家一带属于新发公社，我是在青岛路小学报的名。青岛路小学是新建的，人满为患，将我们分流到天津路小学，所以班里同学遍及整个宽城区。天津路小学过去是教会学校，在贵阳街远远的就能看到高耸的十字架，文革初期已是拆毁了。学生还是过多，只好分成上下午班上课，我们是一年九班，邻班是一年七班。每天课前淘气学生们都要相互攻打，将桌椅堆积在门口，推倒抵挡邻班的反攻。这两个班令校领导很头痛，大多是贫民区学生，于是分流到二校。二校过去是教会医院、福利院、婴儿室等等，条件很简陋，冬季学生们必须自己解决采暖问题，值日生早点来到学校点着炉子。三年级之前都是女老师，大多在十八九岁，尚未成家，是些大女孩。有一个音乐老师性格很好，全班同学居然不约而同的罢唱，把她气哭了。其实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别人不唱自己也张不开嘴，不敢发声。图画老师姓高，酷爱油画，显然他是负担不起的。他为学校画了幅《江山如此多骄》，每天下课后就是在室内画个不休，很少出来。满屋子摆满了外国名画，很有天赋。文革之后我向刘老师打听过，刘老师说他们是一派的，后来也没啥发展，没没无闻，大概被迫放弃了。外国油画都成了封、资、修，糟粕垃圾，是要遭到批判的。新建了芷江路小学，我们这个淘气班又被甩了出去，因祸得福，条件不错。有暖气、玻璃教学板、六个大吊灯、水磨石地等等，有锅炉热饭盒。五、六年级在这里度过，排列四班。班主任都是男老师，果然管的很严，成为优秀班级。

三班王国强是班干部，与我关系很好。文革期间王国强已经能为家里分忧了，整天背个纸篓，拿个筢子，专门撕扯过时了的大字报，人们并无意见，打扫了卫生。我们常常在路上遇见，相互打个招呼。我觉得自己矮了半截，这是个懂事的少年。雨水冲刷之后，大字报中心的省委围墙干净起来，很长时间无人张贴大字报了。八月份我们忽然见到大门东侧贴出了两张大字报，字迹较大，是省委五位革命领导干部联名贴出来的，领衔的是公社派炮轰的阮泊生、兰干亭。阮泊生是假党员，兰干亭加入过特务外围组织蓝衣社，长春公社一直揪住不放。真正的原因在于；此二人是省委机关造大的黑后台，地下省委的操纵者。走的是黑龙江省潘复生之路，从运动一开始就明确的站在造反派一边。省委机关造大明揪吴德，暗保赵林，曾经声名狼藉。全仗省军区扶持，打掉了省委机关内部七个群众组织，成为独角兽，以原书记处为骨干。

吉林省长期在吴德领导之下，乃是钦差大臣。小人得志，已足其欲，并无再大野心。所以无论是反右还是大跃进，都是随波逐流。下面有一些诸葛亮，吴德乐得省心。吉林省右派并未受到残酷虐待，大跃进也是不前不后，并无亩产三万斤乃至十万斤的荒唐事。吴德是个粗人，并无害人之心。类似那位圣明之主阿斗，国事都交付下面的诸葛亮。吴德并没料到能够成为北京市第二书记，德才不附，这也是毛领袖麾下乏人。

吴德奉调入京，赵林代理第一书记。东北局文革小组成员是排名第三的郑季翘，总在接待红卫兵、造反派，说些不咸不淡的废话。省委机关造大忽然发布军情；省委机关红旗总部是内奸。伙同保皇派组织教大主义兵到省委夺权，由保守派全部掌权，镇压造反派。在军区的支持下，在姚美玲等学生领袖的配合下，１，１８单方面夺了权。宣布成立吉林省红色革命委员会，简称‘红革会’。 阮泊生、兰干亭等为革命领导干部，将郑季翘排除在外，郑本应当排在二人的前面。据传东北局的宋任穷不同意，‘地、工、光’也不同意，教大主义兵更不用说。做糖不甜，做醋也酸。宋任穷的态度影响了毛领袖，吉林省的‘红革会’就迟迟未得到中央批准。分裂势力捧出了郑季翘，这反而害了他。事实上郑季翘一直在红二控制之下，并未与公社取得联系。公社也是利用此事，并不在乎郑季翘是否加入‘三结合’。红二声称郑季翘老婆是反革命特务，她们全家都是特务，证据确凿。省委是主管文教意识形态的，也不知道特务有啥可侦察的？

在中央领导王力、关锋正式接见公社代表之后，拒绝接见红二代表，令红二惶恐不安，省军区也是怕的要命。省委机关造大的反对派也趁此机会宣布新生，新生总部严格保密，怕遭到革命行动。省红革会并未授予市直机关造大司令华云一把交椅，亮相的革命领导干部也得级别相当，华云恼羞成怒，杀了红革会回马枪。传闻中央文革准备支持公社派，宣布红二是假夺权‘三凑合’的保守派，吉林省军区是犯了方向性，路线性错误。其实这些百姓并不关心，只是在看热闹，谁上来都没啥两样。省委内部的反对派也开始抬头，他们手中无钱，传单是手些油印，与省委机关造大财大气粗不可同日而语。

最高指示

对以前大错误一定要揭发，不讲情面，要以科学的态度来分析批判过去的坏东西，以便使后来的工作慎重些，做得好些。

大杀省机关造大的回马枪

长春公社省委红旗总部省委办公厅反高压战斗队

省委机关造大是我省保守势力的核心，是镇压机关内外革命造反的急先锋，是拼凑‘三凑合’的主将。

一，省委机关造大是我省最大的保守势力

省委机关造大从成立那天起，就一直顽固的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省委机关文革是省委书记处的御用工具，忠实的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而省委机关造大正是机关文革的变种，承袭了机关文革的衣钵，一开始就以保赵林闻名全省，是我省最大的保皇派。为自保，机关造大的‘狗头军师’的前机关文革副主任谭洪喜，听到赵林的叛党问题后，拍着大腿说；‘完了！赵林一垮，省委也就垮了，我们也就垮了！’造大的一个头子马文举曾说；‘赵林还是出狱问题，不能当叛党分子看。’甚至把对赵林问题的看法作为加入造大的首要条件，即认为赵林是叛徒就不能入省委机关造大。直到今年一月十八日还在造大内部传达一个所谓的国务院接待站答复，关于赵林问题的四点意见，以欺骗广大战士。另一方面，他们为了转移斗赵林的锋芒，为了摘掉保皇帽，积极去北京揪斗吴德，充分的暴露了他们的保赵嘴脸。

以后当省委办公厅七一革命造反团揭露地下省委书记处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时，省委机关造大凭他们那保皇的嗅觉，敏感到对他们不利，打乱了他们的部署，慌了手脚。于是连讽刺带打击，最后集中力［量］围攻，直到把七一造反团压垮。终于达到了保护地下省委书记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目的。

二，省委机关造大是镇压革命造反的急先锋

省委机关造大对上保，对下压。把革命造反派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如对最早揪斗赵林的教大主义兵、师大思想兵和退出二总部的地、工、光等恨之入骨，多次直接和间接地采用武力措施驱逐并出了两汽车人参加了镇压公安联总，对压垮造反派组织起了先锋和骨干作用，为贺吉祥立下了汗马功劳。对镇压机关内的造反派更卖力气，在一月份，他们首先集中火力把起来批斗赵林的工交部革命造反队整垮，接着就把革命工人组织——省委机关无产阶级革命造反兵团打成‘反革命’组织，［理由是其中的一个头头与工人造大有联系，还有一人历史不好］进行公开镇压。并在‘声讨反革命大会’上，强迫其他革命组织的负责人上台陪斗，一箭双雕，杀鸡给猴看。二月省委机关造大仗着贺吉祥的权势，进一步对机关内其他七个革命组织采取措施，分别进行围攻、诬蔑、谩骂、造谣以至政治陷害等等，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最后全部压垮。接着就组织群众狠杀所谓一小撮的回马枪，嫌本单位杀的不狠，又派外单位去充当工作组。嫌本单位范围小，又组织全机关包括当权派在内的大会杀，并有军代表亲临指导。最后扩大到省直机关杀，断断续续杀了一个多月。最后开了四天大会，直到四月初中央１１７号文件下来后才停止。省委机关造大头头纪清惠还在大会上大力号召处级以上干部在‘火线立功’。因此出现了当权派整群众，整工人的怪现象。不少当权派和保皇派因在‘杀回马枪’中特别卖力气，而加入大军。从时间与力量上，从狠劲上来看都大大超过了对党内走资派斗争。他们下了最大决心要把那所谓的一小撮‘斗倒斗臭’［被斗点名的不下五十人］要把那所谓的一小撮和被压垮的组织中的革命群众，老老实实，俯首贴耳，对造大再也不敢说个不字。再也不敢起来造反。老保翻天，嚣张气焰不可一世。搞得全机关乌烟瘴气，大长了保守派的威风，大灭了造反派的志气。来了个历史的大倒退，从此机关造大一手遮天，造谣欺骗，胡作非为，完全剥夺了广大革命群众的大民主的权利，大风大浪中闹革命的自由。

三，省委机关造大是拼凑我省‘三凑合’的主将。

省委机关造大本是一个有名的保守派，因此加入红革会时两次讨论都没通过。全靠军区救了驾，把大叛徒赵林交给了省委机关造大，他们就以此为资本钻进了红革会，并篡夺了红革会的实权，控制全省‘三结合’的干部亮相工作。他们歪曲干部亮相‘依靠本单位’的指导思想，恬不知耻的以省委领导干部都属于省委机关的，就只能依靠省委机关造大。他们说亮谁就亮谁，先按他们的看法给干部定调子，然后开小范围的揭发批判会，他们让谁参加就谁参加。大批被压垮组织的成员尚未被吸收为造大战士的根本参加不了会。除公开的‘战报’外，也看不到内部材料。最后开个走过场的‘亮相会’，就算是‘革命领导干部’了。既没有走群众路线，没有发动群众深揭深挖，也没有认真调查研究。而且是按宋任穷意见急急忙忙地限定在十天内搞完上报的。得意忘形的等待着三月末中央批准。还多次造谣说我省的‘三结合’是最好的，与上海差不多。要赶快总结经验推广。三月过去了，又说总理最近没有时间，忙于处理南方各省的问题，我们省搞得稳，问题不大。这些都是骗人的鬼话，实际情况是把三反分子，政治扒手硬拉出来亮相了。拼凑了一个‘三凑合’，准备搞资本主义复辟，中央是不会批准的。

四，压制民主，严格控制，进行白色恐怖，实行特务统治

四月份地、工、光、野新生以后，省委机关造大一小撮人视之如洪水猛兽，怕的要死，恨的要命。于是加紧控制，首先是压制民主，群众只能和机关造大唱一个调子，什么‘复活’、‘炸尸’、‘逆流’‘破坏革命的三结合’，‘他们在继续犯错误。在错误的道路上越滑越远，他们已经不是造反派了！不是革命的小将了。’什么‘人民日报社论中所说的革命小将是指二总部的’，说什么‘与长春公社的矛盾是敌我矛盾’，到七月二十五日才降调到‘是两类矛盾的交叉’，大肆造谣说；‘长春公社专门搞打、砸、抢，是流氓、小偷、破鞋、地富反坏、牛鬼蛇神的大杂烩’。什么话？

甚至审讯、软禁、诬蔑、丑化、进行人身攻击、政治迫害等等，什么手段都能使出来。就以软禁梁岱华的事件为例吧，她是二月被压垮组织七一革命造反团成员，靠边站了四个多月。七月四日才最后一批被吸收加入省委机关造大。她由于不听省委机关造大的欺骗与恐吓，经常出外去看大字报，并根据社论精神发表与造大不同的意见，就一直被视为‘右倾’，是‘长春公社’观点。说她经不起考验，动摇了等等，而受到监视与怀疑。五月二日‘三结合’调查团进驻时，由于她在平台上与原来的熟悉的一工大造大女同学笑了一下，立即被汇报上去，受到了全机关范围的批评，以一警百。并要她检查，她没检查，就被孤立与造大外面长期考验。特别是在八月十二日，在春雷兵团讨论三军支左工作检查的会上，她发表了不同意见，认为‘检查’自相矛盾，和稀泥。完全同意‘检查’中说的‘长春公社的大方向始终是正确的’，并且阐述了观点。话没说完，兵团代表就瞪大了眼睛，露出惊讶与恐惧的表情，宣布散会。加上她又不参加他们的所谓‘备战’活动，这样就触犯了省委机关造大的一小撮头头。于第二天［１３日］晚上开始限制她的行动自由。首先由兵团代表批评了她一顿后，说；‘现在形势紧张，不要出去了。’接着省委机关造大总部负责人范国田、王德政、王显庆等人围攻和审问了她三个多小时，逼她供认是省委机关红旗总部的骨干分子，交待红旗总部的地址。对于这种非法审讯的行为，她当即提出了强烈抗议。审问到半夜二点，毫无结果。十四日早上就连饭也不让她去吃了。她更清楚的认识到省委机关造大正在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上滑得很远了。作为一个共产党员，应该坚决起来造反，用生命和鲜血捍卫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因此她立即宣布绝食，并贴出大字报，声明退出省委机关造大。强烈要求四大民主，强烈要求人身自由。晚上她又贴出紧急呼吁，她已一天没吃饭了。严词质问省委机关造大有什么资格随便拘留人，随便剥夺别人闹革命的自由。省委机关造大就搬出了他们整革命群众的伎俩，只许他们骂人，不许别人说理。她的大字报贴出了不久，就都被撕掉，贴上了他们通篇充满了恶毒语言的骂人大字报。什么跳梁小丑、投机分子等等。极尽其造谣、诬蔑、丑化之能事。最后借口她是机要人员，无理缴去了她掌管的档案库钥匙。十五日晚才不得不把她放出，

对此她已提出严重抗议，并郑重声明，由此产生的一切后果，概由省委机关造大头头负全部责任。另外省委机关造大对观点不同的同志更狠毒，我机关赵凤平，因给机关文革和造大贴了大字报，就多次遭围攻，经常被骂被打，直到把他打得吐血。省委宣传部井岗山野战兵团的同志也多次遭毒打，在宣布新生后，即被驱逐出省委大院。说明省委机关造大允许新生是假，镇压造反派是真。

省委机关造大对内如此，对外亦采取派间谍的方法，刺探军情，妄图搞垮革命组织。大概在六月份，我就听说省委机关造大有一个到教大主义兵中去的间谍，所以对教大主义兵的一切活动计划都了如指掌。以后又听说有派到长春公社的特务，用心何其毒也！

五，封锁消息，造谣惑众

省委机关造大为了稳定军心，一方面是把人都圈在楼里，隔断与外界的联系，听不到真理的声音。另一方面则大造谣言，或传达贺吉祥的意见，来驱使迷惑群众。当五月九日王力、关锋同志接见长、东二社时，说中央首长要听听反面意见。又说接见几个钟头，王力一句话没说，像这样的接见还是第一次。以后又造谣说；‘王力是长春公社的后台。’‘最近王力不再出现，是否犯了错误？’据说红革会、二总部赴京汇报团有一项任务，就是揪斗王力，晚上写了不少揪王力的大字报。还没等贴，第二天武汉事件就发生了。马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坚决支持王力同志的一切革命行动！’

七月十五日省委机关造大头子纪清惠传达说；‘汇报团访问中央军委，对贺吉祥没定性。喊打倒是不对的，吉林省没有赵永夫，吉林军区是支左的一面红旗，是一流的。解放军画报都登了吉林省的情况。’经常散布吉林军区事事都向中央请示汇报，如果军区支错了，中央早指出来了。所以天天声嘶力竭的喊；‘军区与驻军的支左工作好得很！’在六月，贺吉祥还亲自给加一句；‘就是好！特别好！’从此，省委机关造大的广播中增加了省军区‘‘军区与驻军的支左工作好得很！就是好！特别好！’

七月十六日纪登惠传达说；‘长春公社是犯了错误的造反派。’‘我们的汇报团暂未被接见。’‘要防止有人杀回马枪。’‘总理联络员说；我个人看红革会大方向是对的，长春公社冲军管单位算什么大方向？’

八月二日，当围攻工大造大彻［撤］回后，红革会内部大乱，常委挨打，眼看就要分崩离析，众叛亲离。贺吉祥连忙出来挽救残局说；‘请示了中央，工大造大冲军管３０５所是错误的，你们攻３０５所是百分之百的革命行动，所以我们没有吱声。我们不吱声就是支持，但攻造反楼就过杠了，你们如果坚持攻，就等于在政治上宣判三军死刑，要算大帐，不要算小帐。攻了要背包袱的，你们要犯错误。你们是造反派，三军对你们更要严。打法你们自己要考虑，把力量全放在工大怎么行？’

在三军检查前几天，省委造大的头头害怕军心大乱，不断散布谣言。先放风说；三军要检查，承认长春公社是犯错误的造反派，红革会、二总部是真正的造反派。八月九日兵团代表传达；王政委把红革会、第一、二常委找去传达中央指示，并说可靠。红革会、二总部是造反派，长春公社是犯错误的革命群众组织。别省军区都是犯了方向路线错误，支持了保守派；我省是犯了方向性、路线性错误。说军委八条中规定，对较大的组织的表态要经中央批准。言外之意三军的表态是中央批准的，即中央的表态。又说表态后长春公社要血战八天，全部夺权。我们要血战到底！

接着说；延边发生了反革命暴乱，逮捕了一千多人。有联动分子、辽大八，一三和长、东二社的。中央已表态。意既说长春公社参与了搞反革命暴乱，这些都是为了稳定军心，为他们搞武斗升级，进行反革命暴乱制造舆论准备。

三军党委公开检查后，机关造大马上散步［布］；‘他们已贴出最后通谍，限定三天腾出省委大楼。’也有的说；‘限３６小时搬走，否则要采取革命行动。’这样逼着大家拼命‘备战’，不少中层以上领导干部从来不干活的也都积极参加‘备战’，搬石头，修炮楼，企图在‘备战’中亮相。甚至公开采取物质刺激的办法，鼓励‘备战’积极性。说；‘明天礼拜天继续备战，吃三顿，中午吃大米饭。’这有几个作用；一是搞武斗升级，二是不要大家出去，三是不让大家聊着、考虑、和议论形势。一句话；不让大家革命，继续为他们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卖命。

六，策划武斗的大本营

省委机关造大既是武斗的［急］先锋，也是武斗的煽动者。二月前后，多次对教大主义兵、机关井岗山等革命群众组织动用武力，并伙同师大造大攻打教大主义兵。二月二十三日，还出兵帮助镇压公安联总。五月二日以后，四次武力拔长春公社‘三结合’调查团的帐篷，抢行李，殴打革命小将。六月二日省委机关造大头子刘奇、范国田亲自率领几十名战士伙同重工技校武工队攻打教大主义兵，并制造从天棚上倒开水的新打法。六，一五事件后，机关造大立即用面包、香肠等去慰问与鼓励公安色团，并在内部积极宣传，借题发挥，煽动对长春公社的对立与仇恨情绪。什么‘冲军管单位就是反革命’等，为武斗升级制造舆论准备。但根子还在贺吉祥那里。

六月末，在三军的‘四点意见’遭到红革会、二总部强烈反对之后的第二天，贺吉祥立即手舞足蹈的对二总部的常委说；‘你们过去不给我们提意见，我担心你们的造反精神究竟还有多少？现在给我们提意见了，好啊！看来你们还是真正的造反派，这我就放心了。这几天我都没睡好觉，就昨天晚上我睡得最好！你们不要什么事都请示我们，有些事请示了反而不好办，我们不能同意。如搬砖头，你们请示我们，我们不能同意。但如果你们搬了就是革命行动，就是有造反精神。所以以后有些事情不要请示我们，你们做了就做了，我们做就是错误。现在是关键时刻，革命的站出来，经不起考验的滚蛋！’

这是明目张胆的指使武斗，从此之后，所谓的备战和武斗大大的升级。因此出现七，五事件。这时省委机关造大已成为名副其实的武斗大本营了。为攻打市医院出了不少力，成千的全副武装的斗士，上百辆运载斗士的车辆都集结在省委大院，出去与归来都迎以热烈的掌声。在物资上是要啥给啥，如武器、安全帽、护云梯的草垫子等等。特别是把那些武斗归来者捧为‘功臣’，肉麻的喊‘向革命小将学习！向革命工人学习……致敬！’什么汽水、馒头、面包、饼干、蛋糕、香肠等随便吃，随便喝，也随便扔。馒头满地是，大量面包发霉。据说光汽水花了四千元，粮食吃掉太多，事后向省委机关造大战士募捐了上千斤。

为了积极支持武斗，并用三万斤粗粮换成细粮。省委机关造大在后勤与救护工作方面的确做出了‘巨大’贡献。在后来攻打面粉厂、机车厂、工大造大等武斗中也贡献不小。一般的武斗都是省委机关造大的广播车去前线指挥。在七月中旬还大力反‘右’，提出‘以武斗制止武斗’，‘我们不干，就要一个个被吃掉’，‘战则胜，不战则亡’，‘主动出击，打出个局面’，并公然提出‘现在要把斗争矛头指向长春公社一小撮反动头头，这就是我们的大方向’。这时已揭去遮羞布，赤裸裸的暴露出一付武斗嘴脸。

上述一切完全可以看出省委机关造大已堕落到了何等地步了！它顽固地坚持执行一条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自己不革命，还千方百计地阻[止]别人起来革命。自己不干好事，还要去破坏其他革命组织的革命活动。它用自己的历史注定了它要灭亡的命运。

最近省委机关造大军心涣散，士气消沉，思想混乱。给枪不敢要，站岗不愿去。请假回家的，泡病号的很多，每天去机关的只二百多人，积极参加守楼的不到一百人。比较积极的大都是中层以上的当权派。省委机关造大的日子很不好过，败局已定，离垮台的日子不远了。

希望省委机关被压垮的革命组织赶快新生，继续起来革命造反，希望省委机关造大要革命的同志赶快觉醒，大杀一小撮头头的回马枪，回到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上来。受蒙蔽无罪，反戈一击有功。

１９６７年８月３０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