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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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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花甲话人生[13]
传统文化道德向来是把精神放在第一位的,重义轻利,所以成为中华,与蛮狄戎夷截然不同,在于精神文明,而非物质文明。古人对身外之物看的很淡,而对身内之物看的很重,尤其是自己的灵魂。竹林七贤嵇康锄地见到金块视如石头,挥锄不顾,因为不是自己劳动所得,乃不义之财。华歆拾起看了一下然后扔掉,都被其瞧不起,割席断交。后来持剑逼汉献帝者正是华歆,见微知著。宋元之际,蒙鞑子取得最后胜利,崖山之际殉死十余万,天下气节之士大多选择一死,而不愿成为蒙鞑子的奴婢。明清之际,满鞑子就是武装强盗取得了胜利,霸占了中原。史可法本已被部下救走,为死个明白,主动投案,以求一死。降清的孔有德并不愿意担当杀害忠良恶名,力劝被俘忠良瞿式耜削发为僧,以向清廷交待。君子士大夫宁死不肯,此时削发是降清的别名,为的就是死得其所。还有王之仁等众多文武都是如此,人死神在,化为天地浩然正气,万古长存。
作为北狄的俄罗斯,本是蛮族,就是有武装的一群强盗,最初是哥萨克,后来出于战争需要,大量强制征兵扩张国土。俄罗斯上层社会交际语言是法语,俄罗斯语言文字是土语。短短几百年历史,就是个强盗扩张史,是强权文明,谈不上思想进步。列宁、斯大林等恶奴首领只有在这样的土壤里才有可能成就伟业,大多是无知粗野的流氓无产者,就是些只顾眼前不顾长远的群盲,才会形成恶奴革命。杀人如麻,在血泊与尸骨中建立了苏俄帝国。恶奴变成了主子,其作为可想而知,屠杀是必然的,只能以杀伐立威,这是由其本性所决定的,并总结出恶奴专政革命理论,就是仇恨学说。相邻的是被满人所征服了的中国,所奴役的亿万汉人,满鞑子本是蛮夷,愚昧无知,狂妄自大,圆明园中库房内堆满了尚未开封的洋枪洋炮,就用骑兵大刀,以展示强大。被二三万乌合之众的洋人打得落花流水,仍旧打肿脸充胖子。不说战败赔款,而说洋夷乞抚,皇恩浩荡赐银回师,洋夷叩谢天恩云云。
有啥样的政府就有啥样的奴婢,俄罗斯大块撕肉,苏俄继沙皇之后,何曾拿中国人当过人?时至今日已是化华夏为夷狄,华夏不复存在。有其名,无其实,徒具空壳。全面引进斯大林体制,全面苏俄化,欲图完全彻底灭绝中华传统文化道德,破四旧,立四新,炎黄子孙已将祖先视为恶棍,炎黄被诬为大奴隶主,夏禹、商汤、武王等都被诬为大奴隶主。就连出身贫寒,弃鲁国公卿之位的大司寇如敝帚的孔夫子,也被诬为奴隶主的代言人,荒诞已极。连孔子坟墓都给掘了,历代圣贤、英烈之墓都给掘了,掘祖坟居然成了革命!打爹骂娘都成了革命行动,牵亲生父亲牛鼻子也成为革命,饿死成千百万人也成为革命,准备进行核大战牺牲三分之二人口也是革命,这算是哪家的革命?全盘否定华夏传统文化道德,以秦皇汉武、唐宗宋祖、马列斯毛金这些大独霸专制者为正统,杀人成为正义,战争成为高尚,假丑恶成为绝对真理。
自从斯导师对人类社会发展史有了兴趣,可就把炎黄不肖子孙们给弄惨了。必须全部重新创造改写历史,成为重要的政治任务,以证明这位粗野的俄罗斯农夫斯导师的理论是普遍真理。1987年在父亲的影响下,我开始著述《铁案争鸣》,对中国古代存在奴隶制提出不同见解,整整写了五年。在此期间我在省市图书馆阅览了几乎所有当代史学专著,大多是相互抄袭引证,加之马列斯毛的大段论述,削足适履。是先下结论后加证明,斯导师成了金口玉牙,说啥是啥。
我给长春文史出版社投了稿,没了动静。前去询问时,编辑部主任于永玉对我很是热情,交谈了很长时间,建议我做史学大师金景芳的编外研究生。爱好就是最好的老师,热爱研究历史的人极少。惺惺相惜,临别时送我一本新书,是师大赵教授新出版的史学专著。我的书稿他只是翻了翻,不是名家根本就不可能采用,他劝我不要再试,地位名望决定是否采用。他可帮助我发些短文,这是条路子。我知道他的好意,大多数人都是从短文、资料入手,炒作自己熬出名声,再侧身其中。我意不在此,并未利用这个机会。后以邮寄方式赠送于永玉一枚齐白石小型章邮品,就再没联系。
我曾拜访请教过赵教授,赵表示他是为了评职称,对历史并不是很懂。只能顺应主流,否则见不了版面。与于永玉同样,劝我不要进行历史研究,改为文学创作。搞历史是极少数名家的事,外人无权染指。学术界都成了学阀,是不允许存在不同声音的,是无效劳动。我并不死心,又拜访了金景芳,是个八十三岁胖老头,老伴瘦小,正在与一位退休老教授在家里闲坐。起初对我很和善,他的史学专著并不畅销,无人去看。当我提出某些不同见解时,则有些不乐意。当我提及赵教授的名字,更是火冒三丈。认为赵某新出的书前言里曾提及受到他的指点,是借重了他的名气。
其实这是于永玉的好心,于永玉是金景芳的研究生,最得意的弟子。于永玉与赵教授大概又有师生之谊,编辑时随手加了一句。这本是微不足道的小事,金景芳史学专著主要依靠长春市文史出版社赔钱出书,于永玉没少出力。这些大师的心胸狭隘是我未曾予料的。谁也没当回事,书也卖不出去几本,金景芳可不这么看。我只好告辞,此后见到金大师新出两本书都无啥价值,迎和上意曲解甲古文,以顺应主流,对历史更是如此。他家中堆满了古籍,经历文革留了下来并不容易。他们都是博学之人,并非不懂,而是顺应形势,以说假话来换取学术权威的名声。
经此一事打破了我对大师们的仰慕,与别的大师们书信交流也大多如此。都是在自我阉割,明知道自己是在说假话,还是耐不住寂寞,为强权背书,学习高尔基、郭沫若。是专制就大力吹嘘,从秦始皇一直吹捧到清代。是民主就恶毒攻击诽谤,从国内到国外。专门编造历史与创造历史,早已成为政治附庸。与历代君子士大夫根本就没法比,就连跟清末、民国文人都没法比。这也是反右斗争的重大成果,都曾热烈歌颂过大跃进,不管百姓死活,自己得利就行。
父亲对我的历史探讨是全力支持的,届时他已七旬高龄,无此精力,就连写稿子也很吃力。而我已是年近不惑之人,与李白入京同龄。新社会可是分兵把口的,华学阀独领风骚,陈景润在国内一篇也无法刊登,根本没这么个人。还是冒着里通外国的重罪才被外界所知,每顿饭两个窝头,一块咸菜。只有主要领导才是人才,突出政治才有可能成为人才。当我知道闹了半天是无效劳动,永难见诸于世,其失望可想而知。我只不过是在做学问,研究历史,并无他意。经此一事我心灰意冷,搁笔十年再不著述,决心下海赚钱自己出书。我并不懂得社会现实,有组织上的严密控制,文化艺术管制是重中之重,我是在做梦。许多人劝告我;‘想法挣钱才是正事,别总整那些没用的。玩玩扑克,打打麻将,看书再多也没用。就是旧思想,总也跟不上形势。’已经如此,读书已成习惯,干别的都觉得是在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1997年我在宣化收藏了一本《推背图》,是手抄本、手画本。还有一些测卜文字,乃是前清文字,其实纸墨比内容更加珍贵。就此事去信请教了一下于永玉,他热情的复了信,还在文史编辑部。家中多故,就再没联系,如今都已垂垂老矣。后来又买了本咸丰年间的历书,也是手抄本,书法很好,很是珍贵。这类古籍绝大多数都毁于文革,如今圆明园中的一个匠作古代水龙头居然被视为国宝,天价购进,真是令人感到可笑。那类所谓的国宝在当年就没啥价值,以后也没啥价值。只在当代无知的群体里存在国宝价值,他们也将自己视为国宝。
‘社教’运动一起,父亲他们认为仍旧是五七年反右故伎。还是派工作队发动群众,忆苦思甜,先拿黑五类开刀。积极分子揭发检举,挖出新的阶级敌人,运动胜利结束。这场运动尚未收尾,文革运动已是开始了。仍旧是老一套,父亲认为‘放’是在引蛇出洞,提醒姐姐、哥哥注意,并提醒所有亲朋好友注意,不要中了阳谋。与历届运动同样,还是高等院校率先发动,已成为政治应声虫。他们总是运动主力,文革运动也不例外。组织上在寻找牺牲品,运动对象,吉大就抛出了反动学术权威金景芳、刘丹岩,其实他们与郭沫若没啥两样。这是政治需要,只有牺牲别人才能保护自己,匡亚明已成为牺牲品。吉大领导层基本上都是匡亚明的老部下,按民主集中制原则,都是匡亚明所提拔看中的,对他们有伯乐之恩,当涌泉相报。官身不由己,这些久经宦场的老运动闯将们早已丧失了自我,习惯成自然,说假话不再感到羞耻。匡亚明在吉大八年,他们趋奉不及。如今落水,群起而攻之,争相划清界限,站在毛主席革命路线一边。这就是他们的可悲、可恨、可怜、可耻之处,以害人始,以害己终,都逃不出伟大领袖的手掌心。
无人敢于抵制,全都选择迎和,而且争相趋炎附势,窥测圣意。君子士大夫道统已绝,每况愈下,令人齿冷。极端自私自利,把物质放在第一位,精神道德尊严人品无所谓。运动的深入令父亲也叹为观止,毛领袖阳谋手段已达到出神入化,神鬼莫测的地步,举国上下居然无一人能看得出来。由浅入深,由表及里,由点带面,全面展开,步步推进,真是布局高手。《评‘海瑞罢官’》最初并没有引人注意,却由此开展起批判‘三家村’,将北京市委大权夺了过来。接下来就是文化、文艺批判,文学、电影、戏剧等全部成为大毒草,进行批判,大挖黑线。自下而上层层追究,文化、宣传部门官员全部落马。剪其羽翼之后抛出匡亚明作为牺牲品,波及所有高等院校,造反组织应运而起。高等院校归省市委领导,继续深挖,将省市委主要领导全部打倒。短短一年就已控制大局,刘邓陶已成了案板上的鱼肉。父亲为此赞叹不已,又有些幸灾乐祸。恶人自有恶人磨,怨得着谁?
这是一局大棋,自开展学雷锋运动就开始布局的大棋,毛领袖大获全胜,只差走完残局。吉大是领头羊,吉大党委书记是陈静波。由此波及全市、全省,波及到每一个角落。这个罗网罩住了所有人,决定了所有人的今后命运。并决定着第三代、第四代,文革是毛领袖的得意之作。任何人也不要装无辜,装受害者。都是罪人,全都有罪,都是灵魂上有罪,精神领域的罪人。是亡天下的帮凶,是灭绝传统文化道德的帮凶,是导致社会道德整体溃败的帮凶。顾炎武曰;‘有亡国,有亡天下。亡国与亡天下奚辨?曰:易姓改号,谓之亡国。仁义充塞,而至于率兽食人,人将相食,谓之亡天下。……知保天下然后知保国。保国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谋之;保天下,匹夫之贱与有责焉耳矣。’
六月廿日到工作队离校期间省市领导人的一些问题[陈静波]
1, 六月廿日晚,同学们要找我开声讨会,我害怕,从我家后门溜走,到李先民家,向李先民说了学校当时的情况。他说;‘教训太大了,吉大党的根子扎的不正。’意思是温希凡、张德中等人的揭发党委问题的大字报是不对的。我当时很紧张没做什么表示。他很着急,叫我坐在他的办公室等着,他就出去了。一个多小时以后,市委一位值班干部[人不认识,当时自己很紧张,也未问他]把我送到市宾馆暂住。
2, 六月廿一日因头一天晚上一夜未眠,自己心中无底,认为是被‘监禁’起来,不知对自己如何处理。上午我给宋洁涵、李先民写了一个便条,要求谈话,是通过市宾馆的一位姓赵的干部转交给他的。晚上李先民来找我,说明;‘你不要紧张,叫你住这里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躲一躲风。目前学校很乱,群众认为李一平包庇你,把他赶出学校了。吉大党组织已不起作用,党员大会都开不成了。’李先民接着告诉我;‘目前对你不做处理,省委决定你停职反省,要好好总结经验教训。吉大党组织根子扎的不正,干部队伍不纯。’同时告诉我;‘省委派了以韩容鲁为首的工作队今晚进校,下决心把吉大的运动搞好,还有刘自然、庄风等人也都参加工作队。’
3, 六月廿四日工作队通知我回校参加领导干部检查会,工作队冯连惠告诉我;‘学生情绪基本上平静了,你可以回家看看,也可以考虑回家住。’我当时为了‘安全’和便于反省仍住在市宾馆,到七月四日才搬回家住。自己站在反动立场上就是害怕革命群众,是很错误的。只要自己和广大革命群众站在一边,低头认罪,痛改前非,彻底交待,革命群众会给自己出路,根本不能对自己有什么危害,也不会有什么不安全。
4, 七月一日晚,韩容鲁来市宾馆找我询问‘马骥事件’的经过,主要问我是不是事先有布置。我回答;‘只是在马骥同学发言的前几分钟大会主持人江剑秋才告诉我说;‘物理系有个马骥同学发言,不是揭发匡亚明,是批评校党委。’他又问我当时的心情与讲话的腔调如何。我回答自己当时一方面感到不叫马骥把话讲完是不民主,必须叫他讲完。另一方面也感到许多同学反对马骥发言,自己心里很得意。由于有这种心情,当时我讲话的腔调就很傲慢,影响很坏。他听后说;‘你的心情可以理解,但向群众不好解释,你要进一步检查反省。’后来又告诉我反省检查先从‘六一’以来对运动错误的态度开始,然后再检查匡亚明走后三年的问题,最后再检查匡在校八年的问题。
5, 七月二日韩容鲁在校部中层干部会议上讲话说我;‘还是老实一点好,陈静波反党、反社会主义不是一贯的,不老实是一贯的。’实际上这就给我的问题定了调子。同时说;‘态度老实,就是对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敌我矛盾,也可当做人民内部矛盾处理。’又说;‘这次运动要挖你的老根,你们的根子不在省、市委。’意思是我们反党、反社会主义罪行的根子在高教部和中宣部,而把省、市委的责任开脱了。
6, 七月三日在市宾馆遇到李先民,和他谈了十几分钟。他除了一般的告诉我对端正对运动的态度之外,还告诉我;‘对你不会马上定性,相信党尽力不把人往敌人那边推。要相信群众的多数,不要只看部分人,以后有你说话的机会。’
7, 七月八日晚七时半韩容鲁找我谈话[在理化楼他的办公室]主要是通知我十二日开全校大会对我进行揭发批判,要我在思想上做好准备,对许多问题群众会提得很高。我向他讲我对自己问题的一些看法,我讲到匡亚明走后的三年有些问题比他在校时还有所发展。如省委政治理论会议所犯的错误和1964年学习毛主席著作积极分子会议的错误等。韩容鲁表示;‘不能说匡亚明走后你们对一些错误又发展了,学习毛主席著作不好是匡亚明的影响,政治理论会议所犯的错误,也不是比匡亚明还坏。匡亚明更狡猾,更阴险,这一点你们不如他坏。’说到我对文化大革命运动的错误时,他说;‘你是把运动方向搞错了,不整自己整别人,和‘自觉革命’的错误一样。你宣传‘党委是正确的’,成了党内的指导思想。没有人去布置,一些人就自觉的去反击攻击党委的人,自己是认为保卫党,而别人是向党进攻。’对我个人他表示;‘平时对你的了解一直是忽左忽右,容易过、偏、快,许多事过去了就不算数了,二是不老实,这些问题都不是匡亚明的影响,要从自己方面找原因。匡亚明发展和利用了你这个东西,要从自己的根源上好好找找;三是你被敌人拉过去了,要拉回来,但很费劲,群众影响太坏了。当然也不是当现行反革命处理,不会这样。第一党内没有这个处理原则,有党的领导,党的原则;第二,相信绝大多数群众根据事实会做出符合实际的结论。有的人提的高一点,过一点也是不可免的。还会有人闹,党也不容他闹下去。你应当放心,问题是要把你拉回来,你自己要往回挣。在群众中把影响挽回,这是正当的要求。’还告诉我;‘你活动要注意,说不定有坏人。’韩容鲁还说;‘你,刘靖和何礼不一样,何礼五月份在运动中还放毒,污蔑毛主席,问题严重。对毛泽东思想的态度,你和刘靖和匡亚明有区别[意思是我和刘靖没有匡亚明严重]何礼怎么样?和匡亚明能不能有区别就很难说了。’韩又向我说;‘你不要在运动中忽左忽右,有多大问题,就是多大问题,说过了也是不老实,给我们也找麻烦。’又说;‘你首先要端正立场,对揭发的问题不要反感,要顺着想,我们不是要把你打毁,没有这个意思。’他又嘱咐我;‘在运动中不要左右摇摆,玩小聪明。另外我们没有杀人灭口的意思,不会把我们应当承当的责任推给你们,我们没有什么个人私怨。’最后韩容鲁说;‘从明天起进行小、中、大会相结合的揭发批判,你精神上要做好准备。揭发你,刘靖、何礼三个人,你是首当其冲。会是摆事实,讲道理,不是斗争会。什么口径不交待,可能提得高,事实也可能有出入。不要紧,定案要经过核实。’
8, 七月十一日韩容鲁召开全校党员大会做报告,很强调省市委是正确的,并把是否相信这一点作为对运动态度的标准。他在报告中分析人们对运动的态度有五种。第一种是最好的,他的原话是;‘第一种情况是绝大多数党团员、革命群众对运动是积极的。在运动中牢牢记住毛主席的教导‘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是中国共产党’他们对毛主席无比热爱,无限信仰,对党中央无比信赖。他们相信过去以吴德同志为首的,现在以赵林同志为首的吉林省委领导是正确的。也相信以宋洁涵为首的长春市委领导是正确的。’韩容鲁的讲话就把吉林省委、长春市委的领导工作和党中央、毛主席一样是正确的。这实际上是堵住群众的嘴,不让群众对省、市委有任何怀疑。如果有怀疑就不能成为在运动中表现最好的,就是韩所讲的第一种人。这就是束缚群众手脚,革命的锋芒不能对准省、市委。这就把地方党委和中央混为一谈,把省、市委的主要负责人说成是领导正确,必须信赖,否则也是对运动态度不好。这哪是引火烧身,‘炮打司令部’的精神,是违背‘十六条’和毛主席伟大指示的。实际上省、市委对文化大革命的领导有严重的问题和错误。从我写的第一份材料中,就可以了解。
9, 全校人员对我的揭发和批判进行了三天半告一段落后,韩容鲁在七月廿日向全校教职员做报告,其中谈到;‘有的敌人向党向人民进攻不是处于自觉状态,是意识蒙蔽。进攻就是敌人,不管他自觉不自觉,承认不承认。有的原来不是敌人,变到敌人那边去,要求把他拉回来,这是个良好的愿望。有这个愿望好,我们拉回来,但怎么样才能拉回来,必须撕破他的画皮,斗倒、斗臭。’当时我估计这是在说我,过了一会直呼我的名字说;‘你不是要回来吗?那好,必须把你斗垮、斗臭,剥掉你的画皮。’接着又讲;‘剥掉他的画皮必须在民主基础上的集中,集中指导下的民主的原则下进行。’这两段话就是向我交了底,要把我拉回来,向群众也表示态度。
10,八月一日工作队离校前,我找校部工作组组长乔继贤说话,他向我交待三点;第一自己要下决心脱胎换骨,重新做人,不要反复;第二你要和刘靖、何礼划清界限,要揭发刘靖、何礼的问题,你和他们不同。刘靖这个人更阴险、更狡猾;第三工作队撤出后,群众的革命行动会更猛烈一些,自己要有充分准备,站到党的立场上来。
八月一日后没有和工作队的人接触。
反党反社会主义分子陈静波交待
1966,9,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