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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在距我还有十天就满六十九岁之时,我写完了《“三个代表”论纲》。我只有一个意念:“一切都必须在理性的法庭面前为自己的存在辩护或者放弃存在的权利。”(恩格斯《反杜林论·引论》,《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0卷P19)我对当前统治思想提出了质薿,但我不是一个持不同政见者,我只是站在体制内所奉行的马克思主义的角度从一般常识出发,从唯物主义历史观出发顽强地不愿在谬误面前低下我理智的头。我把文稿寄给78年发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光明日报》,希望能见到社会主义民主前进的脚步,但我没有听到脚步声响(《光明日报》94年曾刊过我的《入魔与入科学》,该文后来选入高中语文实验本《写作与说话》第五册);我把文稿寄给向来敢为天下先的《南方周末》,我说“也许你们能提供一个议论重大话题的机会,让世人看一看中国社会主义民主的气量”,但我既未看见“机会”,也未见识到“气量”;我把文稿邮给有胆有识的《随笔》,他们也未能让一个普通知识分子登上议论天下大事的平台;我把文稿投给《求是》,他们亦未能让更多的人实实在在体味一下“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理论的是是非非;我把文稿奉献给《群言》(过去它发过我许多随笔、杂文),但这个民主党主办的刊物没有拿“肝”与“胆”与执政党去“共”一下的勇气。最后我用“特快专递”寄给了中共中央政治局。“我希望中共这么一个世界级大党克服肤浅与幼稚走向成熟”。但我未见到他们“三思之”,只有一个结局:石沉大海。
2006年12月我又把文稿寄给香港《文汇报》等,也没有反应——过去内地报刊不敢登的或不便登的,香港会给一个窗口让透一口气。
最后,朋友们建议我放到互联网上去。于是在2007年2月《“三个代表”论纲》始见于“天涯社区”。但时隔不过40来天,“天涯社区”就因为“接到通知”给“删除”了。再后来我把《论纲》放到了“无忧家园”、“新浪”、“网易”、“雅虎”、“央视网”、“龙源期刊网”、“中新网”、“凤凰网”、“搜狐”、“博客中国”、“中文导报网”(日本)、“美国中文网”、“战斗在法国”、“开元网”(德国)、“星岛环球”(香港)·······当然,后来“天涯社区”又再现了《论纲》。
先是有朋友关心,发出“告诫”:你在博客上不该用真名。我回答说:我为什么要用假名?这是我的研究成果。
我想的是:在“文革”中,我被拔高为“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命令为“现行反革命”判刑十年。我已上过断头台了,再上一次又何妨!以后我又写了九篇,一共有十篇文章批判“三个代表重要思想”。
自我的《论纲》上网之时,我点过互联网,网上颂扬“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的文章有四、五千篇。先是我很困惑,中国知识分子怎么了!就这么没头脑。再一深思就豁然贯通:统治阶级思想就是统治思想。(《共产党宣言》:“任何一个时代的统治思想始终都不过是统治阶级思想。”,《马克思恩格斯选集》<一>P270)在当今社会这个物质生产的大锅之前,你不往锅边靠你就分不了一杯羹,如果你离远了恐怕连气味也嗅不到一点。
其它的质疑文稿也都是一己之见,质疑毛泽东的几篇(如《毛泽东哲学中一个掉了队的概念》)及《一个剪息票的阶层》酝酿期都有几十年之久。《简论意境》还是50年前的大学之作,看来该“不悔少作”。立此存念吧!
收在集中的文章绝大部分都在质薿,故为“另类”。
又因十多年前“天马”公司出过我一本杂文选《玩死人头集》,这回结集的文章鉴于有再上一次断头台的想法,故干脆把书名定为《赌活人头集》吧。
回顾现实这也不是危言耸听——2006年不是发生过“彭水诗案”么?作者仅仅填了一首词《沁园春·彭水》就获罪被关押,还牵连40余人罹祸;杭州的朱虞夫就是发在网上的那么一首短诗《是时候了》就被判刑7年;甘肃兰州的陈平福因在网上撰文和转发文章引起当局的不满被兰州中院以涉嫌颠覆国家罪起诉;福州还有“三网友案”······据香港《争鸣》,江泽民退出政坛后一直就通过“江办”在干涉党、政、军、民大事,十八大前就有诸多党内元老提出抗议,“江办”不该违纪、违法、滥权。
这一切都表明杨十郎未再次招祸只不过侥幸而已。从另一方面看也是社会的进步,中国人权状况也在改善。梁启超当年感叹过:“我国万事不进步,而独防民之术乃实过于先进国,此真可为痛哭也。”
让梁启超止泪,让我们止哭,让知识分子不再有“赌头”之忧。
2013,2,25 广元 无管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