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经 （四）（小说）

等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火车已经过了艮山门站，以最平稳的速度向杭州站开进，是列车员叫醒了他：“起床！起床！换票！火车快到站了！”张天理这个时候才发现天已经亮了，下面的那个成都人已经在半夜里在南京车站下车走了，车里剩余的乘客不是很多，列车员换票和整理床铺都显得很不是如何着急。

等张天理走下火车！才感觉到天凉飕飕的！天空下着雨，虽然月台上感觉不到，但月台间天空看见灰蒙蒙的天飘落的雨丝！等张天理出了车站，觉得雨还是可以，不算很大，张天理踌躇了一会儿，想起没有带伞。杭州是一个盛产伞的名城，车站旁的市场有人张开地摊出售雨伞，张天理跑了过去，挑了一个蓝色细小花格折叠伞，张开，一下子好象在风雨中找到新的安乐一样！这个时候张天理发现杭州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广场前地方出现了好了曾经没有建筑，有些建筑依然存在！这是属于他记忆的一部分……张天理有些兴奋，离开杭州情景又浮现在面前……

张天理叫了出租车，打到他比较熟悉的朝晖区的地方，这个地方有个富业大厦，是他们报到接待的地方，那个地方不是很难找，根据介绍信说的地点下车后，张天理问了旁边一个小铺的人，小铺那个人没有说话没有看他。只是将手往傍边附近十字路口一指，张天理会意，结果到路口将看见大厦中间几个楷书金色大字：“富业大厦”！

进了富业大厦的旋转门，张天理问门口服务台的人员：“请问全国新会计法培训班那里接待？”服务员朝大厅对面一指，才发现对面一张刚刚树立的招牌上写着全国新会计法培训的新闻招贴纸，男服务员正在搬桌子，上面接待处标识已经放在桌子上，但接待人员还没有。张天理在大厅沙发上休息一会儿，不一会儿桌子摆全了，有登记详细信息的！有发饭票的！有管理住宿旅馆的！有管理发放教材的！这个时候张天理看见有两个比他来个早的客人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可能是昨天半夜到的！因为张天理来的很早！张天理登记完先安排住宿！交50元钱押金换了住宿钥匙，在5楼，双人间。张天理打开窗户能看见京杭运河的河水，在楼群之外的城市间流动！放好行李后张天理准备到大厅办理饭票教材和交最后照集体合影的简单费用！

等张天理在房间换上自己西装，打上领带下去以后，办理手续的人增添好几个！但不是很挤！办完手续后打听到宾馆的餐厅，要了几个菜，吃了一顿！然后回到房间开始睡觉！一直睡到晚上！这个时候发现一个方面安排来自山东某一个地区财政局的小伙子，一来就架起笔记本电脑手机上网，感觉时代进步的不可思议！

晚上张天理翻电视看！那个小伙子和一起来局长之类的人跟着出去溜达去了，电话铃响起，一个甜丝丝的女人的声音打广告：“四楼夜总会为你提供休闲娱乐的优质服务！欢迎先生光临！”，那声音有些勾人！张天理想着给家里孩子和王菲通了电话，然后和着衣服睡着了，他也不知道旁边小伙子什么时候来的！隐隐约约知道旁边小伙子来了，看见他休息了，悄悄在在旁边床位上也悄悄的休息了！

第二天醒来，天也晴了！张天理心情也好，带上关键的银行卡手机就出门了，没有多费劲就走到西湖边上！张天理想喊！但没有喊！雨后的西湖特别明媚，荷花叶子开始残败，但没有如何残败，依然那样碧绿，空气里有股雨后清新！荡涤着张天理的五脏六腑！他想起他们的同学！他们学校！

等到来到财经学院的时候，原来的大门不见了，换成新的伸拉门，标志也是刚刚修葺一新的！这让张天理有些不习惯！正是这样不习惯让门口看门老大爷看见了就询问：“你找谁？过来登记！”张天理对母校有些亲热，没有来得及也没有准备撒谎，直接说 ：“我是以前这里毕业的学生！过来看看！”老大爷一口回绝了：“星期天不接待客人！”一把将张天理推到门外！张天理有些生气！但以为亲热的缘故而不忍心发脾气！在曾经熟悉校园门口足足的站了半个小时后离开！他想到浙江大学，想到张一楠，但浙江大学有几个校园，他怎么知道在那一个校区？寻找张一楠有些渺茫，但他知道这人一定在金融财经学院，这几年不成变成植物学家去？他想！

浙江大学的老校区管理比较松，他进去根本没有理他，保安只顾给小轿车收费，连看他一眼都没有看！校园里人工培育的草坪郁郁葱葱！树林青翠，他从学生打听金融学院在那里，学生说金融学院早搬到新校区，不过教研室在原先教育大楼，等到张天理找到教育大楼的时候里面空荡荡的！打听看门的人！看门的人一无所知！就是这个时候看门的人指着一个从楼下走下来的人说：“你问他！他知道！”从楼梯上下来一个中年人！老师的摸样！他上去咨询的时候那个人开口问：“你是他？”“我是他大学同学！杭州财经学院的！过来看看！”一看真是熟人！那个人没有迟疑：“上班的时候来，她就在307办公室，电话和住的地方我也不太清楚！”张天理有些兴奋！

星期一开始上课，在富业大厦的十五楼的会议厅里！这个时候张天理才发现培训的人有二三百人！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年轻也有，年老也有！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胡子拉碴的！上课带个眼镜，听课不记笔记，一动不动的从眼镜上面瞅着这个讲课的教授！担心那里出了差错的人一样！其中有很多的女同志！卷发头的，直发的，有个女人上课披着丝绸披肩！很显眼！还一个人带着自己孩子老老实实的坐在中间听课，看来是顺便旅游一趟，张天理坐在后面一一打量着这一群成年人组成学生队伍！觉得很新奇！老师是一个教授！据说，年富力强，潇洒英俊！笔记本电脑放在讲台上用幻灯演示讲课条理，而且有时候旁征博引，讲的很有趣！

中午和晚上伙食免费！早上自己准备！自助餐伙食就和天上掉下来馅饼一样！让张天理见识了这等“天上掉馅饼”的待遇！

晚上张天理和那个小伙子聊天，聊山东的情况，聊自己工作！聊这个小伙子所从事工作！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因为固定单位固定目标过来，不会是如何坏人，张天理没有什么值钱贵重东西！人家笔记本电脑一看那都是不错的高档品，比自己带的所有东西值钱，所以张天理放心的闲扯，这个小伙子不在的时候！就看电视！他也不和其他人来往！

到三天下午的时候，讲课的换成了一个胖乎乎的人，穿个皮甲克，这个人讲课动不动说！你看在教材第几页有这样一句话，这句话说明了什么？不翻还可以，一翻才知道这老汉讲课根本是照本宣科，要么是“读”书！要么是同义反复！第二天张天理就不去了！消极怠工！

上午想起找张一楠的时候，原先计划是星期五去，但担心星期五人不在？所以，上午人家开始上楼上课的时候他是睡觉，睡醒后就出发！

等他找到浙江大学教育大楼307室的时候，张天理怯生生的问：“张一楠在吗？”一个背对着坐着的女人站了起来：“你找有什么事情？”

“我是财经学院大学同学！”

“你是？”对面这个女人有些蒙！

“张天理！她的大学同学！”

“我就是！你看十多年变化的什么样子！你怎么……怎么胖？还很时髦了？不土气了？”站在前面女人在张天理眼里和标准大学教师一样！文明文雅成熟！纵是相逢不相识！张一楠很热情给他找纸杯倒水，接着问怎么到杭州！张天理简单介绍了自己来情况！张一楠将手边的工作给旁边同时安排了一下，决定领他到她的家里。她的家就在浙江大学院子里的家属楼！

这是一间七十多平米房间！房子不算大，但在杭州价钱不一样，和他们家一百多平米的房子可能一个价钱，南北走向，长方形，两小卧室一大厅！地板是木地板！粉红色的落地帘，朝南的窗口下就是电视和音箱！做了很时尚吊顶和围墙！沙发是方西洋的流线型简洁组合长型沙发！后面的棉背整体间隔放开！浅绿色冷色色调！

一进门张一楠换了拖鞋，张天理也要换，张一楠制止了：“没有必要！这样方便！ 地板拖一下很方便！不必介意！”这样张天理感觉自己和一辆坦克一样开了过去一样！张天理在靠边沙发坐下，张一楠在对面的小沙发坐下！张一楠说：“我和当年一样漂亮吗？”

张天理觉得这话有些突然！有些让他不知道如何说什么好，等会说：“哦！你比当年年轻漂亮？”张天理觉得主人大方让他有些不习惯，试探的问：“你们领导？”

“你呢？”张一楠直勾勾的看着张天理！

“我嘛！没有学问！就混了老婆，我们单位同事的姑娘嫁给了我！孩子上小学！”张天理说。

“当年为什么不考研究生？”张一楠接着问。

“不看木头我是那种料？”张天理说着再次试探：“你？”

“我？那有你张哥潇洒？一言难尽……”张一楠说着从冰箱里取出可口可乐饮料，给自己和张天理一人一个！取出一条没有拆封的烟拆开给张天理递过来，张一楠从茶几下取出一盒女性烟，自己抽起来！这些都让张天理有些惊奇，张一楠抽了一会烟，开始说起自己的事情！

（待续）

原发百度个人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