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 塚

晓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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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一次披露我在儿童时代的一段隐密——我曾造过一个鸟塚。家乡面目全非了，不知那个鸟塚是否还在？而在我心中的那个鸟塚则永存。

那时，小满前后，孩子们会结伴上山打鸟（我竟没有打过鸟）。他们有时会给我一只，死的给我烧了吃肉，活的给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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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的哥哥给我一只鸟，

小岛的翅膀已经断折。

我端来水碗还有小米，

他只是啾啾不吃不喝。

又去捉虫拿来喂他，

他还是啾啾不理睬我。

耷拉着翅膀挪向窗台，

仰起头眼睛凝望窗外。

窗外的天空蔚蓝如洗，

杨柳飘拂草绿花开。

凝望中慢慢身体倾斜，

啾啾的声音越来越低。

终于他松驰地倒下了，

两只眼睛渐渐阖闭。

小鸟的灵魂飞走了，

为他奉献了我的泪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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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园里挖一个小坑，

用砖铺底镶嵌四壁。

把小鸟装进铁罐头盒，

轻轻地轻轻埋葬在那里。

从此我心中有个鸟塚，

那里面藏着小鸟的躯壳。

我知道，

小鸟的魂灵还在空中飞啊，

我看到，

小鸟的身影在绿树中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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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的经历已经远去，

怀念那些儿时的哥哥。

他们的孩子不会再打鸟吧，

鸟儿们会平安快乐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