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韩寒送交首届新概念作文大赛的作品《求医》,我本来只计划写一篇分析文章,然后继续分析署名韩寒的别的作品。分析文章在网上贴出后,多位医生发表了专业意见,认为文中所述的症状并非疥疮,我受到启发,又写了一篇。之后各位网友又从该文中发现了一些新疑点,我就根据这些发现再写一篇。需要重申的是,不论是韩寒还是韩寒父亲韩仁均,都声称《求医》一文是韩寒在1999年染上疥疮期间根据自己的亲身经历写的,不是虚构的作品。
文中说:“笔者寝室如猪窝,奇脏无比,上铺更是懒得洗衣服。传闻一条内裤穿两个礼拜,第一个礼拜穿好后第二个礼拜内外翻个身穿,最终他得疥疮。由于他整日踏我的床而上,我也不能幸免,……”
这里的“我”睡下铺,但韩寒在2006年11月10日发的一篇简短博文《睡在我上铺的兄弟》说:“我在念书的那阵子也是上铺”。当然,韩寒可以说我这是文学创作,但是为什么非要在一篇自称写自己的求医经历的散文中,把睡上铺说成睡下铺?这有什么必要吗?
文中说:“她看看卡,认识我的名字‘韩寒’,却不知道普通话该怎么念,闭上眼睛读:‘园寒!’西格蒙·弗洛伊德有一本《The Psychopathology of Everyday Life》上说,故意念错一个人的姓名就等于是一场侮辱。我尚不能确定她是否故意念错,所以不便发泄,忍痒承认我是‘园寒’。”
据上海金山的网友说,金山话的确把“韩”读成“园”。在1999年的上海医院,还有医生说不好普通话,连“韩”字都不会念?为什么念成了“园韩”就让韩寒觉得是侮辱?如果是把“韩仁均”念成“猿人君”,让韩仁均觉得侮辱,还可以理解。
文中说:“我曾见过一个刚从大学出来的实习医生,刚当医生的小姑娘要面子,写的字横平竖直,笔笔遒劲,不慎写错还用橡皮沾口水擦,……”
在上世纪90年代,还有医生用橡皮沾口水擦错字?这该是多久远的事?
文中说:“我走出外科,听见内科一个医生在骂病人笨,那病人怯生生地说:‘你们这里——墙上不是写着“请用——谢谢、再见、对不起”……’”
在1999年的上海医院,还在墙上贴礼貌用语标语?那好像是80年代初“五讲四美三热爱”运动时期的事。
对个别的疑点,也许可以勉强辩解,但是把这三篇的所有疑点综合起来看,是很难否定这样的结论:这不是写的一个高一学生在1999年的上海医院看疥疮的经历,而是一个有丰富的生活阅历的中年人在不知不觉地回顾他看其他疾病的经历。
2012.1.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