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篇开始,我将陆续分析韩寒的一些作品,证明这些作品不可能是韩寒写的。先从韩寒投给新概念作文大赛的文章说起。
在1999年韩寒上高一的时候,给首届新概念作文大赛寄去两篇文章,受到评委们的重视,得以参加单独为他举行的复赛,获得一等奖。这两篇文章中有一篇是《求医》。韩寒的父亲韩仁均在《儿子韩寒》一书中说,这篇文章是韩寒根据自己得疥疮的一次真实经历写成的。文中也有“她看看卡,认识我的名字‘韩寒’”的说法,说明叙述的是真实发生的事情经过。但是这篇文章的内容却表明,这次求医不可能发生在韩寒身上,这篇文章更不可能是韩寒自己写的。
文章说:“第二天去学校医务室,盖我体弱多病,校医已经熟识我,便一手搭在我的肩上问此番为何而来。”
韩寒是体育特长生,3000米长跑冠军、足球队队员,并非“体弱多病”。体弱多病的是因为肝炎退学的韩仁均。这篇文章中还提到自己经常跟各种医生打交道:
“问好之后,医生就在病历卡背面写。我见过两种医生:一种满腹经纶,一写可以写上半天,内容不外乎‘全身突发性部分之大痒……足、头、腹无处不痒……病人痒时症状如下……’曾闻一个医生写好,病人早已呼呼而睡。还有一种医生惜字如金,偌大一张卡上就写一个‘痒’。”
这也更像是接触过很多医生的韩仁均的经验之谈,不是一个身体棒棒的体育特长生所能有。
文中说:“西格蒙·弗洛伊德有一本《The Psychopathology of Everyday Life》上说,故意念错一个人的姓名就等于是一场侮辱。”
英语不及格的韩寒突然直书英文书名,书名中还有一个罕见的英语单词,似乎直接读的就是英文著作,可能吗?
文中说:“《父与子》里有一段:‘省长邀科少诺夫和巴扎洛夫进大厅坐,几分钟后,他再度邀请他们,却把他们当作兄弟,叫他们科少洛夫。’……屠格涅夫《烟》里一段写拉特米罗夫忘记李维诺夫的名字,这种错误情有可原,俄国人的名字像火车,太长,不免会生疏,而我的名字忘了则不可原谅。”
《父与子》和《烟》都是屠格涅夫的长篇小说,俄国文学曾在韩仁均这一代知青中流行,却不是“80后”喜欢的。而且韩寒在回忆中小学生活的小传《第三个人》中明确说自己不读中外名著,特别是这类翻译过来的长篇小说:“我无书不看,只是有一个怪癖,唯中外名著不读。那时我就觉得好些特被人推崇的长篇小说文笔拖沓,太强调思想性,而且有的翻译得半生不熟,读了几本后就觉得是浪费时间。直到现在,我还没读全过一本外国名著。”但是在《求医》中却引用了屠格涅夫两部长篇小说中相关的细节,信手拈来,不仅读过这两部长篇小说,而且十分熟悉,显然不可能是韩寒写的。
更蹊跷的是,《求医》中有这么一句话:“我曾见过一个刚从大学出来的实习医生,刚当医生的小姑娘要面子,……”
韩寒那一年17岁,而一个刚从大学出来的实习医生年龄应有23岁左右。一个17岁的人怎么可能称比自己大6岁的人为“小姑娘”?只有像韩仁均这样的中年人或更年长者,才会这么叫。新概念作文大赛的评委们居然看不出这个马脚?发现并推荐这篇文章的《萌芽》编辑胡玮莳,给韩寒出复赛题的编辑李其纲,领导大赛的主编赵长天,我再问你们一次:17岁的韩寒有没有可能称比自己大6岁的医生为小姑娘?
《求医》的全文见:
http://book.sina.com.cn/longbook/ele/1109827988_hanhan5nian/116.shtml
2012.1.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