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分日之农民丰收节（七律）

罗金海/文/摄影

 

机械轰鸣稻穗扬，秋阳炙晒草干荒。

芝麻细叶香泥土，茶树粗枝浅影光。

瓜果盘堆成饼饵，花生米煮作羹汤。

农夫勤苦丰收日，喜上眉梢列众芳。

     九月是一个丰收的季节，承载着“面朝黄土，背朝天”劳动农民伯伯的喜悦丰收之心情，地里“轰隆隆”的机械声音在田野间回荡着，依赖土地生存是每个人生活之重要保障。“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唐代诗人李绅描写春天的播种，到秋天丰收的时候硕果累累，可见赖以生存的土地使用权利决定了最底层劳动者的生活状况。诗人白居易一句“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描写田家丰收之景象，在农村种田分两季，最忙的时候是“双抢”，收了农作物又要播种农作物，“早出晚归”成了我童年最深刻的印象，天蒙蒙亮出发到田头，晚上八九点的时候才回家吃晚饭。头顶烈日，脚踩水田，弓着腰背，累到大汗淋漓，直到无法直腰。古代旧社会隶属于封建统治阶级，每一个诗人的千古绝唱都是自然劳动最亲近者，抒发心中的感想，南宋诗人辛弃疾一句“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让人读到了在生机勃勃的大自然中，田园的青蛙更有益于农作物的生长。小时候的谷穗是用双手去割，稻苗上的飞蛾多如麻，而青蛙就在中间跳上跳下，使劲地吃着各种害虫；现今的稻谷是用收割机收的，省去了很多力气，平常一苗田半近一天完成的劳动任务，而机械的使用不超过半个小时就将稻谷收回家里晾晒。当然山区中还有很多农田的高低不一样，一些非常陡峭的水田是收割机无法进入，因此只有进行人工劳动，从一把一把的收割再进行踩谷机打脱，最后通过箩筐将谷子一担一担的搬运回家。在农村，每家每户忙着晒黄金灿灿的稻谷，眼里满是丰收的喜悦，这种愉悦的心情是城里人无法体会到的，只有以自然为生机的农民更懂得生存之道；而城里的人，渐渐在手脚、感官，心灵，乃至整个身心萎缩了自然生命创造能力，甚至是越来越过份依赖商家的各种无季节区分的菜和高级调味品，无法真正吃到农村独有的纯天然绿色食品，更无法与大自然世界融为一体。大城市里的商人更多依赖于金融资本，金融资本累积的越高，风险也就越大，它就像一个金字塔一样，每构建一层，每上升一层，影响范围越广，波及到的事物关联越大。如从去年开始的新冠疫情发生起，每封锁一个城市，商品流通受到隔阻，很多商家的金融资本受到很大的冲击；因此，金融资本商品在城市里面临着大起大落，而依赖土地生存的农民伯伯来说，保证满足最基本的物质生活及健康养生的生活方式是持续保持和维护绿色地球家园的重要砝码！

       从古至今，纷乱的世界被物质商品流通市场经济改变得太迅速，已至于产生物质危机已经完全震荡整个生态文明，各种化肥、农药、催长剂、抗生素，各种食品添加剂等等，从农作物到转基因，从家禽到商家养殖，再到发明各种熟食食品加工之系列过程，私营创业者为追求至高的经济效益，已经违背自然生长规律和自然生长周期，脱离纯天然无染之“绿色健康食品”这一宗旨主题。也就是说在私有制经济快速增长与发展过程中，构建的模式无条件地为商业本身服务，经营者以最大功利化为最终目标，因此在缩短各种农作物、水产、禽类等动、植物的生长周期和交配繁殖时，所产生和发生的生态紊乱全部施加于动、植物本身，同时又传给消费者本身。任何食品从种植、养殖开始，已变得毫无自然生长理念、自然生长规律及其各种添加剂过量的食品加工，这也是每个消费者买卖交易所面临的各种风险与危机，致疾病常态化与流行化已成为当今文明社会不可争辩的事实与理由。在农村，每到农民的播种与丰收是一件特别辛苦的事，自耕自足的温饱模式是最佳养生模式，劳动者本身在自然中获取更多生命能量，同时通过每天的劳动让身体变得更加健美，因此，劳动是生存者重要自然生存生活方式，来自大地每一种农作物的丰收弥足珍贵，没有通过商品市场的流通，是最大安全保证了自我生命之健康成长体魄！隐逸田园诗人陶渊明一句：“万化相寻绎，人生岂不劳？”道出了劳动是人生存生活的基本筹码，不管到哪里，首先要解决的是个人的温饱问题，这也是陶渊明退出官场，归耕于田园时发出的感叹，只收通过劳动获得田间农作物收成。丰收带来的喜悦，在劳动者身上不言而喻，每一颗黄金稻穗都来之不易，诗人李绅一句“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可见劳作的辛苦是不言而喻，现代机械渐渐代替了手工劳动，很大程度上减轻了农民伯伯身心劳累之负担。

       九月是丰收的季节，让我想起今年劳动节前夕，在永州市道县周边见到田地里有很多农民伯伯“面朝黄土、背顶烈日”双手插秧的情景，也见到了广田洞村七十多岁的老村支书陈继洪先生挽着裤脚从田地里上来，双脚上还有没洗干净的泥。考古学家在道县玉蟾岩的山洞发掘出了目前世界最早的原始栽培稻谷和原始陶器片，距今约在1.2万年至1.4万年之间。而在玉蟾岩遗址上出土8584粒古稻谷，摘得了“世界最早人工栽培稻谷”的荣誉桂冠，道县作为万年水稻文明文化发源地，为什么水稻的种植还那么落后呢？依靠每一个农民伯伯在田边手提秧、抛秧、插秧的繁忙劳动任务。农村的振兴应该从哪里开始，从种植最原始的农作物开始，现代机械化应该走进千家万户，走进亿万农民种植水稻开始，大大提高农民种植水稻的积极性，同时也很好的解决了当地农民每天“早出晚归”的辛苦劳作。在今年油菜收割的时候，我与快七十岁的母亲经历了一场因为没请到收割机，而靠双手完成的一场噩梦。因为油菜收割机是外地请过来，打的时候离我家田地有一段距离，等到我在微信群里发现村里人在打油菜时，已经是下午五点了，而此时油菜收割机已经走了。我和母亲不甘心，后来去了邻村请油菜机，并给师傅加油费，可收到的是拒绝，这让我和母亲伤心不已，依靠手工完成丰收任务，这得费多大的劳动和心血。种的时候油菜机半个小时就完成了任务，收的时候，油菜机也就不到半小时能完成任务，而依靠双手得一个星期，这中间还必须天气好，要不然只要一淋雨，油菜籽就会发芽。我和母亲在晴雨交加的天气下，依靠双手慢慢地割完一亩多田的油菜，边割边双手抱回到家，因为当时油菜籽全老，只要轻轻一碰就掉地上了。割完的时候，又下雨了，我和母亲又将油菜全部搬进车库里，在这样反反复复过程中，油菜终于躲过了一场又一场雨水。天晴的时候，我和母亲又将油菜全部搬出，边打边晒，后面又经历了一场雨，只能将还没完全打出来的油菜全部堆成一堆，盖上雨篷布，过两天太阳出来的时候，没打出来的油菜籽全部发芽了。我和母亲哭笑不得，一方面是辛辛苦苦割回的油菜碰上不好的天气，一会儿要搬进躲雨，一会又要搬出晒；另一方面是由于打力气太小，很多油菜籽都没有完全打出来，全浪费了。当一个农民多么不容易啊，如果全能实现机械化多好，可是仅有的一亩多田，买机械是不现实的；每个机械的功能不同，单是种植、收割水稻就需要三种以上的机械；种植油菜就需要两种以上，如果乡村不实现机械共享，哪里来减轻农民负担，又如何振兴乡村经济呢？一声声“振兴乡村”口号嘹亮喊起的时候，真的为农户解决田地间遇到的实际困难吗？世世代代农民是依靠土地生存的，土地是农民的命根子，只有确保机械化在农村全面得到提高与发展，带动农民的积极性与广泛种植农作物效率，才是全方面振兴农村，不要让田土荒废才是发展农村经济重要命脉。

      丰收节里，黑芝麻成熟了，黑芝麻榨出来的油，香色诱人，这也是在商场上无法买到的原装正品，它不经过香精，也没有“调和油”这一说法，纯正的黑芝麻香油让人回味无穷。宋代宋伯仁诗曰：“苜蓿重沽酒，芝麻旋点茶。”芝麻除了榨油，还能泡茶喝，还能做菜吃，还能打成芝麻糊，更能炒着放炒米里吃，无论是白芝麻还是黑芝麻，吃完的时候，带给人口齿留香。我特别怀念在汩罗屈原镇上吃“姜盐芝麻豆子茶”的欢乐时光，首先需要一个陶制的擂姜钵，将鲜姜放在擂姜钵内壁上用力摩擦，直到姜末一点点抹出，再用开水泡入放了适量盐的茶罐中，放上芝麻和豆子、茶叶，经过罐子与茶杯的来回筛匀，一杯杯芝麻豆子茶就泡好了，不单能解渴、充饥饱肚，还能袪寒治病，每喝上一杯都是对土地丰收的农作物无限热爱，对美好生活的无限热爱，对地方文化的无限热爱。在古代，古人留下了很多关芝麻、胡麻的诗词，如章甫一句“淮乡久住已成俗，客至亦复研芝麻。”可见芝麻是非常珍贵的农作物，而且是招待客人才拿出来，做成一道特别好的菜招待远方的客人。释正觉 诗中写道：“芝麻压得油，秔米炊得饭，还我丛林饱参汉。”压榨芝麻油在千多年前就有，传统的手工压榨芝麻油深受诗人的喜爱，更好的保证了生命内在的健康体魄。王维：诗曰：“御羹和石髓，香饭进胡麻。”李白诗曰：“举袖露条脱，招我饭胡麻。”两位诗人在食饭中都吃到了胡麻，来源于大自然收成，一一在诗文中呈现，朴实的大地，朴实的劳动人民，才有了诗人美誉的赞称。母亲亲手种了一亩多田的芝麻，依靠着雨水和肥料，芝麻最高的比人还要高，放眼望去，感觉到生命怒放的神圣力量。白色的花朵开起来得特的漂亮，一朵比一朵高，一朵比一朵圣洁，就像无数个小喇叭，彰显了一节比一节高大的唯美赞歌。成熟后的芝麻叶渐渐黄了，通过手工劳动，全部收割回来，一片一片将叶子剥离，然后再将其扎成三角芝麻捆，晾晒在外面或者树杆上，晒在太阳底下，直到芝麻能敲打出来。繁琐的劳动工作量是非常大的，母亲依靠着双手，完成了黑芝麻的丰收，然后经过晒干和筛干、再经过木风车吹干净后，直至送入压榨机上榨油。独赞曰：“芝麻饱粒榨油香，花朵增枝摄影强。自古诗人多宠爱，峥嵘岁月暗留芳。”

       秋天丰收的季节里，有泥子花生、猕猴桃、莲子、柿子、玉米、豆子等等，最安全的食品满足于自耕自种，除了施肥外，更重要的是一次次的在地里除草，想起陶渊明诗句里的：“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的艰辛劳作，面对着炎炎烈日，诗人一直忙到晚上才归来。我从小生长在农村，每年都有干不完的农活，可是我一直没有学会种菜，也不会种田，连种西瓜也不会。今年从种子公司买回的麒麟西瓜六根苗，栽活了，被我一次施肥给浇没了，我不甘心，又买来一包西瓜种，施上肥，全部种上。当绿绿的西瓜苗长出来的时候，那一刻让我非常开心，想着能丰收很多西瓜，情不自禁陶醉在其中，每天浇水、施肥、捉虫，更呵护着西瓜苗的生长。等到开黄花的时候，母亲说要我多施肥，我说不要施那么多，等施肥过量，又没了。我的一颗心一直在等待，在等待，每天望着仅有拳头大的西瓜，心里在想：这长得也太慢了。我记得在高中的时候，看过一则寓言故事，讲得是一个结了西瓜的西瓜苗生长在冬季里，随着天气的渐渐变冷，而后的生长渐渐萎缩，极寒冷的天气里西瓜也枯萎了。这则寓言故事让我懂得了人生必须由自己把握，在不能谈情说爱的高中时代，不要在这个季节里有一颗初恋朦胧的心灵，而是让这份情爱深深埋藏在心底。现在想起来，我的人生觉悟与选择是正确的，一个寓言故事让我读懂了人生；而种一次西瓜，让我懂得丰收来之不易，十多根西瓜苗结了两个西瓜，等到摘的时候，大的才如汤碗这么大，一刀切下去，是红的，但不够三人吃；而最小的这个只有饭碗这么大，一刀切下去，是白的，只能喂鱼。因此，没有经验的种植无法获得丰厚的回报，这是成为一个地道的种田人自耕自种，需要学习更多的栽培技术。独颂诗曰：“青藤爬卧隐风尘，红日当头湿汗巾。种得金瓜天下去，香泥如故健身人。”

       经过一轮又一轮阳光照晒的稻谷，在经过木风车吹过之后，装入粮仓，很多个辛苦日忙碌的父母，双鬓上又多了几根白发，操劳的日子只为儿孙吃得更好，成长更健康。一箩又一箩的黑芝麻经过阳光照晒后，在经过木风车吹过之后，直接送到粮油店里进行压榨，原始的压榨方法提炼出来的芝麻油更香、更纯，更美味。人来自于自然，取之于自然，在勤劳、勇敢、朴实的基础上得到至真、至善、至美之自然和谐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