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江源探源之十六：《都兰历险记：坚持就是胜利》】

罗金海/文/摄影

    ｛题记： 一直回来我都不愿意写这篇记忆的文字，这是一段传奇的刺激之旅，也是生命一段惊险之旅，也因为在这条路上，我怀有二个月的宝宝被山路给摇出来了，没有人知道我内心的苦难；也正因为这次茫茫孤独的山野行 ，我更加坚定执着于我生命写作之旅。｝

                                                                       一

如果含苞欲放的花朵

即将在枝头灿烂怒放

我将要高高地昂起头

我将要奋勇地往前冲

生命贵在一次次坚持

鹰要在空中自由翱翔

鱼儿在水中欢快奔游

马儿在草原飞驰腾跃

生命一颗高贵的灵魂

在星星下闪耀着光彩

      这是我在开往都兰车上写下的，尽管车子颠簸，尽管身体上越来越不舒适，但我用笔记录着我大脑里看到、想到的一切思绪。生命是场无止尽的飘旅，我喜欢美丽的诗文，我热爱大自然，我曾爬过无数座山峰，但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多的山，数百公里的路程两岸都是延绵的山峰，无比雄伟壮观。我从小居住在汩罗江河畔，每年都会看到暴涨的洪水，上学都坐船从惊险的江面上过，会游泳的我，面对洪水一点都不害怕，但我从来没有过坐在车里游过洪水。我曾与驴友坐车远行旅游，但从没有坐过一天超过十二小时在客车上的旅行。我次跟随港澳主流媒体三江源大型采访活动，见证了这三大奇迹，也见证了队伍只有在团结的力量下战胜的艰难奇迹，生命只有活着是宝贵的，生命只有坚持才能取得真正的胜利！

二

       8月9日早上，港澳主流媒体三江源大型采访活动九点从玛多县出发，县委书记葛庆敏和县长周吉给我们准备了很多吃的，有水果和火腿肠和饼，结果这些零食在路上起到非常大的作用，连走十多个小时的我们在荒无人烟的地区得到充饥。都兰县派来一个接我们的车子，听说是走一个比较陡峭地方，能近七十公里，沿途能看到最美的自然风光。车子开始进入草原，我的心就开始兴奋起来，五颜六色的花一片一片开在阳光底下，给美丽的大草原增添无尽的欢颜。我坐的八号车的崔师傅对我们很好，他告诉我们自己开过二十年的火车，所以坐在他开的车子上，我非常的放心；崔师傅性格很好，每次打开车窗拍摄，风声会影响他开车，但没说过我们半句，还配合着我们，说要是哪里风景好就放慢点速度。放牧的人每天守在草原上，面对的是茫茫的寂寞，内心深处说不的凄苦，一个真正的牧人，在草原上即使一无所有，却得到了一切，内心达到了完美。沿途的草原上看到野驴，并拍到藏羚羊，坑坑洼洼的泥路上，到处都是水潭，坐在我旁边《文汇报》的孙春妍记者开窗拍摄时，一不小心，飞奔过的车子将泥水花溅起几尺高，飞进了车内，连相机上都有水花了，很长一段不能开窗拍摄，我们只能隔着玻璃拍摄。路边的鹰守在风雨淋漓过后的尘墙上，一动也不动，就像一个守护神，静静望着我们从它身边飞驰而过。

三

     临近中午时分，我们的车子开进花石峡小镇，车子开始加油，一旁的唐主任领我们去吃中饭。中饭吃面条，开始我不知道，还以为吃饭，想自己点个米饭，后来才知道在高原上煮饭很难熟。我和二位记者都是吃抄面，煮的时候花了很长时间，我时不时地到外面镇上望一眼，看着旁边一个老人采了很草药在那里卖，听说青海的高原上很多冬虫夏草，真想亲自去采一把。两边的马路上都是穿着少数民族，戴着不同颜色的帽子，穿着不不同颜色的半长衣服，在交头接尾谈论着，一卡车的货运到小镇上，很多人都在忙着不停地搬运，旁边的还有绑在电线杆上的白马，它一动不动的在等着主人的到来。屋内有好几位司机吃的是汤面，很快就上并吃完了，而我们三个选的是面炒，大约半个小时，才端给我们，还没吃上几口，车子就要开走了。特别给最后两位端上面条的大公报社《大公网》的陈圣中记者和苗鲁勇记者，刚拿起筷子没吃上两口就要开车走了。身材高大的苗鲁勇记者，每天扛着摄影的机子上上下下的拍摄，会非常的辛苦。

四

     车子在茫茫的草原上足足奔行了两个小时，来到玛多县最漂亮的苦海，也叫星星海。天空中飘着朵朵白云，压在远处的山尖上，蔚蓝的天空下湖水相接，交织穿梭在一起，分不清哪是天哪是湖。由于离湖较远的距离，看不到远处漂亮景色，唐瑜主任吩咐我们上车，到前面一点去拍摄。十分钟车子停下来，湖泊的对面是延绵起伏的山，静静的湖面如一块碧绿翡翠，伸在高空中的云朵从高山上扑下来，快要掉到湖里了。啊，真美的苦海，我忍不住欢呼，跳跃起来，再没有比这美的仙境了，所有的记者纷纷拿起镜头，对着神奇的山峰和仙湖不停地拍摄。我们的副团长薛永兴社长和王正鹏教授，两人专注地在湖边草地上“打鸟”，薛永兴社长还时不时地更换机子的镜头，而王正鹏教授背着一大一小两个相机，天天挂在脖子上，一转过头来看，脖子挂得似乎有点歪了。美丽的湖泊真让我沉醉，我远远地看到山脚弯处有一堆鸟在抖舞着翅膀，几只鸭子在湖泊中尽情的欢游，给湖泊增添了无限的情趣。同坐在一个车的陈圣中记者正弓着腰，弯着身子非常专注的拍摄，而站在草原中央《大公报》青海办事处唐瑜主任在湖边笑得很开心，被眼前的景色深深迷住了。看到这么美的景色，唐瑜主任安排我们拍了一张合影便吩咐大家上车往前走。围绕着星星湖走了将近半个小时左右的车，我们在离湖最近的地方又停了下来了，很多记进记者纷纷跑到湖边去尝一尝这纯净水的甜美，累坏了的司机们去洗一洗，清醒一下自己。我在湖边拍起蓝色的、紫色、粉色的花朵来，走在我前面的马永浩记者正拿着小相机，也蹲在草地上细心的拍摄。看到五个红色果子长在泥土上时，我一阵尖叫，诱惑人的红果子，蹲着不好拍摄，我干脆伏全身伏在草地上拍摄。美丽的草原，神奇的猴山，原始的星星海给我们这段旅程增添无限的乐趣！

五

     三点钟的时候，车队浩浩荡荡出发，道路越来越崎岖不平，一些水沟的石头经雨水的冲洗全都显露了出来。车子一会要爬下一个陡峭山坡，一会要爬上一个散石堆积的山坡，坐在车内的我，跟着车子不停的摇摆，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难受极了。车子翻过一座山的高坡，远远的看到一条弯弯曲曲的江河顺着山路而下，河里的面的水很黄，两边开满金色小花的岸上，格外的耀眼，真美，我情不自禁的感叹大自然就是一把神奇的雕刻手，风吹遍地，哪里都能生长，哪里都能发芽。“前面有一个高翘的坡度”，车队在河边停了下来，接我们的都兰县政协副主席蔡智伦第一个车跑在最前面，赵队长和二位警察拿着铁锹过去修道。我们记者纷纷在河边的草地上拍摄，除了黄色的金花，还有蓝紫色的花，像一个长长的灯笼，真是美极了。约摸过了十几分钟，赵队长回来了，车队加大油门顺利地通过第一个陡峭的高坡，飞奔的车子像酒疯子一样在崎岖的道路上摇摇摆摆地前进。“前面有河流挡住了，约摸30米左右宽度，”唐瑜主任让车队停了下来，“后面的七号车陷进泥坑里了”有记者跑回来报告说。“找个钢绳把七号车拖上来”有人在建议的喊，唐珨主任和警车的司机拿着铁揪立马返回去营救七号车。

六

     下车后，我看到王正鹏教授一个人呆在河边，一只手摸着鼻子在思考，面对汹涌的洪水车子该从哪里过去。两岸奇峰峻岭的黄土高山上的乌云越来越多，看起来似乎要下一场暴雨，七号车还没有从泥土中营救出来。往前探队的工作人员回来说，这里再没有其它路可以穿过，只有横穿河流才能通过。这下该怎么办？大家纷纷站在河边扔石子，想探一下水的深度，有的人说水的深度齐大腿深，残酷的现实摆在了大家面前。这时，从营救七号车返回的唐瑜主任说道“不知道河水有多深，绝对不能贸然过河，否则，车辆陷入河水中，其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必须得抓紧时间通过，否则大雨来临，河水暴涨之后更艰险。唐瑜主任乘坐的总指挥车一马当先，探索者强行横穿这条30多米的支流。河水淹没了这辆越野车的引擎盖，车身冲出去的水有好几米远。看到这种情形的时候，很多司机有些害怕。于是，总指挥车的司乘人员站在河对面的河滩上通过对讲机鼓励其他司机前行，并不断大声呼喊：“车千万不要熄火，顺水侧身前行！车千万不要熄火，顺水侧身前行！”第一辆车通过了、第二辆车通过了、第三辆车也通过了……我们的八号车的崔师傅加大油门，我紧紧地抓住扶手，车子摇晃着从洪水中非常顺利地通过，大部队9辆车全部顺利通过河的南侧支流来到了河滩中央的孤岛。大家停下来等掉队的7号车到来，开始商议营救方案，这时候，我看到大家都围在总指挥车旁边，上前看到有人正在使劲地拿着气筒“噗噗”的给车子轮胎打气。“加油、加油”一个年轻记者使足了劲，涨红的脸上是把所有的力气都使用出来，接着大家一个一个的轮换给车子打气。正当大家在等着七号车到来，大雨倾盆而下，指挥人员当即决定，让经验丰富的9号车司乘人员返回营救7号车。突然我听队里有人惊呼：“不得了了，河水涨起来了！河水涨起来了！”远远地看到河水正汹涌澎湃地高涨，一个浪花接着打一个浪花，唐瑜主任立马吩咐大家各自回到车位上，开始下一场生死攸关的大拼搏........

　七

      这是第二条支流，洪水不知道有多深，有人扔下一个石头，立马冲得无影无踪，喘急的河水根本没法测量它的深度，大家都不敢冒然下河，接我们车队的都兰县政协副主席蔡智伦驾起抗洪车第一个冲在最前面，车子漂到河中央的时候，大家都捏了一把冷汗，生怕车子被洪水卷走，只见车子速度加快，立马从水中央漂到岸边，半个车身从水中露出来时，大家才松了一口气，车子顺利地过了河。前面好几辆车顺利地从洪中一跃腾而起，轮到我做的八号车了，崔师傅立马准备着冲过去，我紧紧抓牢着扶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心里一阵发怵，暗暗的想：“真险的河流，要是万一被洪水冲走了怎么办，不要害怕，自己至少还会游泳”我们的八号车使足了40马力往河中央冲进去，只见洪水把车头都淹没了，半个车子都浸到水里，我感觉整个车子在水里漂了起来，急得我出了一身冷汗，快点...快点...我暗暗为司机加把力，车子顺着洪水快冲到岸边了，司机加大油门想往上冲，好像被什么给卡住了，原来是一个很高的坡度，漂浮的车子快立不住了，“加油、快加油”崔师傅使足了力，咬着牙，非常坚难地爬上岸。很惊险的一幕，我们的八号差点被洪水给卷走了，我回过头看那汹涌的波涛，真不敢相信自己在鬼门关走了躺，我抚摸着我肚子，很庆幸自己逃过一场劫难。我们前面六辆车顺利的通过，而3号、4号车司机还愣在原地，被眼前汹涌的洪水给吓住了，不敢冒然的前行。冒着大雨，已带头冲过河滩的大公报青海办事处唐瑜主任立即召集车队队长和几位有经验的司机制定营救方案，决定派两名胆大心细、经验丰富的司机返回河对岸，去接应3号和4号车。只见一辆越野车载上车队赵队长和指挥车司机往回冲过激流，营救3号车和4号车，河水涨得猛快，已经淹没了河滩的制高点。“跑上岸来了，跑上岸来了”我听到有人高呼，还有人说车内有女记者哭了，整个车队平平安安过了河，我为整个团队不怕苦的拼搏精神，英勇奋战的团结力量而感到无比自豪！

八

     这时还没有看到七号的影子，我们的车队又遇到第三支洪水，约10米宽，刚刚放下心情又悬了起来。看上去河水很缓，比前两条支流要浅得多，大部队8辆车相继到达了河岸的安全地带。好几名记者喜极而泣，大声喊叫道：“胜利了！我们胜利了！”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动容。车队刚刚要走，我们八号车的崔师傅发现车子出问题了，唐瑜主任和赵队长赶紧过来看，发现车子机头里都浸水了，我们站在一旁等着修理好。这时，我拍到了王正鹏教授捡到一块减震钢板回来了，问是谁车掉下来的，经过洪水三次冲洗的车子，我们八号车的车牌不见了。车子开动跟着大部队往都兰赶，可只听到车轮底下有“滋滋”的摩擦声，又出什么问题了，司机赶紧停下来查看，跟我们车后面的9号车和2号车也停了下来。崔师傅一下车查看，原来是车子的挡泥板快的螺丝松了，快要掉下来，9号车的师机帮忙着把剩余的两个摞丝拧下来，2号车的司机把自己的工具都搬过来，也没能用上，因为螺丝头太小，没有对应的钳子是没法拧松的。崔师傅想到用自己的钥匙去拧螺丝，爬到车子底下，把整个挡泥板取下来，由于车子走过的都是泥路，挡泥板上根本没法拿着放入车箱内。2号车建议放在车顶上，可是没有绳子绑，“我们要用车上的旷泉水洗一洗，放到车内就好了”，《大公网》的陈圣中记者说，一边和师傅抬着挡泥板，我和孙春妍两人帮忙着倒水，再用卫生纸一擦，不干不净的泥板放入车厢后面。我们掉队的车在路上飞奔起来，加大油门要赶上前面的车辆。

九

      约摸走了二十分钟，我们赶上了前面的车队，下车一看，着实吓我一跳，拦在所有人面前的又是一道洪水，宽敞的洪水河面真难以让人致信，桥梁都被洪水冲断了。旁边还有一辆蓝色的货车陷在河床中，不会这样吧，难不成我们要在这样荒芜人烟的地方呆上一夜，从早上车子去扎陵湖被洪水挡住开始，一路下来都是洪水。我看到唐瑜主任他们几个正聚在块商议着，我们要往回走是不可能回得去了，只有选择洪水中的道路过河，走上简易公路才行。正在这个紧要关头，前面刚好有一个骑摩托车的牧民知道，他告诉我们如何从洪水中寻水道过河，果然按照牧民的指点我们车队走出了山谷，走上了通往都兰的简易公路。由于我们的车子出了毛病，唐主任让我们的车子先走，他们的车跟在后面，这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了，天色开始暗下来，茫茫的山路没有尽头。我从来没有见过车子行走将近一天还有那么多的山峰，延绵数千里，茫茫山野无法望到尽头，路边一只灰色的兔子从草丛堆里伸出脑戴，好可爱，只望一眼，飞奔的车子跃了过去，根本没法拍摄。望着无穷尽的山，我有一种深深的感慨：多想自己拥有蹄子，像马儿一样奔腾而过，横穿种种险阻的激流，做个一马当先的勇夫；

多想自己拥有一双翅膀，像雄鹰一样飞翔而过，飞越一座座高高的山峦，做一个快乐的天使。

十

     我们压后的三个车非常艰难地行进在山路上，我们八号车飞跑在前面，抬头发现唐主任他们两个车看不到了，陈圣中记者疑惑着，说是不是超过我们了。我说：“唐主任他们的车还在后面，没有超过我们呢”，一天穿行茫茫百余公里的山路让大家没心情说话，现天快要黑下来也没望到尽头，闷在车里的我开始念起李白的诗来：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也开始埋头写起诗来。我们车的司机停车问了三次到都兰还有多远的路，第一次一个师傅说还有三十公里，第二次一个师傅说还有六十公里，越问越多，陈圣中记着笑着说：“我们真是越走遥远了”大家心里没底，茫茫黑头山际望不到边，问道第三个师傅说还有十几公里，我们悬着心才放下来，这时我不舒服的肚子疼起来，心想自己坚持住就快要到了。这时王正鹏教授打来电话说：“我们到了乡政府，已经坐在登子上了”，“就到了，这么快，那我们也应该快到了”，我回答道，这时唐瑜主任的车已经到我们车后面，还有一个6号车没见着。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了，我们两个车到达高速平坦的马路上，可没有见到大部队等我们的车，唐瑜主任的车子要换轮胎，一个记者吩咐我们八号车说：“你们直接往前面的方向行驶，六十公里的路就到都兰了”。“什么，还有六十公里的路”陈圣中记者说，摇着头不可置信，我苦笑了一笑，感觉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本可以坐下，好好地休息一下，居然还有六十公里的路，崔师傅说：“不怕，高速公路很快，还有一个小时就到了”。说完，载着我们向都兰方向奔去，行进了二十分钟，我给王正鹏教授发信息说：你是不是在骗我们，还说你坐凳子了，根本没有到。王正鹏教授立马给我打电话说：“我们正在乡政府凳子上坐着喝茶”，放下电话，我跟车里的人说大部队在后机，他们根本一点不相信。我急了，又跟王正鹏教授打电话说：“我们现在在往都兰方向去，你们到底在哪里？”王正鹏教授说：“我们就在乡政府这里，七号车也都已经到了”，说罢要司机接电话，崔司机这才把车停下来接电话，我听到赵队长在电话里说，要我们的车停在路边等，他们的车的的确确是在后面。在路边我们等了半个小 时，才看到大部队的车上来了，赶紧跟上去，要不然我们这辆掉队的车在这样摸黑的夜晚无法达到。深夜十一点，我们的车队才到海寺草原，下车后，发现自己浑身无力，迷迷糊糊地跟着领我们的人进了海寺草原蒙古包，接待我们的有都兰县县委副书记武伟，都兰县委常委、副县长屈卫海，都兰县政府副县长段晓军，都兰县政协副主席蔡智伦，都兰县机要局局长拉毛杰都来给我们道辛苦，给我们压惊，并跳起了篝火晚会舞，夜晚下的都兰更加显得魅力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