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5.16通知发表50周年

　　李甲才

　　2016.5.15

　　明天是“5.16通知”发表50周年。回顾“通知”今昔对比，半个世纪以来发生了类似苏联的颠覆性变化。“通知”作为纲领性文献，是毛主席当年亲自发动和领导的文化大革命，与走资派面对面斗争的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大事。其主要精神是继毛主席在社教文件23条中，首次提出整党内一小撮走资派后，再次系统阐明打倒走资派的指向范围，向广大革命群众发出了反对一切剥削阶级和走资派的战斗号令。现在重读仍然极其震撼，如同苏联的“红旗落地”，验证了毛主席反修论断的无比英明正确一样。邓小平一批人若和戚本禹相似，那毛主席真的就被否定了。

　　毛主席在通知中大音希声：“高举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大旗，彻底揭露那批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所谓‘学术权威’的资产阶级反动立场，彻底批判学术界、教育界、新闻界、文艺界、出版界的资产阶级反动思想，夺取在这些文化领域中的领导权。而要做到这一点，必须同时批判混进党里、政府里、军队里和文化领域的各界里的资产阶级代表人物，清洗这些人，有些则要调动他们的职务。”矛头指向了中央。

　　“混进党里、政府里、军队里和各种文化界的资产阶级代表人物，是一批反革命的修正主义分子，一旦时机成熟，他们就会要夺取政权，由无产阶级专政变为资产阶级专政。这些人物，有些已被我们识破了，有些则没有被识破，有些正在受到我们的信用，被培养为我们的接班人，例如赫鲁晓夫那样的人物，他们现在正睡在我们的身旁，各级党委必须充分注意这一点。”当然现在不是睡在身旁，而是掌了权。

　　“他们是资产阶级、帝国主义的忠实走狗，同资产阶级、帝国主义一道，坚持资产阶级压迫、剥削无产阶级的思想体系和资本主义的社会制度，反对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思想体系和社会主义的社会制度。他们是一群反共、反人民的反革命分子，他们同我们的斗争是你死我活的斗争，丝毫谈不到什么平等。因此，我们对他们的斗争也只能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我们对他们的关系绝对不是什么平等的关系，而是一个阶级压迫另一个阶级的关系，即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实行独裁或专政的关系，而不是什么别的关系，例如所谓平等关系、被剥削阶级同剥削阶级的和平共处关系、仁义道德关系等。”这是3段毛主席的原话。

　　50年后的今天，重温也相当惊心动魄，邓小平等以后的所作所为应验了毛主席预先的判断。50年前的当时，人们是难以理解的，尽管那时已有“两论九评”，人们只知是批判苏修的，对中国感情上一时不好接受。原因是建国才17年，短期内新中国在内外取得了一个接一个的胜利，共产党的威信如日中天，尤其在渡过三年困难后。与还十分熟悉的国民党官员相比，开国元勋在人民心目中如神仙下凡，都被异常耀眼的光环笼罩着。一般的群众距高层很远，根本不清楚中央内部的实情，对其中非常尖锐的提法同听天书一样。是“5.16通知”首次将群众从梦中呼唤，对上层开始了难以置信的的惊诧、思索。当然现在就不同了，一大批赫鲁晓夫那样的人物正在掌权，所以文革的现实意义就是打倒走资派。

　　现在应该承认不仅文革失败了，而且连建国后的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成果也丧失了。社会主义包括文革的失败，不是其理论与实践有什么谬误，而是提出了历史上从来就没有过的革命和建设的高标准。目前就新中国而言，毛主席时代争得的胜利成果，仅剩下了各级机关门前的红牌子、五星红旗、共和国名称这几个元素。回过头来看“通知”看文革，失去毛主席及其革命路线后的几十年，就别有一番滋味。

　　印度、巴基斯坦、美英法工人农民情况悲惨，发人同情。中国工农的苦难，有一定的自身原因，因为毛主席把吃二遍苦受二茬罪的话讲的太清楚了。那时报刊文章的字比牛眼大，明确指示、淳淳教导，为什么就不相信呢?总把公有制的社会主义成败和自己的命运联系不起来，被走资派所利用。

　　毛主席打倒刘邓等一批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都曾经是亲密战友、患难与共。毛主席那么卓越睿智，为什么现在就翻脸了呢?不知道打倒这些人是什么影响什么后果?要害就在于走不走社会主义道路的深刻分歧上，对方向道路问题绝不放弃原则。

　　在这些认识的基础上，可以体会到四点：

　　(一)文革的目的现在可以看清楚了，就是社会主义存在时，通过文革这种继续革命的理论和实践，保证社会主义持续前进不中断。失败了通过文革这种革命方式重新建立起来。毛主席给江青的信中讲了，中国如果发生右派政变，代表人民利益的左派用他的一些話组织起来，把他们打倒。夺回被篡窃的政权。但左派目前的现状堪忧，不能在求同存异上团结起来，误把没有组织当成有组织看待，表现出争中心倾向。也因左翼还没有共产党打江山时的分庭抗礼的团体状态，谁错谁对有成败的事实验证，仅是停留在说、写阶段，与真正的干革命距离甚远。

　　(二)毛主席从上层建筑和社会基础巩固推进社会主义，坚定不移，倒退是绝不允许的。这是不容任何人触动的红线。对丝毫改变也不妥协，不遗余力的奋起打倒，“在路线问题上没有调和的余地”。据此就能理解毛主席领导文革的全过程，也能理解打倒刘邓等走资派的原因。1968年75岁打倒刘少奇;1976年83岁再次打倒邓小平，绝不留下一个修正主义的班子。同现在相比，刘林邓干了那么点事情，毛主席都不让步，何况现在成了这样呢?想一想，假如主席今犹在，如何对待走资派?

　　(三)对于文革的意义、作用、过程的认识、说法千千万万，但要准确理解，还是要用毛主席自己的话、指示、批示、批发的文件来理解文革。毛主席的语言风格通俗易懂，高瞻远瞩、深谋远虑，一般的很难达到其高度和深度。解释往往都是不准确的。

　　文革在国际共运史上第一次在共产党执政掌权以后，采用大规模群众运动的方式清理党内同志式敌人，和推翻国民党政权不同，阵线极不分明。人们内部矛盾和敌我矛盾交织在一起，上下认识极不一致，斗争的策略需要有的能干但暂不能说明，如批判林彪;有的能说暂不能干，如批走后门;有的因为没有大家可以接受的类似现在这样的事实依据，如刘少奇。普遍情况是文革中打倒的靠边的那么多，确定成走资派的几乎没有，刘少奇还是以叛徒、内奸、工贼的事实定性。可见毛主席坚持继续革命的艰难复杂。

　　毛主席坚持继续革命打倒走资派，遇到了无法排除的局限性：有自己这个最高权威在世，任何人干不成如现在的“中特社”，不能出现很明确具体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事实。但刘邓他们一批人在世界观、思想深处是千真万确的走资派，掌握了最高权力了就能干成。未干成时把结论作在结局之前，人们一时不信服，难以接受未雨绸缪的反修防修，邓小平就是这样蒙混过关的。毛主席只能反复强调“一种路线，一个观点，只给少数人说不行，要使广大革命群众都知道”。即便如此，还是和有具体事实不同，要心服有一个过程。联系到斯大林的肃反被人不理解，和毛主席在世时批判走资派所遇到的境况差不多。

　　当时真正一刀切，如斯大林镇反一样处理了，一生真伪谁能知?反到成全了他们的名节。除掉少数走资派，从保证牺牲几千万革命志士得来的政权不变颜色相比，微不足道，但那时人们是不易接受的。

　　党内有千丝万缕的错综关系连接，历史形成了各个山头，更有了难度。处理走资派还有个组织决定的程序问题，需要多数人举手通过。理解的容易执行，不理解的要执行就不能那么统一思想、统一步调了。毛主席进一步挑明，“搞社会主义革命”，“资产阶级就在共产党内”，党内走资派，“走资派还在走”，也不都能心悦诚服的认同。

　　这就是政治上的两难选择，或者叫两难判断。一难是毛主席在世走资派干不成走资本主义道路的事，千说万说不奏效。反而有抵触有反感。1976年4.5天安门事件就是例证，那么多工人、社员上街支持邓小平就是这个原因。有人说是被煽动的，有点道理，但看法肤浅。毛主席的话为何不听?内心不通。走资派的话却很灵验，一煽就起。另一难是走资派窃取了党政军财文大权，既成事实，要打倒就没有毛主席时代轻而易举了。只能忍气吞声，胆怯的就更加谨小慎微了。现在就是这种状况，苏联也一样。

　　(四)毛主席用文革的方式反修防修，“改革教育，改革文艺，改革一切不适应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的上层建筑”，在中国创造使资产阶级既不能存在，又不能再产生的社会条件。一个非常重要的意图就是依据巴黎公社、“十月革命”的经验，新民主主义革命成功后，按趋向共产主义的内在要求，在社会主义革命中逐步靠拢共产党人夺取政权的初衷，使人民群众当家作主直接管理国家，并说这是人民最大的权利。把共产党人代表、领导人民夺取的政权，经过文革的继续革命的途径还给人民自己管理。削减各级领导人业已经存在的特权，提出限制资产阶级法权，都要和劳动人民划等号。工农兵大学生、群众代表进入各级革委会的，包括中央的领导机关，工资都保持和工人、农民基本一致的水平，渐进性的趋于实现形式和实质的彻底平等。只可惜摆在中国人民面前美好前景被复辟势力毁于一旦，细想起来令人扼腕叹息。

　　文革失败的原因各种说法千千万万，主要是：

　　1、用鲁迅的话说就是旧世界的力量是巨大的，根深蒂固的，新运动非有更大的力不能动摇它什么。文革的继续革命实践和产生的一系列新生事物，正在挖断旧世界的老根，遭到了很大一部分的高干阶层，即失去既得利益的那部分人的誓死反对，要夺回昔日失去的高高在上，反扑表现的特别激烈。据说几个老将军曾密谋要对毛主席兵谏;胡邓的翻案风非常猖狂，几乎否定了解放后的一切。

　　2,、文革全面深入破私立公，挖去了可能离开底层进入少数上层的途径所萌发的欲望，一时公有制没有多少财富补充共产平均后的不足，因而“‘小生产是经常的、每日每时的、自发地和大批地产生着资本主义和资产阶级的’。工人阶级一部分，党员一部分，也有这种情况。无产阶级中，机关工作人员中，都有发生资产阶级生活作风的”。毛主席说“都要改造，包括我，包括你们。工人阶级也要在斗争中不断改造自己，不然有些人也要变坏呢。”

　　3、文革中涌现的许多造反派领导人不理解斗私批修的重要性，漠视政治技能的锻炼提高，争名夺利内斗不止，干扰了毛主席革命路线和既定部署的贯彻，与严峻的两条路线斗争极不适应。反击右倾翻案风中发表的《毛主席重要指示》，提到“蒯大富、聂元梓无政府主义”。又在对干部打招呼中说：“我看还要打招呼，做工作，每省来三个，有老有中有青，老中青三结合，青要好的，不要蒯大富、聂元梓那样的。也要对青年人打招呼，否则青年人也会犯错误”。

　　发动文革不打破现有的社会秩序不成，各级领导不理解，客观上成了文革开展的阻碍力量，拿掉他们占据的各级领导岗位。文革的秩序形成了，在文革中冲锋陷阵的造反派，不联合起来抓革命，促生产，客观上破坏了文革中业已形成的新秩序，犯了了错误又不及时改正。逼得毛主席说“文革八年了，还是安定团结为好”。毛主席恨铁不成钢，只得退求其次。

　　4、居于中央的几个代表文革力量的领导人，不认真提高驾驭全局的本领，尽管说以阶级斗争为纲，没有具体领悟上层你死我活的斗争，未按你死我活做准备，失去领袖后被阶级斗争熄灭论者一网打尽。政治经验到底没有邓小平、叶剑英一类走资派老辣。

　　5，进入各级党政领导班子的英雄模范人物在潜移默化中沾染了官僚习气，丧失了基本的立场、信念，随波逐流，背叛了自己的阶级。如倪志福、陈永贵等。

　　革委会结合的一些老干部代表，进入中央政治局的也不理想，如陈锡联、吴德。华国锋是、汪东兴是投机分子、异己分子、阳奉阴违的两面派。

　　总结文化大革命的经验教训，使失败的阵痛转变为动力，在继续革命上有所突破，把已失去的社会主义再度建立起来。历史的担当义不容辞的落在左翼的肩上，其伟大意义如同十月革命开辟了历史的新纪元，第二轮社会主义建立史无前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