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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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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是一个有着数千年悠久、灿烂、丰富的历史文化的文明古国,中国的语言文字非常发达,这是别其他民族所难以企及的。所以,外国人学中文比中国人学外文难得多了。举几个简单的例子,“好高兴”和“好不高兴”都是“高兴“的意思,“贼漂亮”就是“很漂亮”,“媳妇”有些地方指自己的老婆有些地方指儿子的老婆,“狗日的”又是啥意思。——呵呵,你叫外国人怎么来学啊?你叫诺贝尔文学奖评委那些老家伙们怎么看得懂啊?(也许有人会说,既然如此,为什么中国当代文学在世界地位并不高?这是另一个话题了,不多讨论。) 中国人喜欢把一些不方便直接说出来的话题,会用另外一个含蓄、形象的词来表达,由于日积月累,已经约定俗成,所以大家都明白。又因为它们大都流传时间很长、地域很广、诠释太多,所以其中甚至带着久远的、很文艺的典故,有一段甚至多段、多个版本的精彩、复杂故事,完全可以写篇很长的文章,甚至还可能要写本书、拍部电影、编个戏剧来才能讲清楚。去世是“宾天”、“驾崩”、“薨”、“殁”、“大去”,上厕所是“解手”、“出恭”,女人来月经是“老朋友”、“大姨妈”、“例假”,慈禧太后的月经带被称为“骑马布”,男子同性恋是“断袖”、“龙阳”、“分桃”、“后庭”,公公与儿媳妇乱伦、发生性关系是“扒灰”(有些地方也写成“爬灰”),等等。 在古代,儿媳或因丈夫久出(经商、做工、赶考、出征等),或因丈夫英年早逝,携有幼子不便改嫁,或因迫于公爹淫威、或自己也有性方面需要,与公爹通奸之事常有,穷苦人家有此事,大户人家则更多。当然,今天全国各地也有,但以农村居多,因农村人没那么多讲究,且农村的居住条件也不如城里,加之这些年农村青壮年多外出打工,留守妇女难免与公公苟且。这种事当然容易引起家庭纠纷。有些孝顺的儿子,就睁只眼闭只眼了。有时候媳妇怀孕了,只好送快递叫儿子回家,“家父重病,儿速回”,否则无法向街坊邻居交代。 关于“扒灰”,我们知道最著名的就是迄今中国最伟大的小说《红楼梦》里的那句:贾府老仆人焦大说:“每日家偷狗戏鸡,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我什么不知道?”“扒灰”指的就是贾珍贾大爷与他儿子贾蓉之妻秦可卿之间的男女暧昧关系。 另外,我的老家湖南还有个花鼓戏叫《扒灰》,各位今天在网上可以搜索到它的视频。不过,湖南方言很特别很难听懂,听不懂的就感觉不出它的特别味道来。就像当年奇志、大兵二人用湖南方言讲相声,虽然很精彩,却走不向全国一样。南方其实有许多伟大的文艺,包括小说、戏剧、歌曲、曲艺、影视等,但是就因为方言的障碍,没法在全国流行和火热。导致现在说到地方文艺几乎就是东北文艺的代名词、就是赵本山的代名词,太可悲了。比如粤语,比如上海话,比如湘方言,有些文艺作品其实必须用它们来表现才最为出彩。 由于我上面提到的这些原因,对“扒灰”一词的来历,也有许多个故事传说。 第一个说法是,某座寺庙里烧香的炉子里,焚烧的锡箔比较多,时间长了形成了大块,和尚们就扒其出来卖钱用。后来住在庙旁的人知道后,也来炉子里偷锡。因为锡、媳同音,就引申为公公与儿媳偷情的隐语。 另一个说法是,民间锡匠在给人做锡壶时,清理型砂的过程中故意多刮下来一些锡,然后藏在炉灰中。现在打金银首饰的人,也采用这种手法去偷顾客的余料。这种手法比起一些正当的工匠来说,的确有些不光明正大。同样,锡、媳同音。 这两个说法,说到底都是来自古籍《吴下谚联》。其中解释说:“翁私其媳,俗称扒灰。鲜知其义。按昔有神庙,香火特盛,锡箔镪焚炉中,灰积日多,淘出其锡,市得厚利。庙邻知之,扒取其灰,盗淘其锡以为常。扒灰,偷锡也。锡、媳同音,以为隐语。”《辞源》亦沿用此说。 明人冯梦祯则在其《快雪堂漫录·书王文旦事》里指出:“公公与儿媳通奸,俗呼麀为扒灰。”“麀”即母鹿,古代将父子共一女的乱伦称为“聚麀”。《礼记·曲礼上》写道:“夫唯禽兽无礼,故父子聚麀。”经学家郑玄注解:“聚,犹共也。鹿牝曰麀。” 清人李元复又说,爬行灰上则膝污,“膝”与“媳”谐音,故“扒灰”即“污媳”之隐语。看来,在这个解释里,“扒灰”是“爬灰”之误,“爬灰”便更加准确了。 还有一个说法是,过去一些地方有个习俗,儿媳每天负责打扫炉灶下的灰烬。公爹意欲与儿媳有情,便在炉灶灰中或藏点金银首饰“贿赂”她,或藏情书或情诗“挑逗”她。待儿媳扒灰时必然看到,若有意则必然有所表示,于是形成通奸之事。现在好像有些地方还有这个扒灰的习俗,但已与公媳乱伦无关:往往是在年轻夫妇新婚翌日早上,公公或婆婆把一些红包放于尿罐旁、笤帚下、炉灰中,新媳妇起床后要做点倒尿罐、倒炉灰、打扫院子什么的家务活,自然就收获红包。不过现在只是演变成一种结婚习俗,新媳妇倒不见得真正去干什么家务活了。 那么,中国历史上有哪些著名的公公与儿媳乱伦的“扒灰”故事呢? 撇开前面提到的《红楼梦》里的故事不论,因为那是虚构的小说。历史上有记载的最早扒灰者,当属春秋战国时期的卫宣公。他老人家半路打劫,把本来是儿媳的宣姜纳入自己后宫。而最著名的扒灰者,当然还是唐玄宗唐明皇李隆基了。众所周知,其宠妃杨玉环原本是他儿媳。由于扒灰这事毕竟是为人所不齿的乱伦,所以杨玉环入宫前还当了几天道姑以掩人耳目。与他相对应的是唐高宗,他刚好反着来,把父亲的小老婆武则天搞到了手。为掩人耳目,武才人也是先到庙里当了几年尼姑。李唐王朝的男女关系就是如此混乱,难怪后人要说“脏唐臭汉”了。因为李唐先祖有胡人血统,再说那时礼教尚未盛行。 还有三国时期著名的“三曹”,曹操、曹丕、曹植父子仨,都爱上了同一个女人——有夫之妇、袁绍儿媳甄宓甄氏。后来在攻打邺城时,曹丕捷足先登,将甄氏据为己有,登基后还封她当了正宫皇后。有一个问题是:曹孟德在去世之前,是否逮机会对儿媳行过“扒灰”之举呢? 网上关于“扒灰”还有一个古代某屠夫的故事,情节倒是非常曲折、精彩,但过于龌龊、下作,属于“三俗”的范畴了,所以这里不引,你们自己去找着看。 另外两个典故则与宋代两大文豪——王安石与苏轼——有关。 关于王安石与儿媳“扒灰”,版本很多: 一则,据说宰相王安石的儿子是个傻子,而且死得很早(据说是溺水而亡),他的儿媳很漂亮(而且还说得有鼻有眼的:名唤惠儿,才貌双全,不光长得沉鱼落雁、天姿国色,且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所不精),而王安石的老婆也死了,于是他就在家里的香炉灰里埋了一首情诗(什么诗,没明说),儿媳在上香时发现了,也和诗一首埋在香炉灰里,于是两人走在了一起。显然这两人都是在“扒灰”了。 二则,王安石的儿子死后,他给儿媳在后院另盖了一个房子居住,可能是担心儿媳红杏出墙,经常去监视。儿媳误会了,在墙上题诗说:“风流不落别人家。”王安石见到后,用指甲把这句诗抠掉了。因为是石灰墙,所以说是“扒灰”。 三则,王安石中年丧偶,日子冷清,缺乏性愉悦。有一次走过年轻漂亮儿媳的房间,看见她睡在透明纱帐的床上,胴体半裸,春色无限,极为性感媚人,眼球不由得为之发光。王安石毕竟是诗人,于是在充满灰尘的墙上写了一句:“缎罗帐里一琵琶,我欲弹来理的差。”写完后躲在一旁观察儿媳的动静。儿媳看到公公在外面鬼鬼祟祟的,于是出来看他在墙上写了什么;一看到他留下这样的词句,当即明白是什么意思,于是在公公的诗句后续上一句:“愿借公公弹一曲,尤留风水在吾家。”王安石看见儿媳的诗后,正暗自高兴,没想到这时儿子出现了,于是赶紧用袖子去擦拭墙上的字迹。儿子奇怪,问老父在做啥。王安石说,在扒灰。 四则,故事情节大同小异,但是两人的诗句略为有些不同:或者“青纱帐里一琵琶,纵有阳春不敢弹”;“假如公公弹一曲,肥水不流外人田”。或者“朝归来日影斜,牙床横卧一琵琶”;“何不抱怀弹一曲,玉音不落外人家”。或者“月儿弯弯照窗纱,象牙床上卧玉马;有心上前试马力,又恐马嘶惊别家”;“月儿弯弯照窗纱,鳏寡凄凉度年华;双飞双栖何不为?闲言碎语别管它”。 至于苏东坡苏大学士与儿媳的“扒灰”故事,同王安石的这几个版本内容基本相似,估计都是一个人或先后几个人杜撰的,时而放在王安石的头上,时而放在苏东坡的头上,所以这里就不重复了。 也就是说,关于王安石、苏轼两大文豪与他们儿媳的所谓“扒灰”故事,其实都是后世文人无聊,捕风捉影,编造了这么一些传说,来强加在他们头上,作为昔日文人墨客的风流韵事,以资平时茶余饭后的笑谈。虽然无伤大雅,但毕竟有损先人荣誉,与诋毁无异,人家根本没这回事。(不过也有人认为,俗话说无风不起浪,又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俩难道真的一点这种事都没有?那后人怎么能编得如此之好?呵呵,谁知道呢!) 编造这些故事的后世文人,基本上是明、清两朝的。那个时候“扒灰”这个俗语已在社会流行,而民间公媳“扒灰”的传言也不少。再说当时色情小说泛滥,其中各种各样的变态性爱描写花样翻新,而公媳乱伦这种颇能刺激感官的情节尤多,著名的如《痴婆子传》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