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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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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仪式完毕,刘爷爷让孙女和儿子都席地而坐,向他们讲述刘氏家族的千年故事。
话说,在两千多年前的秦朝时期,有位崂山老道人叫黄石。
一天,黄石道人云游登上泰山,见到有几个身背弓箭的猎人神态十分惊慌,手持石块向一株矮树丛处发起攻击。他们嗷嗷呐喊冲上前去,掷出石块,只听“嘭”的一声响,矮树丛处升起一股白色烟雾来。猎人们被惊吓得回头便跑,连滚带爬地向山道这边逃来。
黄石道人拦住惊魂未定的猎人们去路,询问其为何如此惊慌?猎人们回答,说是遇见鬼怪啦。又问鬼怪是何等模样?猎人们云:眼睛巨大,凸于眼窝之外。头大身小,无须无发,语音尖细刺耳,叽叽哇哇如猿若鸦。当再问及为何判其为鬼怪?猎人们七嘴八舌地讲述起恐怖的遭遇经过:
原来,猎人们曾听说这片山坡上常有黑熊出没,便结伙前来搜寻,已寻觅两天不见其踪影。今日忽发现这个山坳矮树丛中有一异物。深褐色的脊背,皮表油光发亮,皆疑其为熊。猎人们齐发数箭,没见到其猎物毙命前的挣扎弹动。又等待多时,那物仍然一动不动。他们便小心翼翼地靠近猎物“黑熊”。当近前一看,原来却是一个近两尺见方大小的匣子。猎人们见匣子光亮精美,以为是富贵人家所遗弃,匣内所盛一定会是财宝。于是,他们就手忙脚乱地寻找开启锁扣,想打开匣子平分财物。忽然,匣子里响起“咚咚嚓嚓”的捶打什么物件的声音来。接着,匣子的其中一面突然放出五颜六色的光芒。在亮光处,又倏然露出个十分吓人的鬼怪大脑袋。鬼怪瞪着好大的眼睛,向人哇哇大叫。猎人们被突然出现的鬼怪吓得魂不附体,仓皇逃窜。他们跑了一段距离后,不见有鬼怪追过来。一个个便拿起石块,又壮起胆量折回来,想看个究竟。当回到匣子近处,发现匣子里的鬼怪已不止一个,在这么一会儿功夫竟然又新生出六七个小鬼怪来。猎人们认为不得了啦。若放任不管,让他们以这样快的速度继续生殖下去,势必会给人类带来灭顶之灾!事不宜迟,与鬼怪拼了吧。于是,他们齐声呐喊,将石块向鬼怪们投掷过去。
黄石道人听完猎人们的讲述,心中暗暗称奇,想亲自近前察看,弄清所以然。便宽慰众猎人不用害怕,抖擞着长缨云掸,自称可以降服鬼怪。他们近前一看,匣子已被石块砸碎,碎片中还有三个小盒子仍完好无损。黄石道人告诉众人,鬼怪以让本道人降服,尽收于这三个魔盒之中。你等尽管放心散去吧。
黄石老道人得到了三个奇怪的盒子,带回后发现盒子里所盛原来全是卷着的很长很长的书。书的上面彩色斑斓,图文并茂,但其文字符号却一个也难以揿认。他想:此三卷长书怪异,或许极为珍贵。可惜本道人过于才疏学浅,无通达其意之能,持之亦徒劳无益。不妨赠予才学渊博者研读,也许会使其受益匪浅。
刘爷爷讲到这里想抽烟,停了讲述,掏出烟荷包往烟袋窝里装烟末。刘雪慌忙划着火柴为爷爷点火,催促说:“爷爷快点往下说呀。黄石道人后来将书赠给谁啦?”
刘爷爷抽了几口旱烟,又接着往下讲:
秦朝时期,天下能够识文断字的读书人已寥寥无几,学问渊博的文人更是凤毛麟角。由于秦吞六国靠的是武力,建立了大一统的国家后更是重武轻文,歧视文弱书生。到了秦王政二十九年之后,甚至限制民间文化教育,仇视天下文人。其原因何在?其实起因仅为一篇“毒草小说”,竟使天下文人的命运雪上加霜。话说在秦吞六国后不久,秦始皇为确保北方边境安宁,从全国征调三十万劳役戍边修筑长城。那时也许与现代的“文革”时一样,认为知识分子需要进行劳动改造吧。在三十万劳役苦工中就有很多文人被强迫从事体力劳动。其中有位山东文人叫万喜良的,出于对暴秦的不满,编写了一篇名为《移花接木》的故事谩骂秦王嬴政。说嬴政的生母赵姬原为臣相吕不韦的小妾,商贾出生的吕不韦为投机政治,将已怀孕的小妾赵姬转嫁给异人,异人即是嬴政的父亲。辱骂秦始皇是商人的种,商人在当时社会中是最下等的人。同时又骂其为杂种。这个故事一问世就在三十万戍边劳役中转抄流传,很快传遍全国。当然,也很快传到了嬴政的耳朵里。秦始皇勃然大怒,立即下旨焚书坑儒,向天下文人儒生大开杀戒。仅在首都咸阳,一次就杀掉文人墨客四十万。制造了中国历史中第一次大规模的“文字狱”运动,使秦时的文化教育事业陷入了历史最低谷。那个时期也许与我们的“文革”时期一样,认为知识越多越反动,形成了文化恐怖,已经没有多少再敢于读书习文的人了。因此,天下的文人极为稀少,黄石道人想找个有学问的人赠书即成了难题。
有一天,黄石道人路过一条干涸的小河,见河上的木桥较为平坦干净,便坐下休息。不一会儿,有一白衣少年双手捧着书卷边走边读,慢步向木桥走来。少年专心致志,连桥上坐着一位老者都没引为注意。黄石道人见此少年眉清目秀,甚为怜之。又观其如饥似渴地读书习文,估量未来必成大器。遂欲将三卷奇异长书授予白衣少年。道人忽转而一想,如此萍水相逢,仅观其表焉知其品?不妨试他一试,测其德行。便故意将自己又脏又破的鞋子丢下河床,向白衣少年说:“这位公子,老朽一只履遗落桥下,烦劳取之上来。”白衣少年闻声抬头,见是位白发老者相求,不由分说跳下河床将履拾来,放在老者身边。道人抬起足来说:“老朽多有不便,再烦劳为穿之。”白衣少年想:既然已下河取将上来,哪里再差这一步。于是便恭恭敬敬地俯下身来为老者穿好鞋子。至此,黄石道人呵呵笑道:“此儒子为可教之材也。未来定成大器。”遂将三卷长书授予白衣少年。临别赠六句箴言:‘熟读富智,当仕明主。才高为贵,金水赐福。尚方宝剑,成名臣服。’
这位白衣少年就是后来辅佑高祖刘邦争夺天下,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张良。
(本章关键词语:黄石道人、如猿若鸦、《移花接木》、文字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