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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 第四章 天堂又逢罚款人

已有 1219 次阅读2011-4-19 11:17 |系统分类:文学分享到微信

搬家队沿着郊外水泥小道继续西行,好奇的人群仍不知疲倦的紧紧相随。眼前已看不到高楼大厦,附近也没有村落和农田,能进入人们眼帘的只有荒芜的黄沙、蒿草和一汪一汪的水洼苇荡。

太阳悄悄地移到西山天际,像盏彩灯一样照红了高天、照红了荒野,也照红了西行人群的张张笑脸。包装古宅的云球缓缓地向西移动着,在云霞中更显得巍巍壮观。搬家队队员们越是接近目的地,越显精神焕发,步伐矫健。他们朝着夕阳,迎着霞光,即将把古宅送到理想的“天堂”。

搬家队来到预选的方位停下脚步,好奇的人群自觉地让开场地空间。路北边正好有一汪坑洼荒地,坑里还存有少量积水。

葛亮沉着指挥,变换方位,调整队形,又不时地给刘雪发出指令。刘雪根据葛亮的引导信息变换功法,调整着古宅朝向,让空中的古宅缓慢降落。

刘爷爷感应到孙女变换了功力,意识到已到了目的地。他开始收功,上空伞形云团迅速缩小,转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古宅搬迁进入到最后“冲刺”阶段,葛亮显得既紧张又十分谨慎。她伸出右臂,竖起拇指,双目轮番闭合,像炮兵一样用跳眼法目测着古宅高度数据。

“距地十九米,好,再降,再降,已十六米,十五米……再降,已三米,暂停。”

古宅在下降过程中,刘雪的功法由“取地阴”转变为“入地阴”。前面缠绕在古宅外围的层层棉条状雾条像抽丝一样顺着刘雪的身体返向地下。古宅降得离地面越低,外围的“棉条”就越稀薄。当距离地面仅三米时,已能清楚地看到它厚厚的地基。葛亮便给刘雪发出暂停指令,进行精确方位测定。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古宅地基,不停地给刘雪指示目标信息:“现在调整方位,向左移动三米,好停。向右转四十五度,再转,慢一点,再转点,让门对着正南,好,停。向北移动两米,再移,停。现在继续下降,下降。约一米五,再降,慢一点,已接触地面,好,坑洼泥水已被挤排得向西北流去。再下,再下沉,右手方向有点儿倾斜,左手方向已挤压出泥土岭了。请注意保持水平平稳。距门前台阶已零点五米,慢点沉降,好,停!”

   随着葛亮的叫“停”声,古宅巍然屹立于荒野中。刘雪随即收功。缠绕古宅外围的棉条状雾条迅速全部返回地阴。          

古宅卸去外装,袒露峥嵘,在霞光中显得分外辉煌。它曾被判过“死刑”,又经过多次遇险,终于缝凶化吉获得了新生。荒滩散发着阵阵泥土芳香,仿佛是在热情款待她的到来。野草飒飒作响,似乎在欢迎她的莅临,为她欢呼,为她歌唱。

   葛亮从杨琴手中接过扩音器大声说道:“感谢各位支持,感谢大家热情关注,古宅大搬迁成功啦!”

   众人的掌声、欢呼声长时间在荒野中回荡。他们为古宅幸免于难,安然无恙而庆贺,为后人也能欣赏到这一文化古迹而欣慰,而欢畅。    古宅屹立荒野,显得是那么高大雄伟,那么神奇迷人,那么光彩夺目,那么富丽堂皇。她虽然有些惆怅,但她还是跟众人一起笑了,笑得是那样的凄凉!众人纷纷上前,为她擦去“拆”字,宛如抹去泪痕,劝慰别再悲伤。

   好奇的人们久久伫立凝望,议论、感慨一阵之后,仿佛从中领悟到了什么,便纷纷与古宅告辞,挥手辞别。

   几位军人稍事休息,带着疲惫的身躯,悄然归队去了。

   电视记者们猎奇到了如此特别的新闻而兴奋不已。他们急于要赶回电视台进行剪辑,争取当晚播出,只是做了简短的采访便驾车离去。

   葛亮等虽然经过了多次的惊险,但还是成功地完成了古宅搬迁的奇特壮举。他们既保住了这一珍贵古迹,又受到社会轰动性关注,兴奋得连疲劳都给忘记了。

   刘雪妈喜悦地忙碌着,为孩子们打水洗脸,又给他们倒茶解渴,眼含热泪看着孩子们,一时不知说什么是好。

   刘雪爸忙搬过一些凳子说:“恐怕都累坏了,都快坐下歇会儿吧。”

   刘爷爷慈祥地望着马伟说:“还是让孩子们进屋吃饭吧。中午我看这小伙子吃的太少,这会儿恐怕都饿坏了吧。”         

   突然,院门被踢得山响。刘雪爸纳闷,我刘家在城里就很少有客登门。这才刚一落户荒郊野外就有客来访,岂不怪事。他慌忙去开门,问:“谁呀?”

   “这,这这是谁家呀――他他嘛的开开门!”

   刘雪爸打开院门,见门前台阶下边停辆灰色“桑塔纳”。门台上站着三个土不土,洋不洋的人。他们西装穿得歪扭着,领带扎得似乎要寻死上吊,嘴角叼着香烟,耳上夹着烟卷,东倒西歪的像是才喝罢酒。三人站立不稳,互相扶拥着,推开刘雪爸,一摇三晃跌跌撞撞地闯进门来。

   来客中有个三十多岁蓄长发、大背头的汉子,眼睛斜睨着院里的人,左手?在西服里边的腰,右手比划着说:“你、你们他嘛的犯犯法了。他他嘛的知??不知道?乱乱占耕地,是是犯法的!也――不不问一声,这归谁管。我我他嘛的一杆笔,还还没有批――条子,你他嘛的房房子啥――时候都盖上啦!”

   刘雪爸忙问:“您们是……”

   一胖青年忙回答:“我们是西郊乡人民政府的,这是我们王乡长。你们听清了吧,这片土地虽然被市里征划过去,但暂时还是王乡长管着呢。你们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啥时候把房子都建上啦。你们把我们王乡长也忒不看到眼里啦。我们王乡长路过这里亲自看到,咋能不生气!”

   黄玉珊小声嘀咕:“就这呀,还是个乡长!”

   王乡长的酒是喝得高了一点儿,但耳朵却还很灵,连黄玉珊小声的嘀咕也听清了。他的脸色更难看了。瞪着黄玉珊说:“谁谁敢不承认――我――我是乡乡长。我是合、合法的乡长。豹爷就是我老――老婆的表姨夫内――内弟的丈――丈哥。这――这块地面,我――我他嘛的说了算。咋――咋着,不他嘛的服气!”

   刘雪爸连忙道歉:“啊,王乡长,别生气,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请坐,请坐。”

   刘雪妈忙倒了三杯茶放到石桌上。

   王乡长气呼呼的,仍?着腰站着。刘雪爸又忙给王乡长等上烟,他们不予理睬。

   胖青年说:“我们王乡长是大人有大量,从来不会为一句半句话生气噢。不过你们也忒不象话了嘛。就是市里大法官冯癸台要来这里盖别野(墅),前天还请我们王乡长喝酒呢。你们咋这么不清亮呢,连个礼都不懂?”

   刘雪爸连连点头说:“是是,说的是,真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家搬的仓促,这刚刚才搬来,还没来及,请各位领导……”

   王乡长朝着刘雪爸“呸”的一声,吐掉嘴角烟蒂,又从耳朵上取下一支香烟刁到嘴上。胖青年慌忙掏出打火机上前为王乡长点火。

   王乡长喷着烟雾问:“你――你们从哪――哪搬来的?”

   刘雪爸回答:“从城里搬来。我家城里住的那个地方,被市里卖给……”

   “他他嘛的,乡里人进――进城,农转非上――上户口,要他嘛的城市增――增容费――五――五千元。还――还要缴赞――赞助费一万。他嘛的,我――我我也作个规定,城里人下下乡,也也他嘛的要要五五千。”

   王乡长扫视了一下院子的人问:“你们家――家有几――几口人?一、二、三、……一共有有十九口。一人五五千,十九口共――共几千……他瓣着手指在盘算,把人都看成双影了。

   刘雪爸忙报户口说:“我家三代人,只有四口。这四个是我妞的同学。”

   “哦,四口人。四――四五三三万。再加加上土地罚罚款三三万。一共几几万?”

   胖青年连忙回答:“六万。”

   “好,好,就他嘛的要要六六万!”

   马伟、杨琴和黄玉珊被王乡长开头那几句吓得愣在一旁,连个大气也不敢出。当看清他是个酒鬼在胡说八道,连数都数不清,便都松了口气,背过脸去笑开了。

   刘爷爷经过的事多了,对眼前这个土皇帝就不想去理睬他。他独自坐在一旁,只管抽自己的旱烟。

   刘雪妈被吓得脸色发白,嘴打着哆嗦说:“王乡长,要要六万?天哪,我家哪来那么多钱哪?我家雪儿她爸在五建公司上班,一月工资能全发下来,也才一百多块钱,就这还几个月连个籽儿都没发了。眼看连买面的钱都没了,上哪去弄那么多的钱啊!”

   葛亮看着王乡长那副赖相,原本不想说话的,可又见刘雪妈紧张成这样,便小声劝慰刘雪妈说:“阿姨,不用怕。他们是酒鬼,你权当是狗在瞎汪汪。”葛亮又转过脸去,大声笑着对王乡长说:“请问乡长大人,市政府在这东边竖的那块牌子,你是否看过了?”

   “我我他嘛的管――管啥牌子不牌子,我我现在只知道要――要钱。”

   葛亮仍笑着说:“哦,乡长大人可能忙,没顾得上看。还是我来告诉你吧。这牌子上写的是:这片地方呢,是市政府西区开发的一部分。明明白白地画着规划图,还清楚地标明:这片沼泽地,并非可耕地。这里就是规划中的天堂别墅村。再说明一点,别再弄错了,叫‘别墅村,’可别闹成‘别野村’了。牌子上还注明了:土山以东为古式建筑别墅群;土山以西为欧式建筑别野群。每座别墅用地限地为一亩。市区搬迁户按照规定用地可以免去一切费用。请问王乡长:市政府的规定,你不能不执行吧?执行上面的规划,你就没款可罚了吧?至于落户农村增容费问题嘛,就请不用费心啦。这家的户口仍是城市户籍,不需要落在你西郊乡。请问,你还能乱收什么费呢?乡长大人,你是否喝醉,到这里耍着玩儿是吧?”

   王乡长醉眼斜视着葛亮,心里暗想:城里人是要比乡下人难管,说出的理儿来还一套一套的。就这么个小小的黄毛丫头说出话来也能跟刀子似的。看来想咋唬住他们是不那么容易了。不中!我是一乡之长,怎能输给个小丫头片子!就这样失掉面子,以后还咋能管住全乡的百姓。哦,对了,这片地虽然被市政府征划去了,但按行政区管辖,暂时还没明确,这就还管得着。这家既然住进我的一亩三分地,就是我的小百姓。我下边的小百姓就是我笼子里的鸡。我想怎么拔毛就怎么拔,我想啥时候宰了吃就啥时候宰。反正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着。我连口酒都没喝上他的,他就想安安稳稳住到我这儿来,岂不太便宜他了。          

   王乡长想到这里,歪着脑袋蛮横地说:“我他嘛的只知道县县官不不如现??现管。这一块暂时我我还管的着。叫你们给给――钱就得他嘛的给,少少一分也也不中。他嘛的说我醉醉了,我没没醉,限你们三三天,把钱准备――好,我要亲――亲自来拿。到时没没钱,就带――带人来人扒――扒房子。”醉翁之意不在酒啊,酒醉心里明,他是醉在“钱”上啊。

   王乡长耍够了官威,便一摇三晃地辞行,临出大门还回头看了刘雪一会儿才扬长而去。                               

(本章关键词语:合法乡长、农转非、罚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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