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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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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偏西了,湛蓝色的天空只有东方天际漂浮着稀疏的白云。
这座城市的居民大多有着午休 的习惯,三点钟前大街上只会有很少的人在走动。拆迁工地上的铲车、推土机等庞然大物也与众多的人们一样,处于午休的沉睡之中。
葛亮指挥着几个同学在古宅侧面已推平房子的空地上摆好了阵势。杨琴提着扩音器在前,任务是喊人让路。葛亮站左,任总指挥兼左护卫;黄玉珊靠右,为右护卫;马伟举着“搬家队”牌子压后。刘雪居中。
葛亮这时说话再也不敢之乎者也咬文嚼字了。她既严肃认真,又干脆果断,俨然像是个战场上的将军。她再一次强调纪律,同时又作临战前的简短动员:“立正!全队注意,要时刻牢记,要绝对遵守三条铁的纪律:一、要一切行动听从指挥;二、要全力以赴,精力集中,不得走神分心;三、以刘雪为中心,时刻保持一米间距,保持队形,不得偏离。目的是要确保刘雪发功时不受干扰。气功靠得是意念,一旦古宅升空,如果有人碰触刘雪或喊叫她的名字的话,她稍一走神,后果将不堪设想!遇到一切意外都要沉着冷静,不得惊慌,不得擅离岗位当逃兵。中途停顿,最长只有五分钟。超一秒就会出危险!因此,我们要一鼓作气,要保证绝对安全、胜利地到达目的地!”葛亮说完,又追问:“大家明白吗?”
“明白啦!”齐声回答。
“有信心没有?”
“有!”
葛亮看了一眼手腕的表,时针指向三点整,便一字一句地发出命令:“古、宅、搬迁,现在、开始??”
刘雪双目微闭,放开慧中,面部渐渐呈现出安祥的微微笑容。即进入到运功预备状态。接着,身体开始轻轻蛹动,调动着丹田元气。先将元气灌压体内全身肌肤,而后又扩向体外将身体表层密布上抵御昆虫等侵扰的防护磁性。继而开始发功:其意念与体内提上击下,一步步引导气流延伸体外,使元气与天地贯通。渐渐地便见有股白色烟雾出现于头顶之上。白色气流一会儿直冲天阳,一会儿又下灌地阴。上下运动,反复数遍。只见神奇的白色气流慢慢的由细变粗,由淡变浓,一遍更比一遍强壮。不一会儿,她脚下又突然泛起浓浓的白色气团直向上涌,顺着身体冲向高空。白气在空中凝结成球状白云,白云又在阳光下变幻成五颜六色的彩云。云在空中旋转,收缩成球团,转眼间球团又猛烈扩张,很像是核爆炸时的蘑菇云。转眼间,云团又迅速收缩,下方中央快速降下带状云丝。云丝飞流直下,如抽丝一般顺着刘雪身体潜入地阴。而后,又重复着前面的运动方式,反复多次。每反复一次,白色气流就会变得浓密粗壮许多。当气流已变得浓密如棉条,壮得若盘口粗细时,刘雪的双臂才开始慢慢地向前伸去,指向古宅。
葛亮命令:“杨琴向左,闪开两步!”
“是!”
刘雪的双臂直指着古宅方向,朝着古宅上下左右缓慢地指划着弧线。突然,两股白色的气流顺着刘雪的双臂喷涌向前,像是喷气式飞机喷出的白烟射向古宅。喷涌出的白色气流形似粗壮的棉条,又像是长无尽头的巨大绳索在古宅上下左右缠绕。“棉条”越缠越密,不一会儿就将整座楼房、庭院,还有那棵高大的白果树全都笼罩到“棉条”包裹之中。
古宅已变得像个立于大地的巨卵,更像是巨大无比的白色蚕茧。突然“蚕茧”底部气浪迸发,如同发射卫星火箭点火,烟浪在“蚕茧”底部四周滚滚翻腾。
葛亮把握时机,适时给刘雪发出引导指令:“地基已动,可以起升。好!很平稳。可以继续起升……”
刘雪的双臂由向前平伸,开始慢慢向上抬起,“大蚕茧”随着刘雪双臂抬高也在被缓慢拔起。白色的气流仍在从刘雪站立的地方往上喷涌,又不停地顺着双臂喷向“大蚕茧”。“大蚕茧”渐渐离开地面,像个巨大的白色氢气球一样冉冉上升。古宅已飘上几十米空中,原址上仅留下个深深的大坑。
古城居民向来好事又好奇,哪怕是有只蚂蚁在上树儿都会引来众多围观的人群。刘雪等这样大的怪异举动更难以例外,很快就引来围观闲人。开始,好奇的人们只是聚在一旁瞩目观望或互相打听。渐渐地便向搬家队围拢上来,问这问那,喋喋不休。
杨琴只好用扩音器不停地解释、劝阻:“我们是用气功在搬家。有危险,请不要靠近我们。请不要向我们问话。我们现在顾不得回答问题。有危险,请快点离开……”
可是,就是有那么多好事精跟新闻记者似的,死缠活赖,非要打破沙锅问(纹)到底不可。有的拽着葛亮的衣袖,有的拍着马伟的肩膀,看这势头要不问出个子丑寅卯来将誓不罢休!
这时,古宅已升到五六十米高处。葛亮发出命令:“杨琴归位!”
“是”。
葛亮又郑重其事地命令:“全队注意,保持队形。右转弯,起步??走!”
空中的“大蚕茧”随着搬家队整齐的步伐缓慢地向前移动。此时的“大蚕茧”更像是只大氢气球。球下棉条状气流垂向搬家队,仿佛是搬家队在牵着大气球向前行进。
杨琴在前双手抱着扩音器,不停地拼命呼喊人群让路。可是事得其反,等于是在召唤四周远处的闲人都来围观。人群是越来越多,很快把搬家队团团围住。人们都在互相打听:“这是弄啥来?”
“不着,看不出是在弄啥”。
“他们是咋着来,还冒恁大白烟?”
“???你快往上瞅瞅,白烟跟个棉条样,到上头绕成大团团啦。”
“那往上冒的白的不是烟吧,是烟怎会不散?走,挤到里边瞅瞅,到底是在弄啥玩艺儿。”
人们叽叽喳喳,互相打听,仿佛都是一头雾水。没见过的新奇事儿,谁都想闹个明白。在外围打听不到,就拼命向人群里边挤去。人群很快混乱起来。
“哎哟,都乱挤个啥劲!”
“哎呀--都别再挤了,俺被挤得快不中啦。”
“我的鞋子,鞋都给挤掉了。”
“哎哟!别挤坏孩子!”
“这些人咋恁孬孙,看就看呗,乱挤个啥来!”……
杨琴仍在不停地高喊:“不要挤了,有危险??快离开??”。可是在众多人的喧闹声中,扩音器的声音简直就像是蚊子在呻吟。
好奇的人们只能看到空中的景象,大多见不到喷云吐雾处是啥奇观。究竟干啥要喷烟吐雾?是啥怪物能吐出如此怪异的烟云?白烟升腾处定有奇特景观。不中,不看出个所以然来将会比死还要难受。那些挤不近前的总嫌爹娘给生的脖子短,个头矮,便使劲伸长脖子,踮起脚尖,还是无法看到喷烟处。于是,还是要拼命地向里边挤去。人群越聚越多,好奇的人越挤越密,搬家队已被围困得水泄不通,寸步难行!
人群拥挤的来势更加猛烈了,葛亮指挥护卫队奋力抵抗。他们只有四个人,如何能抵抗众如潮水的人群!杨琴喊破嗓门也无济于事。护卫圈越来越小,距中心刘雪已不足半米了,形势十分危急!如果破坏刘雪发功,古宅将会坠落下来,众多的人都会在瞬间被砸成肉泥,连收尸都无法辨别姓啥名谁了。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有几位现役军人看出了险情。他们挺身而出,指挥部分群众组成一道人墙,抗住了拥挤的人潮。葛亮等总算松了口气。军人们又拨开前进的路,搬家队才得以继续前进。
刘爷爷、刘雪的爸妈午餐多喝了几杯闷酒。古宅已飘上了空中,他们还仍在睡梦中。地面的喧闹声越来越大,终于将他们全都吵醒了。他们见到自己的家被奇怪的棉条状白雾缠绕起来,见不到天日。又听到人声沸腾,声音仿佛是来自于地下,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怪事。
刘雪妈蒙蒙胧胧地从雾条的缝隙中往下看,不知所措的惊叫起来:“哎呀!不得了啦,咱家怎么飞到天上来啦!”
“这、这云、这雾……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刘雪爸也惊慌失措的,真的是懵顶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刘爷爷心中有数,不慌不忙地走到廊前扶着栏杆仔细往下观看。看了一会儿自言自语地说:“这孩子,我只是简单地给点拨那么一丁点儿,她啥时候竟练到这层功夫了。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这妞小小年纪胆子就这么大,干这样大的事也不跟爷爷打声招呼。” 他又转过脸来对儿子说:“胜利,你过来,顺着这里缝隙仔细往下看。就是那个往上喷白气的地方,是雪儿这妞用咱家祖传气功在搬家迁宅子呢!”
“啊!胜利快看哪。下边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啦。中间那就是雪儿和她那几个同学吧。天哪,这几个孩子。咱家的房子有救了吧?”刘雪妈又惊又喜。
刘雪爸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说:“按理儿说,知其子莫过于父。这妞练成这么大的本事我怎么连一丁点儿都不知道呢!嗬,怨不得中午吃饭的时候和几个同学一唱一和的,一个劲地劝我们喝酒呢。原来是想灌醉我们,她们好瞒天过海!这妞的胆子也忒大了点儿吧。”
“雪儿她爸,雪儿要把咱家往哪搬呀?”刘雪妈问。
刘雪爸摇了摇头说:“我咋知道?这妞连个招呼都不打,也没给我这当爸的看在眼里。看她们走的方向,好像是往西搬吧。”
“雪儿??雪……”刘雪妈对下边喊。
“别喊!”刘爷爷急制止。“发功时不能走神,一旦走神分心,这楼房就会坠落下去。即使是砸不到雪儿,她也要走火入魔的!好,不管往哪里搬,这家总算是给保住了。这几天,我也在琢磨,到了万不得已,也只能这样做了。这孩子也是迫不得已啊。不打招呼是怕大人不放心,真是难为她了。”
“爹,雪儿用的是啥功法?您咋就从来也没跟我提到过?”刘雪爸望着刘爷爷疑惑地问。
刘爷爷看了儿子一眼说:“你的功夫没练到这个分儿上,跟你说了反倒有害无益。雪儿今个用的是‘取地阴’,是取大地之阴气,去阻抗地心之吸磁,割阴阳之亲脉,抛间离之物于地气之上,以达移山填海之效也。好,先不说这些了。你去跟你媳妇给孩子们多准备点吃的、喝的,晚饭搞丰盛点。等房子落地,孩子们一定会饿坏了。我这把老骨头也来发挥点余热,发个‘借天阳’来暗里相助一下。帮一下雪儿,防着出啥意外。”
刘爷爷来到院子中央,活动一会儿筋骨,便拉开了发功姿势。 但见,他微闭双目,印堂放光,皱纹舒展,面挂祥和的笑容,像是一尊慈祥的菩萨。他双臂呈抱天状,打开慧中,放开会阴,轻轻蛹动腰身,气运丹田,直冲百会。转眼间,‘大蚕茧’的上空又出现一朵伞状白云。云团迅速扩大,大到遮盖中天。霎时,云团周边又降下数条白色云带。云带汇集到刘爷爷的上身,又从下身逞辐射状展开去与“大蚕茧”雾条交织到一起。从远处看,很像是个巨大地降落伞悬挂个“大蚕茧”在空中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