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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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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帝登高细看,发现蚩尤帝的阵容井然,卒强马壮,人马的确逾万。再遥望远处,来往于营盘驮运粮草的骡马由北、东、东南三个方向络绎不绝,延绵长队望不到尽头。可见粮草充足,一时难以退去。他暗自思量:自己恐怕远远不是蚩尤帝的对手,长此对阵终将会被其所破,姜氏部落已经危在旦夕了。于是,他立即将局势禀报老祖母。
姜氏部落老祖母(注:没有史料,不知其名。)是位极为精明的女人。她审时度势,命炎帝率卒与蚩尤帝对峙坚守,自己携铜铁器物等厚礼渡河,觐见典氏部落老祖母嫘,俯首归顺典氏部落,祈求共同抵抗蚩尤帝。
典氏部落老祖母嫘和黄帝见到铜铁以及精美的金属器物时,母子俩几乎把眼睛都拉直了。听说安这个地方出产铜、铁,还有白花花的盐,由不得不动心。于是,决定接受姜氏部落归附旗下,共同征讨蚩尤帝。
黄帝又细问姜氏部落老祖母,与其对阵的蚩氏部落士卒有多少?姜氏部落老祖母如实禀报,约超过一万。黄帝又问俘获蚩氏部落的妈妈们有多少?回答说是近两千。黄帝不解:一两千个妈妈生育,去掉老幼病残,哪来上万士卒?
姜氏部落老祖母将听说的“九黎八十一氏族”状况细说一遍,黄帝恍然大悟:原来,蚩氏部落高人一筹,已经在被征服的区域中建立起多级行政政权。他的强大武装,靠的就是政权力量啊。
于是,典氏部落立即效法,将自己的势力区域内划分为“三公九卿八十一氏族联盟”,同时进行征物征卒,停制“轩辕”,大造战车,准备大战蚩尤帝。
黄帝又制做了一尊“震天盘鼓”,以鼓声为号令,日夜操练士卒,不多日就整训出两万人的队伍。
时逢冬季,大河已结上厚厚的冰,黄帝便率领大队“轩辕”和战车,踏过大河,向蚩尤帝的大营方向奔袭过去。
蚩尤帝对于炎帝束手无策,棘手的是“投鼠忌器”,难以发起进攻。当黄帝的大队人马突然打将过来时,蚩尤帝和士卒们可算有了迁怒发泄的对象,便同仇敌忾地拼杀起来。两队人马混战一起,打得天昏地暗,难解难分,十分惨烈。
黄帝的队伍较为势众,所用武器有弓箭长矛,以战车组成编队,战车横冲直闯,似乎占有优势;蚩尤帝虽然人马偏少,多为步卒,但其精锐部队所使用的戈、矛、斧钺等武器大多为铜铁金属制品,同时还有盔甲等防护,以金属对抗石器、骨器,武器装备显然又胜于黄帝一筹。并且,他们同仇敌忾,以死相拼,更弥补了与对方人马不对等的劣势。由于双方存在着这样的优劣短长,其实力也就势均力敌、旗鼓相当了。他们从早激战至晚,双方都有较大伤亡,但仍不分胜负,只好各自收兵。
第二日,黄帝还没顾上整队布阵,蚩尤帝就率大队人马打了过来。黄帝只好依托战车和“轩辕”为城池壁垒,命士卒以弓箭射杀抵抗,企图阻止蚩尤帝的进攻。可是,由于箭镞为小石块和兽骨等材料磨制而成,难以穿透金属盔甲,射出上万支箭也没能给对方造成多少伤亡。蚩尤帝驱赶士卒数次逼近“城堡”,黄帝只好命士卒登上战车居高临下掷较大的石块进行抗击。激战一整日,蚩尤帝至晚才率卒退去。
黄帝清点队伍,发现仅两天就死伤士卒逾三千。
士卒们也多有畏惧了。他们从未见识过“铜头铁额”的怪物,一个个刀枪不入,连箭镞击上都叮当作响、冒出火星!那些斧钺着实厉害,一下就能劈开人的头颅,不用劲就能砍去一只胳膊,简直是太可怕了。晚饭后,夜幕降临不久,渐渐就有部分吓破胆的士卒悄悄离开队伍,开小差儿走人了。
黄帝虽然具有大将风度,但这两天的仗打下来也有点儿暗暗焦虑不安起来。
入夜,嫘祖母召集黄帝、仓颉等要员于自己的“轩辕”近前询问对策,众要员们都一筹莫展。
嫘祖母便命仓颉占卜,问计于苍天。
于是,典氏部落上下人等按照仓颉的部署,连夜于“轩辕城”中筑坛、点燃篝火,全体跪拜,祈求天神降旨。(注:实为制造神化气氛。)
仓颉打坐于神坛,口中念念有词,将一块胛骨掷于篝火中。她闭目静坐,待胛骨于火中爆出声响,便取出胛骨细看,“天神”于胛骨上书写了十个字:“及金于安以金克金利贞”。(注:实为仓颉预先暗中所刻。)
嫘祖母示意仓颉解读天神圣旨。
仓颉一字一句地宣读并诠释:“天神明示,要我们到安这个地方去抓取铜铁,用铜铁打造兵器,以铜铁兵器去对付蚩氏部落的铜铁兵器,我们就可以最终取胜了。”
得到“天神”的旨意,黄帝和各分部的帝们获得了精神力量,无不欣喜若狂。他们连夜行动,向安进发,并且分拨士卒把守各个山口要塞。又从炎帝处调出部分蚩氏部落的妈妈们分送到各个要塞,用她们充当盾牌,抵挡蚩尤帝的进攻。
此后数月中,蚩尤帝率领大队人马从群山南麓转至东麓,又从东转回至南,来回寻找突破口。当发现处处都有自己部落的妈妈们在做人质时,仍是欲救不能,欲攻不能,欲罢也不能,急得他终日团团乱转,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