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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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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说 五朵金花共一夫
这天午后格外闷热,人们都找凉快地方歇晌去了,整个村庄悄无声息。王一山见自家饲养的大水牛被热的口吐白沫很是可怜,便牵着到村西池塘让它泡澡纳凉,同时自己也想游泳解暑清洗臭汗。
水牛爱水是天性,到了岸边就毫不客气扑进水里独自戏水去了。王一山见四周无人,便脱下背心和裤头在水里洗涮汗气,挂于岸边树枝晾晒待上岸再穿,于是光着身子在水里游玩。
不多时,令他尴尬的事出现了。西邻小郢金木匠的大女儿金枣花牵着她家为队里饲养的牛也来到池塘边,像是也要纳凉解暑。她来到对岸岸边,牛迫不及待下入水中。她拉拽着牛缰绳不撒手,意在不让其离岸太远,便于待泡凉了就牵它上岸。可是水牛熟知,岸边水浅水温较热,只有深处的水才凉爽,它便拼命往深处游,给金枣花也拉下了水。
岸边水下是慢坡,离岸近处水较浅,不远处就是深水区。金枣花被拉入水中,衣服已浸湿,便索性用双手分拨表层被太阳晒热的水,蹲下身子以水隐蔽身体,脱下衣服洗涮香汗,顺便以衣服擦拭身体,又于水下搓洗衣服,无意中滑入深水区。
王一山已是20岁的大小伙子,男孩到了懂得男女有别的年龄遇见漂亮的姑娘易于拘谨腼腆,不敢正面细看女人,更不敢与她喊话打招呼,只能偶尔偷瞟几眼。他与金枣花所在一个生产小队(人民公社基层单位),参加集体劳作时虽然时常会在一起,但因已是少男少女,尤其她还那么楚楚动人,由于害臊从未细看过她,也未曾与她说过一句话。此时,他见金枣花下水泡澡,与自己仅有五六十米距离,总是忍不住时不时地向她那里偷瞟,进行暗中关注。
金枣花下水伊始,仅头部露出水面。不一会儿,她时而仅露头顶,时而不见了踪影。不好,金枣花可能滑入深水了!再细观察,她忽而露出双手击水,忽而又没了人影,于水牛附近荡起细小的波浪水花。王一山很快意识到,她可能不会游泳,很有可能是溺水了!刻不容缓,时间就是生命,他不顾一切地向姑娘溺水处游去。金枣花已喝了几口水,被呛的近乎昏迷,于水下胡乱挣扎,很快将要失去生命。她正在命悬一线之时,王一山及时潜入水下将她抓获,迅速给托出水面。救溺水的人是很危险的事。施救者一旦接近溺水即将死亡者,往往会被溺水者死死抱住,使施救者难以挣脱纠缠,其结果是双双溺亡。王一山却很幸运,金枣花只是面对面搂住他的脖子,紧接着分开双腿环缠住腰,并不影响他双手划水、双脚踩水,于是才使得二人都能够浮出水面。
王一山奋力从深水区向岸边浅水处划水,缓慢地向岸边移动。当脚感觉到已触及水底淤泥,知道已经脱险了,紧绷的神经才松弛下来。这一松弛,顿时骚红了脸,原来是感觉到二人竟然都是赤身裸体拥抱在一起,被羞臊的无地自容。
此时,金枣花吐出几口水,只是咳嗽几声,似乎已清醒过来。她睁开眼睛,吃惊地看着王一山,恍惚短暂间在思量这是怎么回事。当感觉到自己赤身裸体偎依在大小伙子胸前,面部很快被臊出红晕。与其同时,她或许意识到刚才是自己溺水了,是眼前这勇敢的小伙子救了自己,感激之情油然而生,便情不自禁地将漂亮的脸蛋贴紧了小伙子的脸。
王一山几乎零距离看着金枣花,被惊叹的心脏立刻激烈地跳动起来。啊,过去没曾细看过,她原来这么美!曾经在远远处偷窥,只是看过她美丽的身影。这可看清了,她原来这么美,美得简直让人喘不过气来。她皮肤白皙,五官精致,眉清目秀;鼻梁挺拔、鼻翼丰满、像是精美的工艺品。再看口唇,厚薄适中、十分诱人,恨不得立即亲吻上去。但他或许是受到老夫子“男女大防”教诲影响,不敢做出出格举动。
王一山喘着粗气,搂抱着如面人儿的金枣花,一步步趟着水向岸边移动,上半身逐渐露出水面。他的体力已消耗的有点儿不支,搂抱的不再那么有力。随着水面越来越浅、浮力减小,胸前金枣花身体逐渐下滑,臀部已抵近他的胯部。他低下头看一眼她的玉体,浑身洁白无瑕,像似雪人儿,肌肤细嫩的仿佛能够拧出水来。便暗想:我们同为乡下人,她的肌肤怎么会如此细白滑腻?农民在田地里常年被太阳暴晒,所有人的皮肤往往都会呈现小麦色,因而古代文人们曾蔑称农民为“黔首”,即脸色黝黑。可她却皮肤细嫩,洁白如玉,为什么会存在如此差别?哦,她也许就是书中所说的“混血儿”吧。她的妈妈杨秀娥就是“晒白皮”,越被暴晒皮肤就越嫩白。队里那些女社员们都嫉妒杨秀娥天生白、美,给她起的外号贬称为“洋鬼婆”,金枣花的妈妈也许就是一位外国人。
金枣花挂于王一山胸前,瞪大眼睛仰望着搂抱着自己的王一山面容。暗想:小伙子长得好英俊啊!脑门宽阔,双目大而有神,红嘟嘟的口唇有楞有角,整个脸庞都充满着男子汉的帅气。此时,她感受到小伙子宽广的胸怀,健壮的肌体,零距离肉体接触,顿时抑制不住情窦萌生,不由自主地胸前两朵柔软渐渐膨胀,胸腔深处生出“吭吭”情声。
男女性欲生理属于天性,原本就是生物本能。王一山搂抱着金枣花,肌肤密切接触,身体难免会激发本能反应。他脑子里虽然深受“男女授受不亲”圣人理论影响,尽力控制自己,但那个没有思想的东西毫不客气的坚挺起来。尤其金枣花下坠私部触动到它,它更是坚挺的像横楔着的木桩。金枣花骑坐在“木桩”上触摩着,更引起它格外兴奋,此时硬的简直就如同钢棍。王一山羞臊的满脸滚烫,暗恨那个小东西在给自己丢脸。他暗暗骂自己的小东西: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你就长在耻骨上,怎么就不知道羞耻,让我这么丢脸!羞死我了。
到了岸边,王一山放下金枣花,说句:“对不起,请原谅。控制不住它,羞死我了”,转身扑进水里,为金枣花寻找衣服。他从水下摸到衣服,又握成团团,远距离抛给金枣花,便很快转身向对岸游去。
打从那天密切接触之后,金枣花与王一山开始互相暗恋了。那时,男女婚姻仍然还本着“媒妁之言父母做主”传统习俗,二人只能暗恋,等待着父母做主。金枣花常常以借东西为借口去见王一山。诸如借簸箕、借筛子、借铁锹等,一借一还就能够得到两次见面机会。金枣花居住的独门独户小村庄距王一山稍大一点儿的村庄仅一里多路,之间多为原始荒地,二人时常往来竟踩踏出一条小道。她家周边多为荒地,金木匠勤奋,开垦出一片农田,生产小队便划分作为她家的菜园、自留地。地里种植蔬菜瓜果花生等植物,还有多种果树。金枣花每次去见王一山,总会悄悄塞给瓜果花生煮鸡蛋等好吃的。有时带得多也送给王一山父母分享。王一山的父母发现二人眉来眼去动态,心中暗喜,觉得心头忧愁难解的大事可以放宽心了。
王一山所在乡村土地贫瘠,庄稼收成极低,村民们普遍贫穷,难保温饱。当地的姑娘们都远嫁他乡,本地的男人们大多打光棍,因而出现人口急剧减少、村庄缩小、地广人稀、大面积土地荒芜现象。这一地区便成为远近闻名的贫困区。
王一山兄弟仨,父母为老大订亲彩礼、结婚已举债难还,再也无力为老二订亲。不得已,只好让老二入赘倒插门“远嫁他乡”。二位老人当下正在为老三王一山婚事犯愁,没曾想到有姑娘倒追过来,真是天大的喜事。他们知道,金木匠只有五个丫头,没有男儿,在乡村没有男儿就不得不招赘养老女婿。恐怕过不了多久,金木匠夫妇发现大女儿与三儿相爱了,一定会顺水推舟托媒人前来提亲的。
果然没出王一山父母所料,仅几个月后金木匠夫妇就托媒婆前来作媒,并送来丰厚聘礼。两家约定,来年秋末就进行过门成亲。
那时,王一山所在的贫穷地区,村民们普遍目不识丁,不知道结婚还要登记领证什么的。早年,男婚女嫁时条件好的家庭还能雇一领花轿吹吹打打将新娘抬进门。放挂鞭炮,摆上几桌酒宴,举行个仪式才能搞定。到了艰苦年代,那些铺张浪费的事都被省略了。到了两家约定所谓“成亲”(结婚)的日子,甚至连媒人也无法请了。因为家家都缺吃少穿,已经摆不起酒宴,只得省略。即使是公职人员结婚,也只是买两包“大前门”香烟,斤把水果糖,让同事们抽支“喜烟”吃上一块“喜糖”就等同于早年那些仪式了。至于年龄、血缘等符不符合法定,或许是因天高皇帝远,也没有人进行监管。到了金家迎娶王一山过门时,其仪式恐怕也将会被省略。
世事无常,第二年初秋金木匠夫妇却摊上大事了。
这天下午,队集体农活是瓣收玉米棒。至傍晚,金枣花的妈妈杨秀娥到另一块无人的玉米地小解,没想到小队长张祟武悄悄尾随过来。
杨秀娥虽然已是五个孩子的妈妈,但由于皮肤细白,身材姣好,却仍然还颇具几分颜色。张祟武拉直眼神盯上杨秀娥雪白的臀部,嘴角禁不住流着哈喇子说:“哈哈,洋鬼婆,本领导想你想了许久了,你欠我的那个人情今天就还我吧”。
杨秀娥被吓了一跳,尿没撒完就慌忙站起提裤子。惊慌说:“你,你要干什么!”
“别提裤子啊。现在就还我那份债吧。”张祟武皮笑肉不笑色眯眯看着杨秀娥的裆部说。
“我家啥时候欠过你什么债!”
“你忘啦?几年前,你老家金家滩那里修水库,你家那里变成了汪洋。你家无家可归,是我同意收留,还动员社员们帮助你盖起几间草房。做人啊,可不能忘恩负义哦”。张祟武一边说着一边紧迈两步抱住杨秀娥,顺势给按倒地上。
“那是县里安排搬迁……不许胡来!你你,来人呐——”
“你喊什么也,不就是让我搞一下么,又不是要杀你。”
“你个畜生,臭流氓,来人啊——救命啊——”
金木匠在大队部做完木工活收工回家,恰好路过这片玉米地边。他忽然听到附近玉米地里有女人哭喊声,细听像是自己的老婆,急忙顺着声音赶过去。他赶到近前,发现杨秀娥已被扒掉裤子,光着下半身躺在地上挣扎。
金木匠勃然大怒,大喝:“张祟武,你个王八蛋!”
张祟武听到怒骂,立即站起身来,见是金木匠,便轻蔑地说:“吆嗨,不就是要借你老婆使一下么,你眼瞪那么大干什么?给我滚开!”
杨秀娥迅速穿好裤子坐在地上痛哭。
附近社员们听到喊声、吵骂声纷纷赶了过来。他们见到是金木匠与队长发生矛盾,便纷纷说劝。
“金木匠,不就是领导让你戴顶绿帽子么,戴一戴又咋着啦。”
“你是外来户,还敢跟我们领导顶撞,怎敢不服领导呀。”
“漂亮老婆,不能总是你一个人占着,也该让别人分享点儿嘛”。
“我们队领导看上了你老婆,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嘛。”
张祟武见有几位靠近组织拥护自己的积极分子涌现出来,更加肆无忌惮了。便指着金木匠说:“你胆有好大,连我也骂,还敢不服从领导。我有权让你在我队干,也有权叫你滚蛋!服不服?要是服我,就让你老婆借给我用几天。”
“奶奶的,我跟你拼了!”金木匠怒吼,随手从盛木工工具的筐子里提取一把利斧,怒目瞪向张祟武。
“咦嗨——我是你领导,你也敢砍?”张祟武边说边貓下腰,伸着脑袋说:“你敢么?砍呀。”
杨秀娥见状慌忙站起抱住丈夫左胳膊,其意是阻止闯祸。此时,金木匠已挥起利斧,身体被杨秀娥拉拽倾斜,斧子落下正巧砍中张祟武的颈椎。顿时血流如注,脑袋耷拉胸前,躯体倒地!
“杀人了——杀人了——”有人惊呼,众人惊呆了。
有人跑步去大队部报案;大队立即上报公社;公社以电话上报县公安。一个小时后县公安来到现场。
据说,金木匠被抓到县城,经过游街示众,立即枪决。因为属于重刑犯,不允许家人收尸,尸体被抛弃荒野。张祟武的尸体,大队部决定就地掩埋,允许堆个坟头。
张祟武的后事才处理完毕,他老婆未辣娇就给怨气撒向杨秀娥。她领着娘家“娘子军”组团来到杨秀娥的家,堵住门进行辱骂。
“洋鬼婆,你个鬼婆,给我出来!你个扫帚星,丧门星,你一次就害死两个男人!”
“你个臭婊子,狐狸精,长那么漂亮干啥,漂亮就是为勾引男人。不知已经被多少男人操过,还假装正经不让我的男人操,你害死了我男人,让你自己的男人也喂狗去了。”
“我的孩子他爸呀,你死的好惨啊。你被做了断头鬼就怨洋鬼婆。你一定不要放过洋鬼婆,不要放过她的那些小狐狸崽子。我要你一定要弄死她们全家!你要天天晚上都到她们家,让她全家都不得好死!”
“孩子他爸呀,你要不给她全家害死,我就不想活啦。我要吊死在她们家,做个吊死鬼,要叫她全家死光!”
……
未辣娇一连几天都到金枣花家哭闹、叫骂,几次都被王一山给赶走。第四天夜晚,金枣花的妈妈杨秀娥被逼投塘自尽了。
王一山和父母帮助金枣花料理完妈妈的后事,每天白天仍轮流着前来照顾金枣花和妹妹们。
金木匠夫妇都不在人世了,遗下五个女儿。大女儿金枣花18岁,二女儿金杏花16岁,三女儿金桃花14岁,四女儿金梨花11岁,五女儿金梅花8岁。这一家五口没有一个“棒劳力”,(是指一天10分的)金枣花参加队集体劳动一天仅可得6分,连她自己一个人也养活不了,她这一家是很难生活下去的。鉴于这种特殊状况,大队领导作出处理决定:这五个女孩,两个大一点儿的立即嫁人结婚;三个小的分别动员有养活能力的家庭收养做童养媳,让这一家化整为零。
金枣花坚决不同意。无论大队妇女主任如何说劝,金枣花只有一句话,“宁愿饿死一家人也不分开”。最终,还是王一山带领着其父母与大队领导们交涉,并承诺照顾金枣花一家,大队领导们才收回成命。
金枣花毕竟是个女孩,才失去父母,成天以泪洗面,不知往后如何生活。到了晚上,五个女孩更是度日如年。她们所居住的地方原本为荒野,附近多处有坟茔,环境较为恐怖。又加之近几日未辣娇在门外散布“断头鬼”“吊死鬼”要天天晚上来谋害她们,更增加恐怖气氛。姐妹们越是胆小害怕,越是有坏小子夜里到她们家院外装神弄鬼进行欺负恐吓,使五个女孩偎依床上瑟瑟发抖,如同面临世界末日。
这天傍晚,王一山又是一整天都在帮助金枣花料理家事,到了该回家的时候。金枣花和妹妹们都依依不舍,渴望他能够留下来。金枣花送行至房后,手拉着王一山的手问:“你还愿意与我成亲吗?”王一山反问:“咋会不愿意?”“我俩成亲,我会连累你,让你受苦的,你就不怕吗?”“我不怕,我愿意。”“你想过吗?我下面有四个妹妹要养活,让她们吃什么穿什么,这个负担是很重的。靠我两个人劳动来养活,你真的就不怕?”王一山很坚定地说:“不怕。”金枣花还是有点儿疑惑问:“你为什么不怕?”“因为我爱你。我也愿意和你在一起受苦受累。并且,我对自己也有信心,会有办法让这一家过上好日子。求你相信我。”金枣花扑到王一山怀里,激动地放声哭了。
金枣花抹了把热泪,哀求道:“我们今天就成亲(结婚)吧。我们也不要搞什么仪式,住在一起就算成亲算一家人了。现在我的父母都不在了,也不必再说什么‘入赘养老女婿’那回事,还仍然算是我嫁给你。这个家还是由你来当家,你愿意吗?”“那就这样吧。”
金枣花手挽着王一山的手回到屋内,兴奋地向妹妹们宣告:“从现在起,一山哥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们也都不必叫姐夫,都称呼‘一山哥’妥了。叫哥会显得更亲一点儿。”
金杏花、金桃花、金梨花、金梅花听闻喜讯纷纷涌向前去搂抱住王一山,不停地叫着“一山哥”。金梨花、金梅花激动的哭起来,兴奋的说:“有一山哥,我们再也不害怕了。”
金枣花见妹妹们都这么欢迎王一山融入自己的家,心情开朗了许多,便说:“既然我们都喜欢一山哥,我们都要听从一山哥。一山哥就是我们的当家的。”
吃完了晚饭,金枣花收拾好西屋床铺,要妹妹们都睡在西屋大床。安排自己和王一山睡东屋。
熄灯不一会儿,四个小姐妹仍然害怕,纷纷哭喊着害怕,摸着黑到东屋,爬上大姐的床。
她们为什么还是那么恐惧?王一山理解她们,他也听到外边传来恐怖的鬼怪声音。有直着喉咙在喊:“我是断头鬼——”。“我是吊死鬼——”。“我是水鬼——”“金家人都听着,快开门吧,你们都变成鬼吧——”
王一山安慰女孩们;“你们都别怕,我出去收拾他们!”几个女孩都紧紧地抱住他,不让他出门。他挣脱拉扯,下床点上灯,打开屋门又打开院门,来到大门外大声喊:“你们给我听着,这里已经是我王一山的家,看谁敢来这里装神弄鬼。再敢来,看我怎么修理你们!”附近有几个人影惊呼:“啊,王一山!快跑。”黑暗中传出杂乱的跑步声。
王一山回到大床,见五姐妹偎依在一起,仍在瑟瑟发抖。便安慰说:“好了,都别怕了。那伙坏小子都跑了。我估计他们再也不敢来装神弄鬼了。”金枣花联想到前几日未辣娇领人来闹事,只要王一山一到场,她们很快就离开。这又是王一山出门一喊,‘鬼怪们’就很快逃跑,便问:“一山哥,我发现恶人们好像都怕你。前年有人说你会武功,是真的吗?”“是真的。不过,对外我是要隐瞒的。我每次练功都避开人,不让别人看见,就是不想让人们都知道我会武功。”“会武功为什么还要保密?”“我的老师一再告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仅会一星半点最容易遭惹灾祸。练点儿武功,只为强身健体,迫不得已时能够自卫,不吃眼前亏。”“你是跟谁学的?没听说过我们这里还有会武功的高人呀。”
王一山打了个哈气说:“说起来话长,今晚我都告诉你吧。我姑姑在县城上班。我小的时候姑姑领养我在县城上学,学校有位老师特别喜欢我,他就偷偷地教我几手擒拿格斗,还有硬气功。他因为是高成分,怕同事中有人嫉妒他才能,给胡乱戴上‘坏分子’帽子,他也不敢让别人知道自己会武功。教我时也是避开人让我偷着学练。后来,我小学毕业了,饭量越来越大,城里凭粮本定量供应粮食。没有城镇户籍的就不供应粮食。姑姑没办法就让我回到这老家了。打从那就再也没见过我的这位老师。”金枣花又不解问:“你练武功不是保密的吗,怎么本大队人还是都认为你会武功?”“那是前年公社扩建粮库时,他们从各大队抽调民工。我们大队去了仨,我的任务是给一位砌墙师傅供砖供泥。砌墙师傅有时要半截砖。那批砖是用煤渣参黄土烧结的,质量不好,用瓦刀敲它一敲就碎。我就试着用当年学的硬气功‘手劈砖’,结果还真的没有声响地一掌就劈开三块。砌墙师傅发现我递上的砖切口像切的豆腐一样整齐,他下了跳板非要看我是怎么砍开的。我赶快掩饰说是偶然吧。他后来又要递上半截砖,并暗中偷看,这才在工地传开了我手砍砖的事。我们在粮站干活,中午粮站管一顿白米饭,饭的香味引来了附近村庄饥饿的村民。他们拿着棍棒与我们抢饭吃。饭如果被他们抢吃了,我们这些民工就会一个下午挨饿。于是我不得已出手了,将他们都打跑了。这又暴露了我会武功的事。后来回到队里,我矢口否认,一再说是他们胡吹的,使得人们半信半疑,不知真假。”金枣花接着又问:“你读完高小,在我们全大队该为大知识分子了。为什么连这也不让别人知道?”“我爸说,我们现在的大队干部文化最高的只读过两年私塾,连洋号码都不认识。如果他们知道我的文化比他们高,恐怕会引起他们担心我羽翼丰满了顶掉他们,他们就有可能加害于我。我现在必须装文盲,看书也是偷着看。”金枣花激动的越过金梨花,照着王一山的脸狠亲两口说:“我太幸运了。原来,我嫁的是文武双全的男人。我怎么这么有福气啊!”
金枣花感觉到妹妹们可能都睡着了,便轻轻下床,对王一山耳边小声说:“我俩到西屋去。”
二人蹑手蹑脚来到西屋大床,正要做男女之欢,东屋的四姐妹不知是谁没睡实诚,摸不到大姐,一山哥也不见了,惊吓得哭喊:“一山哥、大姐都不见了!”“一山哥——”“大姐——”“我们害怕。”
金枣花不耐烦回应:“怕啥呀!我们在这呐。”四个小姐妹顺着声音很快摸到西屋床上。她们为获得安全感,爬到床上就抢占有利位置。有的抱紧胳膊,有的抱住大腿,金梅花干脆就爬上一山哥胸脯,搂着脖子不撒手。她们给最该靠近一山哥睡的大姐挤到了一边。
在那个缺吃少穿的年代,乡村人无论男女老幼,几乎全都裸睡。为的是减少衣服与床铺摩擦,避免磨损衣服。四个女孩都赤身裸体,肌肤都细腻嫩滑,她们都紧贴着王一山的肌肤,有的还将大腿跨压在一山哥的裆部。生理反应是天性,王一山的棒棒难以抑制地会自然勃起。生理反应虽然难以控制,但他是有原则守底线的男人,根本就不存在邪念。不一会儿,他们都太困了,连渴望新婚云雨的金枣花也睡着了。
第二天天亮,金枣花最先醒来,见妹妹们都赤身裸体偎依搂抱着王一山,或许产生点儿醋意。又加之被干扰掉新婚夜的甜蜜,便气不打一处来高声大喊:“都给我起来!杏花做早饭去。桃花打扫卫生。梨花杏花去浇菜,梅花放牛去,谁敢偷懒,看我不很揍你!”
王一山起床,金枣花为他打来洗脸水,他边洗漱边说:“我说枣花,我俩既然已下定决心要抚养妹妹们,我们不仅要让她们吃好穿好,还要让她们在充满着爱、快乐、幸福中成长。要让她们享受到如同父母般的疼爱;还要享受到姐妹亲人之间的怜爱。你是老大,对他们每说话都要带着爱护的语气,可不敢语言粗暴,伤害到她们的心灵。”“她们要是不听话,惹我生气,我也不能训斥吗?”“不能。因为你们都是一对父母所生,吃一锅饭长大,是这个世界上最为亲近的人。你们之间应该团结的像一个人一样。即使谁出了差错,也只是很关爱地提示出来就可以了。何况她们都还是孩童,像你我也难免会出错。我们自己出了错,自己也训斥自己吗。我们都为一家人,应该养成亲情关爱、和睦一心的良好家风。”“一山哥,你说的是,我明白了。”
一家人做完了早上各人该做的事,都聚到一起吃早饭。王一山看着这些可爱的妹妹们说:“我们现在就算开个家庭会议吧。我想说说我们以后的日子将怎么过,都愿意听吗?”姐妹们都齐声说:“愿意、愿意。”王一山接着说:“我想说的第一件事,是想要妹妹们都能够听从大姐的话。要心疼大姐。大姐要操心一大家人的吃穿用度,心理压力大,有时发点儿脾气也是在所难免,谁受到点儿委屈,一定要原谅大姐;第二件事就是,我们一定要团结一心。俗语说‘团结一心,黄土变金’,只要我们一家人能够团结一心,不计较谁出力多与少,共同努力,通过辛勤劳动,我们的日子就一定会很快过得好起来;第三件就是我们一家人一定要充满着爱,互相之间说话都要注意温柔点儿,决不可争吵、互相猜忌、互相斗气。总之,要以善心对待我们每一个人。你们想不想一辈子的面容都保持美丽呀?”五姐妹七嘴八舌笑着说:“想呀。”“谁能不想让自己永远长得美。”王一山接着说:“为什么很多女人在当姑娘时长得貌美如花,可是结婚后没几年就会逐渐变得丑陋了。怎么会这样?这是因为呀,做姑娘时与世无争无忧无虑,心是单纯善良的。到了嫁人后就会要面对未来生计,于是就会产生与他人明争暗斗。与公婆斗心眼,与妯娌们勾心斗角,甚至与自己的男人也玩心眼预防变心出轨。她们斗来斗去,不知不觉中使自己心态就扭曲了。使原本善良的心产生了邪恶。古人说‘面由心生’,人的面容会随着心地善恶而产生变化。心善面容就会保持温和甜美;心恶就会使面容变得凶恶丑陋。如‘水浒’那部书所说的那位叫‘母夜叉’的孙二娘,她做姑娘时原本也是温柔美丽可人的女人。可是结婚后与丈夫开饭店,为赚钱而杀人越货,用人肉做包子卖,于是她的相貌就逐渐变得凶恶丑陋,让人望而生畏,所以人们称她为‘母夜叉’。因而可以说,要想使自己保持美丽面容,首要的就是要保持自己心地善良。”五个女孩都互相看着漂亮的脸蛋,桃花首先抢着说:“怨不得那些大婶大妈们的脸有的挂着凶相,有的脸上带着尖酸刻薄味道,原来都是因为这呀。看她们时常待人賊目狐眼,还真的就符合她们的那张脸。”梅花紧接着说:“一山哥,我可不愿意变丑,该怎么办呀?”梨花替一山哥回答:“不想变丑,以后跟姐姐们说话就温柔点儿,不要一不高兴就噘个小嘴想吵架,以后嘴噘多了就成为噘嘴丫头,长嘴巴,像个丑小鸭‘呱呱呱’”。姐妹们听梨花这么说,都大笑开了。
王一山转移话题:“我今天要说最后一件事就是,我们怎么做才能避免今冬明春断炊挨饿的事。我大约估算了一下,今秋队里能够支给的粮食和我从原本那个家带过来我那份口粮,无论如何也是不够吃到接上明年新麦的。弄不好我们今冬就会面临挨饿。怎么办呢?我想从现在做起,立即行动,做好食物储备,预防挨饿。食物储备首先要在菜园多种菜,以菜顶替部分粮食。储藏瓜果红薯,自留地种植早熟的大麦,我们再到河边,堰塘边挖取野荸荠洗净晒干,还有野菱角、‘鸡头籽’(一种在水面野生的多刺植物),这些果实芡实,都是好吃的食材,可代替粮食。另外,现在是初秋,沟塘堰池还有水浮莲、野菱角秧、鸡头荷,我们多捞取一些放到岸边晒干,弄回来拍碎储藏,这些都可以作为冬天的猪饲料。还有,我们再多买几盏马灯,在野地挖一些小水池,晚上点亮马灯挂于水上面,会吸引很远的蚂蚱、蝗虫、蛐蛐、蝼蛄虫蛾等昆虫飞过来掉进水里。我们捞取这些昆虫晒干,可以作为冬天的鸡饲料。我们现在这群鸡也该下蛋了。鸡蛋可卖钱换取油盐灯油等日用所需。后面再卖掉一头猪换来的钱解决妹妹们该添制的新衣服。我们这么做就能够解决今年的生活困难。到了 明年,我们的日子就更不用愁了。”
金枣花听到这里,拍着手欢快地说:“哎吆我的一山哥,你太有学问了。我们就按一山哥说的做,一定没错。”
后来,他们一家还真的解决掉所面临的生活困难。这是后话。
金枣花新婚第二天夜晚,妹妹们为获得安全感更是紧围着一山哥不放。王一山睡到西屋,她们就追到西屋。王一山转移到东屋,她们就紧跟到东屋。只要触摸不到一山哥就惊吓的大哭。枣花没办法,只能与妹妹们共睡一张大床。妹妹们总是紧紧地围住一山哥,枣花连靠近一山哥身边儿的机会也没有。
金枣花已经觉得自己获得天底下最优秀男人,渴望尽快与自己心仪男人身心交融。可是,心爱的男人总是被妹妹们‘霸占着’。无奈,她只能焦急等待着妹妹们都能快点儿睡着。
终于,枣花听到妹妹们都发出鼾声,估计都睡实诚了,便轻轻地将梨花、梅花抱到床里边,又挤开桃花,自己奋不顾身地拥到一山哥怀里,尽情亲吻起来。一山哥一边吸允着她的口舌,一边抚摸着两朵柔软,棒棒很快挺起,枣花以手将它扶正,如饥似渴地对准自己私密,只是感觉一闪而过疼痛,很快就感觉到浑身甜蜜舒畅,无比销魂。两人尽情云雨,撼动大床晃动,已顾不得会晃醒妹妹们。其实,杏花毕竟已性成熟,心眼比妹妹们多了几分。她想看大姐‘黄片’,前面是在装睡着,此时睁大眼睛看着二人行房事,免不了激起自己性饥渴,于是跟着在抖动。窗外微弱月光透进窗户,可以隐约看清每一个人的脸。枣花正在兴奋,忽发现杏花睁大眼睛观看自己,并且身体也在颤动,遂引得二人都一阵羞涩。此时,枣花已接近性高潮,已经停不下来,并且也不愿停止房事。便暗想,还是一山哥说的对,我们姐妹五人应该如同一个人,反正都是女人,早晚都是要做这男女之事。以后就不再注重回避,顺其自然吧。
有一次,枣花正骑在一山哥身上行房事,梅花醒来见到,便随口唱儿歌:“骑马颠颠,颠上高山。上到山头,遇见神仙……大姐,我也要玩骑大马”。小女孩观看大人行房事,甚于看‘黄片’,其不良后果就是会刺激性早熟。无论男孩女孩,性早熟都是会遭遇难以言表的痛苦。比起正常性成熟的要忍耐性饥渴更加漫长的时间。对于身心健康会造成不良影响,最为明显的是影响身材长高。因而孩子大了,父母与孩子必须分床。避免被孩子看到‘黄片’。
梅花有回半夜醒来,见到一山哥平躺着睡着了,便悄悄爬上一山哥身上,手抚摸一山哥的棒棒,向自己的那个地方磨蹭。王一山醒来感觉是梅花,便侧过身来将梅花搂在怀里,对着耳边小声安慰说:“这是大人才能做的事。你年龄还小,以后千万不敢这样做了。不然,你就变成个坏女孩。听哥的话,这次哥给你保密。”
男女之间无论年龄大小,自然存在着多少不等的对异性亲和感、好奇感。五个女孩群体中参进唯一男性,男性的磁性就像磁石一样吸引着她们,她们的情感每时每刻都被吸引在一山哥身上。王一山不仅给她们带来安全感,还给她们注入正能量。仅因是异性加入就激起她们莫名其妙的兴奋,一个个连走动时都脚步生风,“咚咚”地成倍加快了速度。她们原本两个女孩抬一桶水看起来好像还很吃力,现在一个人挑两桶还能健步如飞。只要有一山哥在场,个个争先恐后,拼命表现自己。这或许就符合那句话:“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她们在“储备食物”活动中劳动效率很高,仅一个多月就获得充足的储备。
王一山除了安排五姐妹做力所能及的生产劳动,每到夜晚还组织她们学习文化,将自己曾学过的课本再传授于五姐妹。同时,为增强五姐妹自立于社会能力,还教她们练功习武,提升自我防卫本领。
第二年,在王一山精心安排下,她们的收入得到较大提升,已不再缺衣少食,个个穿的花枝招展。俗语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一家五个女孩,又被王一山调教的互敬互爱,成天欢声笑语,生活其乐融融。
这一天,有位媒婆登门,告诉枣花喜讯,有位“工社”大干部看上杏花了,托她前来说媒,这可是个可遇不可求的喜事。枣花将杏花叫过来,杏花一听一口回绝:“我不想嫁人!”媒婆笑了,说:“傻姑娘,这可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啊。你可能见过这个人,就是前几天常在你家附近转悠,穿的是蓝色卡基布、裤脚盖着脚背的那位。长得白白净净,一表人才。他可是“工社”的大干部,听说他一个人就管着全“工社”的‘文教卫’呢(文教干事)。包括全“工社”的老师、大夫都要听他的。一月能拿二三十块哪。这么好条件的人,除了他,你还能上哪找 !”“我就不想找,我不稀罕,不想攀高枝!”媒婆愕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临走又嘱咐枣花:“你们要好好想一想,我过两天再来。”后来,媒婆又来数次都没能达成协议。“大干部”不死心,又在寻找其他途径实现“志在必得”。
媒婆走后,枣花不解的问:“这么好的条件,你为什么不答应?”杏花很干脆回答:“我不想嫁人,不想离开这个家。”“那是不可能的事。哪有女人不嫁人,还能一辈子都不嫁人啦?”“我就是一辈子不嫁人,要一辈子陪着大姐。”枣花愣神,忽想起几个月来杏花总是粘着一山哥,一有机会就往一山哥身边蹭,便睁大眼睛问:“你恐怕不是舍不得离开大姐吧,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也爱上一山哥?”“嗯,是。”枣花惊愕。杏花哭了,低下头内疚地说:“大姐,对不起,我怕伤害大姐,克制自己很久了。可是,一山哥太优秀了,天底下恐怕再也不会有第二个王一山。因为想他,又难以实现,我已经几次想到死。”“他是你的亲姐夫呀,你怎么可以夺姐所爱呢”“其实我并不是想夺走,只是想分享。我俩是亲姐妹,像一个人一样,不会有二心的,嫁给一个人,能够在一起亲热地过一辈子,不是更好么。”“不行,外人会笑话的。”“不对外说就是了。”“这事是瞒不长久的。以后会有孩子的,有了孩子还咋瞒?”“这还不好办,有了孩子对外就说是你生的,让叫你妈妈,喊我二姨,外人怎能辨别清楚。”“那,要是一山哥不同意咋办?”“不会不同意的。这么长时间,我们同吃一锅饭,同睡一张床,哪能不产生感情。”枣花叹了口气说:“既然你已经想到这个份儿了,如果阻止你,对你也是个伤害。那就这样吧。谁让我们是亲姐妹呢。”
杏花发现大姐来了例假,感觉有了空缺机会。她翻来覆去睡不着,狠劲等到后半夜,见一家人的确都熟睡了,便学着大姐有时的动作爬到一山哥身上,像做贼一样进行偷情。一山哥困得不行,并没睁开眼睛,任凭杏花随意把玩。直到云雨完事,一山哥忽感觉哪里不大对劲,睁开眼睛细看,吃惊地小声问:“杏花,怎么是你?这不道德,我怎么能做了对不起你姐的事。”“是我姐同意的。我替一下我姐,你就权当我就是我姐。”杏花对着一山哥耳边小声说,王一山无语。
第二天,王一山凑到与枣花单独在一起时愧疚地说:“我造孽,真是该死,昨晚咋就迷迷糊糊的与杏花发生了那种事。”枣花叹了口气,将前面杏花所说单相思已久的事细说一遍。并感同身受地说:“爱上一个人不能在一起,也是很痛苦的。我要是不同意,阻止她,对她也是残忍伤害。她与我是亲姐妹,不忍心看到她痛苦煎熬。你就当她就是我,好么?”王一山表面上表现出木然,其实内心深处还是存在着暗喜。毕竟杏花也是个婷婷玉立的大美女。世界上还没有哪个男人不爱美女。
金枣花为不增添自己和王一山的负担,婚后不久就与王一山商量,暂时不要孩子。她到镇卫生院找一位老中医请求开份能够避孕的方子。老中医开的方子中只有三味药,其中主要的一味药就是七朵紫茄子花。将茄子花在烧烫的古瓦上焙干,再用年头较为久远的青砖头块进行研磨,再兑上另两味辅助药(甘草枸杞)泡水喝,喝一次能管数年,并且没有副作用。要想解除药效,吃一次紫茄子就可以恢复怀孕功能了。据说,过去窑子老板不让妓女怀孕,用的就是这个方子。枣花为延缓杏花怀孕,也要她服用紫茄子花。
又一年过去,枣花的妹妹们仍然还是以害怕为由与大姐共睡一张大床。虽然众口一致说是害怕,但其中恐怕已不完全是因夜间恐惧,多半真正缘故或许是对于异性的亲和感。她们潜意识中对异性神秘,每肌肤接触就获得莫名其妙的快感。因而,五姐妹已经离不开一山哥,仅异性魅力、帅就吸引的她们难分难舍。即使是年龄较小的桃花、梨花、梅花与一山哥共睡一起,于朦胧中摸一下一山哥,也会获得难以言表的愉悦。尤其对于男性好奇,更驱使她们向往“神秘世界。”
一天早上,桃花与杏花在菜园浇菜,桃花神秘兮兮问杏花:“二姐,我有个想不明白问题问你。男人腿裆里那个东西怎么那么奇怪。昨晚我摸一山哥的肉坨坨,开头一摸时是肉呼呼是柔软的。结果,那坨肉里忽然变出一根大骨头。大骨头大的吓人。外表一层薄皮,里边的大骨头梆梆硬,那根骨头是怎么变出来的,你知道么?”“我也不知道。那个东西还跟孙悟空的金箍棒一样能大能小,我也琢磨不出是怎么回事。”
这一家亲密无间地生活在一起,已融为一体,彼此不分你我,连对异性的一山哥该回避的界限也没了。那一天,王一山较早回家,已是13-4岁的梨花喊:“一山哥快来,看看我这里怎么冒血啦?”王一山快步走近,见梨花提着裤子,裆部出现血污。便说:“姑娘家家的,这个地方是不能给男人看的。”“都是一家人,还有哪里不能让看?这是怎么啦,该咋办呀?”“这是女孩来例假了,说明你已经长大了,以后每个月都会来一次。”“你赶快帮我呀!”王一山无奈地摇了摇头,但还是找来卫生纸帮她擦拭,又找了件旧的不能穿的衣服剪下一片布条,并又撕下几条细条制作腰带系于她腰上,将那块充当“骑马布”的布条两头系于她的腰带。并且嘱咐,以后是大姑娘了,这事要自己做,该回避一山哥,一山哥毕竟是男的。”“是男的怕啥?又不会吃了我。”
梅花更是成天粘着一山哥,常在一山哥面前撒娇。已是十来岁的姑娘了,还是一有空就要一山哥抱抱,并崛起小嘴要一山哥亲亲小嘴。梅花也长得十分可爱,要求亲亲、一山哥就给予亲亲,显得很溺爱。不过,一山哥对于梅花的爱,是尊老爱幼的那种爱,并非性爱。
又临新的一年,上面传下新规,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并对土地进行分包,王一山便承包下没人愿意要的居家附近的和房屋西边黄土岗。这里是片兔子不拉屎的地方。黄土板结,土地贫瘠,连野草都难以茂密生长。只有少许低洼处农田可安种庄稼。这百十亩土地,承包期为30年。每年只需上缴粮食约值百元承包费用。他买来尼龙网,栽上木桩,将土地围了起来。接着,买来数千只雏鸡散养于荒地。荒地野草丛中会滋生许多种昆虫,都是鸡爱吃的食物,无需给鸡投放饲料。
黄土岗的黄土由于太板结,属于‘死土’不透空气,土壤中又缺乏有机物,因而难以让植物生长。王一山发动五姐妹在高岗较高处开挖许多大坑,从干涸的池塘挑来淤泥填满大坑,栽种多种果树。几年后,黄土岗竟然变成了“花果山”。仅大枣、雪梨、蟠桃、黄杏、酸梅每年就获得可观的收入。王一山为改变贫瘠土地,买来几十头猪崽,试图利用猪爱拱地本能去改变黄土岗土质。他建的猪栏猪舍用的是毛竹片编制的篱笆,猪栏猪舍可以拆卸移动。每当猪栏里黄土和猪粪尿被猪拱的深翻均匀,土质变色,猪的栏舍就向前移位,使已建过猪栏的地方变为肥沃的土地。仅两三年时间,整个不毛之地的黄土岗就改变为肥田沃土,无论种啥都可以获得丰收。
王一山承包的这百十亩土地,周边仅围着尼龙网,里边饲养着那么多猪鸡,还有多种果树,为什么没有“刁民”来偷来抢,更没人敢到家寻衅滋事撩美女图谋不轨?原来,他们无不胆怯王一山。有人亲眼所见王一山上树砍柴,没带斧子没带刀,碗口粗的树杈仅一掌就给砍下来。他若是用手砍人,岂不连胳膊也能给卸掉了。当地人都传说王一山武功厉害,也就没人敢招惹王一山。
王一山一家变富裕了,鸡鱼肉蛋天天不断。就这,每当吃什么好吃的,五姐妹仍然还是先敬着一山哥。一山哥没吃,她们谁也不下筷子。有时吃什么特别好吃的东西,妹妹们争着往一山哥嘴里填,他吃下谁填进嘴里的食物,谁就会觉得无比幸福。比自己吃下更为香甜。她们觉得一山哥就是她们家的支柱、靠山,她们能够过上幸福美满生活都是一山哥给予的。其实,五姐妹个个都是劳动致富能手。她们吃苦耐劳,心灵手巧,各种劳动技能无不精通。这一家所创造的财富,她们个个都作出重要贡献。王一山的作用,主要在于爱看书,将书本知识用于到了实践当中。
王一山又买来拖拉机,此后又购置播种机、联合收割机、农用车辆等机械设备,让农林、养殖生产实现了机械化。五姐妹驾驶着这些农机具,在这片土地上英姿飒爽,成为这片乡村靓丽风景。连梅花都能够驾驶拖拉机帮助村民们深翻土地,驾驶联合收割机帮助别人收割稻、麥。村民们羡慕这一家脱贫致富,更羡慕这一家拥有“五朵金花”。
王一山一家富裕了,他也注重捐款帮扶村民共同致富。为他们买来良种、化肥,帮他们深翻土地,并为他们买来几大车树苗绿化荒地。奇怪的是,良种被他们做成饭吃了,化肥被转卖换钱了,树苗被烧火做饭焚烧了。他们就不愿意做需用漫长时间才能获得收获的事。
王一山又捐款为当地通农电,要让家家能用上电灯。这一项总算得到领导们的支持,不久就实现了。可是,有些村民要求将安装好的电灯电线拆除,他们听说电会电死人,电灯泡会爆炸会造成火灾,不敢使用电灯。王一山要捐款在大大小小三四十个自然村较中心位置建所学校,领导们就坚决不同意。认为:一是没有教师,二是会增加他们经济负担,三是对于眼下乡村脱贫致富起不了什么作用。王一山再三解说:乡村要致富,必须先修路,同时还要治愚。没有文化知识,不能了解外边资讯,头脑就会愚昧,要他们脱贫就难以实现。办学扫盲应该是件迫不及待的事。最终,王一山承诺,教师、经费都由自己解决,并且连学生的学杂费也都由自己负担,领导们才给予了支持。
学校开学,既有少儿班又有成年扫盲班,教师由五姐妹轮流执教,王一山有时亲自上讲台,向成年班学子传授致富经验。或许是因有多位美女任教,成年班很快就火了,每堂课都座无虚席。办学,既出人力又出财力,看起来是件掏力不讨好的事。不久,他们一家就赢得村民们的敬重。村民们原本都嫉恨王一山一家富有,犹如公敌。当发现他一家个个都是文化人,并且还都是当老师级别的,村民们算是服了,不再嫉妒人家富有了。他们一家能够富有,原来这一家都是有文化的人,文化才是创造财富的根本。有些年轻人参与扫盲,原本仅为观看美女,当了解到文化的作用后,他们也都努力学习了。到了期末考试,几乎人人都能取得良好以上成绩。
不例外,林子大了总会啥鸟都有,扫盲班学员中还是有个别人不愿真正学习,每天到校只为找机会泡妞。其中,赵泽天的六公子小六子就并不专注于文化学习。他到校没几天就迷恋上金桃花了。他依仗自己老爸有权,家庭条件较为优渥,就要老爸托媒婆前去提亲。遭拒绝后,便厚着脸皮赤膊上阵向桃花直接表白,要娶桃花做老婆。桃花噗嗤笑了说:“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人,你感觉合适吗?”小六子脸色一红说:“咋叫不是一个层次人,你以为我没有文化就没有本事呀?不满你说,我的哥们都说我有本事。我打麻将很少输过,喝酒喝两瓶都不倒,哪一点都不比别人差。”桃花更是笑开了,说:“啊哈哈,赌鬼加酒鬼,这本事了不得啊。”“你同意不同意吧?反正我要娶你做我的老婆!”“痴心妄想,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这一天放学,杏花少儿班下课较早,已先回家了。桃花布置完作业天色已晚,一个人步行回家。小六子抓住了机会,抢先躲到一片高粱地。当桃花走近,他突然窜出来抱住桃花欲行不轨。桃花来了个肘后击,又扳扭手腕让他跪地,便抡起手掌劈头盖脸给予胖揍,小六子被打嗷嗷乱叫。桃花边打边像开玩笑一样说:“哈哈。我已经告诉过你,我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你就像癞蛤蟆,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想让我做你的老婆,就不怕我给你揍扁了你?”“哎哟,别打了,求你饶了我吧。”桃花打一掌笑着问一声:“还敢娶我做老婆吗?”“哎哟,我不敢了。”
小六子被打的鼻青脸肿,回家路上遇上几个铁哥们。他们一再问,小六子只好如实相告。哥们几个义愤填膺,要帮助小六子报仇雪恨。他们谋划,准备一根绳子,还在那片高粱地,不管是一朵金花还是两朵金花路过那里,大家一起从高粱地冲出来,给捆绑起来。既然不愿让吃天鹅肉,这些人就偏偏要尝尝天鹅肉的味儿。
第二天,小六子一伙一早隐藏于高粱地。杏花、桃花两姐妹路过,她俩已觉察到高粱丛中有动静,二人做了个手势,继续坦然地向前走。此时,两边高粱地突然冲出五六个人来,扯着绳子便将两姐妹缠绕在一起。小六子站于桃花、杏花面前,得意地笑着说:“金桃花,你不是不愿意做我老婆吗?现在告诉我愿意了还来得及。不然,我就让我哥儿几个都来尝尝你姐俩的天鹅肉。”桃花还是笑呵呵说:“一会儿可别求饶哦。”在小六子和桃花说话的功夫,杏花暗运丹田元气于手掌,仅挥动两下就将绳子斩断几截。两姐妹手疾眼快迅速反击,瞬间就将这伙人全都打翻在地。桃花抓起小六子,按跪于地,照着脸左右扇耳光。她边打边笑着说:“昨天你不是说不敢了吗,这么快就来找挨打,你的嘴怎么变得比翻书还快,可见你人品低劣,真的就是个癞蛤蟆。”小六子哭了起来,求饶说:“我的姑奶奶,求你别打啦,我快撑不住啦。”“你真的怕打了?”“我怕,我真的怕你了”“你再敢想入非非、胡作非为怎么办?”“你就拧下我的鼻子,掐掉我的两只耳朵。”“好,以言为定。”杏花又给挺在地上几位每人踢上几脚,姐妹俩犹如若无其事地继续向前走去。
乡里的那位“大干部”迷恋杏花的相思病更是害的好苦,如今已面黄肌瘦像个死鬼。开头一再要媒婆前去撮合,实在不成就赤膊上阵找上门,与杏花当面求婚,还是一再遭到拒绝。但他仍不死心,寄希望于能够找到其他途径实现目的。他思量,杏花拒绝很有可能与她姐夫有关。想娶杏花,必须给王一山弄倒,让她家穷的揭不开锅,日子不好过了就会来攀我这髙枝了。早在两年前,他想到了个计策,要让杏花一家立即变穷。这天向‘工社输记’吹风,说:“下面有个小队社员已成为大万元户了。现在年收入可能要达数万。全‘工社’连领导们都还没有收录机、电视机,他家竟然全有!”‘输记’一听立即红了眼,说:“这还得了,这还是设会主义吗!我们咯命几十年竟然比不上一个小社员。再怎么说改革,还是要讲‘四个坚持’嘛。我们明天就组织人去给他没收了!”赶巧,第二天上面来人宣布,‘公社’改变为‘乡’,‘输记’免职退二线。县空降的乡长原本是位律师,他还有着点儿法律意识。“大干部”又向新领导吹风,说有个小社员已经富得流油了。新领导说:“那好啊。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我们可以将他树为脱贫致富先进典型嘛。”“大干部”又使出狠招,报告说:“这个人可能犯有重婚罪,他拥有两个老婆。”领导问:“他领了两份结婚证,已公开以夫妻相称了吗?如果两个女人都有孩子,孩子都称这个男人为爸爸了吗?”“我们这里所有人都不领结婚证。两个女人暂时还都没有孩子。”新领导摇了摇头说:“没重复领证,又没有以夫妻相称,即使睡到一起,也只能算作非法同居嘛。不可以视为违法犯罪。”“大干部”没招儿了,只能再继续苦苦地等待机会。
“大干部”苦等两年,现在终于等来了机会。他发现这个村没经他批准,擅自建了所学校。并且,负责人还是王一山。前去了解后又发现,这所学校连会计也没有。暗想,肯定存在严重经济问题。好你个王一山,这回你可掉到我的手心里了。
这一天,王一山又亲自在讲课。“大干部”带领几人闯进教室,大声喝令:“停下停下,你们这所学校被查封了。学生们都给我出去!”学员们都愣在原地不动,王一山很快迎上前去问:“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查封?”“我是乡管文教的。办学没经我批准,属于私自办学,是非法的;教学没请求我给予指导,一定是教学不规范;学校连会计都没有,财务应该有问题。这个学校就该停业整顿或取缔!”王一山坦然笑说:“请你出示乡做出这个决定的文件。”“我是管文教的,我说了就算,还要什么文件。”“大干部”又面对众学员们高声大喊:“这所学校因违规被取缔了,你们都给我出去!”还是没人退出。王一山平静地说:“你说违规,究竟违背上面哪个文件那条规定,也请出示文件。”“我说的就是规定,哪里还需要什么文件!”王一山嘿嘿一笑说:“哦,是你个人规定,又空口无凭,说了不算,请你走吧。”“要我离开?我今天还要审查你的账目,给账本拿出来,我要审查。”“这个学校全由个人捐款,学生的学费全免,没有财务收入,无需账本。”“个人捐款也要有帐,没帐更证明你有经济问题。”王一山哈哈大笑,说:“我用自己家的钱,我家里的帐也要你管?”“大干部”终于卡了壳。
开始,学员们都被“大干部”的‘大头唬’给唬住了,以为学校真的存在着严重问题。当听到王一山与他这段对话,一个个全都明白了,原来是这位管文教的来耍权威哪。这些学员们不愿意了,其中有人大声喊:“喂,管文教的——这里过去没有学校,造成这一片的人都成了文盲,你就该负责吧?”“你们文盲,该有你们个人负责,这我管不了。”又有学员说:“这儿连学校也没有,咋能怨我们个人?”“没学校就该没文化啦?”“大干部”指着王一山说:“据说王一山全家都有文化,他们文化是从哪来的?”学员们眼光都投向王一山。有距王一山较近的学员小声问:“是啊,你和那几位老师都是在哪学的?”王一山大声说:“我家办有‘家庭夜校’,都是夜里在家里学习。”“大干部”可算又抓住一个把柄,振振有词地说:“嗬,没经申报批准在家办学,还夜间偷着学习,这是偷盗行为,你们犯了盗窃国家文化罪!”王一山哈哈大笑:“你就别在这胡咧官腔啦。我家有收音机,已经知道国家现在鼓励学习,还在号召扫盲哪。哪个文件规定学文化都要经过你批准。”少儿班下课了,金杏花听到这个教室人声嘈杂,便走进教室。“大干部”见到杏花进来,眼睛都拉直了。他立刻想到要在杏花面前显示权威,忙指着杏花问:“你也是学校教师吧,工资定的是几级,职称是什么,有教师资格证吗?教师必须持证上岗!”杏花爽朗笑了说:“我是尽义务的,没有领过工资。你要嫌我没资格当教师,你就派有资格的来呗。”“我就管着你们教师工资定级、教师职称评审、教师资格认定。至于派教师就不必了。这所学校的管理是多么混乱、多么不规范,教师的工资都没发过,连临时工代课老师都算不上。这个学校应该取缔!”学员们开始起哄了,教室里大乱。“管文教的,狗屁,你说的是个屌!”“去他 妈的,你是来捣乱的!”“快滚蛋,以后再来捣乱,小心给你狗腿打折了。”……学员们推推搡搡,给“大干部”等人轰了出去。“大干部”边撤退便嘟囔:“刁民野蛮,穷山恶水出刁民,竟敢反了,我说的都敢不听了。”当他感觉到自己已经彻底失败,离开学校走不多远,只好回过头发出最后吼声:“金杏花,我爱你——”
据说,或许是他随行人员向乡领导汇报了,“大干部”被革职,分派到粮站当个仓库保管员。他却不会记账算数据,只好让他做了个清洁工。原来,他虽然读过三年书,但三年都是一年级,几乎就是文盲。(那时城镇公立学校学生升级,必须考试及格才允许升)
金桃花两次胖揍小六子,在当地可算出了名。小六子逢人便说挨打经过:“这个美女真的像神仙一样。没见动手,我就摔倒在地,浑身骨酥无力,任凭她抓起又按跪着暴打。无论我说什么侮辱她的话,她也不生气,始终笑着,还笑的那么温柔甜美。开头打那几下只是有点儿疼,可我感觉特别舒服。她的玉手细嫩柔润,打在脸上别提有多么快活啦。她可能手下留着情哪,只打脸蛋不打别处。我的鼻子歪了可能是我动了一下,她打失手了。后来越打越疼,我受不了求饶了,她也就不打了。我第二次挨打也是这样,都是手下留着情,并没下狠手。我的几个哥们都伤的不重。我们对她那么粗暴无礼,她始终没生气。要是她生了气的话,还不给我们都打伤筋动骨啦。人家不仅人长得美,心也那么善,简直就是位活菩萨。”
后来,有媒婆在说媒闲聊时问桃花,为什么不给那几个小流氓打残废了?桃花笑了说:“人家狂追美女,也是为求爱,并无恶意。又不是想割下我的肉或杀了我,我何必要下狠手。再说,我也不想凶狠,心恶会让我变丑的。”
金桃花在当地出了名,已经没有小伙子敢于想入非非了。连那些多事的媒婆们也不再上门。又过了许久,乡高层有的捞足钱财的领导和暴发户们打上桃花的主意。他们家中殷实,时常担心会有盗匪打家劫舍。如果家中娶桃花这样的武术高手做媳妇,就等于不花钱雇了个看家护院的保镖,就会有了安全感。至于担心两口打架男人会吃亏,对一家人她也不会下狠手。于是,金桃花家里又有媒婆陆续上门。甚至,有媒婆领着帅哥直接登门相亲。
金桃花性格开朗,对于媒婆们苦口婆心说合都是直截了当拒绝。并告知:“我是独身主义者,一辈子都不想嫁人。”有的媒婆问她究竟为什么,她很骄傲地说:“我觉得,现在任何家庭都没有我这个家好。俗语说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唯有我家一页经也没有。我就生活在无比幸福家庭,何必再去吃二遍苦、受二茬罪哪。”
那位领着帅哥来相亲的媒婆叹息地离开后,枣花问:“我看这个小伙子长得真是够帅的,跟你很般配,你怎么还是看不上?”桃花诡谲一笑说:“他能比的上咱一山哥吗?”枣花睁大眼睛看着桃花问:“你是也爱上一山哥啦?”桃花笑问:“大姐,您是怎么知道的?”“我看你不愿嫁出去,还不是与杏花一样,也是迷恋上你姐夫了。”桃花爽朗一笑,直言不讳劝说:“大姐,不仅我不愿嫁出去,以后梨花、梅花很有可能也不愿离开这个家。主要是我们的家太好了,一山哥也是太好了,您见过外边还有哪一家能有我们家这么舒心温暖、愉快热闹吗。大姐,如果我们几个小姐妹都嫁出去了,您一定会感到寂寞,生活远不如现在这么快乐吧。”枣花沉默片刻,说:“我们五姐妹都嫁给一个男人,这也太离奇了吧。以后传将出去还不成为天下奇闻啦。”“我们都守口如瓶,就压根儿不外传嘛。”“以后都有了孩子,形成一大家子人,哪里还会有不透风的墙。”“就依二姐说的,无论谁生的孩子都算是大姐生的,对亲生母亲也叫姨,外人怎会有管闲事的来给我们做这鉴别?”
金枣花曾到医院做过检查,医生说枣花患有不孕不育症,是先天性的哪个地方狭窄,经过手术治愈率还不到50%。枣花暗想:这样也好,我的妹妹们与自己亲如一人,妹妹们生的孩子也等于是我亲生的,自己何劳而不为呢。并且,能够与妹妹们亲亲热热地在一起过一辈子,也是莫大的幸福。如果她们都嫁出去了,自己就成为光杆司令,老来岂不成为孤家寡人了。枣花想到这,便与桃花说:“大姐就听你的。以后梨花梅花肯定也不会愿意嫁出去,我们姐妹们就这样在一起过一辈子,的确很幸福。现在都逐渐长大了,再也不能挤在一起了。我跟一山哥商量,再盖几间房子,我们分别侍候一山哥。”
王一山一家富裕了,名气也越来越大了。乡领导首先封一山哥一家为“模范之家”“五好家庭”,又封一山哥为“劳动模范”“致富带头人”,并且,又要一山哥出任村领导和乡人大委员以及乡政协副主席,一山哥婉言拒绝了这些官职。他最终只接受“人大委员”和自封兼职小学校长。乡领导一再要求他出任的本村村官,他只好推荐杏花出任,杏花还真的做了村官。
杏花当了村官,重大决策还是由王一山在幕后操作,杏花像是顶个名儿而已。当然,如果杏花在村官岗位成长成熟起来,王一山也就不再插手她的工作了。他们首先从扫盲班中挑选较有才干的年轻人充实村委会,又从中选出富有正能量的去更换基层村民组(小队)干部。学校实行半日制,王一山除了继续抓紧这些年轻人文化学习,还时常让他们到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观摩,让他们学习那些机械操作运用、学习农作物科学种植、观摩养殖场经济效益和促进农作物丰收的作用意义、了解果园园艺和管理,促使他们都能够成为乡村脱贫致富带头人。这些优秀学员没有辜负王一山的希望,用所学知识带领村民开展农林养殖生产,这个村的面貌很快发生翻天覆地变化。
又两年过去,乡领导从全乡最年轻村官金杏花所表现出能力中发现,有点儿文化的人在农村生产建设中具有巨大能量,决定扩大王一山的学校规模,并要求他面向全乡招收儿童入学,展开对全乡文盲进行扫盲。此时,正赶上国家号召高校大学生下乡支教,王一山得到多名师范院校大学生前来任教,同时又获得县教育部门扶持,这所学校大发了,从此转变为正规、规范的公办学校。
学校上了规模,王一山又在学校附近建起“农科站”“农机站”“农产品营销大市场”等农业服务机构,使这块地方成为本乡农业经济发展的服务中心。
为推动乡村脱贫致富,改变全乡贫穷落后面貌,乡领导又要求王一山推荐村官选派其他村任职。王一山从已扫盲多年的学员中推荐一批供乡领导选用,领导们仍然还嫌不够,点名提出要“五朵金花”都出来任职村干部。王一山无奈,仅留下枣花一人管理自家庄园,其他四个妹妹都让去做附近村的村官。枣花一个人管不了那么多事,只好高薪招聘自己的父母哥嫂为枣花的雇员。
多年后,这批年轻人在各个村官岗位上都发挥出积极作用,经济很快上了新台阶。成绩最为突出的还是要数“五朵金花”。枣花虽然没做村官,她管理的自家庄园又新添了奶牛场、水果罐头厂,经济效益翻了几番;杏花所领导的村实行大面积垦荒,扩大农田种植面积,推行秸秆还田,又科学使用化肥农药,使粮棉油产量翻了几番;桃花的村推行粮林套种并举,既产粮又收获多种水果,大大提高了村民收益;梨花的村除推行科学种田提高粮食产量以外,又大面积开辟苗圃,种植多种景观树苗、花卉、草皮。这些美化城镇产品深受客户青睐,村民很快获得实惠,实现了脱贫;梅花除推动传统农业生产之外,同时鼓励村民经商、创办小工厂,并开展乡村旅游、办“农家乐”,使村民快速走上奔“小康”之路,人均年收入都能过万。
那年末,县召开“三干会”(乡、村、组三级干部),枣花虽然不是村官,但因是致富模范,也应邀参加会议。大会上特别表彰“五朵金花”在推动脱贫致富工作中所作的贡献,并请她们分别做报告,讲诉其工作经验。上面领导们最看重金梅花。在村官中,论年龄数她最小,论成绩数她最突出,论艳值数她最养眼,她的气质、娇媚靓丽身影无时不吸引着所有与会人员倾慕的目光。县分管三农的马副县长眼神被拉直了,可算发现人才啦。他暗暗惊奇,我县出现的这位绝色美女,那些大明星们在她面前恐怕都会逊色三分。大会后分组讨论,马副县长总是参加梅花的小组,发言中一再夸赞梅花年轻有为,是未来当大干部的好苗子,县里应该重点培养。
四天会议即将结束,马副县长派秘书找金梅花,要她到县领导住的房间单独谈话,面谈发展事宜。金梅花来到单独房间,马副县长十分和蔼可亲,伸出手意欲握手。梅花忙摆手说:“不敢不敢。”马副县长心里好笑,到底是乡下丫头,连基本礼节都不懂,以后还真要好好调教她。他笑容可掬,一边眯起眼睛眼神在金梅花身上细细扫描,一边热情地示意让座,紧接着便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启动官腔:“金梅花同志,经过我几天来认真考察,你的确是棵好苗子。我决定从现在起就对你进行重点培养(暗含床上培养)。我下面有两个局的局长都快该退了,目前正在选定接班人选。我觉得无论是土管局还是农林局,对于你来说都适合。不过,这是要破格进行提拔,这就需要我付出巨大努力。”金梅花笑着说:“谢谢领导好意,我可没有这么大的野心。”“这怎么能说是野心,这是让你勇挑重担啊。再说,在官场谁不希望自己能够升官呀。这是一次就升两级啊!”马副县长边说边向金梅花身边挪动身体,手脚也开始不老实起来。梅花站起来假借为领导倒杯水,从茶柜上拿起玻璃杯,杯子“嘭”的一声碎成粉末。马副县长很快站起,忙问:“怎么啦,伤着手吗?”金梅花将玻璃粉末投进垃圾篓,拍了拍手说:“没事没事,看我这手没轻没重的。”她一只手提着水瓶,一只手又拿起杯子继续为领导倒水,结果这只杯子也碎成粉末。马副县长瞪大眼睛愣住了,问:“这是怎么回事?”梅花装着遗憾的神态说:“不好意思,我这手时常不知轻重。不怎么刚才不敢跟您握手,我怕一不小心伤害到您。”马副县长亲眼目睹玻璃杯在梅花手里碎为粉末,暗暗惊叹:“我的妈来,这个美女太可怕了。”
又两年过后,这片原本土地贫瘠、穷山恶水之地,经王一山和“五朵金花”努力推动促进,面貌已经大变了。全乡实现了机械化,土地变成肥田沃土,农产品产量翻了好几倍,家家户户都奔上了小康。“穷山恶水”现象不见了,所呈现的是欣欣向荣,富甲一方的美好之乡。
王一山的愿望基本实现了,他辞去校长职务,杏花、桃花、梨花、梅花也都拒绝升官,又纷纷辞去村官,一家人回归自己的庄园,过着丰衣足食自食其力的幸福美满生活。
这片地方改变了贫穷落后面貌,人们心目中都感激王一山,是他一家推动文化建设,是文化带动了精神文明,是文化促进了乡村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