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咱们该有的那份责任担当

——读《文化自觉》所想到的

作者：一清

在网上读了云杉先生的《文化自觉》一文，顿时觉得有人代自己说了很多的话。说酣快淋漓有点儿夸张，但又确乎是多年未见的一篇清爽文字，难免不让人感到高兴。文章是一个系列，有“自觉”、“自信”、“自强”三篇。我这里先自“自觉”一番，与各位分享我“自觉”后的些许感觉。

已经有一些年头了，我们的文化人（恕我不能在这里给“文化人”一个准确的定义，也就是那些能在健盘或纸张上写文字表达自己思想的人吧）总给人些怪怪的感觉，你说他不亲近人吧，不是，他很“民间”，很草根，当然也难得“不草根”，因为大家伙儿都是蓬间出生，脚上还沾着黄土。你说他亲近人吧，说出来的话都吓人一身毛病来，大多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言必称美国，文必说“普世”，一个个特立独行得很。近年来，网上的“论战”方式大都是这样的一种形态：你说政府在修正自己的行为，做民生的改善工作，他立即说，早干嘛去啦，这会儿改善，作秀的吧？你说人难免要犯错儿，政府也不能做到事事无瑕疵，总得让人有从善的机会吧？他立即说，凭什么我要给它从善的机会，我有义务吗？给机会就是纵容贪腐！你说现在不正在轰轰烈烈进行反腐运动吗？他立即说，现在才进行，早干嘛去啦？——又回到了原点，一个没有结果的原点。

因此，很多时候，这些人总是以此作为自己的发表方式，也是行为方式。而为了表明自己的见解独特不同主流，总得弄出个新鲜玩艺儿来，出过国的便说，人美国不是这样的，他们的那个价值观啦……没出过国的便道，看过谁谁谁的书吗，那才叫价值啦……整个一“大眼界”样子洞空世事风云。这种情况不独草根营垒如是，便是官方阵营中也多有如此这般的“大眼界”存世。这几乎成了一种时尚，就像半拉子衣服蒙在腰身间冷与不冷都无所谓而一夜之间成为流行一样。有的教师在课堂上讲历史课，满嘴跑火车，戏说历史，自贬民族英雄；有的党校教员上党史课，传输的不是历史那一刻的艰辛与辉煌，而是唠叨着历史碎片花脑曲边。有些年头了，这种状况。

文化是个什么东西？文化就是那种像水空气阳光一样，总伴随在你的身边。“它象空气一样无时不在、无处不在，能够以无形的意识、无形的观念，深刻影响着有形的存在，深刻作用于经济社会的发展和人们生产生活”。这一段话不是我说的，是云杉先生在《文化自觉》一文里说的。这是对文化力量的一种描述对其地位的一种判断。是的，从上面我所提到的那几乎快成了一种话语风尚的表达形式上看，至少我以为对“文化”的描述性表达是准确的，虽然例证材料是非正面的。那么，我们从什么时候便开始了这样的一种以非主流的表达作为时尚习惯的呢？我们在一路走来的风雨之途上，有否值得盘点的丢失物件呢？

我想，应该是有的。那就是一种在选择路径过程中的文化自信的丢失，它的主要表现是对于文化自觉的迟钝。更深一层，可能是受到了太多外来文化“像空气一样”的影响而不自知不自拔。云杉先生的《文化自觉》一文可能更多地是写给党内同志看的，这个时候写出这个文字来，当有他深长的考量。他必不像我们博客人一样写个心情日记啥的，一定是有所感且有所指的。提出文化的自觉，就意味着有很多的“不自觉”存在，难道不是这样吗？看看充斥于我们书柜书架上的一些读物，听听我们知识界别的一些满嘴火车式的“宏篇大论”，我们不是可以随便找到这种没有“自觉”的现实范本吗？

我在与人论辩时经常想一个很本真的问题，也不时地有一种提醒对方你到底生活在哪一国是哪国公民这样的友好冲动。一个国家的公民、知识分子，如果你不以所在国家和民族的主流价值作为自己的声音基础，你的行为结果能使国家的话语权更大吗？如果你所生活的国家的话语权很弱小，你能在国家以外的地方获得多少尊重呢？如果这个问题得不到直接的回答，我想，所谓的“学人”也好专家也罢不过就是二道贩子而已，贩贩别人家箱底里的一些存货，并不曾有过真的见识的。因为在常理看来，国民当然是要尽力于国家的，太多的贩卖他国的价值观而数典忘宗的，我想不出他能高尚到哪里去。国家要有力量，要发展，要建设，要强大，包括软实力的加强，一定得强化主导、壮大主流的才能达致目的。这中间，文化的自觉，是很重要的。文化有着多样性的表现，“但其中总有一种占据主导地位、起着支配作用”——这里，云杉先生的《文化自觉》点出了真谛。他接下来还有一段话，我值得在此引全了，让大家也瞧个完整。云杉先生在提及我国封建社会“居于正统地位的是儒家文化”这样的历史结论后，很率性地提醒各位看官说，“近代以来的西方国家，虽然各种各样的文化表达和文化思潮不断涌现，但以个人主义为核心的资产阶级思想文化始终占据主导。当今世界，许多国家对建设自己的主流文化更加重视、更加自觉。美国就始终把反映垄断资产阶级利益的思想文化作为根本内容，以此来打造‘美国梦’、强化‘美国精神’。”不知道云杉先生的这段话让我们的一些文化人有没有觉悟一点什么。云杉先生接着又举了我们近邻的一个例子，“新加坡为团结国民共同致力于本国发展，以国会法案的形式，确定了以国家至上、社会为先，家庭为根、社会为本等为主要内容的共同价值观，在全社会加以推行”。由此云文得出一点，“可见，培育和壮大主流文化，是古今中外的通行做法”。这段大实话，应该为我们的一些人所记起。

所以，就文化自觉话题而言，既有一个对于其地位认识上的“自觉”，也有一个对其规律“把握”上的自觉问题，我们只有在规律把握上做到了自觉了，才能将世事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否则，充其量也就是个桃源中人了，虽是清高却不知有汉无论魏晋。同时，就其文化自觉而言，我们得更有一种责任感，也就是作为文化人或者国民的那份历史担当。

人活着的方式是可以有不同的，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你可以行走于江湖之上，或采菊于南山之巅，或放歌于西域之野。但是，你不能没有责任。为人之子得有责任，为人之父得有责任，为一个国家的公民，同样更得有一份责任。这个责任说大了就是历史担当，往小的方面说，就是良心义务。

中国人，无论生活在大陆或其他地方，这些年只怕谁都不大可能没有见证过如下的事情，当国境以外发生了灾难，或者水灾或火灾或战争灾难或人道主义灾难，只有强国的救援队伍才会在第一时间赶到灾难发生地，而这第一时间赶到的，总有我中国人的身影。同样，还有一个事实也不可能没有过过眼的，所有救援队施救的对象，一定是本国公民。先且不管这中间有没有非“普世”精神在内，但国家对于他的公民而言，此时此刻，国，就是家。只有国家的强大，才有人民的尊严与幸福。因此，作为一种文化自觉，国家感的认同，是每一位公民应该具有的基本素养。如果我们能在此问题上达致共识，好，这就有了平等讨论问题的基础。那么，在此基础上，我们难道不应该以国家的主流文化作为共有价值观吗？难道我们不应该团结在执政党周围万众一心朝着推进国家进步、公民社会的健康建设方向努力吗？是的，前行路途中会遇到很多问题，这是无须避讳的，国家行为中也需要有批评甚至批判，但是，批评或批判不应该是目的，而应该是建设性手段。文化建设也同样如此，须得是“以立为本、重在建设”才好。中国名博沙龙是一个由知识分子自发抱团的文化组织，旨在传播先进的文化，传承优秀的民族文化传统，并希望在国家崛起过程中能有一份知识分子自发参与的记录。因此，一开始要求于每一位成员的是：你有批评权，但是批评的前提是“建设性”，批评的边界是“责任感”。近两年来，这个6字准则，一直是作为这个文化沙龙存在的基础、边界与底线。由此又想到云杉先生《文化自觉》一文里提到的话，“现在，我国对外开放在更大范围展开，外来文化大量涌入，这既给我们吸收借鉴世界文明成果带来机遇，也给我们的民族文化带来挑战。有人说，在全球化时代，民族文化可能遭受的伤害，不仅来自外部的冲击，也来自内部的自我贬低、自我放弃。还有人讲，一个民族不管有多么博大精深的文化，关键在你手里还剩下多少，你对自己的文化知道多少。我们党作为中华民族的中坚，作为以实现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为己任的执政党，必须以对民族、对历史、对后人高度负责的精神，把传承民族优秀文化作为义不容辞的责任，更好地用民族优秀文化滋养民族生命力、激发民族创造力、铸造民族凝聚力，建设好中华民族的共有精神家园。”这个话貌似是对党说的，其实，只要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对谁说都不一样吗？我们要记住该文忠告的是，作为一种文化自觉，要以“对民族、对历史、对后人高度负责的精神，把传承民族优秀文化作为义不容辞的责任”，而不要“内部的自我贬低、自我放弃”，从而承担起一个国民必须承担的那份历史责任。

我很欣赏作者在文章结束时“承担起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维护国家文化安全的责任”的那段话，我觉得每个人都有这样的一份责任。真的，谁让我们生活在这样的一个大家庭呢？我们的国家正在崛起，世界的中国时代正在显露一缕温暖的阳光，我们应该为国家的强大和民族的尊严而自豪，这应该成为一种真正意义上的“文化自觉”。云杉先生大概与我等的感觉是一样的，只是可能他站的位置不太一样，话语方式是“宏大表达”的那一种，但仍不失其亲切的风格。他说，“任何一个大国的崛起，不仅伴随经济的强盛，而且伴随文化的昌盛。作为一个执政党，我们不仅要致力于经济发展、国家富强，而且要致力于社会的文明进步，形成强大的文化软实力”。云杉先生接着把话题转到了更实的地方，他说，“现在，有人提出‘文化边界’、‘文化版图’、‘文化主权’等问题，实际上是把文化作为国家的重要战略性资源来研究，这很值得我们深思。当前，中国作为一个在国际舞台日益发挥重要作用的发展中国家，文化软实力在同世界互动中的作用更直接、更现实。特别要看到，中国还面临着敌对势力西化分化的威胁。在这样的背景下，加快提升国家文化软实力，已经成为事关党和国家发展全局的重大而紧迫的课题。应当认清形势，保持清醒，居安思危，树立强烈的忧患意识，加快形成自己的文化优势，在激烈的国际竞争中维护我国的文化安全，拓展我们的战略利益。”

我想，这大概就是我，还有你，咱们共有的一种责任与历史担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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