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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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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铁认毛泽东身后中国的掌门人姓江?
《毛泽东身边的人》系列之四)
作者:一清
1975年的中国政局,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严酷。整个国家无论国务院、军队、地方,人事安排和各项中心工作变化,都像过山车一样,极速变化,毫无规则可言。
年初,还在邓小平的运筹之下,教育、科技、国防一切的一切,都在整顿中,所谓“三项指示为纲”就是邓小平整顿的总策略,是邓力图纠正文革错误,使党和国家工作中心重新回到“重建设”的轨道上来的具有创造性的决策。但是,到了下半年,风向变了,毛泽东开始看不惯邓了,中央政治局开始大会小会批起邓小平来了。
毛泽东为什么会有这些变化,与“一老一小”两个人物向毛泽东的汇报有关,“老的”本文先不说,“小的”就是毛泽东的侄儿毛远新。当时,毛远新作为毛与政治局的“联络人”,已经从沈阳调来毛泽东的身边,成为了一人之下,数亿人之上的“奉天承运”的宣诏人!
邓小平有些不买毛远新的帐,即使是在毛泽东让邓小平作检查的情况下,邓还是不太把毛远新放在眼里。这显然是邓的一个错误,是经验主义的错误,邓以为再怎么着,在用人和授权上,毛泽东也会守住一个底线,因而他无从想清楚毛远新的能量和权力有多大了。
要说邓小平也是历经了中国政治任何险恶的人,他怎么就有大意失荆州的疏漏呢?1975年底,毛泽东为了把邓小平再次拉下马,在政治局会议上严厉批评邓,邓的钢铁公司一下子变成了软海绵——任你怎么批评,只是吸纳,只是听,就是不吭声,不作检查(张震回忆录)。加之其他政治局成员也对这种无穷无尽的斗争疲劳了,在政治局会议上,有的居然打起瞌睡来,让毛泽东感到这种会议缺少力量。于是,江青、毛远新策划,让毛泽东身边的年轻人发挥作用,参加政治局会议,加大批邓火力。毛泽东很快批准了这个方案。于是,不是政治局委员,甚至连中央委员都不是的一些人进入了政治局会议,并拥有了发言权。来的这一帮人是:迟群、谢静宜、王海容、唐闻生,加之“联络员”身份的毛远新,五个年轻人,只有谢静宜是中央委员,唐闻生也就是个候补中央委员。就是这样的人,在政治局会议上“轮着发言”、高声呛邓。用上当时得瑟得不行的迟群的话说:“政治局开会,开得可有劲了。我们几个列席会议的轮着发言,小谢和我提供事实,王海容和小唐开炮,最后由春桥同志和文元同志提高到理论上来拎一拎,这样,邓小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徐景贤回忆录)
邓小平确实是连话都说不出来。因为一则是他不想说,二则是他没有机会开口。但邓小平不服,他希望会后单独受毛泽东接见,面陈一切。但邓小平小看了毛远新,毛远新接下来的一招,让邓小平感到手无寸力,武功尽失:
毛远新作为毛泽东与政治局的联络员,在当时,他就是唯一话语权。他阻止了任何可能让邓见到毛泽东的机会,而政治局会议的情况,毛远新想怎么汇报几乎都没有人能加以阻止。这样,毛远新把政治局扩大会议的情况,各人发言的内容,邓小平在会议上的态度等等一一向毛泽东作了汇报,毛因而作出了“资产阶级就在共产党内”的结论,并以雷霆万钧之力向全党宣布:“翻案不得人心”。
邓小平只有一条路可走:下台,并远离这个中心。
于是,接下来的戏就有了看头,毛远新更是目中无人,至于极点。以一件事说明这一位“奉天承运”的宣诏人的恣意妄为。1976年的2月25日,中央把各省、市、自治区的负责人叫到北京“打招呼”。这时候的华国锋已经是国务院代总理,并主持中央日常工作了。那天开会,华国锋带头走在前面,后面跟着的是王洪文、张春桥、江青、李先念、吴德、纪登奎等。这个时候的邓小平并没有宣布撤职,但邓小平没有出席会议。而正当华国锋作为会议主持人将要讲话之时,毛远新带着“毛泽东在北大的两个兵”迟群、谢静宜,跟样板戏亮相似的,从会场的边门应着开会的节点走了进来。他们进来后,径直坐在后面很高的一级一级升起来的坐位上,接受别人的握手与招呼。他们可以居高临下地俯看全场的所有会议细节,掌握每一个人会上的情况。
这也罢了,毛远新做得更出格的事还在后头:因为1975年10月到1976年1月毛泽东关于批邓的全部谈话,都是毛远新一人传达的。所以,他形成了至高无尚的“话语权”。所以,会议的发言稿,除了华国锋手中一份,再一份就在毛远新的手中。当华国锋打开文件念起毛泽东关于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的十二条指示的时候,毛远新也当场同时打开。一行一行地比照,看华国锋会不会念错。
毛远新当时的感觉一定是君临天下的,即使是华国锋,也断然不在他的眼中,因为他知道,这个人,只是在这里临时唱唱戏而已,真正的掌门人不姓华。所以,他的态度有些轻漫。华国锋念稿时,也许是因为华的山西交城话,毛远新一直笑着,有时候竟至笑出声来,也不管旁边人有什么反应。特别是当华国锋念到毛的一条指示:“做了大官了,要保护大官们的利益,他们有了好房子,有汽车,薪水高,还有服务员,比资本家还厉害,搞社会主义革命,不知道资产阶级在哪里,就在共产党内。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走资派还在走。”当华念到最后一个“走”字时,毛远新和谢静宜竟至大笑起来。
这个笑声,在当时空气紧张得似乎要炸开的会场里,是那般的空兀。这个笑声是送给邓小平的嘲弄,也是送给华国锋的不屑之音。
因为,在毛远新看来,中国的政局已经八分天下,十拿九稳了。如果说,此次会议之前还有一个不确定的因素,也就是军队控制在谁的手中的问题,那么,当陈锡联以沈阳军区司令员的身份接管中央军委副主席职,将叶剑英以病因而赶走后,一切都算是搞定了。毛远新是1975年9月下旬来到毛泽东身边的,来北京之前,是中共辽宁省委书记,沈阳军区政委。因而陈锡联与他的关系不可能不好。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毛远新通过毛泽东让陈锡联执掌军委副主席并主持中央军委的工作,也不可能做不到。接下来的叶剑英就只能以“身体的原因”而离开中央军委主持的位置了。
而毛远新天天向伯伯毛泽东汇报,毛的身体状况,他应该是清清楚楚的,毛泽东的离世,也就是以小时相计的命数了。但为何毛远新在中央,甚至中共新政华国锋面前都如此放肆呢?那就只有一条:毛远新认定了未来中国的接班人只可能是毛泽东的妻子、他毛远新的“准妈妈”江青,否则他不可能狂妄如此,无礼如此。
中国的很多事情,也暗合着缘定机巧。是的,华国锋不姓华,姓苏,但江青也不姓江,而姓李。所以,即定是毛远新铁认未来中国的掌门人姓江,其结论肯定大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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