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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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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超级细菌”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它不是简单的抗药性而已,目前上百种抗生素,即便不是彻底无药可治,已经很难找出几种对它有效的药物;仅剩下为数不多的几种抗生素,考虑到不同病人的副作用影响及肝肾损害等,有些病人可能已经无可选择;仅剩下为数不多的几种抗生素,如果不加控制象现在这样随意应用,也可能过不了太久,同样也会出现耐药的情况。抗生素新药的研制,已经难以应对细菌耐药的快速发展:研发一种新的抗生素需投入少则数十亿美元多则数百亿美元的费用,研发周期往往在十年以上,而一个抗生素新药,投入市场几个月就可能有耐药病例的出现。
认识病原微生物和发现抗生素,是人类与疾病斗争过程中取得的里程碑式的巨大成就,试想想在没有发现抗生素或者抗生素奇缺的时代,即便是美国几位遇刺的总统,也会因伤口细菌感染没有抗生素治疗而丧命;伟大的白求恩医生,也是因为手部伤口感染缺少抗生素治疗而牺牲在中国的抗日前线。抗生素发现并广泛使用后,人们对感染性疾病不再束手无策,甚至一度过于乐观地认为人类将很快战胜传染病。然而抗生素问世50多年后的今天,却由于抗生素滥用导致大量耐药菌特别是多药耐药菌的快速形成与传播,人类在一定程度上再次面临"对细菌无药可用"的尴尬局面。
针对将“超级细菌”列为伪科学的一些论据,逐一加以说明:“超级细菌”并不是最新出现的。这个结论确实不假,多药耐药细菌据我所知出现有十多年间了,但是同单个抗生素耐药的加速度一样(以前是新抗生素出来后十几年或几年才出现耐药的细菌,现在是一两年或几个月就会有耐药细菌),现在多药耐药菌的出现也是呈剧烈加速的趋势,前十多年来就是金黄色葡萄球菌MRSA和耐万古霉素肠球菌VRE在折腾,近几年一下冒出的“超级细菌”包括肺炎克雷伯菌、大肠杆菌、不动杆菌好几种。“超级细菌”不是一种细菌而是种特殊的酶。这个表述也是对的,但这更增加了问题的严重性,说明很多种细菌都可能成为“超级细菌”。更严格地说这个说法还不够完善,应该说超级细菌除了一种特殊的酶,还包括其它多种耐药相关的酶;除了耐药酶,也还包括其它一些耐药机制(包括细菌的抗生素外排泵、细菌的药物受体变异等)。“超级细菌”不至于在全球肆虐和传播且可以治疗。虽然“超级细菌”不会象SARS病毒一样快速地全球肆虐和传播,但不可否认的是现在很多国家包括中国在内都有特指的“超级细菌”存在,而且还有大量的类似“超级细菌”(多药耐药菌或者泛耐药菌)存在。“超级细菌”在全球肆虐可能性不大,但在各国间传播已经是事实。“超级细菌”可以治疗不假,但确实也是相当难治疗,对一些年老或体弱的免疫力差的重症患者,治不过来因此死亡的不在少数。含有这种酶的细菌只在医疗环节中传染,在普通生活中是不会有危险的。这种细菌在医疗环节中传染较多甚至占决大多数,但并不排斥在普通生活中传播,只是因为体弱多病免疫力差的人多数都住在医院来了,现在发现这些人即便没住在医院而住在120、999急救中心观察同样也会被这些菌感染,推测他们即便住在家里也有感染的可能。当然有一点还是明确的:身强力壮体质好的人一般不会受太大威胁;免疫力低下容易被此危险威胁的人(易感人群)不管是在医疗环节还是在普通生活中都有被传染的可能,不是绝对安全的。况且人的生老病死都在和医院打交道,在普通生活中存在大量的易感人群切不可对此掉以轻心。某药物公司被指是事件的幕后推手。这个商业炒作的可能性有或者是事实(作者见识有限未能),某些制药企业的股票那段时间的涨势喜人也是事实;股票涨一段时间会跌下去,炒作之后有偃旗息鼓的时候。但“超级细菌”的存在及其危害却是不容忽略的,这个影响对部分患者来说是性命之忧(一些重症创伤或者心脑血管意外的病人苏醒后感染关过不去导致前功尽弃),对医生来说某些专业已经让人望而生畏(比如呼吸科的医生大倒起苦水:一些老年患者因为感冒发烧住院进来结果被类似“超级细菌”感染,几番抗生素治疗无效导致病人撒手归去,这样的现状不能怪医生无能但却是医生极大的压力),一些医学实习生在各科室学习之后已经给他们一个印象:某些专业风险太大,入行务需慎重!“超级细菌”一类的病菌影响如此巨大,就此列入“伪科学”忽略过去实在不应该!
顺便再说一下,特指的那个“超级细菌”(NDM-1)首先是在印度新德里发现并感染一术后患者,印度的抗生素使用及管理情况可能不是很理想导致了这种细菌的出现,但大家都明白自己作为病人的治病心理和用药习惯、都知道我国的抗生素使用管理情况,我估计不会比印度好多少。我想明白国内的细菌耐药情况已经很严重,报道出来的一种“超级细菌”只是冰山一角。解决这个问题不只是医院医生的事,还跟广大患者的治病心理及需求,跟医疗体制各方面关系密切。
客观地说,“超级细菌”也许有点耸人听闻(但其英文原文就是super bacteria,直译过来就是“超级细菌”),其特点还略显名不副实,但我认为它跟“伪科学”是两码事,不认真对待整个社会将为之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