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梦见我又回到了那个山乡的小学校。
那时,我刚刚经历了一场事故,胳膊还不足以抬到胸前,缠满纱布的右手还不足以握住任何一支笔。
人生就是这么奇特,我想成为一名教师时,总是事与愿违,我没有能力握住笔时,却意外的梦想成真。
那是一个古老的乡村小学,我的小学和初中都是在那里读完的。
那些硕大的大清砖,刻花的清代柱墩,雕花精美的门连窗,古老的白果树,古朴挂钟,都记载了那些美好的岁月。
我用我的整个身心去喜欢我的教学生涯。“有时候你们笑了,我以为是春天的花开了;有时候花开了,我又以为是你们的笑脸……”这是我当年的文字。看得出那些孩子是喜欢我的,“远远地,看见我来,你们就笑,似乎不为什么。走过去,走到孩子们中间去,问‘什么事这样高兴?告诉老师,让老师和你们一起乐!’孩子们只是笑,却并不回答,于是我也笑了,于是快乐和美好便在无声中传递开来……”
那个小个子的卫彬,毛桃也不过像现在的桃核一样大,却被他淘气的偷摘来了,早读课上,趁我不注意,拿出来在裤子上蹭一蹭,就准备咬。我笑“那能吃吗?……”他也羞涩的笑,我总不忍心批评他们,他们的淘气也是那么可爱卵巢囊肿!
夏天,他们会去井台上提水,那些古老的水井如今早已不见,那些辘轳早已退出了历史的舞台,那些淘气的孩子,总是会忍不住就着水桶去喝那甘甜的井水,甚至把他们冒汗的小脑袋扎进水里凉快。呵呵,我舍不得批评他们,只跟他们说,洒到教室地面上吧,那些水是你们也要喝的,你们看着办!
秋风染红满山柿林的时候,我会带着他们走向野外,指着那渐高渐远处新盖的房屋,给他们讲“白云深处有人家”的诗句无痛人流最佳时间。
他们都是那样的优秀,乡里的每一次考评,我所带的班级总能名列前茅,写作上我们学校也一直是领头军!
他们给与我的,总比我给与他们的多。我的讲台上经常会有一只通红的苹果,或者一枚熟透的柿子,我从来不问是谁送的,只快乐的享用,问了,我怕明天我的讲桌上会盛不下他们的礼物。那小个子的卫彬,早已不再是我的学生了,还是会在课间给我送去一把湿漉漉的新鲜花生,呵呵,这臭孩子,一定是上学路上偷扒人家的。
那个金菊飘香的秋季,他们不知怎么知道了我的生日,当我在那个美妙的午后,走进教室,我是怎样的震撼呀:那么多的野菊,堆满了整个讲台,偌大的讲台盛不下,地上也散落好些。那些野菊,都是长在崖边沟畔,真是难为他们了!我笑:“那么多的花,你们怎么看见老师啊!”他们也笑,那种快乐,小小的教室怎盛得下…宫外孕…
那一年,我常在课余一朵一朵摘下那些美丽的花朵,就晾晒在学校的那些大清砖上。我用她们做了一枚菊花枕,枕着那些美好的岁月入梦…w;sdfaacd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