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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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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一册不厚的散文集《陈运和散文》,其中《老师.同窗.学生》一文让我动情。
首先,其文说公刘,知晓的全国著名老诗人。生前与走后,公刘与陈运和感情颇深。陈运和作为中学生,买的第一本诗著即是公刘的《在北方》,当时反右公刘正挨批。没见过,公刘划为右派也不知在何处?成人后,陈运和写诗更换工作单位均带着《在北方》,公刘大半生故事多又多,先是轶闻传得远,坎坷一世,极‘左’时老婆离婚,女方要存折,男方要女孩,文艺界全国家知晓。劳改去山西带着婴孩,当时陈运和是中学生都知道。从此,公刘文坛失踪啦!20多年后,陈运和写诗有点小名气,才听江西省文联副主席郭蔚球讲,公刘改正后在南宁开会得脑溢血病;于是陈运和书信联系买药代寄使公刘印象极深。陈运和的熟人上海文艺出版社《故事会》编辑钱迅坚说公刘出差到上海,到西藏饭店去拜访却走了;认识昆明部队作家彭荆风,经常会谈起公刘;南昌开会,听说公刘回师大作报告,诗友陈良运介绍与公刘首遇;巧见哈尔滨作家林予,也扯到公刘;视力弱,帮晚辈陈运和诗集《柳絮,飘飘洒洒》代作序。新旧世纪相交,陈运和去合肥找老师到安徽省文联内人家指公刘住处,生锈防盗门敲了许久不开;另天到公刘住的中医院探老师,才知他女儿也病在床开门迟了-------第二次相遇公刘边打吊針边聊天两三个小时,话题众多,还照了相,高兴!以后,公刘病重昏迷年余多自己不知,敬仰者仍在太原南华门,碰上山西评论家、省作家协会段崇轩副主席,引路参观了公刘旧居。一日,突然在《人民日报》一角发现登载的公刘逝世消息,忙打唁电。一代名家真的永远消失了,后来陈运和在北京李瑛家中做客,仍彼此谈起公刘;一次在北京跟贺敬之部长闲扯安徽一事,又讲到公刘;出外采风正好经忻州老文化馆(遗山寺)处,隔壁一邻居系司机,认识在文化馆工作过一段时间的公刘,当然提起公刘的落难;又一次到了太原,寻找公刘南华门旧居一片已拆除;探望江西老诗人李耕在家养病,互说公刘老熟人;与新华社安徽分社原社长宣金华同行游北欧各国,仍话题转至公刘身上;晚年孤独,女儿陪伴------看来,公刘生生死死均在陈运和跟一些好友心中。年岁匆过,日月如梭,心事仍活。李瑛透露,公刘打右派后送过旧衣帮忙。另外,其女儿找其父母亲婚姻介绍人同一总政大院又不来自己处,编得纪念册也不送一本看看;忘啦?不便?或者其他什么?------贺敬之同样叙述"八九"风波时仍有人揪公刘辫子,其实这不算什么,部长曾打电话给安徽劝阻。好心人在,思念者在,与公刘所有来往书信原件送北京中国现代文学馆保存更好,
再说刘毅,高中同座,家在农村的学生。一毕业便分别30余个春秋。后来才知家庭成分不好,大哥划为右派,学友农专毕业分到鄱阳湖畔农场工作。人老实,家父包办婚姻,一生不痛快!好不容易,四个子女养大没正式职业。偶尔街上巧遇老同学,找时间坐下各自谈经历------稍好一些,拿到高级农艺师职称已临退休,却不幸得癌症。花了18万也没救活一条命,62岁终走啦!
最后转向讲张仕华,当任农村中学4年教师的可爱女学生。那赣鄂边界交通堵塞,都说修水县白岭出美女名声在外。好像张仕华当时属学校较漂亮者,家住白岭老街常引人注目------现在回忆,红颜薄命,似乎有点对。还好许久之后仍在湖北赵李桥见了一面,没谈什么,一时也不知该谈什么!?只亲耳听张仕华对邻居一句话:“这是白岭中学毕业30多年第一位家访的老师。”都昌县卫校学医,赵李桥茶厂老师,丈夫条厂副职,儿子经商,女儿教练,全家脚下走的生活平坦路。两年多后,其丈夫电话中说自杀啦!真是奇怪?家不和睦?54岁,命比纸薄。曾的确喜欢过,不然会行千里?
别人的记忆自己写,属一种怀念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