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近尾,南京下了一场大雪,一晚上的功夫就下了很厚,脚踩下去嘎吱嘎吱地响,脚一抬上来,就是一个很深的脚印。大街小巷上白皑皑的雪,你无论走到那里,包括公园,包括树上,房顶上,全是白皑皑的。
第二天,雪停了,孩子们从家门跑出来玩,鸟儿也在树上叫,还有河水里的野鸭,拨动着红掌,游来游去寻找食物。
一群孩子聚在一起打雪仗,一个个雪球飞舞,带动冬天的画面变得活跃起来。玩雪的孩子们,有的在做雪人。他们做的雪人,有鼻子有眼的,纯有3D的效果。以前孩子做雪人,总是大大的头,身子也是高高,大大的,不成人的形象。我今天看他们做的雪人很不错,给我不少拍雪人照片的机会。
来拍雪景的人很多,从农村赶到城市里来上班的农工,也不少见。他们也抓着照相机喊着叫着,唱着星光大道的歌,拍着照,填补了他们心里白雪世界里美的空白。
太阳赶到早晨十点钟左右,终于升上来了。阳光一洒,把冰冷的大雪世界给涂上了太阳的金光。热呼呼的阳光,照到秦淮河边,秦淮河边人群顿时热闹非凡。来散步的女人沿河边慢慢地走,慢慢地韶。
李嫂子对王嫂子说:
“我家隔壁卖豆腐的陈家的三女儿,离婚三年多了,去年谈了一个男朋友没谈成,今年又找了一个,开麻将档的小老板。那个小老板人长的跟他家卖的豆腐一样一样的,一点点矮,还丑的老命。拍拍抓抓浑身上下,也没有一百斤重。那男人说话也姨娘的很。不过他身上是有两个钱,把陈家小三子给搞上了。那些打麻将的人还在嚼,小老板还准备生个爬地虎出来。”
王嫂子说:“他们多大了?”
“那豆腐的陈家三女儿?快五十岁了。生什么生?人长的丑的老命。”
“人再丑,他也是人呀,总不会是一条狗吧?”
李嫂子说:”那是,那是。”
“女人家女人家,女人总要找个家。女人整天闲着在外荡,也不是一件好事情,弄不好还能弄出什么岔子出来。”王嫂认认真真的说。
李嫂嘟囔着嘴,脸上冰冷的,一点笑容也没有。
“前天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在地上拿了一个砖头,走到我们小区里道路边上,手一伸,顺着汽车尾巴第一辆车开始划,一直划到汽车头第一辆车。一共八辆,车门全给他划的弯弯曲曲的线条,像大花脸似的。”
“划了些什么车?”
“一辆是蓝天白云;一辆是四个圈子;一辆是一个向盘。还有两辆面包,其它的我就不认识了。”王嫂说。
李嫂说:“把那小孩弄到派出所呀!太可恨了!”
“弄去了,小孩也不说他家住在那儿,也没有人认识他,他只管哭。”
李嫂听了直砸嘴:“后来怎么办呢?”
“派出所拿他也无辙,也不太想管,只好放人。”
“唉……,这世上的事真难搞的准。”李嫂说。
王嫂又说:”老扬住医院了,你知道吗?”
李嫂说:“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天天拎个鸟笼子的,那个扬胖子?”
“就是他!年前他就感觉不舒服,到医院查了下,说他脖颈子那儿有一根血管堵住了。医生说给他搞个支架,让血管畅通起来。后来医生看看拍的片子有难度,就撂下来了。初三那天,他到河边上来遛鸟,散步的。他走到菜场围墙根处,他总喜欢来两个俯卧撑,先撑了一个撑起来了,撑第二个,人撑到一半时,就感觉不行了,两只手撑着架子还放在那儿不动了,人忽然就躺倒了。人倒下来,本身就很沉,一二个人也抬不动他,他太胖了,只好打电话叫救护车来。救护车来了后,大家才七手八脚把他给抬起来,送到了医院去,到了医院,医生就说他得了中风,不行了。”
”现在死的人都是心脑血管病,老百姓主要吃的东西太不卫生,那些人总是在吃的东西里,放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在里面,害死人了。”
李嫂听了,咂着嘴说:“人活着真没意思,说走就走了,说没就没了,昨天看见你还好好的,今天再看人头都歪了。唉……”
这一景色很迷人,我一路搜索美景,一路听,一路还留意街上,墙面上的小广告:
招聘:
免费直招:门童,驾驶员,服务员,厨娘。工资三千五一个月,另外加提成工资。
我看不远处的树根下,还有一块牌子,上面写道:收药两个大字,下面几个小字,代刷医保卡。
还有白纸打印的字:无痛人流,b超,上下环。性病包治:淋病、梅毒、尖锐湿疣、包疹。
面包车送货,搬家!
开门、换锁、修锁、换锁芯。
无抵押代款,急用钱请拨打电话:xxxxxxx。
这些人慧根真不错,他们可是商场上的先锋战士,经常在商场上的枪林弹雨中穿越。他们是商场上看不见烟火的先锋战士。
墙面上还有些随手乱涂乱写的草字,我仔细辨识:“去你妈的爱情,滚你妈的真情,杜小小爱袁果果。”
围墙上写道:“有一种霸道无可取待,有一种温柔独家专属。”
“把爱心挂在嘴上颂歌颂徳。”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我用脚步去仗良地面的尺寸,与写字人物形象对比,我发现他们的潜力很深,不是人们通常思维可转换成投机商的先锋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