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初三,上午真没见太阳出来过,街上也没见到什么人和车,灰色一片,连递光头的哥们都找不到一个。寒风一来,什么东西也卷不走,只能卷着空空的气体飞。天空也没有看见晴,湿漉漉的空气,湿漉漉的地面,阴沉沉的街上灰色一片,寒风吹过地面又去吹光秃秃的天。
下午太阳洒出了一点阳光,湿透了的地面,被太阳一照,光亮了不少,风一拉,一块块甭干燥的空地暴露了出来。地面一干,人脚踏上去就感觉非常的舒服。
一辆轿车划过街的地面,飞速而过,突然从窗户里向窗外扔出一个空饮料瓶,砸死在地面上,后面一辆轿车,“咔嚓------”一声轧过去,神彩飞扬。
街面上车少人也少,疯狂的汽车驾驶员把码表刷到头,也没勇气去闯红灯,只能玩玩开车时漂移的特技。
其实过年是件最痛苦的事,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是听见鞭炮热烈的爆炸声,一阵一阵像是在打仗,战火越烈的地放,孩子们就越多,笑声满满。奔呀追呀,跑呀疯呀,孩子们玩的是最开心的。
我站在秦淮河岸上欣赏白色风光,领悟孩子们炸炮竹的风采,硝烟迷漫,一阵阵蓝烟,一阵阵刺鼻的火药味道,风一起,飞出一种浓浓的节日气氛,又飞出一种破坏大自然后,创造出来的一种苦不堪言的欢乐,用牺牲自己身体健康为代价,咆哮出来的喜悦,真让人笑出来的声音,感觉得到可怜。
大人叉着腰,嘴上高一句低一句的在叫唤。他们都是孩子们的督察,看管孩子们的一举一动。这二天,孩子们都成富翁了,腰缠万贯,身后自然要有个拎包的仆人了。
来秦淮河边炸鞭炮玩的孩子真是很多,他们把大的鞭炮点着后,把握好爆炸的时间,朝水里一扔,看鞭炮炸出水花的宏伟壮观,乐趣无穷。
陈穷是个老实人,整天不言不语。今天他也穿上了唐装,一双软边皮鞋擦的油光发亮。他和另个管孩子们的督察胡答在聊天。
陈穷说:“我家隔壁的吴老二,今天突然哑拜了。九点多钟他还抱着孙子又蹦又跳,抱着抱着突然就歪倒了,除了眼睛能翻动外,语言没了,120医生告诉他:
“脑硬死!”
吴老二,国家公务员,他平时有惊人的能耐,有见缝插针的本领,他家吃的、用的、都不用花钱。人家送他的大米,他整袋整袋朝外垃圾箱里摔。他家一年四季不开火,全在外面吃喝,钱多的是一塌糊涂。
胡答面带微笑,抽着烟,蓝蓝的青烟从他嘴里吐出来,飞向天空后散开消失,他一口接着一口,不停的抽,不停的吐,然后很认真的听陈实讲他家隔壁的吴老二的故事。
“现在不神了?吃不下了?中风了!”
“他家的酒柜,打在房间四壁墙里,二十平米的房间,再加上中间空间酒柜,一个格栅一瓶酒,上上下下,上万个格栅。酒来自世界各地,红、白、黑、黄、绿酒,充满了世界酒文化。祖国的大好河山,从南到北的酒他都有。吃的免费的午餐,免费的宴席,免费的酒宴。像模像样的人,说倒就倒了。”
陈实说话不待停顿的问胡答:
“那个当官的“官”字你知道怎么写吗?”
胡答冷着脸,先是一楞,倒吸了一口烟之后,吐了出来,烟雾自然散开:
“你怎么不会写那个字呢?宝盖头字的下面,两个串通好的口字呀!”
陈实听完之后,一昂脖子朝天大笑:“哈哈……哈哈……我读小学的时候就学会写那个“屌”字了,不过我至今八十二岁了,还是没能弄懂,“官”字中的“官”字的其意。”
胡答笑了:“人的学问不论高低,有帽就是官。”
陈实心想:“我问的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陈实看出胡答也答不上来,马上解释说:
“古人造字的时候,就把宝盖头当“官”帽,但当了“官”的人说话就不能直白了,一定要先绕一下官口,才能说其意。所以“官”字下面就留了两个口,口与口还要到无人处串通一下,所以口与口的旁边又加了一竖。口字就比如是人的嘴,人嘴横一张,竖一张,是女人。他们怎么说都是蛮不讲理;他们怎么做都吃喝不愁;他们怎么吃都不够,因为他们有横竖两张嘴,怎么能够吃够用呢?,老百姓的“百”一清二白,除了糊口饭吃拉倒,就是糊日子。我讲一个例,给你听听。”
陈实接着说:“你瞧瞧现在菜市场上卖的牛肉,看上去是干干的,用手一挤,一点水没有,这就有很严重的问题了。牛宰下来有四十多公斤的血水,牛肉现价三十八块一斤,四十多公斤血水,就是三千多块。谁舍得把三千多块钱给扔掉?宰牛人就采用三种方式朝活牛身上注射,要求锁住这四十多公斤的血水。一是,注水,二是,注射盐乳,三是,注射明胶。”
胡答听了毛骨耸然。瞪着眼望着陈实说话,表情呆痴。
“打水、打盐乳、打明胶。这三种方式,最坏的要算是打明胶的。明胶打进牛肉里,血水被明胶凝固了,血水明胶都无法洗出来,烧也烧不掉,结果被人吃进肚子里,把人血管里的血锁住了,人就会得中风,脑埂死!心埂死!”
胡答说:“这些事就没有人来管?”
“谁来管?你指望这些检验部门?就害死你了!那些宰杀场的人,一听说有检查的人来了,立即塞钱给他们,钱塞满了,屌事情就过去了,检查的人得到了钱,知道这件事,他自己不买牛肉吃,倒霉的全是老百姓。”
“国家不是有严格的法律制度来约束他们吗?”
“是有!一个牌子挂在那儿,管事的人全都下去混钱去了。现在谁怕法律制度呀?那是一张纸放在那儿?现在只要有钱,就能搞定一切!”
“盐乳进去,人吃了牛肉也得中风,也能把血管给锁死了?真害人哟!”
“我现在到菜场,只要看见贵的东西,就敏感起来,首先考虑它有没有毒?能不能吃?真的假的?心里真恐惧。”
“我说个笑话。”陈实拍拍胡答的臂膀说:
“现在人还真的伤不起,我外孙一个炮仗,摔到一个老头裤裆里一炸,就是几十万元,还哭着闹着。过去我一个炮仗老头裤裆里一炸,老头拍拍掸掸,笑笑。我说声对不起就算了。”
胡答说:“过去按国家标准生产药量小,现在无人管理,想放多少炸药都行。一座大桥,一箱子炮竹就把它炸倒了,还赔进去那么多男人女人,那么多汽车。”
陈实说:“根本原因贪官太多,光贪钱不管事,然后嘴一张,横也是理,竖也是理。被炸死的全是老百姓。”
胡答说:“我们邻居打架,小夫妻间用刀砍。我去报案,警察直截了当的对我说:“这事我们管不了,人砍死了,我们自然会去的。”
你听听这就是人民的警察,人民的保护神,说出来的话像人吗?你要去追究说话责任,他们领导马上就说,是协警乱说,警察根本不会说这样的话。”
陈实说:“真的,大过年的,我真不想说明白,我见到的到处都是这些坏人,其实是国家在用人的制度出了严重问题。很不得力呀!”
“最终难逃上帝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