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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愚人的伤痛(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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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腊月二十九了，天空依然灰色朦胧，冷冷的天，气温在零下五六度。寒风一吹，街头上无论男人女人都低下头，身子一缩，加快了脚步。 下午天上飘起了小雪，洋洋洒洒落下新年的浓味，飘下来的雪给人一种安逸的心情，减少了更多心里的压力，街上赶路回家的人，大包小包拎着，人人脸上聚集而来，堆集着喜洋洋的脸色。 街面上景色不错，四周自然而然流淌出，节日里溢出来的景象。有站着的人、有蹲着的人、他们聚集在一起，烧叠好的黄纸币帽来拜老祖宗，寒风一吹，烟雾缭乱，人浑身冷的发抖。街上还有跑来跑去的人，夹着整箱的水果，急匆匆的朝家赶。还有一些社会车辆，歪歪倒倒胡乱的停放。 卖水果的摊位上大箱，小箱水果，堆放整齐人头攒动，划开过年的期间，就要轮他们火一把了，每年他们靠得住的要挖一勺子钞票回来。 南京这两天已经聚集了成吨的炸药，准备炸蓝色的天空。市民们要把蓝色黑幕的天空炸美，要把天空中的空气炸飞，要把人的欢乐炸蹦出来。 所以城市管理执法大队成员也在忙里外忙，有人已经玩转了年货送回家去了，有人手上还没有玩转鞭炮放，所以执法大队执法汽车迎着街面，转来转去，他们专门找卖年货的，卖鞭炮的摊贩，只要他们占据不合法的摊位，他们就从车上跳下来，你抓他抢，抢了东西就走。每次只抢一点点，不让摊贩们抢叫心疼就行，然后还故意来两句官场上的话： “你们注意点，这儿不允许卖，到别处去卖，要不然我们给你们连锅端了。” 话一说完，城管人一起上车，在车上嘻嘻哈哈谈论分脏的事。 卖鞭炮小摊贩心知肚明，知道他们是来抢鞭炮回去放去的，根本就不是为了执法，他们拿够了就会走的，像是在打乒乓球来个互动。 城管一走，卖鞭炮的摊贩就骂：“这些人比过去的国民党还要坏，坏出蛆来了！你要跟他吵，他就不让你卖，你给他抢点走，你还留点吃的给你。我们做生意人，那有他们时间多呀！” 小区里停了一辆警车，围了一圈子人。穿红衣连服的女孩说： “我家地下室里的东西被偷了。” “偷了些什么？” “年货！” 两个警察拍完了照走了出来。开了警车就走了。 大家七言八舌。 “这是什么人民警察呀？根本就不管事，拍几张照片，连笔记都不做，来糊鬼呀？” 一个丫头胆子更大：“没本事抓小偷就下岗，拿着纳税人的钱，养你们这些猪，一个小偷也抓不着，养你们干什么？工人有本事的人都叫他下岗，警察抓不着小偷，不叫他下岗呀？为什么啦？坐上去就坐上去啦？那是皇帝老爷位置？” “我们老百姓花钱，把他们武装到牙齿，只望他们来保护老百姓的，结果他们的命却被保护的好好的，而老百姓自己却光秃秃无任何保障。现在我们能只望警察，能为老百姓干些什么？门都没有，死了这条心吧！” “腐败得狠了，一直腐败到肛门根，再没人来管这些人，国家就被这些人弄垮了，党就给他们搞完了。” “是的！老百姓出钱来武装他们，他们来了就拍几张照片走人，连小区的监控也不调出来看看，这玩的什么鬼呀？我们养这些腐败的警察还不如养一条狗，小偷来了还能叫叫，小偷还不敢来，要这些王八蛋光吃不干活，人都吃死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管事呢？” “我家自行车被偷了不知多少辆了，你去报案他们还冷笑你： “告诉你被偷窃上一千二百以上我们才例案。下次你们自己看好点，就算了，连下文屁都没有一个。” “要是碰上有钱的事，叫他们来干快的很。比如抓赌，他们肯去，一桌子钱全给他们分了。抓嫖他们肯上，抓一个罚几千几万。抓抢他们迟后去，个个都怕死，吃力不讨好的事他们干不了。” “黑了，黑了。现在整个表面上看红花绿叶，其实肚肠子全烂光了，就剩个空尸放在那儿。” “迟早有一天连尸全烂光。” 东头有一条街上，十家足疗店还有八家还在开的，屋内空调的温风早就打足了，温风一吹起来，小姐们衣边角个个竖起，闪闪的人影，嘴巴张得大大的。她们披着羊毛棉袄，里面是游装。胸口只剩两团鼓起的肉团来回晃荡。女人身上凸现出来的酥胸，从透亮的门外就能看的清清楚楚。焦急的小姐们站在透光的门前，不时的招着粉手，小姐们身上的钱今年吃紧，她们在做年底前最后分分秒秒钟的冲刺，争取再捞一把大钱，门头上旋转的广告灯箱里又加了二个电泡，在寒风凛冽中仍然招揽嫖客。足疗店门口又换了一块新的踏脚垫，上面欢迎光临四个字用水洗了又洗，清晰可爱，又加了保温措施。 路过足疗店的男人头发像铁饼一般，身子一动不动，像一个烟囱冒着黑乎乎的烟。一双色眼睛像被冻僵了似的，硬用带弯钩的眼睛，往屋里女人晃荡胸口里挤。男人然后看看左右无人，鬼蜮般钻了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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