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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愚人的伤痛(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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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下了一阵子，路边上停的汽车顶上，个个都像戴了顶白帽子，一辆车一顶风光。一些调皮的孩子在车头雪上，歪歪扭扭写上字，写的最多的口号：打倒小日本，钓鱼岛是我们中国的！ 大雪一下来，街头行道树枝干上都留着白雪，像塞了棉花团，白朵朵的点缀着迎春而来的风光。下过一阵雪，到了晚上雪不下了，温度却下来好几度。寒风一来一拉，把地上的雪拉成雪块，冰晶。脚一踩上去滑溜溜的。这种雪地也没有那个单位领导组织人马，出来铲一铲扫一扫。因为都放假过年了，大小领导也脱了马夹，谁来管人民的事呢？老百姓只能靠命，命好的走在冰溜上滑不死算是为好命，滑死了为命该如此，死掉拉倒。 在路上碰上一个养狗的一对夫妻，他家养的是一条母哈士奇狗，还生了好几窝，给他家带来不少财富。他们牵着狗，两人摇哒摇哒地冲我走来。 我一看见他家的狗：“听说你家的狗，被人用毒药毒死了呢？现在怎么又回来了呢？” 他老婆嘴快，毛拉毛拉的说：“今天早晨四点多钟跑回来了，我隔壁的老屄喊我，说我家狗来家了。” 我隔壁的老屄还说：“给人家扣了二十多天了！”我算算也是。 “你看它脖子上还掉了些毛，一圈又一圈呢！” 他老婆还用手翻转狗脖子上的毛给我看。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明堂出来。狗脖子上的毛整整齐齐，油光发亮。 其实他老婆的嘴，也是个牛逼筒子，跟人讲话没有一句实话，怎么说话怎么骗人，只要嘴一张，连粪带尿一起上。她只要能办成事就行，烦不了做女人的尊严。你听一会，满身被她喷的臭烘烘的。 我想：他们家还不是不想养这条狗了，就把它扔到那个山乡村去了。又怕养狗的狗友说他们没良心，他们就在小区里散发谣言，四处说他家的狗被人家用毒药毒死了。还说二十秒钟就毒死了看见一个人，抬了一包东西没来急抓他。还故意说一两句关照别人家的狗话。 “啊~年底了，大家注意自家的狗，冬天吃狗的人多了，要看好自家的狗。” 他那知道狗没两天，自己跑回来了，搞的可怜样。这条狗要是让套狗的人给套去二十几天，它还能回来？真他妈的成神仙了？天晓得，它老早就成餐桌上的晕菜了。 我想：“这一对屌夫妻连人味也没有。” 一群农民工穿着一样颜色的衣服，嘴上刁着香气，满嘴的酒气，哈啦… 哈啦… 哈啦… …的从饭店里冲出来了，在大街上胡闹耍酒疯。 夜晚宠物医院灯火辉煌，一个矮小的男人酒气冲天，满嘴胡话，在几个男人和女人拉扯下，骂骂咧咧的冲着宠物医院里的狗医生破口大骂。 “老板娘！老子今天就把裤子脱给你了，就日你这个小屄。我马上就来扒你的裤子！” 我听了感觉莫名其妙，这男人怎么骂这么粗气的话。 两个比他高大的男人拉着他，拉不住他，他一直向老板娘身上冲。 宠物医院有二个小伙子，是刚刚从动物学校毕业来工作的，瘦弱的很，一句话也不敢插，只能可怜巴巴的，左手搭在右上旁观。 老板娘其实是宠物医院的院长，也只是二十几岁样子，文弱的书生气，白净的脸，满面的羞涩，戴着一副无边眶的眼睛，美丽张扬。 原来那个矮个子男人家的狗被汽车撞了快死了，送到宠物医院来，院长没能帮他救活，还要他交费用，他气的就来脱裤子，他自己脱还要脱人家女院长的裤子。世上还有这样无聊的人。 在路上我还碰上一个养狗的，这小伙子是个处男，没谈过恋爱。也没碰过女孩一个手指头。 他就喜欢狗，我天天看见他牵着他那个小杜宾狗，遛来遛去。他站下来说： “这条狗我带花了一千多块钱了。” “什么病呀？”我问。 “贝尔雅宠物医说是犬瘟，吓我一跳！我又找到军犬研究所，他们说不是犬瘟。就给它挂水打针，花了一千多，现在还没好清。医生说三四天之内不死就没事了。” “现在代狗看病，比人看病还要贵，真的看不起。” “这个屌狗，我带它看完病回来家，它就咬我一口，血直淌。” “这狗还打过狂犬预苗针了没有。” “没有！” “你还打针去了？” “没有！自家养的狗，没问题。打一下针又是几千块没了。反正穷人的命也不质个钱。” 这个小光蛋今年又涨了一岁，三十一岁了。 “天太冷了，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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