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三个女人
已有 1519 次阅读2012-8-8 0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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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七八九三个月,老天爷就像是一把超巨大的火炬,早晨五点就把火炬举出来了,烧的地球上的土变的干巴巴的,焦头烂额,用手轻轻一搓,土就变成了粉末。
秦淮河岸上的大树冲天,枝粗叶茂,西北风一来,穿过你的薄衣,风直透进你的白肉,刮走你皮肤上冒出来的热量,让你暴躁的皮肤顿时降了体温。你坐在河岸上,享受的冰冷的西北风从河面上卷上来,这时任由你跷起二朗腿,凉爽的风窜进你的裤筒,赶走你档里面的热浪。如此快乐的地方,外地人是休想能找得到的了。
李香寒一个真空包装的脑袋长的像南京卖的大萝卜,一张圆圆的猪肉色的脸上,嵌进一双叽哩咕噜会转悠的眼睛。一个人字帐篷形的鼻子,留着两个很深的透气孔,一张明目张胆的嘴,整天上下开开合合,不是张家长,就是李家短。她大大的肚子里塞满了厚实的脂肪和发臭的大便,两条粗粗的腿,全是用实实在在的肉包住了骨头。她三十来岁,一出场就给河边上的空气带来了重污染。
王之柔瓦片形的脸,眼睛里虽然没有充足活跃的运动细胞组织,但收集情报的眼神总是二十四小时都在工作的。她一个从来不打理的枣红色的鼻子,又高又光又结实。一张撕完封条的嘴,从来不把刹,说出话来比刀子还要快。她说上指天,她说下指地。人们奉她一个雅号,叫快三刀王之柔。王之柔整个人的体重也只有李香寒体重的三分之一。
陈靖雁是一个养尊处优惯了的女人,身上的肉雪白干净。她一双神秘的眼睛每天会自动升降眼帘。她见到帅哥会放电。特别是她的鼻子长的又尖又润滑,一张干干净净的嘴,打哈欠,打出来的气流都是香味扑鼻甜。她身上长的肌肉分配均匀恰到好处,没有多余的肥泡泡,也没有充足了水份的精瘦肉。她上半部身子的空白处,撑出两个肉色的大汽球,把女人上半的曲线拉的游刃有余。她干瘪的肚子精雕细刻出女人下半部柔中带钢的完美线条。她两条刀郎腿不穿裙子,比穿裙子更要好看。她是百里挑一的美女。她的嘴巴很会说,一口流利的普通浸透了甜言蜜语。她一出场就和谐了秦淮河岸上整个战乱的局面,把原十分紧张的氧气调和的很均匀。人人有氧吸,人人有气呼。
今天星期天,三个女人随随便便穿了点土衣衫,就盘踞在秦淮河岸的石条凳上。一边望着大树飘然的树叶朝下落;一边听着鸟儿们的欢唱;一边看着河边涨上来的长江水里的鱼儿穿梭。她们享受着凉爽的西北风在她们脸面上来来往往。
女人们刚坐下来,河边的桥尾巴上就冒出一个人头来。那人细细高高的个儿,有点像个烧茶水炉子烟囱,一长条子的排骨肉晃来晃去,呼呼啦啦带着人体的体臭味,就散步似地来了。
“李老头!”李香寒张开重污染的嘴开始说话了。
李老头是出租房子的大户,他一共有二十八间房子,全是违章建筑。每间房,每月只少收租金一千元。所以他手上很有钱。他很喜欢女人,在女人身上洒钱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李老头套了件破圆领衫,踏着一双破拖鞋,眼睛跳闪着情火,快三步慢三步的贴着树根向三女人窝里来。
陈靖雁看见李老头跺着步子,皮笑肉不笑的走到女人跟前来了,赶紧把原放松的两条腿朝中央一夹,保护着自己的饼。然后把坐在石条凳上的屁股,连身子赶紧转了个九十度。把脖子伸的老直老直的,挺起腰杆,竖起胸口,她不愿意让李老头眼睛火,从她的衣领口缝穿进去流览一下。她连能门缝也不想让李老头插进来。
快三刀王之柔看见李老头来了,也赶紧把两条腿朝中间一夹,低下头,看自己两腿中间爬动的蚂蚁。
李老看见美女们抱着腿像礳石一般盘踞在石条凳上,就故意放慢脚步,轻轻的咳了一声:“嗯…”
表示他很懂礼貌似地走过去。
李老头望着这三个女人,心里在想:“三个女人一台戏,还不知道她们在嚼男人什么坏话。”
“嘿……今天西北风不错吧?我们南京人说,西北风没老婆,到了傍晚就回去烧饭去了。”
三个女人没有一个人理他,也没有人搭他,也没有人笑。李老头感觉无趣,一步一回头的走了。
李老头一走,呵呵……呵呵……呵呵……
女人窝里炸开了,哄堂大笑,个个都伸出头来望着远去的李老头。
李香寒说:“这个老光棍!你不能搭理他,只要他一坐下来,就谈上床的事,讲的深呢?什么事都能搬来说给你听,你听的叫人心烦。”
陈靖雁说:“人家叫他婚姻嫖客。说他见到女人就走不动路。快三刀我告诉你,你只要朝他笑一次,第二次他要看见到你,走到你面前,他就会用胳膊拐你的胸。他还不是轻轻拐一下算了,只要让他捞到,就是猛一下撞上去。让你痛的要死。”
“你的胸让他撞过?”
呵呵…呵呵…呵呵…
快三刀说。
李香寒红着脸,把昂起来的头微微降了降,眼睛角的视线描了一下自己的大胸,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了。
陈靖雁说:“我听人家说过婚姻嫖客,就是今天找这个寡妇谈谈恋爱,上上床摸摸。明天找那个单身女人玩玩,等玩旧了再换一个上床,反正是摸完大波摸小波,摸烂了也不结婚。”
“这种男人你们千万不要碰他,像他们这种人,定下来会有艾滋病,搞不好就是一个艾滋病病菌携带着者。”李香寒说。
“是吗?你怎么这么清楚?”快三刀望着李香寒说。
“我在外面上过培训班,老师讲给我们听过的。我足足听了五堂课,还做了笔记。谈艾滋病的特点。”
“那他碰过我,我还会得艾滋病?”快三刀说。
“他碰过你什么地方?”李香寒问。
“哎哟……是女人都懂?问什么问,问那么细干嘛?”
呵呵……呵呵……呵呵……
“你没让他戴套?”李香寒在快三刀肩上打了一记粉拳,还故事低声说。
“没让他进去。”
“那没关系,只要你没让他进身,打打K,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唉……累……累死人了。”
“你怎么能看的出来?”李香寒问。
“你没看见李老头瘦的人都吊起来了,两只膊子两条腿就像烧火棍,瘦的就剩下骨头了,身子就像一块长烧饼,他腿上还有许多疤痕,不像个人样。脸上全是皮,只有一张嘴在吸着空气,现在他两只眼睛里还有点水气,如果眼睛里没了水气,艾滋病就要暴发了。”李香寒说。
“谁叫你做女人得呢?苦呀!”
“我要下辈子投胎,一定要和老天爷说好了,决不做女人,一定要做男人。”
“那有你的下辈子啦?这辈子能活好就很不错了。”
秦淮河西北风依然刮来刮去,秦淮河的故事依然精彩,秦淮河的景色依然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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