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百度人生大观园(32---100集)
已有 777 次阅读2012-8-2 0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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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五点钟,太阳就冲出与月亮划好的和平界线,像一把巨大的火炬喷勇而出。沉睡在太阳下面的地球面上顿时一片金黄,只要你能见到亮光的地方都是金光闪闪。
黄黄的太阳光一降下来,无论地面上是绿色的植物,还是白色的水塘,太阳光都像老子对待儿子一样和蔼可亲,给冷冰冰娃娃脸的地球上,抹上一层金色的光膜。然而在太阳金色的光芒下面,是死一般焦糊的物质,连耐驮的蚊子都熬不住太阳发高烧时的温度,连连败退到了水沟里去洗澡。气温现在已经超出人体体温三十七度了。
刘大钟今年七十三岁,外号刘大茺,黑锅底的脸色,填满了老人斑,一只苍蝇叮在他的脸上都不会有人发现出来。他的眼睛比正常人眼睛要大些,目光也神气很多,从正面去看他人整个人脸型,他确实是一个正派人家生出来的种。他坐在街边花园里吸着烟看着风景。香烟在他手上一根接着一根,像奥运会上四百米接力赛一样不停手。
我走到他身边坐下,他回过头来望了望上下衣着和和蔼可亲的面部表情,他眼睛停顿了几秒钟之后,莫无表情的回过头来,继续抽烟吐烟。他用完了一两秒钟的审视时间后,似乎是批准我可以与他并肩而坐。
“唉……天太热了,一早晨就光芒四射,人真的受不了!”我自言自语,总想找个岔与他搭讪。
“今天还算热吗?前两天我身上的衣服根本就穿不住,人就像呆在桑拿房里蒸热气一样,汗流夹背,汗流夹背。”
这话不是刘大茺说的,刘大茺身边还蹲着一个人,他长的像小鸟。他姓胡,人们叫他胡编。胡编戴了顶黑色的帽子,帽子下面露出黑白交杂,乱糟糟的长发。一付太阳镜架在鼻梁上,白白的脸瘦的像面条似地,一个大鼻子跨出了整个脸规定的界线,霸占了眼睛和嘴的主要分界线,扩大了不少的领域。
刘大茺说:“要谈经济收入,我在市中心开了四家服装店,每一个店平均每月净赚四万块钱,我只要在市面上走走看看,就知道什么东西能赚钱,什么东西不能赚钱。我过去是搞空军后勤的。后来干到市公安局局长的位子,现在退休还拿三万多一个月!我抽的香烟最低就是大中华,孬点的牌子我已经抽不习惯,那种香烟我根本就不能进嘴。”
“看来只有我们抽抽孬香了,我们钱拿的不多,只能混混日子。抽两囗低档香过过瘾。”胡编说。
胡编说完,朝我挤了挤眼睛,又阴笑着把眼睛夹的像黄豆牙一样的大小,咪咪咪的看着这古怪的世界,他把嘴一抿,把鼻子一顶,鼻子一下子顶到眼睛底线处不动了。
风忽然来回窜,大树头上的小细枝和叶儿见到风就摇晃,树叶上的无名小虫也随风摇落下来,落到人脸上身上咬住人肉很痛。小花台上的长青桂花树也被风窜得哗哗响。
刘大茺还是没有说话,只是脸皮朝我动了一下,意思他已经算做过动作上的勾通了。
“来……不要客气,今天我给你们抽抽大中华香烟的味道如何。”
刘大茺忽然站起来,像中央首长接见外宾似的,伸出右手握人家左手,握完了之后发给人家一根大中华香烟。
胡编拿了刘大茺递过来的香烟,先没有急着塞在嘴里去逗火,而是把香烟横倒之后看了看香烟上印的字,是不是中华牌香烟,看完后又把香烟竖起来,朝鼻孔里一放,鼻子一嗅。
“他妈的,霉变了,一股难闻的味道,刺鼻子,真刺鼻子。”
胡编这人很给人面子,他闻出香是霉变的之后,没有吱声,仍然装出一副很感激刘大茺的样子,大大列列地说:
“嗯…大中华就是大中华,味道就是比我们抽三块钱一包的香硬正,我还真有点舍不得抽,拿回去先给我老婆看看,大中华香烟是什么样子的。”
胡编说完,就把大中华香塞进囗袋里用手指给折断捏碎了。他又拿出自己三块钱一包香烟,拎出一根,朝嘴里一夹,点上火赶紧吸了一口,吐出白烟。
胡编心里想:“那霉香那能抽呀?霉菌无数让人还抽出癌症来不可。”
我坐的对面是家牛肉面馆,面馆里迎街玻璃窗里放了一台大电视,正播放出12年伦敦奥运会的各种亮点比赛节目。
两个女人穿着白制服,在玻璃窗里面很认真的忙着下面。我吃过一次他家的牛肉面确实下的不错,老板面条下的很有咬劲。来吃面的客人是来来往往,店里生意很火红。面馆外堆放着乱七八糟的酒瓶和垃圾。
面店旁边上有个阿吉宠物店,养了几只猫头鹰,叫声很惊人,店里的狗也非常的多,也叫声不断。我们坐在这儿见路过的女人们,打着遮挡太阳的花伞走来走去。见男人们简单的穿一两件挡挡羞处的衣服,也不停的走来走去。
来往的汽车在快道上跑着,骑电瓶车和自行车的都老老实实靠着路边岈骑着跑。做生意的小贩子车后面驮个箱子,快速奔走。
靠在我左边是一个汽车总站,来往的汽车发出噪声带着灰尘一会儿来一辆,一忽儿来一辆。不停的交替换岗。
我们仨人交谈也很少,几乎用大段时间在望呆,每个人肚子里都在想不同的东西。
“唉……我今天出来早了点,不然我带四个铁球来玩了。”刘大茺自言自语说。他伸出来的胳膊肘子和竹竿一样粗细。
“你别看我瘦归瘦全是精骨肉,我一个手能抓四个铁球。”
“哟……厉害,看不出来嘛?你今年高寿?”
“七十有余!”我不痛不痒的搭他一句。
胡编左手夹着烟,小母指一弯,弹了弹烟头上的烟灰。又笑吟吟的举起手来,把烟塞到嘴里吸一口,烟从嘴巴里过了一下又吐了出来,天空飘荡出白色烟雾,一会就散开全无。
刘大茺接着说:“现在卖信息的人很多,你上街买个鸡蛋,老板还要你的身份证号码,他把你的身份证号码抄下去,他们就瞎搞,拿出去卖给诈骗的人。
有一次我在家接到一个诈骗电话,说我的存折过期了,要我去银行重新办理一下。
我说:混你妈的屄!你少跟我来绕,老子就知道你是一个诈骗犯,老子马上就把你抓起来。他被我一顿臭骂之后,吱声都不敢吱声就挂了。对待这些骗子,你们别怕他。胆子小的人就抖索索怕了,你要一怕,事情就来了,一会儿他们就来套你的头。”
一个老太婆扶着一个小姑娘向我们走来。小姑娘扎了一对羊角小辫子,甜甜的小白脸,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一扇一扇。小姑娘脖子上套了个红色线圈,干干净净。她走到刘大茺跟前:
“爷爷好……”
刘大茺笑了:“你好!你好!”他用手摸摸小姑娘的头,表示很喜欢的样子。
“我孙女喊你!你还听见了吗?”老太婆走近刘大茺跟前说。
“听见了,我刚才就说小美女好!”
刘大茺笑嘻嘻的望着这奶孙俩。
“人过了六十岁,一年不如一年了,人过了七十岁,一个月不如一个月了,人过八十岁,一天不如一天。”
老太说着话,弓着背扶着小孙女走了。
刘大钟说:“我曾经做过的事情很多,天上最高处我飞过,地下最深处二十五公里处我去过。光我个人经厉写一写就是一篇长篇小说,我还不要加一点儿虚构,实实在在写个人经历就是几十万个字。但我还是没能管好我女儿。有一天我女儿回来了:
“爸爸我长大了,有些事我懂了!”
“怎么你长大了?是因为你是结过婚的人了吗?谁同意你结婚的?电影里的战争天才他们要结婚时还知道带着媳妇回去,尊重一下他家老爸老妈的意见,而你呢?”
“谁敢告诉你?要让你知道还不把人杀死!”
“哼!哼哼!我要不是看你是我的女儿,那个老狗日的,也不知道死了几回了。妈的!老子养女儿便宜他了!”
“你看你这样的脾气,我是你女儿,才敢和你说上话,我要不是你女儿,就看你一眼就吓个半死。你不说话,人家都不敢沾你的边,你要说话还不把人家骂死不可呀?”
“我是这个水平吗?你没看看我这脸上有块伤痛的疤?这块伤痛的疤我什么时候才能抹掉?我见到我朋友战友多不知道怎么对他们说?我的战友问我:你女儿还结婚了,我们每个人都准备了十万元的红包,就等待那一天。而我只能避重就轻的绕过去!我干了一辈子的公安局局长,就是在你面前给栽倒了。我这块疤看了只有我挺到火葬上时,让火把我烧掉才能消失。”
“你就跟他们说,你女儿结过婚了呗!”
“你敢再朝下说,我女儿找了一个比他爸爸数岁还要大的老八戎!你去和我的朋友们解释解释去!他们再问你,刘大钟怎么同意的?我是把家里户口簿偷出来偷领了结婚证!没办酒席。你就一个个去说吧!让你老爸一头撞死算了。
”呵呵……呵呵……“
“你还能笑出来?我养的女儿凭什么便宜这个老狗日的啊……为什么?他有钱是吗?你家老子也不是没有钱呀?你出门我光赔嫁款就是五十万。还赔你一辆宝马车,你为什么不要你爸爸的钱?而非要他的钱?”
“这是缘分吗!”
“缘什么缘,分什么分,他就是玩弄女孩子的年幼无知,欺男霸女,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告诉你永远永远不要带他来见我,你要让我看见我女儿被他这个老狗日的领走,我非杀死他不可。”
“好了,好了,我不带他来家就是,你也不要生气。”
“怎么不生气,换到你试试?等你女儿长大,你让她领个比你还要大的男人回来,你瞧瞧你的心情,你的脸会往那儿撂!”
“爸爸……我知道你的心情,好了,不说了吧!”
“除了我死了,嘴闭上烧掉就不说了。我噎不下这口气,有钱人又怎么样!又钱就能遭踏穷人家的女儿?我还不是个穷人,我还是一个退了休的市公安局局长,就他妈的有人敢骑到老子我上拉屎……”
“爸爸……你不说了好吧,再说我就要走了……”
“走!走!你走了就不要回平……气死我你才会称心如意!”
屋子里没声了,冷战开始了。
刘大茺像倒放精彩电影中的对白,把他的故事说给我听。
一个美女打着一把豆沙色的伞,戴着太阳镜,穿着一个黄色背心,一条白色短裤,粉嫩的腿在阳光下看的非常的显眼。她的手指和脚指都涂上了各种颜色的指夹油。仨仨的走着。他故意做了一些奇奇怪的动作来吸引过路人的眼球。
胡编听了刘大茺心里的话,就感觉到乱七八糟,但他的脾气很好,无论你表现出各种反感的表现出来,他都无动于衷。他还是表现的弱无其事的样子后继续说。但很有意思的是胡编见到漂亮的女人与他擦肩而过时,他的语言出来就给你感觉到他特别的理智,有战争风云那种战斗英雄般的毫言壮语,扩大其词的优雅风度。
其实大家对刘大茺玩的小计量心里都一清二楚,在坐的每一个人就是不愿意揭穿他而已。他说的话十句有九句是利用谎言来编织起来的,每一句话里就像埋了一颗地雷,你要是相信他的鬼话,那颗装了定时器的地雷就会把你给炸飞了。我们也知道他说出来的话很不靠脯。
胡编把自己压缩到了下等地带,只有等他豁然开朗的性格开放时,才能丞救了他整个一个人的个性。他今天穿着一件清朝时期的黑色马褂,两条膀子的肉全缩进了骨头里,一条黑裤,袜子和鞋都是棉布制做的人,很光洁。他一说话我才仔细看他,他的体重只要我一个手指一按,就能让他四脚朝天,因为我过去是开吊车的。
胡编说:“原来我们交水电费,自来水公司的人都是上门来抄表看表,我们都是拿着单子排队去交钱。后来我们嫌排队交费很烦,就让银行在我们工资尗里扣水电费。好!这下好了,你把扣款的权力一上交给银行,自来水公司的人连上门抄表都不来了。瞎估估数字,随随便便就扣了你的钱了,每月都故意超扣,时间一长你也记不得多少对多少,简直就是瞎搞。”
我说:“城市路面那么一点窄,到处放的都是汽车子,而农村没有汽车,道路却搞出双向八股道。你要到农村去看,从早到晚根本就看不见车,这不也是瞎搞吗?”
“我家孙子昨天去陕西看兵马桶去了,吃的喝的全是公家的钱,自己一分钱也用不着掏。他们整天就想着捞国家的钱出去旅游。”
刘大茺没有和我搭讪,胡编此时却话很多。
刘大茺和胡编说的话,虽然没有引起周围人的共呜,但他说出来的话还是值得人们思考的。有些地方他们说的不是没道理。说实话他们说话只是在表达方面上缺少点技巧,如果他们能把话说的宛转点就很漂亮了。我知道他们都是直性子人,没有高官们在官场上的严词,只是偷偷偷摸摸的说些反动话,而且还不敢大声呼唤。这就是真实的人。
有时风来的时候正是人们感觉需要的时间,有时人们需要风的时间风却不来。人们对大自然的脾气也感觉麻木了,什么时候该来风,什么时间不该风来,谁也把握不住它,只好游着天自由散漫随意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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