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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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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大诗人的情怀
2023. 1. 10
李俊华
这里所说的两位大诗人,就是中国著名诗人流沙河与台湾诗人余光中的友情。流沙河(1931~2019)成都人,本名余勋坦。1957年因为一组《草木篇》散文诗而被戴上右派帽子,发配农村改造了二十多年。在今天看来,该诗就是通过对一些植物的形象化描绘来表达思想情感,甚至还稍显单薄无力。但在那个一切以 挣 致 为标尺的年代,一首诗让诗人几乎饱受半生苦难。台湾诗人余光中(1928~2017)。他的诗因为历史原因直到80年代才传入大陆。流沙河与余光中有过三次会面:1996、2005、2014。余光中第一次来成都,流沙河到机场迎接,两位诗人一见面,流沙河还有点腼腆,点头示意。但余光中却张开双臂把流沙河抱住说,我们是本家……。俩人相见甚欢。据说余光中问流沙河:我发现大陆人都特别关心政治,似乎时刻都在谈政治,这是怎么回事?流沙河并不接余先生的话却转而问余先生:您的鞋子穿的合适吗?余先生不解其意,懵懵懂懂回答:鞋?合、合适呀!流沙河接着问:你一天到晚还会想着鞋子吗?余先生说“不会啊”------刚说完此话余光中就明白了,不禁哈哈大笑……。流沙河19岁时给《川西农民报》投稿,稿纸上漂亮的毛笔小楷让主编西戎误以为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夫子,一见面不禁吃一惊:啊? 你这么年轻! 57年流沙河的《草木篇》惹事、被发配农村改造。这时有人主张把流沙河的市民户口消掉。此时,惜才爱才的省文联副主席常苏民说话了:户口就不要消了,罚他去农村就够苦了,但无论怎么卖苦力,总得让他有个买米买面的地方吧!1979年平反后,流沙河找到常苏民,未及开口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常苏民面前磕了个头,泪流满面地说: 若不是您那句话,我肯定饿死在农村了!余光中先生的诗可谓激情彭拜。他那首《念李白》更令人过目难忘 “酒入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余下的三分啸成剑气,绣口一吐就半个盛唐”!余光中的诗成名早,但不知怎么却惹恼了李敖。李敖动辄就挖苦、贬损余光中,但余诗人却从不反驳。有人问余诗人:为什么对李敖的攻讦从不反击?余先生不无揶揄地说道:“他一直骂我,我则保持沉默,这说明,他的生活里不能没有我,我的生活里可以没有他。”一席话说得大家忍俊不禁。诗人流沙河所以名满天下,除了他的诗名,还有一点就是他曾被圣上钦点-----当然不是好事的钦点:57年后的一天,肽 詛 在北戴河海边看着孩子们学游泳,孩子们胆小,肽 詛说:怕什么,沉下去再浮上来就行了,别像流沙河那样,沉下去就上不来了……。平反后,这也成了流沙河许多场合自嘲的开场白: 我就是被 肽 詛 点名过的流沙河……。流沙河在社会最底层多年,饱受歧视和生活磨难,因而对普通劳动者有一种天然的同情和善意。有一次他在路上被一个卖棉花的年轻农民自行车撞倒。肇事者一看被撞倒的是位老人,吓坏了,执意要送他去医院检查、治疗。流沙河挥挥手说,我没事,你忙你的吧,我若有事也还有公费医疗,你这营生也不容易,你走吧!那位农民被流沙河的直率、真情感动了,以后每年秋天都赶到流沙河家里,给他送来一床用当年的新棉花做好的新棉被。对这个礼物流沙河欣然接受,他说,被子事小,只要你的日子越过越好和你给我带来农村生活的真实信息,我就很高兴! 2023.1.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