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口开河说方方

2020. 4. 15

                                           李俊华

疫情开始泛滥后，看到了网上转发的方方日记，我觉得方方的文字很有感染力，平和中有一种亲和力。只要有基本的文学素养，就能看出作者的真情叙述。或有人说，难道还有不具备文学素养的吗？真的有，大有人在！那些脑袋里正经东西不多却垃圾不少的人，他就看不懂方方日记。要么就是一门心思“维护永远正确的 凌 捣 的 面子”的目不斜视的傻货。再说按 凌 捣 眼色给方方泼污水还有不菲的进账，何乐而不为！

于是网上又开始热闹起来。         

据说方方出版的小说有百余本了。惭愧我却只看过她的一本，就是那本被左棍围攻而遭下架的《Ruan Mai》。老实说，我是在泪眼朦胧中看完这书的，仅凭这一本书，我就断言，方方是有责任感的作家，她就是要写出被 棺 方 教科书所掩饰、屏蔽的历史真面目！因为过去我们常常在百姓口口相传的历史和官书所“创作”的历史中疑惑、徘徊，方方的书给了我们清晰的回答。

这次疫情暴发，棺 方对吹哨人态度很快翻转，使得许多人欲言又止或噤若寒蝉。于是有了作家阎连科的话：要感谢方方，是她捡起了作家和文学掉在地上的脸”。

从一开始，我就坚定支持方方，最初是《Ruan Mai》给我的好感。其次就是对方方敢说真话的钦佩。比如武汉封城不久，有一个关于山东捐献的蔬菜的消息，微信圈里信息错综交织，有的说捐献的菜被拿到超市出售，于是诅咒声一片。许多人纷纷指责说，捐献的蔬菜就应该免费发放给大家。这时我看到了方方真正有责任感、有担当的态度：她说不赞成免费发放，首先是疫情中不适于人多聚集。即使得罪一些人也要说出对大家安全有利的真话，这就是方方的坦诚！方方的态度令我联想到，当然这不是贬低武汉人，因为这是国人的通病：就是只要免费，即使我不需要也要挤上去分一杯羹，不然就亏了！如此，若是免费发放，即不利于疫情防控，也是一种资源浪费。方方的严肃严谨、不苟同，令我对方方的好感又大大增加，自然，这个日记的含金量也大增。

没料想，就这样一本日记体裁的文字，却遭到无端指责、围攻。所指责的，无非就是作家呼吁追责和疫情透明----追责怎么了？这样一场大灾难，前边还有李文亮医生前后两重天的遭遇，事情不是很明白吗！难道遭此大劫、死了那么多无辜的武汉人民后，一场“人民战争”就能掩盖所有暗箱之黑？就要一笔糊涂账下去？

所以我想对那些围攻、辱骂方方的混账东西们说一句：方方呼吁追责，其实也是为了我们大家也包括你们这些不懂四六的家伙的生命安全！不追责？不质疑？任凭下一次疫情再来时，继续瞒报？继续传唤、训诫李文亮医生？继续让数不清的人、也包括你的家人、妻子、丈夫、孩子无辜冤死？你们会接受吗？能容忍吗！

随着日记在海外出版，围攻方方的邪恶势力又像打了鸡血开始发狂，说什么方方日记给敌对势力抹黑中国提供了武器。这是什么逻辑啊！若说抹黑，就该先问你到底黑不黑？你若是本来就黑，就不要责怪人家抹你，因为抹不抹你，你都是黑。其次，海外出版了方方日记，出版商就成了敌对势力？改革开放之初，邓小平同志照片八次登上美国《时代》周刊封面，其中两次是作为“年度风云人物”而膺此誉。那时候，似乎没有人说《时代》周刊是敌对势力么！也没见你们谁蹦出来大放厥词嘛！

疫情还未远去，本不该为一本小小日记多费精神。但是居然形成了两股势不两立的纷争派。有人迷茫、不解。我觉得明辨这场纷争的是非很简单：只要心里真的惦念、关注武汉城里无数小百姓、乃至全国无数无辜的人的生命安全、真正为他们的安危忧心、呼号的人，都会为方方的日记所打动！跟着方方的笔触去质疑：我们为什么遭此大难？我们不是在两三年前就建成了全球最大的传染病疫情和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网络直报系统、预警时间从五天缩短到四个小时的先进设备吗？如此先进、耗资巨大的设施在疫情来临时，怎么就成了哑巴，成了一堆摆设？谁应该为此担责？

这些善意的问责、询问，怎么就不可以？

                                                                     2020. 4. 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