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谁没有“二”过！

2019. 5. 22

                                                                李俊华

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说话不计后果，想起什么张嘴就说。记得比较清楚的一件事：在我二十三、四岁时，有一天晚上11点多、小夜班下班时，我和几个同事一起走出车间。车间一个爱开玩笑的师傅跟在我们后边，东一句西一句扯着闲话。忽然，那师傅拿我打起镲来，接着我的话茬说：哪能和您比呀，您都是快加入阻滞的人啦！我当时想都没想，转身脱口而出：哎，打住！我可不以加入阻滞为荣哦！话出口了，才觉得有点儿太冲，回身再一望，却见车间滞怖的阻滞委员、一个同龄女工跟在我们后边，一脸的不悦。我暗自愣了一下，心一横，管它呢…….

那时的口无遮拦，似乎也预示了自己一生的大致走向：心无城府，爱憎分明。

年轻时因为一个工作上的小坎坷，就加速了思想的獨丽和不断探索的兴致，至今回想起来还是暗自庆幸：幸亏早早把那伸顷书一撕一扔，从此远离症豸、阻滞。因为这一远离，使我早早摆脱了灌输毒害，有了獨丽思考的能力并持之以恒。随着年龄增长，思想探索更深入，更自得其乐。

世纪之交的一年，一天看电视，屏幕上一位五十余岁妇女对着镜头大声说，我年轻时参军，曾在兰州怖队任幼儿园园长……我诧异：怎么？幼儿园园长也需要正式标注出来吗？

这种“孤标傲世偕谁隐”的性情使得我数十年越来越厌恶那症痣生态，对棺场厌恶有加。在高新厂区工作时，看到有些年轻人对仕途痴迷、一门心思向上爬又自命不凡，心里愈加鄙夷。有时想，哎，就工厂里的这芝麻粒大小的官，也值得这么当回事？结果，挺明白的人，一旦有了小乌纱，起码的逻辑都混乱了，甚至乌纱都成了看问题的起点、参照物。而结果呢，越是把这乌纱敝帚自珍的，这官当得也越怨声载道。想到这，忽然想起了二十多年前，自己在老厂车间工具柜上写的“洗耳于颍水之滨”那几个粉笔字：哈哈！这是定数啊！没有洗耳的勇气，哪来的超凡自信！

一味地跟着感觉走，爱憎分明直抒胸襟，工作时也喜欢和年轻人瞎聊一通。有的年轻人问我：师傅，您对太俎一概否定，是不是因为他发动的嚎疖打断了您的大学梦而…..？我急忙摇手：不！ 不。我认真说：上学时，我的学习也就是在班里排名靠前一点儿，在学校里却一般。而那时在全校闻名的学习尖子，考不上大学的多了，就因为录取率低。再者，就算我个人因他的孕冻而遭e运，也不足以作为完全否定他的理由------看一个权势大于天的人之功过，不能以个人得失、而应以绝大多数人的利益为准。

也有的小青年问我：是不是您离开北京来陕西，有些失落？

我更笑了，我说，离开北京貌似亏了，但我也有所得啊：我进厂时不足16岁，同龄人中几乎不会有比我工龄更长的的了！若有，就是改户口的，一笑！早早进了工厂，没有了后顾之忧，工作之余就是一门心思学技术、看闲书。虽然那是个文化枯竭的时代，但我还是像小猫觅食一样苦苦搜寻，求知欲得到了满足，即在工作上不断前进，业余兴趣也收获颇丰。换句话说，从年轻到老，不论在哪个年龄段儿，我都是同龄人中读书较多、思想前卫的。从这点说，我得益于进厂早，没负担…….。

多年的锲而不舍读书、思考，把偏爱历史的潜能激发出来了。有时也想，陕西，幸亏我来陕西了，使我的乐趣有所用武了。还记得我第一次到咸阳塬上，看到影影绰绰、星罗棋布的帝王陵，当时就激动得语无伦次，眼睛都不够使了。一个同组、比我年长几岁的同事不屑地说：这有啥看头儿，这土疙瘩塬上有八九百呢！我一听更惊愕得张大了嘴巴…….从此，我对咸阳就特有好感，每次去都有收获，而且是一种冥冥之中的心灵的契合，是那种每看一次都有种怦然心动、震撼的感觉、那种妙不可言的感觉。

说到当年北京与陕西的物质差距确实也大。然幸亏苍天有眼、国家有幸：来陕西后，肆人棒肆虐、物质奇缺、供应极差的日子，只过了四年就随着76年的重阳节而戛然而止，经济逐渐步入正轨，国家有了希望。如今，陕西和北京还有什么差距呢！我已经很知足了……。

前不久，一个网友问我：为什么你总是很乐观？我踌躇了一下，放肆说道，那我可就说几句狂话了：这是我饱读诗书，勤于思考的结果。一方面对社会不足持批判态度，另一方面，为改革开放的巨大成果鼓与呼！因为视野开阔，有无数令我喜欢、感兴趣的事情、话题，而且无论做事实判断或价值判断，都举重若轻，易如反掌，为何不乐观呢！

自然也有好友为我担忧：您把国家前途看得如此暗淡、灰色，不影响您的乐趣吗！我说不会的，因为做现实评判也只占我生活的一小部分，我有更广泛的乐趣圈子供我退休了几乎比上班还忙。再说，我从不把症痣看得太神圣，在我眼里症痣就是应该用嬉笑怒骂、甚至玩世不恭对待的。因为无论什么国家，症痣都应该是距离百姓最远的事，根本就不应该对百姓生活发生影响的。我曾对我的发小同学说，咱们的友情、自幼至今五十年的友情好比是生活的主食，症痣观点最多是调料，增加点儿乐趣而已，如果本末倒置、拿那个不打粮食的症痣观点划分友情取舍、去保持一致，岂不成了权贵的附庸？若自己把思想禁锢起来谈虎色变？咱活得也太猥琐了吧！尽管有的人在权势面前跪下、磕着头，生怕被疑为不忠不顺；有的投靠权势，甘作阿Q，我也一笑了之--------这都是另类调料啊！

而我还是不改初衷，虽然有些话不能说，但说出来就一定是真话，必须是对得起自己良知的真话。 

     2019. 5. 26—6. 5